Ann追出来就料到了这样的对话,她点点头:“推荐信自然是要麻烦了,期待未来还有合作的机会。”

  Easter不置可否,转身回去,继续着狂欢,虽然她要尽快找到一位能力卓绝的行政人员,但现下的快乐才是要牢牢抓住的。

  下车就开始把持不住,没人的地方,唇更是根本分不开。

  “监控。”宁安软绵绵地提醒,她的酒醒了大半,抬手揪住慕长洲脑后的头发,没怎么使力,这个人倒是配合着往后退了退。

  “嗯。”慕长洲抹了抹她唇畔的痕迹,说出来的话风马牛不相及:“Easter如果不开了她,我就罢工。”

  “这么硬气。”宁安夸着,亮着眼眸望着她。

  “Easter该学会选择,而不是我。”慕长洲抬眼瞥着楼层数,跳动着数字,让她患得患失。心里的火烧起来,是暂时积攒能量,而不是就此熄灭了。

  宁安栽进她的怀里,仰着脖子看她,眼神仿佛在说话,语调更勾人:“我是不是可以脱产了?”

  “我还是不介意女朋友有权有势,换成我脱产更好。”慕长洲托住她,在电梯打开的一瞬间,她抱起自己的全世界,回到属于自己的空间。

  “别开灯。”宁安拉住了慕长洲的手,思想被霸占,唇舌被掌控,她的氧气、她的五官六感、她的一切,都和慕长洲的交织、融合,像南方的榕树,茁壮生长。

  而供养者就是她本人。

  摸着黑跌跌撞撞地撞进沙发,衣服在拉扯间掉落在了地板上。接近新年,各种庆祝的活动,音乐飘上来,窗外依稀透入了光。

  沙发上人影,影影幢幢,像是电影幕布上的艺术片。细长的呼吸声,时不时断了,又骤然急促。人有七情六欲,此时恰适横流。

  终于亮了灯,脚步声轻快,随即传来水声。

  洗发水的香味遮掩了身体的气息,慕长洲靠着墙,半潮的发丝黏在额间,她笑着问:“怎么办?我饿了。”

  “点外卖。”宁安几乎是脱力了,全靠热水冲刷掉那股令人羞耻的气息,脚下时不时打着滑。

  心里遐思不断,两个人都不敢多看,飞快洗了澡。暖气开到了最大,慕长洲先出来,披着睡衣关掉了窗帘,皱着眉预热咖啡机,在沙发底下找到了手机,飞速点了外卖。

  已经是凌晨三点,宁安也体会了一把饿到低血糖是什么感觉,敷衍地护肤,长发吹到半干,出来的时候,嗅到满室咖啡香,这个家伙这个点居然在喝咖啡。

  “汉堡,很快就到。”慕长洲用最简的语言表达清楚,一口气喝完咖啡提神,但也让饥饿感更严重。

  “你明天就休假了……我还得上班。”宁安叫苦不迭。

  “嗯,女朋友辛苦。”慕长洲笑了,湿法粘在眼镜上,遮挡了视线,她放下杯子走过来,问:“你饿么?”

  宁安窝进她怀里,气喘吁吁:“快饿疯了,现在看你,都觉得是碗炸酱面。”

  这大半年她已经胖了五斤,打算节后就办□□身卡,但饥饿感叫嚣,是为大半夜的放纵买单。

  这一段两个人都忙,家里竟然没有预备一些方便食品,冰箱里只有酸奶、牛奶和一些饮料。

  “喝点酸奶。”慕长洲抱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安抚着人:“一会儿吃一些就去睡,明天我叫醒你,送你过去。”

  “那你是不打算睡了?”饥饿感让宁安清醒,虚脱又让她四肢软绵绵的,她抱着慕长洲的腰,竟然觉得这一刻仿佛虚假到不真实。

  “你给的多巴胺太多了,刺激过度,睡不着了。”慕长洲扯着玩笑,从一旁拉过毛毯,给宁安披上。

  “慕长洲。”宁安叫她的名字,“这是梦中么?”

  “是哪里都挺好。”慕长洲如实回答,陪着宁安闲聊,直到外卖送到。

  两个人填了肚子,慕长洲抱着她回房。电热毯早就开了,床上暖暖的。

  宁安已经睡眼惺忪,嗅着越来越熟悉的沉香,固执不肯撒手。

  “晚安。”慕长洲低下头,浅而温柔的吻,安抚了宁安的心,“宁安,好梦。”

  45.春水泡梨花(45)

  春水泡梨花(45)

  早上全靠慕长洲准备好的咖啡强制开机,宁安坐在副驾上,打起精神用遮瑕遮着明显的黑眼圈。

  秋雨秋风,时不时飘过几片残叶。

  慕长洲扶了下眼镜,叮嘱她:“如果不加班早些告诉我。”

  “嗯,知道了。还好我订的机票是明天下午的,今晚回来我得好好睡一觉。”宁安心里感慨,过了三十体力是有些跟不上了,于是坚定了决心:“我要去健身房,你呢?”

  慕长洲佯装考虑了三秒钟,果断拒绝。

  “你这个假期,为了躲台风,真不打算出门了吗?”宁安在小镜子里仔细观察了自己的妆容,确定没有纰漏了,将头发打理好,飞速将一应物品收入包中。

  “我可以在家里看比赛、打游戏。”慕长洲很无所谓,“别在意。”

  “怎么能不在意嘛。”宁安嘀咕着,拿起咖啡杯续命,眼看着目的地就在眼前,一口气喝完了,才将早上想明白的事情说出口:“慕长洲,没必要非逼着人离职。你们这个行政总监不好招,我在意的始终都只是你的想法。”

  “现在呢?彻底安心了?”慕长洲将车子停在门口,等宁安下车,绕过来的时候,按下车窗笑着问她。

  “患得患失有我的原因,但是都过去了。慕长洲,每过一天我都会更喜欢你,相信你也是同样的。”宁安探进去,笑容和煦温婉,将唇落在她的眉心,轻声说:“早安,我的恋人。”

  慕长洲回到家里,困意仍躲得远远的。她想宁安是对的,公司租住的寓所的确可以退掉了。沉香之中,潜着宁安的气息,永远存在一般,有令她安心的味道。

  手机里还有宁安发来的消息,是在会议间隙抽空叮嘱她睡觉。

  她的确是个情绪冷淡的女友,两个人交往这么久了,对话框打开,往来的对话主打了简约。

  “还不是很困,我看会儿电影,吃点垃圾食品,睡前告诉你。”

  慕长洲回了消息,也是这么做的。回来的时候她去便利店买了一堆零食,冰箱被重新塞满,水果、饮料,肉脯、巧克力满满当当,甚至另外腾出了柜子零食柜子,也放满了“垃圾食品”。

  点播《死亡圣器》,慕长洲拉开一罐青梅味的苏打水,舒舒服服盘膝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