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大佬手撕渣女剧本[快穿]>第49章 当心机女从良了3

  说不动那是不可能不动的, 一动不动受制于人才是真正的王八蛋。

  被刀片威胁的匪首浑身僵硬一瞬,直接回身挥刀,却是手上一空, 颈侧一凉。

  夹在指尖的锋利顺着动作滑过他的脖颈,留下一条又细又长的血痕, 流动的血液顺着脖子流下, 顷刻间就染红了衣领处。

  伤口细长,没感受到有多疼,为首的老大一摸脖子,借着皎洁的月光就能看见一手红血。

  两个手下也不是没见过血的, 只是这样还真是有点可怕, 一时间都顾不上躲闪在一旁的云姜, 往老大方向看去。

  “老大?”

  “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出血量倒是不小,现在暂时止不住血, 如果一直不止血, 恐有失血过多而亡的可能性, 只是他们的脸都是在官府张贴的通缉令上, 哪还有大夫愿意替他们诊治?

  大哥狠呸一口唾沫,怒从心起,他喝骂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杀了他!老子非要他碎尸万段死无全尸!”

  “还真当我们吃干饭的,老子劫道杀人的时候你小子还在吃奶!”

  另一边的两人也摆出围攻的姿势, 锋利危险的长刀朝云姜身上劈来, 借着身形优势闪过刀锋。

  反身长腿一勾,一脚将门边放置花瓶的置物架蹬过去, 将为首的人拦腰绊了一跤, 摔倒在地发出好大一声响, 捂着肋骨的地方哎哟叫唤出声。

  一个倒下,还有两个站着,头也不回地朝云姜方向冲过来,就是不相信一个书生还真能拿他们三个人怎么样。

  只是都是没有经过系统性的训练,全靠一身蛮力并不能耐得了云姜奈何,左闪右避,连个影子都没能摸着。

  最后三人对视一眼,留下两人牵制这不知道哪里来一身功夫的大少爷,另一人闯进被踢毁大门的房中,想找出所谓的未婚妻进行要挟,结果进去找了一轮,愣是没找到人。

  散乱的床铺,可能藏得住人的耳房,被胡乱推到一旁的三条腿的桌子,甚至是窗户都给他拆了,就是没找到人,像是凭空消失的了一样。

  在房梁上陆沅默默抱起膝盖,把自己缩在阴暗的角落中,尽量不让自己暴露在有光亮的地方。

  那人无头苍蝇似的乱转一圈,忽然想起什么,抬头往上看去,果然在房梁的阴影处找到了一截被擦拭掉灰尘的柱子,再往角落看去,就看见一片鹅黄色的裙摆。

  人是看不清了,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亮色的衣裙。

  陆沅暗叫糟糕,当真是后悔,她现在这身衣裙跟黑夜里的萤火虫也是无甚区别了。

  “妈的,这小娘皮竟然藏在这里!”那大汉厉喝一声,怒目圆瞪。

  陆沅吓得一缩,恨不能把自己钉在柱子上下不来。

  “你干什么!你放开他!”

  没等他找什么东西把陆沅给打下来,外面却是传来一声爆怒的骂声,一声沉闷的响声过后,嗬嗬喘气的声音苟延残喘几声,终究消弭。

  周围再次陷入诡异的安静,像是中场休息,更像是被威慑后的伺机而动。

  在房中的两人都有不详的预感,看一眼房梁上暂时拿她没办法的陆沅,剩下的大汉转身出门,

  “虎子!!!你竟然敢杀了虎子哥!”

  听着这句话,陆沅才松了口气,心知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能把自己藏好就是最大的帮忙了。

  事实正如陆沅听到的那样,云姜反杀其中一个劫匪,对方因流亡而消瘦不少但仍显得沉重的身体重重倒下,激起一片灰尘。

  见血封喉,那素白的手指也是血色一片,窄窄的寒锋反射着冰冷的光芒,任何鲜血都难在寒锋上停留,滴滴答答落了一地。

  这只手上面染着的不知道是谁的鲜血,或许有云姜本人的,但或许更多的还是来自地上的那具尸体的。

  鲜血蜿蜒,自颈部大动脉喷出的血液,愣是把那两个大男人眼睛看红,恨不能欲杀之而后快。

  如果眼神和杀气能杀人,云姜现在应该在地府中,而不是在两双眼睛的瞪视下弯腰捡起尸体手中的长刀。

  刀锋划过地面,发出令人心颤的声音,握住,抬起。

  也是这人爱洁的过分,到现在一身青衣除了不得已沾染上的灰尘,是一丁点血点子都没沾到身上过,还是那样风光霁月,宛如玉面罗刹降世。

  除了受伤的手以外,还算得上整齐干净,长身玉立体态高挑,不显过分狼狈,倒是把对面的两个劫匪衬得像只过街老鼠。

  刀尖直指两人门面,所有人都听见那清雅温润的声音问道:“到现在你想说了吗?是谁买凶杀的我?”

  为首的男人吞了口唾沫,不去看身旁人看来的目光,心思电转。

  心知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但是说得快死的早,说的慢不一定会死。

  云姜哪里看不穿对方的态度,轻笑一声:“你不说也没关系,等宰了你们之后,我拖着尸体去官府报官,照样能惩处买凶之人。”

  说道凶这个字,那站在门边的人影已经动了,刀锋直逼门面,甚至是蔑视般的擦着鼻尖,差点没把鼻子给削下来了。

  哪有这样的人?!

  到底谁才是杀人不眨眼的绑匪?!

  两人双眼瞪大,惊恐地向两边散开,这一退就退到了不大的庭院中。

  老大占山为王多少年,到现在都没被抓走全靠腿脚利索跑得快,冲出门外,像是被猫追的老鼠。

  另一个跑得慢的小弟被后面飞来的刀戳中后心,双眼一瞪,对方手法极准,不过片刻生机断绝,面朝下地倒下,身下也是鲜血弥漫。

  又是一次无声无息的死亡,生命消逝的声音都没能传到房梁上的人的耳里。

  远远看着从门槛出跨出来身影,月光将她的身影拉长,双目幽深,正情绪难辨地看着好像无路可逃的老大。

  就是这样一张白净斯文的脸竟然让老大双腿一软,被庭院中翘起的砖石绊倒在地,倒坐在地面上。

  都大难临头了,他也关不上疼到烈的屁股和脊椎,用手挪着地面,手脚并用地乱爬,想要离那道青色人影远远的。

  他再快,也没有对面的人快,随手拔出插在后背上的长刀,拖着淅淅沥沥的血痕大步走到老大面前。

  染着热血的刀锋架到脖子上,还未用力,那人就崩溃地大喊出口:“我说我说!你不是想知道究竟是谁买凶杀你吗?”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招惹这人。

  “同为应届举人第二名宁鹏翰,是也不是?”看似温和的声音倒是先提他答了话,并且一字不差。

  老大瞳孔紧缩,猛地抬头看向云姜,他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伪君子的朋友不一定也是伪君子,也有可能长出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但这种可能性很稀少。

  很巧不巧,她身边就没有发生这种稀少的可能性。

  这一世自己的好友还真是物以类聚的伪君子,对方在未来建安城之前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才子,一朝被国公府的嫡长孙给比了下去,心中不忿便去结交,越是结交就越是不甘愿天赋家世才华都屈居人下,又加上性情高傲的自己言语间的奚落嘲讽,这功夫休养不到家的好友可不就是爆发了。

  想着以前她提到的天恩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下杀手。

  云姜不认同原主的处事方式,有错也自然会承担,但因口角纠纷而下杀手,害人性命牵连无辜就过了。

  眼前的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乃官府重点通缉的逃犯,半年前被朝廷派兵围剿,不想为首的老大竟然给逃了出来,一路流亡没去到穷乡僻壤,反而来了这繁华京都,没有人手暗中接应是不可能办到这件事的。

  估计事成之后这匪首也不会轻易放过宁鹏翰,或是威胁或是掣肘,总能达到他们的目的。

  至于为什么要通关路引,还不是宁鹏翰出身没落世家,没那么大本事能弄得到空白路引以及帮助他们伪造身份,可不就是上了云姜的当,想要利用陆福满来达成目的?

  不回答那匪首的问话,云姜刀尖微动,直接挑了对方的手筋脚筋,惨叫声脱口而出。

  下一刻,冰凉的刀身塞进他嘴里,血腥味瞬间弥漫整个口腔,叫他几欲作呕,刀尖压着舌尖,威胁之意倒是很明显。

  云姜凉凉道:“你要是再叫出声,舌头也就不需要了。”

  匪首痛得脸色惨白,四肢瘫软又不得不连连点头,表示服从。

  收回手,看看满地的狼藉,好像是有点吓人了。

  昏黑的天色早就转至蒙蒙亮,山间起晨霜,朦朦胧胧地笼罩着远处的绿林,凉意沁骨。

  院中只有一人直立,周边净是鲜血尸体,还有一个在地上瘫着,活像画本子里嗜血好杀的妖怪。

  此情此景,要是和尚路过了都得指着她大喝一句何方妖孽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左右无人,云姜只好亲自上手,给浑身颤抖的老大绑在柱子上,虽然跑不了走不了,这玩意爬走了就白费功夫了。

  至于其他尸体,她也懒得去处理,等会自有人回来收拾。

  垂眸看了看手上的干枯的鲜血和被血液浸透的包扎手心的布条,云姜觉得自己应该需要洗个手,处理一下自己,等又把房梁上的小兔子吓哭就不好了。

  小兔子哭起来的时候是分外有趣,但总是因恐惧而哭泣就不美了,流眼泪也分情况,她不喜欢充满害怕情绪的眼泪。

  等待的时间太漫长,饶是精神紧张的陆沅也熬不住,双手抱着大柱子昏昏欲睡。

  “陆姑娘,可以下来了。”

  下面传来一声唤声差点把她惊到摔下房梁,云姜也没想到会吓到对方,瞳孔一缩,紧走几步向前伸手欲接。

  好悬陆沅是抱着柱子稳住了身体,不至于摔成一摊饼,心有余悸地往下望去。

  云姜满脸愧色,懊恼道:“抱歉,竟然吓到你了。”

  “没事,我只是一下子没醒神而已,你可终于回来了。”陆沅上下打量云姜,这天色蒙蒙亮的,也看不到对方受没受伤:“你没事吧?”

  “我无碍,他们伤不到我分毫。”云姜说:“我这就接你下来。”

  把那桌子拖回原地,再次借力跃上房梁,捞着陆沅的腰回落。

  整个过程快速轻灵,还没等陆沅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地上了,还真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

  她陆家行商,自然也有镖局镖师护送货物,可像是云姜这样好身手的倒是罕见,不由多看了几眼。

  云姜以为她不愿被自己靠近,收回手道:“失礼了。”

  看着云姜收回的手,气息远离少许,周身微凉,陆沅忽然有点遗憾。

  换之前哪有这样的想法,她忍不住说道:“从昨天到今天开始你都对我说了多少句失礼了,难道失礼了这三个字是你的口头禅?感觉好客气的样子,我听得觉得你疏离得很。”

  话说出口后,陆沅都觉得自己怪怪的,怎么听起来那么酸的感觉?

  “没有,不是我的口头禅。”云姜侧身看向门外,逐渐天光大亮。

  也不知道李环那个小丫头有没有及时送信,国公府那边有没有报官寻人,还是早回去为妙,不然滋生什么流言蜚语伤到的还是陆沅这个闺阁小姐。

  “你不喜欢,我就不跟你说这个。”云姜应答一句,朝陆沅看去:“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不知道是那一句话让陆沅感到高兴,她迈腿跟上云姜,就离着差了半步的距离。

  刚跨出门槛,什么都还没能看见,云姜就抬手捂住陆沅的眼睛,她眼前一黑。

  “怎么了?”陆沅有点懵。

  浸泡过井水的掌心微凉,还有点软,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离得近了,就能闻到对方身上的熏香味。

  浅淡凛冽的新雪夹杂一缕檀木香,像是神殿中缥缈欲仙的感觉,恍若谪仙入凡,成了人间锦绣之才,更添三分书卷气。

  好新奇的味道,感觉这味道飘到了自己心坎上,还真有种魂牵梦绕的感觉。

  “不要看,我带着你走。”云姜的话叫回陆沅出走的心神。

  国公府嫡长孙什么的...可能是嫁不了,多占点便宜也不吃亏。

  出身富商陆家的她抓周都是抱着金算盘,从小精打细算,什么都吃,就是不能吃亏。

  陆沅眨眨眼,乖乖应了一声:“哦,那你拉着我。”

  掌心下的睫毛很长,眨眼的时候扫的云姜掌心有点痒,这种痒意不光是搔在了手心上,感觉心口也被这胆大包天的小兔子搔了一下。

  云姜瞥了她一眼,就看见她嘴唇勾着隐秘的弧度,像是在窃喜的表情。

  或许小兔子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胆,比一般闺阁女子少了几分胆怯腼腆。

  不过这说变就变,看脸下菜的脾气还是得改改,等有个比自己更好看的人出现,怕不是会提着裙摆跑路了。

  见对方久久没有答复,小兔子还补充道:“我怕我看不见路,万一摔倒了会很痛的...也不用那么大力得拉着,眼睛,眼睛,你的手压着我眼睛了。”

  云姜好笑道:“那要不然我抱着你出去,你自己捂着眼睛?”

  竟然还有这好事?那岂不是因祸得福!

  “可以的吗?!”陆沅忽然意识到什么,矜持道:“那多不好意思,你这一晚上都没休息好,还是我自己走就好了。”

  口是心非,心里想什么一眼就能看穿,诡异的是云姜觉得她古灵精怪的还挺可爱的。

  要不是原身,她也不至于落到那样下场,继承家业做一辈子的女富商都比什么长孙媳妇好。

  云姜唇角拉直几分,手搭上陆沅肩膀,另一只手继续捂着眼睛,直接带着出去。

  “有门槛,抬腿。”云姜说。

  陆沅依言照做,抬腿迈出去,便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在这晨光中尚未消散干净。

  沉了沉心情,脸上的笑意都减轻了几分,尤其是听到柱子边带着痛苦的喘息声,鞋底染上黏腻的感觉,不用想也知道是踩到了什么。

  云姜以为是她怕了,作为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的小姑娘怎么会不怕。

  “不怕,他们只是受伤睡着了,就是受了点伤。”余光扫过脚边,云姜轻声安慰道。

  如果有第四个人在这,一定会被云姜的话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既害怕又无语。

  然而在场的第二个人脑回路也不是很正常的,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陆沅觉得对方把自己当小孩子哄,轻叹一口气道:“我不是怕,只是你一个人对着三个人,肯定很辛苦,幸好你没事。”

  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微紧,很快又松开,连覆盖在她眼睛上的掌心也松开了。

  眼皮上温度离开的时候外面的晨光也涌了进来,光芒也不刺眼。

  天果然亮了,到处都是蒙蒙的浅灰色,这种可见度不用烛火也能看清路,倒也免去了找不着路的困扰。

  云姜往前走去,大门处拴着正在吃草的马,见到人来了也只是打个响鼻,轻嗤一声。

  抬手摸摸马脖子,安抚情绪,从袖子里掏出一袋糖放在掌心喂马。

  马低头吃了,甩了甩尾巴,低头蹭蹭云姜的手,想来也是喜欢这个味道的。

  陆沅惊讶地看着云姜的袖子,先是刀片,现在是糖块,等会要是再掏出什么来她也不会觉得惊奇。

  想也知道这马车不是通过正常途径得来的,云姜也没有君子慎独不欺暗室的想法,转身过去解下缠在树上的缰绳,将马牵了出来,先翻身上马。

  一身青衣清雅的人高坐在马上,逆着晨光走近,宛若玉人生光。

  看着对方骑着马走出来的时候,陆沅也忍不住地想:要不我也加把手坐实京中流言算了。

  以前是看脸觉得好看想好多看看,现在是真有点动心了,是想每天都看。

  被畅想的人影已经走近,云姜腰身微弯,朝陆沅伸手:“把手给我,我带你走。”

  陆沅抬头仰望,眼中尽是对方的身影和伸出的掌心,缓缓将手放在对方掌心中。

  手上力道一紧,站在地上的少女被拉上马,陆沅还是第一次骑马,被人凌空抱起的感觉很没着落,这手一慌乱,就按上了不应该放的地方。

  理论再丰富的陆沅也是没有跟别人靠那么近的经历,这下才是真的失礼了。

  陆沅的脸顿时就热了,白皙的脸烧得通红,立马收回手,想把自己变成烟花,直接原地炸上天,就不用在这里呆着了。

  太孟浪了啊!陆沅你真是不知羞的女子!啊啊啊啊啊!云公子不会觉得自己是色中饿鬼,故意占便宜的吧?

  “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刚刚我......”道歉的话说到一半,忽然想到了什么,陆沅停住了说话。

  男人的胸膛是什么样的她没摸过,可是女人的胸是怎么样的还不至于不清楚,毕竟自己身上也有的。

  没摸过归没摸过,但是总归是不如女人柔软的,都是听说是硬邦邦的。

  可是......

  坐在云姜怀里的陆沅低着头沉思,想着刚刚的触感,微微合拢手掌,真是好熟悉的手感。

  然后她惊恐地想起了什么时候摸过这样的胸膛。

  那就是自己陪着父亲去谈生意,女扮男装扮成小厮的时候用束胸带裹出来的手感!!!!!

  我滴个亲娘诶!!!国公府嫡长孙还得加个女啊!!!

  竟然发现了那么大的秘密!!!她刚刚杀了三个人,该不会连自己也会被杀掉灭口吧!!!

  不要啊,我陆沅今年才十七岁,还没尝过爱情的滋味,不想就这样死掉啊,天下的美人那么多,还没看够本呢!

  小兔子还在举着手头脑风暴,掌心还保持着刚刚的弧度,看她如丧考妣的脸色,云姜莫名想笑。

  “竟然被你发现了啊。”幽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发现!”陆沅直接炸毛,差点跳下马背,还是被云姜握着腰摁住了。

  眼泪差点直接飙出来了,陆沅心中直呼:娘啊,她真的好可怕!

  云姜泛着凉气的声音在耳边问:“你说你没发现,那你跑什么?”

  陆沅脑子打结了,会被杀掉这一句话在脑海里成片滑过,带着哭腔的声音小声说道:“真的,你信我。”

  云姜哦了一声,好像是信了的样子。

  然而就在陆沅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听到身后的人说:“我不信。”

  陆沅心一凉。

  吾命休矣!!!父亲母亲救我!!

  云姜又问:“怎么不说话?”

  陆沅:“......”

  缓缓抬头,对上云姜深沉如墨的双眼,陆沅这回是真的没忍住飙出眼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