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即离，比羽毛还要轻柔几分，叶锦川笑了笑。
“喜欢吗？”黎霄边整理着领带边问。
这件衣服是黎霄提前了一个多月就定制的，无论材质还是做工，都无可挑剔。
叶锦川伸手摸了摸袖口的暗纹，动作很轻柔，眼中满是惊喜：“喜欢。”
黎霄扭头对一旁的店员说：“麻烦把我爱人的衣服拿过来。”
他来定制衣服的时候就帮叶锦川也定做了几套。
黑色、红色、白色、蓝色各一套。
光是从做工上来说，比黎霄身上穿的这套更加细腻。
他腰身比黎霄细，西装也小了一圈。
叶锦川一面挑选着，一面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偷偷量的？”
他可以肯定，在自己清醒的时候，黎霄压根没有帮他量过尺寸。
黎霄凑近他耳边，沉沉地笑了一声，手攀附上他的腰，低声说道：“这还用量？我的手比尺子准多了。”
双颊微红，叶锦川一言不发地拿起黑西装走进试衣间。
黎霄嘴角的弧度就没压下来过。
他之前帮叶锦川买过不少衣服，尺寸管家早就记录过了。
几分钟后。
试衣间的门被推开，叶锦川拉拉衣边站到镜子面前。
这套西服从上到下都透着两个字：柔美。
细节部分处理得很到位，右边胸口处写着一串花式英文“Serendipity”，翻译过来可以解释为不期而遇的美好，工艺很特殊，在灯光下会微微反光。
大小刚好合适，但叶锦川总觉得缺了点味道。
店员走过来：“这是黎先生在前不久来定做的，光是设计图就废了十多个版本，不得不说他的眼光是真的好，这件衣服穿在你身上太合适了。”
叶锦川并没有把店员的话放在心上，轻声说道：“麻烦把白色那套给我试试。”
店员点了点头，刚要过去，黎霄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取下白色西装朝他走来。
每一步落在地上都会有悦耳的声响，他也不慌，走得很慢。
叶锦川呼吸停顿了一瞬，指尖轻轻动了。
这短短几秒钟，犹如经历了整个春夏秋冬。
黎霄那双眸子中，好像藏着太多太多叶锦川承受不住的热烈情感，下一秒就能把他烤化了。
接过西装，转身走进试衣间。
门关上后，他摸了摸狂跳不止的心脏，嘴角扬起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
当他再次打开试衣间的门，如同变了一个人那样。
耳根微红，站在镜子前再次整理身上的衣服。
西装采用的是不规则设计，衣服下摆一长一短，纽扣上有一串烫金英文。
领带也不是传统样式，为了给白色衬衣和西装加入一些亮点，系了一条米白色的丝巾，外套上夹着一枚金色山茶花胸针。
黎霄看着他愣了几秒，随后才大步走过去。
“很美。”
他的声音很哑，但恰恰因为这样，让说出来的话更有可信度了。
如果说之前的黑西装放大了叶锦川的优点，那这套白的，就把他整个人都变成了优点。
一看就是叶锦川的风格，不被束缚，无畏世俗。
他自己也很喜欢这套衣服的设计，问一旁的店员：“这件衣服的设计师是谁？”
店员笑了笑，看向黎霄：“这是黎先生设计的衣服，我们这里只负责做出来。”
叶锦川惊讶地看着黎霄：“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上大学的时候，随便画着玩的，本以为会永远留在画纸上了，没想到今天等到了它的模特。”
叶锦川嘴角带笑，身后一个大落地窗，漫天雪花飘下，为这座城市过上了一层华丽的装束，洗净了一切的肮脏与不堪。
“就这件吧。”嗓音又柔又哑，让黎霄的心为之颤抖。
过了很久他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衣服确定下来，后面的行程就轻松了许多。
驱车来到一家工作室，化妆师已经等在店里了。
“我预约了几位国际有名的化妆师，你试试看喜欢谁的妆容。”
叶锦川只是微微点头。
化妆是一个有些漫长的过程，叶锦川微微闭上眼睛，任由化妆刷在自己脸上扫来扫去。
忽然，有人轻轻碰了下他的肩膀，他缓缓睁眼。
镜子里的自己，眼尾的红色点让他的双眼看上去更加蛊人，嘴唇内侧被刷上了淡淡的红色，变得饱满了不少。
发型也是妆造的一部分，头发被梳到了后面，只留下一小撮塌在额前，让整个人在视觉上都成熟了不少。
叶锦川点点头：“就这个造型吧，我挺喜欢的。”
这个妆造做了快一个小时，叶锦川实在无法保证再在这里坐上几个小时，让化妆师一个一个试妆自己不会四肢僵硬昏过去。
“你好像兴致不是太高。”
坐上车后，黎霄这样问他。
叶锦川疑惑地转过头，皱了眉头。
“有什么地方觉得不满意吗？趁着还有时间，可以再调整。”
叶锦川迅速地往窗外看了一眼。
并不是市中心，并且平时经过这里的车辆并不算多。
“停车。”他皱眉对司机说道，“你们下车稍等一下，我有事和黎霄说。”
司机和何书墨相视一眼，也不敢多嘴，解开安全带就下去了。
车里只剩下叶锦川和黎霄。
空气有一瞬间的稀薄，但黎霄觉得像是自己的错觉。
他借着光看向叶锦川，叶锦川背对着光，脸上被笼罩着一层阴霾，虽然看不真切，但黎霄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叶锦川此时的心情很糟糕。
他伸手想拉叶锦川，被他不动声色的避开了。
泛着红的指尖按下了安全带插扣，叶锦川一个转身就坐到了黎霄身上。
膝盖跪在了真皮座椅上面。
“我没有不满意。”过了很久叶锦川才梗着嗓子说出这么一句话，“你安排得很好，我甚至很期待。”
黎霄这才注意到，叶锦川的指尖，在颤抖。
停不下来的颤抖，仿佛不受控制一样，承受着最原始的神经支配。
眼中闪过诧异，黎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比叶锦川好不了多少，他今天自始至终没有正式地看过叶锦川。
现在他才反应过来是什么原因，他在兴奋，也在害怕，怕自己只要好好地看叶锦川一眼，就会让今天的行程被破坏。
“抱歉，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很慌，它跳得太快了，让我根本没办法分心去想别的事情。”叶锦川眉眼微垂。
“我想和你说的，但是我感觉到了。”他的手轻轻摸到了黎霄心脏的位置，“你和我一样。”
黎霄握着那只手，吻上叶锦川的唇。
黎霄本来不想让自己露怯，但他所有的伪装早就没了意义，他早就被叶锦川看透了。
心跳好快，两人胸膛相贴，心脏像是要刺破肌肤。
这个吻，来得很凶，很急，比外面的雪更甚。
却让叶锦川的心前所未有地平静下来。
黎霄含糊不清地说：“对不起。”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叶锦川身上的衣服已经乱了，黎霄的呼吸也重了，他清楚地感知到黎霄的身体起了变化，越来越紧绷。
他主动结束了这个吻，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颤抖着手把毛衣拉下去盖住肚子。
黎霄笑了笑，好不到哪里去，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往身下瞟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你面前，越来越不争气了。”
音量不大，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叶锦川听的。
行程的第三站是珠宝店。
叶锦川再次问出了那个问题：“为什么还要买戒指？”
黎霄却拉过他的手，把无名指上的戒指取了下来：“没收了。”而后，他在叶锦川的手背上吻了一下才说，“今天的戒指是送给你的。”
以前那枚戒指没有下多少心思，选得很随便，是非常常见的款式，对黎霄而言，只不过是一个身份的证明。
但今天买的戒指是他细心挑选，要送给叶锦川的承诺。
一份，只能送给他的承诺。
他们选了一款镶着蓝钻的戒指，钻石并不大，但胜在款式漂亮，戒圈看上去就像是交叉的荆棘一样，很有特色。
叶锦川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枚戒指。
黎霄的戒指款式看起来相对素一些，蓝钻更小，戒圈上没有装饰也没有花纹。
从珠宝店出来后，天色灰蒙蒙的，叶锦川看了眼时间。
晨晨差不多要放学了。
这次他学聪明了，待在车里等，让黎霄去接晨晨。
当两人都气呼呼地回来的时候，叶锦川挑眉问：“你们怎么了？”
黎霄抿了下唇说：“让他自己说。”
在晨晨面前，黎霄还是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说话，叶锦川更加奇怪了。
这父子两是发生了多大的事情，看起来就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晨晨委屈巴巴地吸吸鼻子，说：“今天有小朋友悄悄问我，是不是小爸爸不喜欢爸爸了，他们说在手机上刷视频看到了，他们还骂我，说我是小爸爸偷偷和别人生的孩子。”
叶锦川眉心皱成了“川”字，他没想到这件事已经影响到了晨晨。
忙问：“后来呢？”
“我气不过，和他们理论。”
“你和他们打架了？”叶锦川不确定地问。
目光在晨晨身上来回观察。
露在外面的地方没有伤口，小脸上只有哭过的痕迹。
“他们被我推倒呐~，随叫他们说你怀发的！”
叶锦川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那后来怎么解决的？”
黎霄皱着眉说道：“他自己把人家推倒还没有解气，和小楠一起把几个小朋友揣进了池塘里。”
这可是冬天啊，要不是被老师及时发现，黎霄都不敢想象那几个小孩冻成冰雕的样子。
强忍下心里的怒火，黎霄对晨晨说：“保护家人没有错，但也要注意方式方法，你可以和老师说，为什么要把人家踢到池塘里呢？”
随后他看向叶锦川，头疼地说道：“他们老师站在门口教育了我们足足十分钟。”
“那被推倒的小孩呢？”
“是中班的孩子，现在他父母在晨晨他们班，他们老师正在道歉。”
为了避免激化矛盾，老师让黎霄先走了。
叶锦川垂下眼眸，眼神变得深沉起来。
他对黎霄说道：“这件事就这么完了？”
黎霄沉默了。
他当然不愿意就这么算了，那几个小孩这么口无遮拦，大概率是家长胡说八道。
但今天是晨晨先动了手，他总不能一个快三十岁的大人去和几个小孩斤斤计较。
“我回去查一下那几个孩子的父母，给他们点提醒。”
这是商人的手法，但叶锦川可憋不住。
他问晨晨：“小楠呢？”
小楠和晨晨经常一起回家，为了方便，老师会在放学前几分钟，把大班的小楠带到晨晨他们班上。
“谢妍姨姨还没有来接他。”晨晨眼泪汪汪地拉住叶锦川的衣服：“对八起，你不要生晨晨的气~”
叶锦川解开安全带，对黎霄说：“我去把小楠接出来，你打电话告诉谢妍，让他来我们家接小楠。”
“我刚才就试过了，他们老师说要等小楠的家长来接。”
他皱眉。
小楠一个小朋友，孤零零地留在班上，指不定被那些小孩的家长怎么欺负呢。
他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往学校里走。
见状，黎霄也打开了门，把晨晨抱起，跟了过去。
放学有一会儿了，大多数学生都回了家。
晨晨他们班的老师陈蓉正在和两位家长进行协商。
一位女家长恶狠狠地盯着教室里的小楠：“老师，你说的这些我不知道吗？我也是个大人了，也不乐意和小孩计较，但你说他做的是人事吗？把比他小的孩子推到池塘里，这么坏的小孩，就应该开除。”
陈蓉为了安抚家长的情绪，顺着她的话说道：“我一定会让他的家长好好教育他，现在的小孩就是这样的，素质参差不齐，那小孩的父母平时也没什么时间陪他，导致他的性格有些偏激。”
家长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可不是人人都像我们家昊昊一样乖巧懂事的，这我也能理解，这样吧，我们就等到他家长来，给我们道歉，再每人赔偿十万块就算了。”
“十万？”老师惊呼，“昊昊妈妈，这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啊，这......”
“笑话，这所学校里有穷人吗？二十万都拿不出来？那他上什么贵族学校，又是一个装模作样好面子的家长。”
小孩站在一旁，眼神闪躲，根本不敢说出实话，他身上披着一床小毛毯，头快低到了衣服里。
“一点素质都没有！老师，你一定要让萧楠和那个叫黎晨的小坏蛋退学，我可不放心他们和我们家昊昊在一个学校念书。”昊昊妈妈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不屑地说道，“据我所知，黎晨的小爸爸还被爆出出轨了，你想想这样的家长能教育出什么好孩子？”
老师附和道：“这毕竟是人家的私生活，他是明星，就算出轨了，也不好拿着到处说的呀。”
此时，一直沉默的小楠站了起来，他走到门口，声音清朗：“叶叔叔不是那种人，诽谤omega可是要判刑的！”
叶锦川刚走到班级外的走廊上，就听到了小楠的声音。
脚下不敢停，他快步走了过去。
“这位家长，嘴巴放干净点。”
“叶叔叔！”
叶锦川走过去把小楠抱了起来：“没有任何证据就抬着一张嘴胡说八道，现在的人这么没素质吗？”
对方压根没有被他的气势压垮，嗤笑着说道：“你就是叶锦川？难怪会出轨，看着就不像什么老实本分的人，你们娱乐圈能有几个底子干净的人啊。”
叶锦川把小楠抱紧，把自己的围巾取下来给小楠戴上：“我和你妈妈说了，让他今天去我们家接你。”
小楠眼角落下一颗眼泪：“谢谢叶叔叔。”
就算平时再怎么懂事，小楠终究是个五岁小孩，遇到这么不讲理的大人和老师，他也会害怕。
这更坚定了叶锦川要保护好的他的想法，他摸摸小楠的头，轻声说：“别怕。”
“怎么？你们家孩子先动手的，这是想畏罪潜逃了？”昊昊妈妈强硬的态度，让旁边那位家长拉了拉她的衣服。
她却像是完全没察觉到一样，继续说道：“小楠和黎晨就是两个坏小孩，要么你们两家退学，要么，给我们道歉，每人赔偿十万块，否则这件事没完！”
“老师，你的意思呢？”
叶锦川的声音比外面的雪花还冷，语气说是询问，陈蓉觉得更像是威胁。
她斟酌着不知道怎么开口，无论说什么，两边都不讨好。
“我觉得，要不就赔一点？”
昊昊妈妈大叫起来：“不行！一分都不能少，赔少了他们不长记性。”
叶锦川一步步逼近，嘴角带着冷若冰霜的笑，他冷着声音说：“要不我也揍你一顿，直接赔你一百万？不过要是我出手，说不定你下辈子就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他的语气不是在开玩笑，昊昊妈妈吓得连忙后退。
“我我我，我告诉你，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你别乱来！”
“我知道啊，但是你不也是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是我儿子和小楠的错吗？虽然小孩造谣omega不用判刑，但是他的监护人可是要承担责任的，你要不要问问你儿子说了什么话？”
昊昊妈妈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问清楚了事情经过。
叶锦川以为知道前因后果之后，她总会表现出几分内疚的样子，但他还是太高估这个女人的素质了。
只听她扯着嗓子说：“我儿子说错了吗？他说的就是事实啊，你出轨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你儿子说不定是和谁生的野孩子呢！”
叶锦川眯着眼睛，把小楠放了下来，一拳打在了女人身后的大树上。
这一拳力气不小，积雪被震了下来，落得女人一头一脸都是，妆容都化了，头发湿哒哒的。
黎霄快步走过来，拉起叶锦川的手检查。
破了皮，还有几片雪花落在上面，很快就被血染红了。
“你你你，你干什么啊，你是疯子吗？”昊昊妈妈大叫起来。
叶锦川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我总不能直接打你吧。”
昊昊妈妈心有余悸，要是这一拳真的落在她的身上，骨折都是轻的。
“你以后再说出这种话来，我就真的只能来ICU看你了。”
叶锦川的声音里夹杂着几不可闻的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他气愤到了极点。
黎霄皱了下眉说道：“晨晨和小楠推了你家小孩，我们道歉，但是你诬陷我爱人的事情，我想报应也快到了。”
“什么报......”
话还没说完，她就接到了老公的电话。
几分钟前，他老公被公司裁员了，赔偿了两万块，不仅如此，上司还放出了消息，以后业内不准再用他。
她脱力地坐在地上，死死盯住叶锦川。
叶锦川压根不搭理她，看着另外一位家长，说道：“你们家的意思呢？”
“这件事说到底是我家孩子先挑起来的，对不起。”
他本来就是被昊昊妈妈拉着来的，昊昊妈妈很强势，对她的所作所为他也是敢怒不敢言。
事情解决后，陈老师也收到了解雇通知书，叶锦川并不觉得这种不处理问题，见风使舵的老师能教好学生。
把两个小朋友带上车，黎霄叹了口气：“你本来不应该出面的。”
叶锦川毕竟是公众人物，影响不好。
“你的方法太慢了，等不了。”叶锦川伸出手让何书墨帮他包扎着，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明天不去公司了，书墨，你找几个记者过来，我要对这段时间的流言进行澄清。”
原本想着婚礼在即，只要后天的婚礼一举办，自然能堵住网友的嘴，但既然这件事波及到了晨晨，就不能再这么等下去。
叶锦川和黎霄没有去责怪晨晨想保护家人的心，只是教会了他们遇到问题的时候应该学会用温和的方式来解决，比如告诉家长，或者请老师帮忙。
回到了家里，晨晨和小楠像两只跟屁虫一样跟在叶锦川身后，眼中满是崇拜。
叶锦川有些无奈地问：“你们跟着我做什么？”
小楠说：“叶叔叔你好帅，我想当你的徒弟，等我学会了功夫就能保护好晨晨了。”
正在看电视的黎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晨晨一个就够让他头大了，现在又多一个来抢他老婆？
他难得“好心”地说：“你要是想学，我帮你找老师。”
“晨晨也要学~”
“你？”叶锦川看着他，问道，“你是为什么想学？”
“晨晨不想学打架~有妹有啦啦队的老师鸭？晨晨以后可以在旁边帮小楠哥哥加油。”
叶锦川一个头两个大，他现在都还不知道该怎么和谢妍解释自家儿子把小楠拖下水这件事，晨晨竟然已经想那么长远了。
刚这么想着，谢妍就到了。
她笑着走进来，语气颇为赞赏：“不愧是我儿子，都知道保护弟弟了，干得漂亮，以后谁要是欺负晨晨，你也要和今天一样保护他。”
叶锦川愣愣地问：“你是有什么好战因子吗？”
“害，什么啊。”他把叶锦川拉到一边，小声说道，“你别看我儿子这样，在以前的学校里被小朋友欺负都不知道还手的，今天能主动站出来保护晨晨，我太欣慰了。”
一个傻白甜好欺负，另一个是高冷小拽哥但同样好欺负，两人青梅竹马，怕不是拿了救赎文的剧本。
“不说他们的事情了，你婚礼快到了，会不会恐婚啊，当初我嫁给小楠他爸的时候，睡不着觉还大把掉头发。”
叶锦川嘴角抽搐：“我们都在一起生活那么久了，有什么好紧张的。”
“不紧张就好，那到时候可要多喝几杯啊。”
晨晨：“我也要戒指鸭~”
小楠：“妈，给我钱，我要去买戒指。”
谢妍（头也不抬）：“给你十块，对面超市买个戒指糖，能吃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