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老师都开始怀疑起来，盯着叶锦川看了很久。
叶锦川在进学校之后就把口罩墨镜都取了下来，只戴着个帽子，不至于看不出来是谁吧。
叶锦川梗了一下，呼出一口气，把心里的郁结压下去：“我是你小爸爸，叶锦川。”
晨晨躲到了小楠身后，鱼鱼祟祟地看着叶锦川，眼睛珠子不停地转来转去。
“你休想骗我嗷~小爸爸可是还在拍戏没有肥来呢~”
现在正是家长来接孩子的高峰期，叶锦川就这么站了有两分钟，后面已经有几位家长在排队了。
老师连忙说：“叶先生，要不你先进来？和晨晨熟悉一下？”
叶锦川：......
距离上次见到晨晨才过去了三个月，就算记性再差也不至于把自己爹忘了吧？
老师那句熟悉一下，更是如同一把尖刀，戳进了他的气管子。
他微微点了下头，走到教室里，皱着的眉头迟迟没有舒展。
“晨晨，他真的是叶叔叔。”小楠悄声在晨晨耳边说道。
崽崽疑惑地看向叶锦川：“小爸爸没有那么瘦啦~他们只素长得像，完全不是一个人嘛~小楠哥哥，我跟你缩哦~爸爸前几天告诉我，现在诈骗手段非常高级，坏人会假装是我们的亲人或者亲戚朋友，一定要提高警惕。”
有防拐意识是对的，但不知道黎霄到底给晨晨灌输了多少这方面的知识，才会让本来心思单纯的崽崽连自己小爸爸都不认识了。
一想到这里，叶锦川就想踹黎霄一脚。
晨晨的话让小楠也有些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
叶锦川见状，皱着眉拨通了黎霄的电话。
“怎么了？”黎霄疑惑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叶锦川没好气地说：“你现在立马来接你儿子。”
挂断电话，叶锦川拉开了一个小椅子坐着。
晨晨坐在他对面，拿出了架子上的积木玩具，和小楠玩了起来。
玩的时候还会偷摸摸地观察叶锦川。
很快，教室里的孩子都走了，只剩下他们两个。
叶锦川疑惑地问：“小楠的家长怎么也没来？”
老师笑着解释说：“小楠爸爸出差了，他妈妈今天工作有点忙，说是会比平时晚十几分钟来接他。”
叶锦川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晨崽偷偷摸摸地凑近小楠的耳朵，说着悄悄话。
晨晨：“小楠哥哥，你看，你个人果然有点奇怪，他会不会知道姨姨不来接你，把我们两个人都拐走卖掉？”
小楠皱起了眉。
晨晨还真是有讲恐怖故事的天赋，叶锦川心想。
他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本来没睡好就够让他烦躁的了。
为了能早点回来，他特意订了最早的机票，拍完戏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回去后他只睡了三个小时。
这下倒好，心心念念回家看儿子，儿子转个头就把他忘了。
所以，爱真的会消失。
“晨晨。”
听到有人叫自己，晨晨抬头往门口看去，黎霄正站在那里。
他放下手中的玩具，跑到了门口，跟爸爸告状：“爸爸~你看那个人，他想拐卖晨晨，幸亏我聪明，没有上当，嘿嘿嘿~”
黎霄抬眼一看，叶锦川正好阴沉着脸看过来，黎霄身体瞬间紧绷。
完蛋了，老婆生气了。
一言难尽地看着崽崽，黎霄现在真的有一种想和他撇清父子关系的冲动。
“他是你小爸爸，今天拍戏刚回来。”
黎霄的声音清透极了，却在晨晨脑袋里留下了挥之不去的印记。
面前这个人真的是他小爸爸？？？
试探性地伸出小jiojio，晨晨怯怯地问：“小爸爸，你素不素整容呐？怎摸变介莫瘦。”
叶锦川不想再待在这里，和老师告别后就先黎霄一步往校门口走。
刚好碰到了来接孩子的谢妍。
简单打了个招呼，叶锦川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晨晨能问出“是不是整容了”这种话来，谁知道下一秒会说出什么让他社死的话。
坐进车里，晨晨拉拉叶锦川的袖子，讨好地笑了笑。
“不要生气嘛小爸爸，素因为你变得好瘦晨晨才把你认错了哒，绝对不素因为晨晨把你忘记呐~”他举着四根手指，摆出发毒誓的造型。
信誓旦旦的模样让叶锦川怀疑他下一秒就会说出“我要是有半句假话就天打雷劈”这种毒誓。
叶锦川皱着眉，头疼得厉害。
“晨晨他防范意识好，这是好事，我们应该高兴才对。”黎霄蹩脚地解释着。
晨晨还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在旁边大声附和：“素鸭素鸭，素好事情啦~小爸爸你应该高兴，因为晨晨长大呐~”
黎霄完全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还笑着点了点头。
叶锦川面露冷色：“没有人会被自己儿子忘记还觉得高兴的，你们当我是老年痴呆？这么好糊弄。”
崽崽紧张地问道：“老年痴呆？森莫时候的事情？”
叶锦川冷着脸把头扭朝一边，他发现自己提前回来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手机响起，叶锦川手指微动，滑下了接听键。
是何书墨打来的。
“喂？”
“你在睡觉吗？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叶锦川坐直身体，按摩着眼角附近的神经：“没有，有什么事情你说。”
“机票订明天上午十点五十的可以吗？”
叶锦川“嗯”了一声，说道，“记得让双双把我的护照带过来。”
叶锦川有个丢三落四的毛病，自从双双成了助理，护照之类的重要物件他都存放在了双双那里，避免了要出国临时找不到证件的情况。
“好的。”
他挂断电话，却感受到了两道炙热的目光正盯着自己。
叶锦川扭过头去，看到晨晨和黎霄一大一小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就差头顶冒出来一对毛茸茸的小狗耳朵了。
他眨眨眼：“看着我干嘛？”
“你不会是因为我没有认出你就要离家出走吧？”晨晨皱着小眉头，焦急地说，“晨晨可以跟你道歉哒~”
黎霄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敛眉说道：“就算是生我们的气，也不至于去国外消气吧。”
他好不容易等到自己老婆回家，但叶锦川明天就要出国？他们两个是一夜夫妻吗？
叶锦川看着父子两，一言难尽地说：“你们是不是缺心眼？”
他明天要去国外拍一个香水gg，这个行程是半个多月前就定好的，还是黎霄同意的。
“你要是想去国外，等婚礼办完，我把工作推掉一些，带你去国外度蜜月。”
黎霄的语气很轻，听得不真切。
但从他的双眸中，叶锦川知道他没有在开玩笑，于是说道：“我是要去工作，你帮我接的gg，你忘了？”
后知后觉地摸摸鼻子，眼里闪过少见的窘迫情绪，黎霄默默地转移了视线。
草率了。
晨晨问：“小爸爸，你要去国外工作，能不能带我一起去鸭~”
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国外呢。
叶锦川想了想，明天刚好是周末，gg拍摄时间预计是两天半，帮晨晨请一两天假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他对晨晨说道：“可以带你去，但是你要听话一点，而且我们不是去玩的。”
拍完gg回来他要准备婚礼的各项事宜，时间非常紧凑。
晨晨一听，忙问：“那我阔以带小楠哥哥一起去吗？他也没有出过国耶~”
“不行。”黎霄道。
晨晨立马就说：“那我不去呐~我还是留在幼儿园陪小楠哥哥吧。”
叶锦川咬紧了牙。
这孩子现在跟小楠好得穿一条裤子，就算以后把叶锦川黎霄都忘了，他也绝对不会把小楠忘了，想到这里，叶锦川只觉得心酸。
夜。
他坐在阳台上，身上穿着厚厚的珊瑚绒睡衣，目光落在了远处的路灯上。
黎霄洗完澡出来，走到他身后，不解地问：“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没什么，就觉得这个儿子白疼了。”
黎霄发出一声轻笑，把叶锦川带进屋内，拉上阳台的玻璃门。
“黎霄，我们要个二胎吧。”叶锦川忽然说道。
黎霄心中泛起层层巨浪，他不确定地问了一遍：“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要个二胎，你之前不是一直在和我说这个事情吗？”
叶锦川想要二胎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对晨晨失望，只是单纯的觉得想要一个自己和黎霄的孩子。
“不过......”他顿了两秒，斟酌着说道，“我们得去问问晨晨的意思，他也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
“好，我这就把他带过来。”
晨晨非常不高兴，非常非常不高兴！
他本来和小楠打视频电话打得正开心，黎霄忽然进来说有个关系到他们家生死存亡的大事情要找他一起商量。
通话被中断，晨晨气鼓鼓地抱着手臂。
“我只素一个三岁多的小盆友，我能商量森莫嘛~”
他还等着看小楠哥哥把秘密基地布置成了什么样子呢~
黎霄道：“这件事必须我们全家人一起做决定，而且你小爸爸特意说了，要让你一起参与。”
晨晨疑惑地看向黎霄，嘟嘟嘴巴：“素森莫事情呀？素不素要地震了，我们家要囤食物鸭~那晨晨要多多的飞鱼罐头。”
“不是。”
“那素不素要帮我买多多的小饼干呢？”
黎霄这次干脆没有说话。
当他抱着晨晨快步回到主卧后，叶锦川正在优雅地喝着咖啡，与他的样子形成鲜明反差。
他刚刚本来是打算吹头发的，但叶锦川的话一下子就击中了他内心的红心，连头发都没擦就把晨晨带了过来。
此时头发还在滴水，落到了睡衣里，消失不见。
额前的碎发很凌乱，遮住了大半视线。
叶锦川看着他的头发，忽然笑了起来。
他们家是真的有非主流血统，就黎霄这发型，就算是去理发店人家也不一定做得出来。
“小爸爸，你找我商量神魔事情鸭？”晨晨捧着小脸蛋问。
黎霄把他放下来，坐到沙发上，随手抓了下头发，询问道：“你想要个弟弟或者妹妹吗？”
“我有弟弟哦~”
叶锦川/黎霄：？？？
谁都没出轨，叶锦川也没有怀孕，晨晨口中的弟弟到底是谁，这很值得怀疑。
晨晨神秘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清澈的机灵：“素小楠哥哥家的狗蛋子哦~而且晨晨和它拜过把子了，它以后都要叫我叫哥哥哒~”
叶锦川一口咖啡喷到桌子上，还好有这口咖啡堵着，不然叶锦川吐得就该是血了。
他擦擦嘴巴：“晨晨，你就算想要弟弟，想找人拜把子，那最起码，你得找个人啊。”
“电视里说过，爱是不分性别哒~”
“虽然不分性别，那是不是至少要分一下物种？”黎霄半靠在沙发上，心中很是疲惫。
叶锦川想了想，想到一个不错的理由：“你想想，要是你大哥知道了你和一只猫结拜，他会怎么想。”
人鱼崽崽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他之前忘了考虑大哥的感受了，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小弟该做出来的事情。
不仅如此，经过叶锦川这么一说，晨晨忽然觉得，这件事确实有些不符合常理。
他可是鱼耶~美人鱼耶~那么高贵的物种怎么可以和一只猫结拜呢？要结拜也该找一只锦鲤啊。
晨晨神情严肃地说：“我知道呐~从今天开始，狗蛋子就不素我小弟呐~”
话题终于绕回了正轨上。
黎霄又问了一遍：“你希望小爸爸生一个小宝宝吗？”
出乎夫夫二人意料，晨晨居然很爽快地答应了。
摸摸下巴，晨晨语重心长地说：“但素，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两人齐声问。
“让我来帮小宝宝取名字吧。”
叶锦川饶有兴致地挑了下眉，问道：“你想帮宝宝取什么名字？”
“我想想哦~”晨晨跳下沙发，背着手走来走去，过了一阵子，灵光一闪，有了不错的主意，“叫猫蛋子吧。”
叶锦川：......
黎霄：......
给猫取狗的名字，给人取猫的名字，这种事情除了晨晨没人干得出来。
黎霄把晨晨抱起，冷冷地说：“我抱你去睡觉。”
关门的前一秒钟，叶锦川还能听到晨晨咋咋呼呼的声音：“要素不喜翻介个名字，我还可以再取的呀~富贵怎么样？或者是叫二狗子~其实来福也不错啦~”
以后晨晨的弟弟/妹妹长大，不抑郁才怪。
这种名字，就算孩子敢叫，叶锦川也不敢喊。
他简直不敢想象，以后在街上大叫一声“二狗子”会是怎样一幅可怕的画面。
黎霄推门进来，看见叶锦川郁郁寡欢的样子，轻声安慰道：“晨晨就随口胡说的，取名字还是我们自己来吧。”
“不止要我们来。”叶锦川坐起身来，一把抓住黎霄的手腕，说道，“只要咱两还没死，以后我们家取名字这件事绝对不能落在他头上！”
黎霄笑笑：“好，睡觉吧，明天还要出差。”
两人相拥而眠。
叶锦川心里已经有阴影了，连睡觉都说起了梦话，喊着：“猫蛋子不要过来。”
第二天一早，看见他萎靡不振的样子，黎霄心疼地摸摸他的头，说道：“睡眠对备孕是很重要的，而且马上就到婚礼日期了，你要保证好休息。”
叶锦川叼着面包片，含糊不清地说道：“我一会上飞机补觉。”
他走得早，晨晨还没有起床，等晨晨醒过来的时候，叶锦川已经到机场了。
到处都没有找到小爸爸的身影，晨晨忍不住问黎霄：“小爸爸呢？”
“他出差去了，过几天就回来。”
“那他肚几里有宝宝了吗？”
“还没有。”
“为森莫啊！都过去一个晚上呐！”晨晨喝了口牛奶，忽然问道，“宝宝是怎么到小爸爸肚几里的鸭？”
黎霄轻咳了几声，把涂抹了草莓果酱的面包片递给他：“快点吃，吃完我带你去买新衣服。”
小孩子总是很容易满足，黎霄刚这么一说，晨晨就把刚才的问题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一边吃着面包一边问：“我想穿海绵宝宝的衣服。”
“不行。”
“那喜洋洋呢？”
“也不行。”
“为森莫！”
黎霄颇有耐心地解释道：“因为这是我和你小爸爸的婚礼，你要穿得隆重得体一点。”
“可素，素你们的婚礼，为森莫要我穿得很隆重？”
能问出这问题来，说明晨晨已经成长了很多了。
黎霄嘴角带着几不可察的笑意，但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
他冷着声音说：“你要是穿着海绵宝宝的衣服去参加我和你小爸爸的婚礼，以后你结婚，我们就穿着公主裙去做客。”
晨晨嫌弃地看他一眼：“你还素算了吧~但小爸爸阔以。”
小爸爸那么好看，穿上公主裙就更漂酿呐~“
晨晨迫不及待地给叶锦川打了个电话，他刚坐上飞机，手机还没来得及调成飞行模式。
看到晨晨的来电，先是一愣，随后接了起来。
他本以为是晨晨早上没有看见自己，想自己了，但晨晨一开口就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爸爸，爸爸让你穿公主裙~”
叶锦川：？？？
黎霄解释的声音响起：“这是个误会，你上飞机了吗？”
叶锦川嘴角抽搐：“黎霄，你别整天和晨晨胡说八道！”
他气愤地挂断电话。
旁边的双双调笑道：“你们感情真好啊。”
叶锦川一记眼刀飞过去：“私生活不要讨论。”
飞机上人多嘴杂的，要是被谁多一句嘴，叶锦川又该承包明天的热搜了。
一下飞机，合作方就派人过来接他去了酒店。
行程很赶，刚放了行李，叶锦川就被带去了摄影棚。
这次要拍摄的是香水gg，今年刚出的新款。
服装是纯黑色的，材质很轻薄且并不贴身。
叶锦川前段时间拍戏瘦了不少，穿起这衣服来倒是更加性感了。
后面是半露背设计，腰间的蝴蝶要遮不遮，随着动作就会轻轻探出花瓣，如同在森林中翩翩起舞。
前面的领口到锁骨附近，恰到好处。
下身穿的是一条黑色的拖地长裤，没有穿鞋子，裤脚遮住了一半的脚面。
为了配合造型，眼妆化得很大胆，眼影用色很深，让本该带着几分薄凉的桃花眼深邃而迷人。
手上抬着一个黑色玻璃瓶，瓶身上画着蝴蝶样式的花纹。
想要冲破这束缚却又在挣扎中缓缓凋零，这正是这瓶香水的理念。
束缚与挣脱。
缓缓抬起手，食指指尖从喉结上划过，犹如抓不住的风，摄像机记录下了这一幕。
导演忍不住赞叹：“太美了，我们的品牌简直就像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一样，相信品牌创始人看了这支gg，一定会大吃一惊。”
如导演所说，看了gg后，创始人不但大吃一惊，还想邀请叶锦川做他们亚洲区的代言人。
婚礼近在眼前，叶锦川只能先拒绝。
“抱歉，我现在没办法应下这个合作。”
成为代言人，宣传活动，宣传照，这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完成的。
对方却丝毫不介意，对叶锦川承诺道：“我们可以等到你的婚礼结束之后再合作。”
诚意已经摆在叶锦川面前了，他也没有再拒绝。
回去的飞机上，他都还在想着这个事。
这家香水品牌创办于五十年前，在国内并不是大众品牌，但在国外是非常受到年轻人追捧的牌子。
和他们合作，肯定能让他的事业更上一个台阶。
gg播出的时间也非常巧妙，在金像奖颁奖典礼之后，再过段时间，电影就上映了，他能不能获得出席名额，这是个非常重要的前提。
如果能得到出席名额，哪怕没有获奖，他也能借此再红一把，到时候gg播出，肯定会如虎添翼。
叶锦川笑了笑。
他还是走了一条与想象中完全不同的道路，但好像也不错。
飞机才落地，叶锦川就被景森接走了，连行李都是双双帮他送回家的。
景森滑动着平板，跟叶锦川报备着接下来几天的行程。
“我们现在要去试衣服，黎总会在店里等我们，试完衣服后，要去试妆，化妆师黎总一共安排了六个，都是国际顶尖的，到时候就看你喜欢谁化的妆容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黎总会带你去挑选戒指。”
原本闭着眼睛的叶锦川唰一下把眼睛睁开了。
“不是已经买过戒指了吗，为什么还要再买？”
叶锦川从包里拿出戒指放在手心细细摸索。
这枚戒指是他刚来的时候在抽屉里找到的，叶锦川很喜欢这个设计，觉得完全没有再买一枚的必要。
景森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眸：“具体原因黎总没有说。”
其实他也觉得奇怪，不过他把这件事当成了有钱人的癖好。
“今天的行程大概就是这些，明天的话，一早就要去婚礼场地，黎总的意思是看看你有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趁着还有时间再进行下调整，下午黎总要开会，我们的时间就空出来了，新公司的装修已经差不多了，上次你说要去看看，书墨哥把行程安排在了明天下午。”
叶锦川点头：“先这样吧。”
说话间，车子在一家高定工作室门口停下。
店面采用的是浅色装修，多以白色为主，与深色的西装构成极大反差，让人眼前一亮。
黎霄刚从试衣间出来，身上穿着一套黑西装，西装袖口上，绣着黑色的暗纹玫瑰。
西装瞬间显得休闲了许多，完全不会死板。
脚上穿的是找人订做的手工皮鞋，踏在白色瓷砖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叶锦川缓步走过去，帮他亲手系上领带，就着领带一扯，一个吻在黎霄唇角。
二十年后，晨晨看着自己的弟弟/妹妹，缓缓叫出了那个尘封多年的名字：“猫蛋子~蛋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