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衡没有防备，被一脚踹倒在地，手也顺势放开了叶锦川，捂住自己的肚子躺在地上打滚。
下腹部的疼痛感使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额头上冷汗直流。
叶锦川抓住他的头发把人拽了起来，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捂住脑袋还是捂住肚子，哪边都顾不上，只能任由叶锦川抓着。
卫生间里没有人，叶锦川也没有顾忌。
他把黎衡的脑袋按在洗手台上，脸被台子挤压到变形，整个人以一种非常扭曲的跪姿被压住，抬脚踩住了黎衡的小腿，坚硬的鞋底膈得他的肉像是撕裂一般的疼痛。
“叶锦川，你他妈的快点放开我！操！”一声声难听的谩骂从黎衡口中发出，叶锦川充耳不闻。
他靠近黎衡的耳边，轻声说道：“这只是送给你的见面礼，接下来，我会把你欠我的一点点连本带利还回去。”
黎衡还想动弹，叶锦川脚上用了狠劲儿，踩得他双腿发软。
手上的力道也没有减去，刚才撞在洗手台上的皮肤已经破了皮，血液顺着边缘往洗手缸里淌，也染红了瓷砖。
“疼疼疼，你快点放开我。”
叶锦川抬眼，轻蔑地笑了声，放开了手。
转身准备走，刚刚还躺在地上像条死狗一样的黎衡，瞬间站了起来，发疯似的冲向叶锦川。
叶锦川闪身躲过，扣住他的手腕，把人往自己这边一拉，屈膝重重地顶在他的肚子上，黎衡瞬间就吐了一大口酸水。
脸上的表情扭曲，五脏六腑像是被移位了一样痛苦，他想要逃，但叶锦川抓着他的手，他挣脱不了。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叶锦川让黎衡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地狱。
他浑身动弹不得地靠在墙边，脸上满是血迹，地上也全是打斗过的痕迹。
脑中回想起了叶锦川临走前说的话：“就算你不急着送死，我也会把眼中钉一颗颗拔出，别着急，很快就到你了。”
他第一次对叶锦川有了恐惧，那个眼神，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即使是现在想起来，他还是会忍不住打哆嗦。
危机感占据了他的心，黎衡知道，要是不孤注一掷，自己最后一定会输。
他用尽了力气，把手机从包里拿出来，拨通了沈倩的电话，让她来接自己。
经过医生检查，他身上多处骨折，没有十天半个月出不了院，愤恨的同时，他也在焦急地想着对策。
他之前把叶锦川想得太弱了。
回家后，黎衡第一件事就是告诉肖衍，放出消息去，他已经内定好了两个合作对象，合作对象的资料在他办公室。
一个致人死地的陷阱已经挖好，接下来就是等着猎物自己跳进陷进了。
同时，叶锦川也拒绝了刘成伟的邀请，明确告诉了对方，自己不再参与角色竞选。
黎衡已经被逼上绝路，接下来的每一步，都会按照他们画好的脚印去走。
“小爸爸~我跟你缩哦~谢妍姨姨说小楠哥哥去上了一个音乐课，问窝要不要一起去。”晨晨乖巧地把自己的洗脚水倒掉，跑到叶锦川怀里，激动地把这个消息告诉叶锦川。
“那你想去吗？”
“想鸭~小楠哥哥说呐~去那里可以提升唱歌水平，还可以参加比赛。”
“好，那我问一下她要怎么报名。”
他摸着晨晨的头，眼中满是宠溺。
只要看到了晨晨，似乎一切的烦恼都会迎刃而解。
黎霄打完电话从阳台进来，看见叶锦川和晨晨这么温馨的一幕，帮他们拍下了一张照片。
他希望，叶锦川和晨晨能够永远这么开心。
“你该睡觉了。”他上前去刮刮晨晨的小鼻子。
“窝要小爸爸给我讲故事。”晨晨高举小手，眼中满是期待。
“没问题，今天听什么？《白雪公主》还是《灰姑娘》？”
想了想，晨晨咧嘴一笑：“那就听《五只小狗》叭~晨晨喜翻。”
抱着晨晨上楼，叶锦川把他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自己躺在旁边，拿起故事书，缓缓道来：“很久以前，有一个小村落，里面住着幸福的狗狗一家......”
叶锦川的声音太过温柔，晨晨很快就睡着了。
等回到房间后，黎霄正坐在电脑面前处理资料。
“还在忙工作？”
黎霄把他抱在怀里，轻声说道：“黎衡被送去了人民医院。”
他挑了挑眉，等着黎衡的下文。
“刚刚沈倩打电话来说，他已经坐不住了，而沈倩也恰到好处的把我们放出的消息送到了他耳边。”
“估计是急昏了头，他没有起疑心，当下就打了电话给欧阳靖，让他负责把合作的公司名单、信息偷出来。”
“商业犯罪啊。”叶锦川笑着轻声说道，“就算他是黎衡，也没有人能保住他。”
商业犯罪判刑一般都是从重处罚，黎衡和欧阳靖这次绝对翻不了身，只要黎衡垮了，他后面的势力自然就会不攻自破。
“话说回来，你今天下手还挺狠的。”黎霄笑着说道。
“可不是嘛。”叶锦川砸了砸嘴巴，“我把他当成欧阳靖在打，我还觉得我手下留情了。”
黎衡笑了笑，摸摸他的脸：“委屈你了。”
“倒也没什么委屈的，不过我这人有点记仇，我也在网上给你买了点东西。”
他把手机拿给黎霄，黎霄看清楚购物界面的东西，迟迟缓不过来：“你确定这东西我能穿？”
“怎么不能？多适合啊。”
“呵。”黎霄尴尬地笑了笑，“你这性癖还真是有够特殊的。”
第二天一大早。
欧阳靖顶着两个重重的黑眼圈开车来到黎霄家门口。
她今天格外安静，全程除了打招呼，没有说过一句话。
昨天晚上他去看了黎衡，被打得很惨，甚至还戴上了呼吸器，身上三分之一都绑着绷带，根本看不出长相。
而黎衡告诉他，是叶锦川把他打成这样的，而且叶锦川已经知道了他们联手的消息。
为了防止叶锦川报复到她头上，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先下手为强。
等黎衡拿到了黎氏的合作信息，他们从中破坏这次合作，嫁祸给叶锦川，叶锦川就绝对不可能再留在黎氏。
她考虑了一晚上，最终还是接受了黎衡的提议，两人达成共识。
叶锦川嘴角带笑地看着手机，假装没看见欧阳靖眼中的害怕。
车子停在了安氏的楼下。
叶锦川没让欧阳靖一起上去，欧阳靖反倒是松了口气。
现在和叶锦川多待一秒，她心里就多一秒折磨。
进到电梯里，叶锦川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黎霄无奈地摇摇头。
见到安修时，他嘴角的笑容都还没来得及收起。
安修心中明了：“看来，棋局已经布好了。”
“当然。”黎霄淡淡地答。
叶锦川和贺亦安静地等在一旁，等合同签完后，他们才走过去。
“对了，我先把剧本给你看看。”安修笑着拿过一个文件夹，“你一定会喜欢。”
《破尘》
和《步步为营》谈不上类似，但是有一些共同处。
叶锦川要饰演的角色是一个化成人形的小狐狸，另一位主演是个和尚，和尚身边带着个捡来的小孩子。
古装电影非常少，更没有哪一部掀起过水花。草草看完了剧本，叶锦川觉得，这剧是有拿奖的潜力的。
“我觉得这个小朋友很适合晨晨。”贺亦说道。
叶锦川点头。
何止是适合，从各方面来说，简直就像是为晨晨量身定做的角色。
“这个角色的小演员也还没有确定，如果你们想要晨晨来演的话，可以和导演沟通试试。”安修嘴角带笑，“而且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什么？”叶锦川问。
“这部戏我会投资，只要角色确定下来，按时间来算，能赶在《步步为营》之前上映。”
“那就再好不过了。”黎霄看着叶锦川，目光温柔，“黎氏也会投资。”
“你就放心去演，两个老板都给你撑腰呢。”贺亦熟稔地把手搭在叶锦川肩膀上，“据内部消息，我姐夫会负责片尾曲，片头曲大概率是我来唱。”
“内部消息啊~”叶锦川看向安修，眼底满是笑意。
为了提前准备好下午的面试，叶锦川和黎霄先回了公司。
晨晨也被家里的人送了过来。
他气鼓鼓地抱着手，坐在黎霄的办公椅上，人还没有椅背高。
两个爹站在他对面，低着头。
“你们好过分哦~为森莫要让我和管家伯伯一起来嘛~那个车车一点都不好坐，窝屁屁都痛呐~”
叶锦川解释道：“我们出门的时间太早了，而且刚刚还去处理了一些事情，才没带你一起。”
晨晨小脸一鼓，像个河豚：“哼！那你们要买小蛋糕来给我次，我才能原谅你们！”
“好好好，我这就叫人去买。”
叶锦川把何书墨叫了进来，对他说道：“你带他去买两块小蛋糕，我把钱转给你。”
“好的。”
何书墨不是一个话多的人，拉着晨晨肉乎乎的小手走在街上，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参加综艺那么长时间，晨晨现在已经锻炼出了社牛的属性。
他仰头对何书墨说：“叔叔，你是我小爸爸的经纪人吗？”
何书墨点头。
晨晨又问：“那你今年几岁了？家里几口人？爸爸妈妈都是做什么的？”
“二十四岁，家里三个人，爸妈都是普通的上班族。”
何书墨后知后觉地想，怎么有一种被动相亲的感觉。
“那我小爸爸有没有因为爸爸不好好工作？”
“没，没有。”
“那就好。”晨晨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呼出一口气，“爸爸最小气了，天天霸占着小爸爸，小爸爸都没时间陪我了。”
何书墨脸颊爆红，连忙蹲下来对晨晨的耳朵小声说：“这种话不用告诉别人。”
晨晨睨他一眼，眼睛写着几个大字：你看你这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何书墨连忙把他抱起，朝着蛋糕店狂奔。
心中想到：不愧是老板的儿子，说起话来都这么不拘小节。
“面试地点已经布置好了。”赵辉拿着文件，声音寡淡，“欧阳靖那边我找人暗中盯着了，只要她一有动作，我们就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沈倩那边我也和他说了，有事我和他对接，一定程度上能避免她被怀疑。”
黎霄点头。
这样的处理速度他非常满意。
“你多注意点，看看欧阳靖和黎衡有没有留下什么书面证据。”
虽然这件事是板上钉钉的，但黎霄还是要防着他们一手。
几人并肩走进面试的房间，肖衍、安修、贺亦都已经等候多时了。
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后，黎衡点头示意。
这次的面试分为两个部分，演技展示和才艺展示。
这样能更好的为他们以后的星途定位。
看了四五个人，大家都不算满意。
第六个人进来的时候，叶锦川眯了下眼睛，觉得有些熟悉。
他想了很久也没想起来。
那人自我介绍到：“我叫白羽，擅长的是表演。”
虽然人内向了点，但演起戏来，丝毫不拖泥带水，演技非常不错。
他表演的是某电视剧中的经典桥段，比不了原版，不过也别有风味。
中场休息的时候，其他演员都在紧张地准备，白羽却走到了叶锦川面前。
叶锦川看着他，不解。
局促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叶老师，谢谢你。”
叶锦川摸不着头脑，他想不起来白羽是谁，更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他感谢的事情。
白羽却说：“我们昨天见过，在云霄饭店。”
他一怔，脑子里快速搜寻着白羽的身影，找到了答案。
昨天有个男生哭着跑出了云霄饭店，叶锦川还扶了他一把。
“是你啊。”
“真的非常谢谢你，昨天我也是那场饭局的其中之一，但我到饭店之前，刷到了你的微博，是你给了我勇气，我才能逃离那个可怕的地狱。”
他不是什么有名气的演员，心里无数次的告诉自己，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如果拿下角色，以后能成为自己的谈资，但他始终迈不出那一步。
他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正确，但叶锦川告诉了他答案。
“谢谢你叶老师。”他再一次道谢，鞠了个九十度的躬。眼中掉下了一颗晶莹的泪水。
“这不是我的功劳，你只要能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就行了。”
白羽点头。
其他几个面试官看到这一幕，心中都有了考量。
休息时间结束，面试继续。
进行了到一半的时候，赵辉忽然急忙走进来，在黎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黎霄对叶锦川使了个眼色，叶锦川会意，站起身来，跟赵辉走了出去。
“怎么了？”来到走廊上，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后，叶锦川才低声问。
“沈倩刚才打电话给我，黎衡睡着的时候说了句梦话，让欧阳靖藏好字据，虽然是梦话，但沈倩觉得有可能是真的连忙联系了我。”
赵辉把手挡在嘴巴前，低声说道：“沈倩说前几天黎衡总是会刻意支开她，上次还很晚跑来公司，让她去打扫卫生，自己没了踪影，她暗中调查了很久，发现那天黎衡去找欧阳靖了，那应该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
叶锦川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片刻后，赵辉皱着眉说：“但是现在还不知道字据放在哪里。”
黎衡既然怀疑沈倩，就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自己身边，最保险的地方，就是欧阳靖的办公室。
他转头问：“欧阳靖现在在哪儿？”
“她出去了，今天她有点不舒服，请假去了医院，晚一点会回来。”
“我出去买点东西，你把车借我开一下。”
赵辉二话不说把车钥匙交到了叶锦川手里。
叶锦川先去接了晨晨，然后才下楼。
“窝们去哪里鸭？”
“你上次不是说想要买漂亮的衣服吗？我们现在去逛商场。”
“欧耶~那窝可以次冰淇淋吗？”
“可以啊。”
“那窝还要买漂亮的小包包。”
“好，可以多买几个。”
“窝还想做个帅气的发型。”人鱼崽崽把手比作剪刀，放在眼睛旁边，wink了一下。
公司里的人看见叶锦川这么温柔的样子，不禁感叹一句：“叶老师对晨晨可真好啊。”
他们没有去太远的地方，附近就有一个大型商场。
叶锦川抱着晨晨在商场里穿梭。
“小爸爸，窝要那个。”
顺着晨晨指的方向看过去，叶锦川愣了下。
那是一件白色的蓬蓬裙，上面还有几颗小珍珠作为点缀。
叶锦川一言难尽地说：“你是男孩子，穿这样的衣服不太合适，我们去看看小男生穿的好吗？”
“可素......”晨晨歪着头，不理解地问道，“可素爸爸也给你买惹小裙几鸭~为森莫你可以穿，但素窝不阔以，你不也素男生吗？”
叶锦川张张嘴，干巴巴地问：“你在哪里看到的？”
“昨天窝拿爸爸的手机看动画片，不小心看到的，爸爸说不素他要穿，是给你买哒~”
叶锦川：......
他差点忘了，就算是在家，也丝毫不能掉以轻心，这崽的坑爹技术得不到发挥，只会变本加厉罢了，何况现在还多了个黎霄。
黎霄手机里买了不少东西，上到红色蕾丝裙，下到黑色猫耳朵，全是给叶锦川准备的。
他有些生无可恋地看着晨晨。
这辈子最社死的时刻应该就是现在了吧，他忍不住想到。
“那个是表演穿的衣服，平时不能穿。”
“那晨晨也要表演，晨晨要白雪公主的小裙几~还要给小楠哥哥买王几的衣胡，皇冠。”晨晨笑的眉眼弯弯，“对了小爸爸，还要记得买一匹白马。”
叶锦川差点没一头栽在店铺的玻璃上。
他去哪儿买白马？要是要马场黎霄倒是能立马建一个。
晨晨勾勾手指，在叶锦川耳边悄悄说：“游乐场里就有白马，我们悄悄地去买一只。”
想了很久，他终于明白了晨晨口中的白马是什么。
游乐场里的旋转木马！
那东西先不说人家会不会单独卖一只，就算会卖，他落地后也站不住啊，怎么骑？
“我带你去买白雪公主的衣服。”
晨晨立马被冲昏头脑，把要买马的事情抛之脑后。
这番对话全数落在了路人耳中，把它原模原样复刻到了微博，还附上叶锦川和晨晨的照片。
逛了一下午，他给晨晨买了白雪公主、灰姑娘、睡美人的裙子各一条，还买了小美人鱼的尾巴，不仅如此，叶锦川还把配套王子的服装也买好了。
他暗暗想到：也许晨晨长大后，可以去当Coser。
两人终于来到了今天的目的地：卖电脑的楼层。
跑得小腿都细了叶锦川才买到想要的东西，两个微型摄像头。
要买这东西比较麻烦，光是登记资料就用了接近半个小时。
晨晨累得躺在他怀里呼呼大睡。
幸好刚才已经把衣服都送到了车上，不然叶锦川还真没本事把晨晨带回公司。
公司里不少人跟他打招呼，还有热心的同事询问要不要帮忙拿东西，都被他拒绝了。
晨晨打着哈欠，扭来扭曲地跟在叶锦川身后。
刚下电梯，晨晨就看到了贺亦。
他惊讶地叫了声：“大哥！”
贺亦停下脚步，脸色有些扭曲，不是因为别的，他周围站着不少今天来面试的人，神色各异。
“大哥，窝和小爸爸去逛街呐~要是知道你在，我就约你一起了，真可惜，小爸爸给我买了好多小裙几，你要是在的话，小爸爸肯定也费给你买哒~”
贺亦嘴角抽搐，头疼得厉害：“不用了，我不穿裙子。”
“啊~真可惜，窝小爸爸都.......唔唔唔......”
叶锦川发挥了家庭光荣传统，捂嘴。
购物袋掉了一地，他抱起晨晨，瞪了黎霄一眼：“把东西拎过来。”
黎霄皱眉，暗自想到，自己今天没有惹到叶锦川啊，他怎么生气了。
到了办公室，关上门后，叶锦川放下晨晨，重重地拧了下黎霄的胳膊：“你以后再和晨晨乱说话，我就，我就揍你！”
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叶锦川不再理他，自顾自从袋子里拿出微型摄像头放在隐蔽的角落。
“你买摄像头做什么？”黎霄问。
办公室外面的走廊上有好几个摄像头，而黎霄也确认过了，可以把他办公室门口拍得清清楚楚。
“有备无患。”
欧阳靖来公司那么久了，要是想来偷东西肯定是有备而来，走廊上的摄像头不知道能不能起到作用，为了让计划顺利进行，多准备一手总是没错的。
“欧阳靖办公室里有她和黎衡立的字据，我们得找个机会把合同拿到手。”叶锦川说。
安修打开了门。
刚一进来他就抱着晨晨亲了几大口，把崽崽都给亲懵了，晕乎乎的，小脑袋左右晃来晃去。
“你，你想干森莫！”晨晨把手拿到胸前，做出防御的姿态，“窝告诉你哦，我爸爸和小爸爸都在介里，你休想绑架窝！”
“真可爱。”话音落下，安修又亲了两口。
“嘤~怪叔叔~小爸爸，救救窝鸭~”
贺亦先一步出手，抓住了安修肩膀处的衣服，把人拉了过去：“别做这种奇怪的事情，会吓到晨晨！”
晨晨哼唧唧～
还是大锅好啊～
安修正了颜色：“我有办法拿到字据。”
“你不会副业是当小偷吧？”贺亦问。
“怎么可能，我打算约欧阳靖吃个饭，诈她一下，他要是真的信任医院里那位，也就不会立这个字据了，让他们狗咬狗，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安修笑得很轻，像一股烟，“再说了，我们手上还握着一张牌，两条狗，肯定能把黎衡咬趴下。”
晨晨：“想绑架窝？做梦去叭~”
#今天是漏勺崽一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