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川眼神逐渐变得有些深沉。
他记得多年以前安修是韩熙的追求者，后来因为林东的介入安修放弃了韩熙。
正如黎霄所想的那样，这次的合作可能并不会太顺利。
他找了个地方独自一个人坐了很久。
“小爸爸？小~爸~爸~”晨晨小手叉着腰，气鼓鼓地叫他。
真是的，小爸爸最近变得有点呆呆的耶。
晨晨苦恼地鼓起腮帮子，灵光一闪。
“小爸爸，你不费是老年痴呆了吧？”崽崽惊恐地看着他，从放大的瞳孔不难看出，晨晨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哪里有二十几岁就老年痴呆的。】
【晨晨影藏属性：坑爹。】
“完蛋啦！”晨晨迈着小脚开始在叶锦川面前踱步，小手还像模像样地背在身后，口中念念有词，“不知道老年痴呆要怎么才能治好，要不要让爸爸知道呢？要是他知道了就不要小爸爸怎摸办啊啊啊啊，晨晨想不出来啊~”
叶锦川打起精神刚想要去拉他，他就已经跑去找小楠了，叶锦川扑了个空。
跑到小楠身边后，晨晨用自认为非常小的声音说：“小楠哥哥，窝跟你说一个秘密，但是你听完后阔不阔以帮我想想办法啊？”
小楠笑着点头。
其他两个小朋友和附近的大人虽然都在各做各的事情，但都不约而同放轻了手上的动作，竖着耳朵偷听。
“小爸爸他老年痴呆呐~但素晨晨不知道该怎么办。”
话刚落下，众人齐刷刷的以一种见鬼的表情看着叶锦川。
“可是叶叔叔不是年轻人吗？为什么会得老年痴呆？”婷婷开口问道。
晨晨立马捂住自己的小嘴巴：“你怎摸知道小爸爸得老年痴呆惹？晨晨什么都没有说！”
婷婷咬了下牙齿：“你刚刚声音那么大，大家都听见了。”
晨晨：！！！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晨晨不简单。】
【他基于什么知识判断的叶锦川得了老年痴呆？】
【我猜是他读幼儿园一年不到的知识储备量。】
【他好贴心，他甚至考虑着要不要让黎霄知道，肯定是怕黎霄担心。】
【一看你就不了解晨晨，他是怕黎霄给他找个新的小爸爸。】
【真相了。】
“晨晨。”叶锦川站起身走到晨晨身边，把晨晨抱起来，捂住他还想补刀的小嘴巴，动作一气呵成，而后他对众人说，“晨晨跟你们开玩笑的，时间不早了，我先带他回房间休息，你们也早点睡，晚安。”
等到回了房间，房门落了锁，捂着晨晨的手才缓缓被放开。
“小爸爸，晨晨没有乱说，你最近经常发呆。”
叶锦川无奈叹了口气：“发呆是因为在想事情，不是老年痴呆。”
人鱼崽崽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呼~吓死我惹，还好你没有老年痴呆，不然要是爸爸给我找新的小爸爸怎摸办啦！”
抬手，弯曲起手指，叶锦川轻轻弹了下晨晨的额头：“不会有那种事，去找你的睡衣，该洗澡了。”
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晨晨对洗澡的热爱，他立马把刚才的事情抛之脑后，迈着小短腿去找睡衣。
叶锦川看了眼手机，有一条新的信息，是十分钟前发来的，一个陌生号码。
对方简洁明了地发了一句话：本周六晚上七点在蓝月餐厅一起吃饭。闫明。
叶锦川按了锁屏，压根没有理会那条莫名其妙的短信，把手机随便往沙发上一放，他就带着晨晨洗澡去了。
带实习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洗完澡后，白天累积的疲劳一下子从身体各处跑出来。
连头发都没力气吹，他就带着晨晨睡觉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
房间里很黑，看不见一点光，耳边是秒针滴答滴答走动的声音，在这夜里，格外清晰。
叶锦川把手搭在额头上本想再睡一会儿，却睡意全无。
下意识摸手机的时候才想起手机被他放在了客厅。
够着身体打开了墙上的小壁灯。
昏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小小的一片墙壁，也给房间各处带来可以忽略不计的光芒。
晨晨还在熟睡，小脸有些红，小手抓着被子，看上去很可爱。
叶锦川起身下床，走出房间。
外间的窗帘没有被拉起，他也就没有开灯。
借着月色找到手机，在这短短几个小时的夜，闫明打了不下十个电话过来。
手机铃声太小，他又睡得沉，压根没听到铃声。
刚准备走的时候，闫明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他看了眼时间，凌晨4：28。
打了个哈欠后，他慢吞吞地接起电话。
“你终于接电话了，你看到我给你发的短信了吗？”
他拿起手机来到阳台上，看着夜景，心中格外平静。
“没看见。”
闫明没有生气，揉着酸疼的太阳穴保持清醒：“周六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很忙，没空。”
要不是因为睡不着，他也不会抽出时间来接这个无聊的电话。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
叶锦川不高兴地皱着眉，抓着栏杆的手渐渐收紧。
“有事现在说。”他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两颗泪水。
“行！我要和你说的是黎霄的事情。”
黎霄有多大本事叶锦川自然清楚，闫明的话没有勾起他的半点好胜心。
他擦拭着眼角的泪，漫不经心地问：“他怎么了？给你甩脸色了？找你麻烦了？还是抢了你什么项目？”
哈欠一个接着一个，他现在是真有些困了，想赶快结束这个话题：“除了黎霄出轨，其他事情你不用特意跑来跟我说，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啊，睡眠对一个注重外貌的omega可是非常重要的。”
对方被他的言论惊得说不出话来，缓了好久。
闫明终于开口：“黎霄有个堂哥叫黎衡你应该知道吧？”
语气不复刚才的平静，带着怒意，显然是被叶锦川气得不轻。
叶锦川可管不了这些，轻声说道：“怎么？他哥出轨了？”
“出什么轨！他还没结婚。”本来就睡眠不足，现在被叶锦川这么一气，更是脑袋都昏昏沉沉的，“他收了我送给黎氏的礼物，却不帮我做事！我想，你应该是个明白人，知道受贿是很严重的罪名吧，而且我听说你已经和黎氏签约了，如果不想把自己搭进去就老老实实帮我做事。”
叶锦川鄙夷地笑了一声。
天上的繁星很亮，点缀着天空和云朵，隐约可以看到远处的灯光，叶锦川可以想象那繁华的夜景下烧烤摊上推杯换盏的声音。
“你这威胁人的手段也太低级了吧，你不会以为我不混娱乐圈就活不下去了吧？”叶锦川眸光一凌，“我做饭手艺挺好的，随便找个饭店当厨师也不是不行。”
闫明嘴角抽搐。
他就没见过叶锦川这样的人。
明明是个二线了，却对名利完全没有追求，对金钱也没有追求。
娱乐圈二线和餐厅厨师，白痴都知道哪个更挣钱！
“那你也不管黎霄？”
叶锦川呼吸停了一瞬。
闫明知道自己是说到叶锦川心里去了，立马接着说：“你和黎霄可是一家人，你可以去当厨师，你想过黎氏倒了后，黎霄怎么办吗？他肩上的责任可不是你能比的。”
“我要的很简单，你站在我这边，并且阻止黎氏的人停止调查海华，那我们两家自然能相安无事，之前米朵的事情，也能一笔勾销。”
“你连谁在调查你都搞不清楚就在这里狗叫。”叶锦川嘴角微勾，眼中多了些玩味，“还想用黎霄道德绑架我？那你就错了，我这个人没什么道德感，顺便说一句，你要是再来烦我，我就去助幕后的人一臂之力。”
闫明这下彻底懵了。
他之前一直这么确信是黎氏在暗中调查他们不是因为黎氏和他有过节，而是因为所有的结论都指向幕后黑手是黎氏这几个字。
叶锦川的一番话点醒了他，这其中确实有很多蹊跷的地方，只不过之前被怒气冲昏了头脑，他没有仔细想过。
要是不是黎氏搞的鬼，那只会是......
闫明心中大惊，忙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黎氏。”
等他吼完这句话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通话早就结束了。
叶锦川拢了拢睡衣，回房间继续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得很安稳。
第二天早上除了实习生，大家都是精神饱满。
“实习生的考核从今天开始。”程杰喝着晨晨给他倒的蔬果汁，“各位嘉宾将以完全的旁观者角度来进行打分，满分一百，平均分超过七十就是暂时安全，如果连续三天的成绩排在末尾，就会失去本次的工作机会。”
这个条件并不苛刻，何况叶锦川他们几个平时待人都很温柔，几位实习生并没有太担心。
小朋友今天则是完全放松的状态，不用完成任务，可以找自己喜欢的书看，将会过得非常惬意。
坐在保姆车上，齐嘉应有些局促。
叶锦川正在手机上看着新闻，没有注意到。
“叔叔，你不开心鸭？”晨晨歪着脑袋，俨然已经忘了昨天被齐嘉应凶的事情。
齐嘉应摇摇头，抿着唇没说话。
叶锦川最近打算学炒股，看财经新闻看得非常入迷，甚至连两个人的对话都没有注意到。
“叶老师。”齐嘉应犹豫了一会儿说道，“那个，关于分数的事情，你会不会？”
“嗯？”叶锦川不明所以地抬起头。
他没有明白齐嘉应想说的意思，但等了一会儿，对方依旧没有说出下文，耐心消失后，他又继续看起了新闻。
齐嘉应鼓足勇气，双手攥起了衣服边角：“你会不会因为我昨天的失误，对我的打分有失偏颇？”
“吱——”突如其来的急刹车把大家都吓了一跳，也非常能代表叶锦川此时的心情，降到了冰点。
司机抱歉地说：“对不起，刚才路上跑过去一只猫。”
好不容易说出口的话，被司机这么一搅和，齐嘉应不确定叶锦川有没有听到。
对司机不知不觉多了几分怒气：“你怎么开车的，好好注意周围环境啊。”
那架势，俨然是一副主人公姿态。
正在看直播的网友们坐不住了。
【叶锦川都没说话，你充什么大尾巴狼？】
【笑死，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贺亦他们都不喜欢这个人了，确实很叫人讨厌。】
【也没必要这么说他吧，刚出社会不懂人情世故不是很正常的吗，而且他也没说错，说不定其实是在为叶锦川着想。】
【多少钱一条，有钱一起赚。】
【哈哈哈哈，你们快来看，齐嘉应居然还有粉丝，快来看他们的笑话。】
叶锦川收起手机，对司机说：“时间还来得及，开慢点没关系，安全为主。”
原本想大骂齐嘉应的司机，被叶锦川温柔的语气劝得没了脾气。
“好的。”
视线落在齐嘉应身上，叶锦川完全不掩饰自己的的厌恶。
他缓缓抬起腿，双腿交叠在一起，动作优雅，语气却是十分冰冷：“你刚才有事问我？”
齐嘉应想起正事，点了点头，又重新把刚才的问题说了一遍：“你会不会因为我昨天的失误，对我的打分有失公正？”
话音刚落，他耳朵就全红了。
叶锦川看了眼拍摄中的摄像机，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
齐嘉应的肚子里，确实坏水挺多的。
在镜头前说出这种话，大概是想用道德绑架的方式让叶锦川给他打一个高分。
不过他还是太嫩了。
就连闫明，林东那种生意场上混迹多年的老油条都没办法拿他怎么样，何况是齐嘉应这只小雏鸟。
“所以你是对我的专业性有所质疑对吗？”叶锦川没给他反驳的机会，“我是书吧的店长，我所有的决定自然是以书吧为第一优先考量，如果你能力够了，自然能拿到好的分数。”
“这我当然知道，我只是......”
叶锦川打断他：“店长的位置确实诱人，如果想要就用实力来争取，如果在你心中我是那种因为你‘恐吓晨晨’就故意给你打低分的人，那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
恐吓晨晨几个大字一出，齐嘉应吓得脚都软了。
加上叶锦川身上完全不像是一个O能散发出来的压迫感，让他连和叶锦川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这四个字不光对他是致命一击，同样也带给了观众不小的震撼。
【我靠？我就知道这货不是什么好鸟！】
【我查到了齐嘉应的身份信息，他们家其实就是非常普通的家庭，父母都是打工人。】
【那他身上那些名牌哪里来的，我看他昨天穿的那双鞋子好几千呢。】
【我和他一个学校的，他穿的那些名牌根本就是高仿货，可能是直播没什么特写看着不明显，其实在面前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我是他舍友，他在外面欠了很多贷款，买手机，买假货衣服裤子这些，这次的名额也一样，每个学校有五个名额，节目组会从中筛选，其实学校一开始推荐的人不是他，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突然换了人。】
【人品败坏，我真的有点心疼程杰了，先是副导演和韩熙，现在又是齐嘉应。】
【没什么心疼的，你没发现这档综艺的热度已经稳居第一很久了吗？】
下车的时候齐嘉应脸色苍白，手软脚软地跟在叶锦川后面。
看向叶锦川的眼神带着狠毒，没想到叶锦川居然会在镜头前说出这种话，他之前一直以为叶锦川是个对谁都温柔的老好人。
一想到自己身上欠下的钱，齐嘉应只能把这口委屈吞进肚子里默默承受。
“生病了吗？脸色看起来很差。”魏岭走过来扶住他。
他只能无力地摇摇头算作回应。
任务开始后，叶锦川就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手上抱着小本子开始记录各位实习生的状态。
因为郑菲菲和周云对小动物比较熟悉，所以他们被安排去了二楼，一楼由魏岭和齐嘉应负责。
晨晨拿了一本童话书，乖巧地坐在儿童小沙发上，和小楠两个人一起看书，偶尔会在彼此耳朵边说上几句悄悄话。
客人一位接着一位进来，大多数都留在了一楼，齐嘉应忙得脚不沾地，不一会儿额头就都是汗水。
他不敢停下来，要是这个时候停下来了，就会让他的努力全部白费，叶锦川安了雷达一样的眼睛几乎四分之三的时间都是盯着他，这让他更加不敢懈怠。
“锦川，你过来下。”
叶锦川往谢妍那边看去，疑惑地放下手中的纸和笔走向她。
“怎么了？”等走近后，他轻声询问。
“你自己看吧。”
谢妍让开身体。
她身后很多书籍都已经破损了，从痕迹很明显能看出来是人为。
【十几本书都坏了。】
【是哪个熊孩子干的吗？】
【我觉得更有可能是哪个熊大人做的。】
【没错，我也觉得，肯定是那个谁谁谁。】
【同意，谁谁谁看着就不是好人，长着一张反派脸。】
纸张撕裂的角度很多是一致的，这是习惯使然，不太可能出自小孩之手。
昨天打扫卫生时，大家特意对书籍进行过检查和归类，并没有发现这个情况。
叶锦川也非常确定自己锁好了大门。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今天早上的这段时间被人损坏。
叶锦川摸了摸下巴，思考着什么。
“怎么办？”谢妍问。
她心里隐约觉得这是实习生所为，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找证据。
“先不要打草惊蛇，再观察一下吧。”叶锦川看着那堆书，心中有些杂乱。
两人把书收起来，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
这期间，齐嘉应一直关注这叶锦川的动态，发现他往那堆书的方向走时，齐嘉应心中咯噔了一下。
但当他看到叶锦川和谢妍脸上没什么情绪回来的时候，又松了口气。
看来他们应该是不知道谁做的。
上午的打分结束，叶锦川把记录分数的笔记本收好，来到吃饭的房间。
导演组已经为他们准备了丰盛的饭菜。
大家吃得很开心。
饭后，齐嘉应主动找到叶锦川，他特意选了一个没有摄像的地方。
“找我有事？”叶锦川隐约有预感，觉得他来找自己是因为书的事。
“是这样的，我来参加节目之前，导演组说我们的待遇是包吃包住。”
听到齐嘉应是为这种事情找自己，叶锦川顿了一下，抬着水杯的手也僵硬了。
“对。”他点点头，想不明白齐嘉应要做什么。
“我昨天买了一瓶可乐，也算是在‘吃’的范围内吧？”齐嘉应声音很小，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叶锦川的脸色，发现他没有生气后，继续说，“可以报销吗？”
叶锦川：......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瓶饮料的价格是三块。
何况包吃包住，指的是一日三餐，跟饮料有什么关系？
要是这都能算在包吃的范围内，那大家干脆都自己回去吃海鲜大餐算了。
叶锦川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你打算让我帮你报销可乐钱？”
“我原本是打算找程杰导演的，但他刚好在忙，让我来找你，他说你是店长，大部分事情都可以决定。”
他挠了挠头，看上去很害羞，红着脸说：“我每天都要喝两瓶可乐，但是因为是节目组报销，所以我把次数降到了一次。”
叶锦川简直想骂脏话，合着他还得谢谢齐嘉应？
自己抠门就算了，把主意打到节目组上？
他太了解这种人了，今天是可乐，简单试探下大家的态度，之后肯定变本加厉。
“你很缺钱？”叶锦川问。
“没，没有，你看我穿的这一身应该就能看出来我不是缺钱的人，我只是觉得这是节目组答应好的事情，要言而有信。”
走近齐嘉应，拍拍他的肩膀，叶锦川说：“你那套说辞就没必要拿出来了。”
他也无需再和齐嘉应装，直截了当地说，“你自己穿的东西值多少钱你心里没数？骗骗别人可以，别把自己也骗了。”
“不是拿着最新款手机，穿着限量款球鞋的就叫做有钱人，何况鞋子还是假的，一瓶可乐钱我无所谓，但我还真怕你过几天来找我报销一顿满汉全席，我不是羊，节目组也不是韭菜。”
齐嘉应感觉自己的自尊心收到了很大的打击。
从来没有被任何人揭穿过穿假货的事情让他活在一个虚伪的世界里，从此满心欢喜的多了一份优越感，其实是来自骨子里的自卑。
他这点优越感，被叶锦川击碎踩在了脚下。
齐嘉应恨得牙痒痒，却无能为力。
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不是想占什么便宜，而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我说成一个那么不堪的人，叶老师，你说的未免太过分了，我只是，只是按照节目组说好的条件去做事。”
“你应该是一个从小就自卑的孩子，所以长大后才会用这种方式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叶锦川顿了顿接着说，“我本来以为你找我是为了另外一件事，没想到你连最后的机会都不会懂的珍惜。”
“你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懂。”
齐嘉应是真的没听懂叶锦川话里的意思，什么另外一件事，什么最后的机会。
“那些损坏的书，是你干的吧。”叶锦川语气很笃定。
从发现那些书的时候，叶锦川就在想了，什么人会做出这种事，想来想去只有齐嘉应有动机。
两个女孩子来到书吧后，直接上了二楼，午饭之前并没有下来过。
魏岭性格开朗乐观，并且昨天晚上收纳书籍的时候格外细心，叶锦川甚至还发现他用胶带把破损的封面粘贴了起来，这么爱护书籍的人，是不可能做出那种事的。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齐嘉应。
叶锦川：“只要不是黎霄出轨就别来烦我！”
黎霄：“我不可能做出那种事。”
风云岁：“那要是他真做出了那种事呢？”
叶锦川（勾唇）：“离婚后给我多分点钱。”
晨晨（举手手）：“我也要钱钱，要小饼干，要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