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禁止摸尾>第47章 醉金

  至于聒噪的郁家,郁呼月懒得理他们。他上位后,首席向导的权力基本被郁家瓜分,郁呼月连傀儡都算不上,顶多一个签名机器,几个月下来把自己名字练得又美又快。这种情况下,他可没什么心情给郁家好脸色。

  郁家十分不满。他们原先就嫌弃郁呼月办事不积极、天天卡死线完成,现在还怪郁呼月去酒吧鬼混“丢他们脸”。然而郁呼月除了摆烂以外,郁家实在挑不出他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于公,郁呼月再怎么摆烂,每天工作八小时还是老老实实干完,迟到早退一天都没有;于私,郁呼月除了上班就是睡觉,一点桃色新闻都没有,在一堆滥交乱搞的富二代里纯属清流。

  所以郁家开始说郁呼月有精神病。

  郁呼月听见这个消息感到无语、不想理他们,郁家说他情绪低落、这是抑郁症;郁呼月生气、说话带点怒意,郁家说他易怒应激、这是躁狂症;郁呼月气笑,郁家说他运动行为紊乱、这是精神分裂症。

  总而言之,郁呼月有病,活该去看医生。郁呼月重新给郁呼月上环,押到医生那里。

  医生有点职业道德,让郁家人出去:“你好,我是项仪。麻烦打开你的精神图景,很快的。”

  郁呼月:“我没病。”

  “嗯嗯。”项仪见怪不怪的淡漠,精神力畅通无阻钻入,下一刻大惊失色,“我去,你真没病!”

  他抓耳挠腮:“哥们,这有点麻烦了哈。你家里人和我说的可不是这么一回事。这样吧,这串数字你记一下。”

  “什么数字?”

  项仪:“我的银行卡号。”

  郁呼月还没来得及问要多少钱,郁家人已经不耐烦,敲门催项仪。项仪前脚说郁呼月没病,后脚煞有介事:“郁先生病情有点复杂,我认为他有躁郁症、焦虑症……”

  郁呼月一怒之下打了一千万。

  “……是有待商榷的。”项仪浩然正气,“我认为应该继续观察,不能就此武断。”

  原先找他的郁家人想骂街了。在场面乱成一团前,郁呼月打通了电话:“郁老师?”

  全场安静。

  郁呼月冷面应声,抛个眼神示意项仪跟上,自顾自离场。项仪赶紧跟在他身后,凑近一听,郁呼月高冷的外表下是手机郁不随愤怒的咒骂。

  从今天起,项仪跟上郁呼月。他主动掏郁家老底,说郁家让他说郁呼月有病。某种意义上,郁家确实挺关心郁呼月的,为了更好的治疗,给郁呼月狐狸这犬科动物找了个远房亲戚:项仪的精神体是只哈士奇。

  因此,郁呼月和项仪两人混在一起,从各种意义上符合一个词:狐朋狗友。

  本来,当初只是项仪的职业良心动了动,想着,拿了郁大少的钱,纵使以后郁家生气封杀他,他也能靠这笔钱滋润活下去,怎么算都不亏。没想到,他竟一举攀上郁呼月,成为正儿八经的私人心理医生。

  项仪原本还赞扬郁呼月“没病也按时看医生”的行为,结果看了几天,郁呼月就讲了几天小楚。

  第一天听,项仪同情;第二天听,项仪困惑;第三天,项仪听吐。

  终于听郁呼月哭完他荡气回肠的青葱爱情故事后,项仪等来了郁呼月的问题:“我很无聊,想谈恋爱。”

  项仪大惊,瑟瑟发抖:“我是彻头彻尾的异性恋,喜欢女性哨兵。”

  “……”郁呼月抑制住翻白眼的欲望,“别多想,我有喜欢的人。你给我解决一下无聊的问题。”

  项仪:“心理医生不管无聊。我可是名牌大学向导心理学毕业的专业医生,不管这东西。你要真无聊,把房间扫了。”

  郁呼月:“扫过了。”

  这下项仪承认他有点本事,但无聊依旧是人之常情,不是病。郁呼月强烈抗议,又给项仪打了一万。重金之下必有莽夫,项仪想出个鬼主意——

  他去网上搜“死前要做的一百件事”,考察各家,缝缝补补,给郁呼月专门定制了一个,让郁呼月每天下班干一件,先撑过一百天再说。

  郁呼月收下,又打十万:“你帮我安排行程。”

  项仪满头问号:“你秘书呢?你一个大首席,连秘书都没有吗?”

  “这东西不能给秘书看。”郁呼月含糊。

  看在十万的份上,项仪忍了。他抄起大学糊弄老师的实力,Excel一顿操作,联系店铺老板约好日期,给郁呼月伺候得服服帖帖。

  ——后来他才知道,郁呼月脖子动过手术,虽然已经恢复,但郁家不允许他参加极限运动,而那份清单上一堆极限运动。他的秘书是郁家的人,郁呼月敢玩,秘书敢上告郁家。

  清单第一项就来大的,直接一个跳伞。跳伞的老板看见郁呼月眼睛就直冒光,哼哧哼哧安全措施全部用上,派金牌安全员陪郁呼月一起跳。流程跳完,老板搓着手问郁呼月怎么样,郁呼月点头微笑:“设施不错。”

  无聊。

  反正不会死,郁呼月内心毫无波澜地飞上去,毫无波澜地跳下来,无聊透顶。还不如和小楚玩打牌刺激。这是郁呼月提的,说谁输了脱一件衣服。楚牧眉头紧锁、认真打牌,郁呼月却无所谓。反正他输了,就是郁呼月勾引楚牧、光着身子肏穿着衣服的楚牧;楚牧输了,还是郁呼月勾引楚牧、穿着衣服肏光着身子的楚牧。

  想到这里,郁呼月又难过了,给项仪打钱,叫他过来聊天。

  郁呼月喝酒:“你不知道,之前有次我和小楚去看电影,看到一半我想亲他……”

  项仪刚开始以为他忘记自己说过了:“我知道,然后他不愿意,说电影院里面有监控、公众场合太亲近不太好,还说自己想看电影,有时看完再说。你伤心死了,后面电影都没心情看。结果电影一结束,他把你拉到车里亲,还说隔几天再把电影看一遍、让你把剩下的看完。”

  郁呼月哭:“然后小楚不愿意,说电影院里有监控……”

  项仪服了。敢情郁呼月就是想当新世纪祥林嫂呗。他心里还没诽谤一两句,郁呼月抹着眼泪点点屏幕,项仪手机一震:支付x到账10,000元。

  项仪肃然起敬,诧异:“还有这事?!我真不知道!哎呦喂你们可太配了!99!”

  相处久了,项仪多多少少也能理解郁呼月,他意外地只是想找个人聊楚牧。这个人是不是真心听,郁呼月已经不在乎了,也没有资格在乎,只是拼命想用这种方式留住楚牧,好像他们还在一起。

  项仪有时可怜郁呼月,好好一个大少爷活成一个怨夫样;但转念一想,他又不可怜了:大少爷哭起来,还能砸钱找猴看戏逗自己开心,他项仪能吗?真论起来,他还是郁呼月的猴呢。猴心疼主人有没有被自己逗开心,这是贱得慌。

  特别是他知道郁呼月的家政人员年薪百万后,项仪破防了,狠狠破烦了:“这年薪百万,其实是二三十万四舍五入到百万,对吧?”

  “没有,就是恰好一百万。”郁呼月换了一种酒喝,倚躺在沙发上,“当初家政公司的人想和我谈钱,我嫌烦,直接算他一百万了。”

  “我年薪也才一百万呢!”项仪气到吐血,“我帮你安排行程,每天随时随地跑过来听你的爱情故事,还要给你当心理医生,我年薪才一百万!我在你眼里,和家政人员,是一个东西吗?”

  郁呼月有点醉了,莫名其妙:“不是吗?”

  项仪破防到委屈了,狗尾巴都不摇了,憋屈地想,我可把你当兄弟。

  “哦。”郁呼月语气平淡到冷漠,“你嫌钱少?给你两百万,行了吧。”说着拿起手机打钱。

  想到这里,项仪冷下同情心,决定以后做个铁石心肠的猴,只收钱,不可怜。

  当猴玩了几个月,项仪发觉事情不对了,委婉:“大少爷,你酒喝得有点多了。”

  其实不多。郁呼月比他想的有数,没有一次喝醉过,哭完后都能清醒地把他送走。

  但是他喝得次数越来越多了。刚开始只是每个星期心情不好叫项仪过去一边喝一边哭个一次,后面变成一个星期两三次,现在都快一天一次了。他与楚牧那一年,早已经被郁呼月翻来覆去讲了十几次,项仪都能背下来了。

  郁呼月没有反驳:“你给我找的事情都很无聊。”

  项仪无法,又重新制作了一个清单,让郁呼月从头玩。

  不过他也清楚,这无事于补。郁呼月不需要寻找更多的刺激,他需要的是从以前的刺激里走出去,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郁呼月不肯。

  “你就是天天念你的小楚,才更忘不掉他。”项仪叹气,“实在不行,你去相亲吧?谈个恋爱试试。”

  郁呼月拒绝得很干脆:“不行。”

  “你们都分手几年了,人家说不定都和新欢申请生孩子了,你还在这守身如玉呢?”

  “这不是守身如玉的问题……拿‘忘记一段感情’去开始一段感情,很不尊重新一段感情,也不尊重新的人。”

  项仪听完半天没说话:“有件事我想说很久了,大少爷,你的精神洁癖是不是太重了?”

  “……你从哪里得出的?心理学上有‘精神洁癖’这个词吗?”

  “还真有,属于强迫症。”项仪换个姿势靠在沙发上,“不过谈不上‘病’。你之前要求从养母家里搬出去,不就是不想和她有太多关系吗?”

  “不是……”

  “是‘因为郁珀对你像亲生孩子,而你没办法把她认做亲生母亲,所以你搬出去,想让她别太爱你’。”项仪耸肩,“而你之所以没办法把她认成亲生母亲,不是因为什么血缘,而是因为郁珀不是‘想要一个孩子,所以领养你’,而是‘被郁家要求抚养’,对吧?”

  郁呼月没吭声。

  “你没办法把郁不随当母亲,也不是因为她的性格,而是因为她压根不想要你、更没有怀着‘想要一个孩子’的心去‘制造’你,对吧?”

  郁呼月捏着酒杯,没说话。

  “不管是郁珀还是郁不随,她们对你的感情起初都不纯粹,参杂了利益与无奈。因此,哪怕她们后续爱护对你,你也没办法完全释怀。”项仪继续,“同样的,你现在没办法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是因为你不能接受自己以‘忘却一段感情’而不是‘想要一段感情’为目的谈恋爱——这不‘纯粹’。大少爷,你不仅要求自己对别人感情从头到尾干干净净,还要求别人对你的感情毫无杂质。”

  项仪总结:“你精神洁癖重。”

  “你……”郁呼月欲言又止,“你原来有真本领?”

  “开什么玩笑?!我是专业的!”项仪猛拍大腿,得瑟一下后严肃,“但是大少爷,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纯粹’的感情?生活本就无奈,更何况这些为了生活而产生的关系呢?看开点吧。没有一段感情从头到尾都干干净净。”

  “有啊。”郁呼月喃喃,“小楚爱我。他一开始就爱我。”

  项仪好笑:“它结束了。你的小楚出轨了,不爱你了。这段感情结尾不干净。”

  “小楚没有出轨!”郁呼月生气,“他不会让自己做出这种事!”

  “不谈他,那我们谈你?”项仪会心一击,“你对他感情一开始‘纯粹’吗?你不是想利用他写论文吗?你对他开始可不干净。你既然能接受你和他的关系一开始‘不干净’,为什么不能接受和别人感情一开始‘不干净’?”

  郁呼月憋半天,最后转过头,抗拒:“反正我不相亲。你再劝我,以后就不要再来了。”

  好说歹说,难听话漂亮话全都来个遍,郁呼月就是不听。项仪没办法,拉不住他,只能口头上警告“小心染上酒瘾”。

  结果酒瘾还没染上呢,郁呼月就跑来向他要安眠药。项仪不开,郁呼月竟自己搞到了,还闹出吞了一瓶、被拉去洗胃的乌龙。

  郁呼月清醒后气疯了:“那瓶药本来就剩五粒,我吃完三粒后睡不着,想着剩下的一起吃掉算了,我当时怎么想到有人会觉得我会吞完一整瓶安眠药?我又不想死。”

  因为在别人眼里,以你的精神状态,你确实能做得出来。项仪在心里默默补充,安慰几句,进入正题:“我给你开点药吧。”

  “安眠药?”

  项仪摇头:“抗焦虑药。”

  “为什么?”郁呼月抵触。

  项仪眼神怀带悲悯:“吃点吧,对你没坏处。”

  几天后,他接到郁呼月的电话。电话那头的郁呼月似乎吐了,异常痛苦:“你给我开了什么?好恶心。”

  “副作用。”项仪回,“我没想到你居然会老实吃。”

  郁呼月过了半天才回,有点无力:“……我太无聊了。”

  项仪欲言又止:“算了,你怎么开心怎么来吧。多吃点好的。”

  项仪放弃了。郁呼月说自己无聊疯狂找事情玩,项仪不拦了;郁呼月嫌药副作用太大不肯吃,项仪不劝了,拿几瓶维C敷衍敷衍;郁呼月玩完了照样心情低落,找他喝酒哭——这个还是要理的,郁呼月会给他打钱。

  他并不是没有见过这种人,事实上,他见过的可多了。年轻有钱,家里有权,想去哪玩就去哪玩,一生众星拱月,但嫌人生无趣无聊,变着花样找“刺激”。有的开趴,有的滥交,项仪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刺激”,最后他们都会不约而同地选择大人只字不提的“刺激”——吸毒。鬼知道那群小崽子从哪搞到这玩意。

  先是大麻,后是海洛因,再是冰毒,他们连吸毒都有多种玩样。有的家里人不支持,锁在家里藏起来;有的家里人对这比较看重的,或许会送戒毒所;有的家里溺爱,还会自己帮孩子找毒吸,说是高品质的毒品危害不大,权当心理安慰。

  项仪见过太多了。有的跑到他这里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想要悔改,实际盯上某些药物里的成瘾成分。拿他开的药单去开药,躲在他的房子嗑,排泄物洒满房间,再好的容颜也沾上腐朽的泥泞。

  项仪感到惋惜,为郁呼月那张脸。

  他不再把郁呼月当朋友了。心理医生和患者之间不能有过多感情,项仪是专业的,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郁呼月把他当猴戏看,图临时一乐;项仪把郁呼月当傻子哄,心里已经给他下了死刑。

  郁家这时候又慌了。起初,项仪很好奇郁家为什么执着于把郁呼月打成精神病。那时郁呼月冷笑:“下马威罢了,无非是给我看看他们有把白说成黑的实力。”

  不仅如此,退一步,可说郁呼月只是轻症,继续让他工作;进一步,可说郁呼月病重,强行关起来“治疗”。

  郁家倒腾半天,骚扰半天,这时反倒害怕,让项仪好好看看、半个月给他们一份郁呼月的精神鉴定。

  项仪和他们说这不是精神病、心理医生也治不了真精神病,他们不信。项仪能怎么办?继续哄了。

  他就按照郁呼月每日的哭诉内容编。这次内容比较新奇,郁呼月时隔半年又被郁不随骂了,在那抱怨。

  “我就是打了耳洞而已,上班也不戴,正常情况根本看不出来。她要真生气,说一句就好,骂我也行,何必那么做?”

  “公务员能打耳洞吗?”项仪问。

  “不知道,反正我打了。”郁呼月怏怏不乐,“有本事他们把我开除。”

  项仪委婉:“你打得可能有点多,难说。”

  郁不随也这么说。她难得回北向导管理局一次,正巧撞上郁呼月下班,瞪大眼睛,当场把他叫到办公室,双手抱胸:“你几岁了?”

  “……二十三。”郁呼月小声。

  “我还以为十三呢,小混混最喜欢你这副打扮了,成何体统?”郁不随冷笑,“你把你脸折腾成这样,怎么给下属做好榜样?你脸有几个洞,我一眼看过去居然数不过来。”

  郁呼月不敢吱声。

  “你给我数一下。”郁不随微抬下巴,“数。”

  “不用吧?”郁呼月心里咯噔。

  “有脸打没胆数?数。”

  郁呼月硬着头皮:“右耳耳垂打了三个,耳桥打了一个;左耳好像是两个,耳桥也有,换了位置;唇钉右下唇打了一个,鼻环打了一个,舌钉打了一个,眉骨打几个忘记了,精神狐耳左右耳也打了几个……”

  “每一个部位什么时候打、为什么打,给我说一遍。”郁不随面无表情,“右耳三个分三次说,其他以此类推。时间不记得就给我翻消费记录。”

  郁呼月抵触:“老师……”

  “说。”

  “左右耳垂第一个是一起打的,因为想戴耳环……”郁呼月吞吞吐吐,“后面……都是因为想再体验穿孔的感觉……”

  “为什么?”

  因为爽。穿孔那一刹那带来的快感远比所谓的蹦极跳伞高,郁呼月对什么眉钉唇钉不感兴趣,仅仅是因为想找个地方穿孔,所以打了。

  “我早告诉过你,穿孔容易上瘾。”项仪敲键盘,“郁不随最后怎么说?”

  郁呼月没精打采:“她什么都没说。她只是听完后冷笑一下,放我走。走之后我不敢打了,让它自己长好算了。本来恢复期太痛了,我不打算再打了。”

  “那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吗?”

  “我脖子断了医生都能给我接上,你觉得呢?”郁呼月反问。

  又要折腾。项仪摇头,好奇:“你原来还打了舌钉?给我看看呗,我听说打了舌钉以后……”

  项仪停下话语,手虚握口前,嘴张大,手口配合靠近远离,挑眉示意:“……这个会很爽。”

  郁呼月毫无波澜:“口交?”

  “哎呦喂大少爷别直接说出去呀!有点羞耻心!”项仪呲牙咧嘴。

  “我做都做过了,谁在乎这个。”郁呼月没好气,反唇相讥,“我不像你,早早没了贞操。”

  处男项仪好学:“所以到底会不会爽?”

  “我不知道!”郁呼月烦了,“我又没做过。我单身六七年了!我被分手了!我、我,天,脏话!”

  触景生情,郁呼月开始哭,絮絮叨叨念他的小楚。

  项仪怕他再说上个几小时,赶紧岔开话题:“之前听你解释后,我回去琢磨了一下,感我好像有点搞懂郁家和郁不随的关系了。”

  他确信:“郁家虐恋郁不随,是郁不随深柜。”

  郁呼月:“?”

  “你看吧,虽然郁不随已经不怎么搭理郁家了,但她想让郁家办什么,郁家还是一脸幸灾乐祸‘哈哈你没了我们果然不行吧!’的蠢样一边屁颠屁颠去做,这是傲娇;郁家一边给郁不随下绊子、不让她好过,一边发现有人设计搞郁不随就大怒,这是护崽。你们郁家暗搓搓嘴碎郁不随脾气差,但是呢,之前有人质疑她学术能力,你们郁家还不是第一个跳出来力挺郁不随?郁家求郁不随办事,郁不随爱理不理。完事被拒绝了,郁家还内讧骂自己人求得不好,都舍不得骂郁不随,郁家超爱。”项仪振振有词。

  “至于你,”项仪朗声,“血缘不凡,容貌神似——你就是郁不随的替身!”

  郁呼月眼泪震惊到落不下来。

  项仪一顿分析:“郁家既怕你像郁不随,又怕你不像郁不随。想办法把你送到郁不随好友郁珀那里,希望能养出‘郁不随’;想办法PUA你道德绑架你打压你逼疯你,是怕你真成‘郁不随’。现在你在郁家特意安排的位置,身边包括我全是郁家的人,一言一行全都会汇报给郁家——郁家在对你强制爱!”

  郁呼月欲言又止。

  “这种情况下,只要你创飞郁不随,作为郁不随第一深柜的郁家就会被你一起创飞。我们综合考虑下你的现状和外貌条件,再加上你舌钉那么烧、呃辣,我有一计——”项仪斩钉截铁,“你下海当牛郎吓死所有人。”

  “你给还可以给自己起个诨名,玉要随、玉就随、玉小随、玉随随什么的,就硬蹭,气死郁家。”项仪滔滔不绝。

  郁呼月喃喃:“我要是起这名字,老师先不提,妈妈会先过去找我的……”

  “怎么,你妈也虐恋郁不随?”项仪嘴皮子快。

  “妈妈是异性恋!我有自己的爸爸!——我到底还要辟谣多少次?”

  项仪:“异性恋?对喽,下海当牛郎可能会有异性恋点你,那你难办了。这样吧,考虑到你的性取向,这边建议你去当gv演员,不要浪费了那舌钉。”

  “等一下!”项仪抢在郁呼月之前开口,“不好意思大少爷,我忘记你有精神洁癖、无爱不做了。这样吧,我修正一下:你去当网黄,只发自慰视频的那种。”

  他诚恳:“相信我,只要你去当网黄,郁不随不疯郁家肯定得疯。”

  郁呼月气笑了:“好主意,我今天就去。我不仅要在黄网发,我还买个热搜炒红自己,让郁家颜面扫地。”

  “好!哥们到时候第一个支持你!你要是直播,我还给你刷个火箭哈!”项仪竖起大拇指,“欸你玩手机做什么?”

  郁呼月:“联系x博,晚上八点热搜准点上。”

  “大少爷,我开个玩笑!”项仪花容失色,“你要真敢去,郁家会先把我变成哈士奇,然后一根一根拔掉我的毛!”

  原来项仪还清楚。郁呼月叹气:“郁老师其实人挺不错的。”

  项仪魂都快吓飞了:“她扇了你好几巴掌!她还压榨你!”

  “我知道。”郁呼月淡淡,“但她人真的不错。她是个好上司,不看背景,不听官话,只关注实力。只要你肯努力,在她手下一定会有回报;她也是个好老师,手把手教我,几乎毫无保留。”

  “而且她喜欢勤奋又有天赋的人……”郁呼月眼神暗淡,“小楚如果在她手下,绝对会成为她的得意门生……他们两个会相处得很好……”

  郁呼月深呼吸:“有时候,我想,其实之前在她手下的日子挺不错的。累是累了点,但充实,起码不无聊。”

  项仪不敢说话,手上自信敲下几个大字:疑似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前几天,之前那个临时调去南区的向导说,小楚和那谁感情好像有点问题。我想去南区,郁家不让。”

  郁呼月平静:“我想学习郁老师。”

  项仪:“哦?你是说,你是想学习她刻苦耐劳、把握时机、冷静镇定等美德?”

  郁呼月:“学习她看谁不爽就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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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扣1支持郁呼月下海,扣2支持郁呼月扇遍郁家。

  敢惹到现在的郁呼月,那你有事了,郁呼月会先阴暗地爬行,找到机会后跳起来狠狠扇你一巴掌。

  郁呼月精神状态大概如下↓

  自己当领导,每天只用工作八小时⌚️:按时上下班,爽,开心

  下班后⌚️:时间那么多我又没事干小楚,小楚我想你,好吧也没多想你,不要太担心,你管自己就好小楚你在南区要幸福呀‍️

  跳伞中🪂:极限运动,爽,开心

  跳伞完🪂:再开心也没人分享小楚,小楚小楚我想你,好吧也没多想你,不要太担心,你管自己就好小楚你在南区要幸福呀‍️

  打耳洞🩸:打耳洞,爽我超美🥰超烧超辣🥵

  打耳洞后🩸:再美也没人看,再烧也没爱做小楚,小楚小楚我想你,好吧也没多想你,不要太担心,你管自己就好小楚你在南区要幸福呀‍️

  等全文写完后要把这章修修,删到4k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