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禁止摸尾>第41章 治疗

  楚牧一直闹着要见郁呼月,很吵。

  秦寻远快烦死了。当初把他带出来时,只是顺手。那时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理楚牧,家族那边便急冲冲地收拾东西,说是再不走郁不随就来抄家了。秦寻远到底年轻,听完就懊悔,心想白折腾了。

  他花了那么多工夫,替楚牧垫了那么多医疗费,不就是想刷个人情吗?结果人情还没刷呢,自己就要去南区了。之前的努力全都打水漂了!

  秦寻远不甘心,绞尽脑汁,想出个主意:把楚牧也带去南区,不就得了?反正他无亲无故,谁会管他去哪?学校那边可能会问问,但秦寻远又不是害他,和学校说把他带去南区读书,学校肯定不拦——反正都开除了。

  如此一来,秦寻远还算帮他呢。

  家族那边催着走,秦寻远快速帮楚牧办了出院手续。医生有点犹豫,说患者精神图景受损,精神状态不佳,记忆有点混乱,只能维持微兽化,需要静养,不能受到刺激,最好还是住院。秦寻远应付,说是带他去南区治病,医生才点头答应。

  楚牧那边好解决很多。他已经醒了,睁眼第一句话就是“学长呢”,死活要去找郁呼月。秦寻远骗他说带他去找人,楚牧便傻乎乎地上了去南区的车。

  精神疏导失败的后遗症真可怕,楚牧迟钝了很多,车都开出北区了,才发觉不对,有点天真地问学长怎么还没见到。

  秦寻远敷衍:“他家把他送到一个很贵很偏僻的私人医院,离市区很远。”

  楚牧点点头。他好像忘记半兽化时自己做了什么,一直问:“发生什么事了?学长现在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呢?喉咙都被咬断了,人还能活吗?秦寻远呵笑着楚牧一眼,良心大发,暂时瞒了下来。

  但楚牧没安静多久,又开始闹,说看看导航,又说要打电话,吵得秦寻远心烦、直接摊牌:“这是去南区的路。马上就要上飞机了,你安静点。”

  楚牧登时发起癫,一边骂秦寻远骗人,语无伦次地说自己要见学长,一边开始撞车门,尖叫着让司机停车。

  “这里是高速,怎么停车?”秦寻远快烦死了,“你别乱叫了。”

  “你把手机给我。”楚牧眼红瞪他,“我给学长打电话,他会来接我。”

  秦寻远听完就觉得好笑。郁呼月说不定死翘翘了呢,哪来工夫接楚牧?更何况,害郁家的太子爷出事,郁家没把楚牧手撕了都是心善,楚牧还要去郁家眼前晃,真是不要命了。秦寻远让司机管自己开,没理楚牧。反正车上还有保镖,楚牧不能把他怎么样。

  见秦寻远不理自己,楚牧竟然动起手来,搜他衣服就要抢手机。同坐后座的保镖眼疾手快,试图按住楚牧,两个哨兵在狭小的车内斗殴。

  楚牧经验体型上吃亏,加上心急,没过几招便被保镖摁在车座上。他还不死心,冲秦寻远叫,说些什么“我要见学长”的胡话。

  刚才混战中,秦寻远不可避免地挨了几巴掌,心里恼火得要死,又听楚牧不知好歹地乱叫,更是生气,直接扯下楚牧的阻隔器。楚牧似乎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奋力挣扎。

  秦寻远精神力探进去时,发现楚牧设了精神屏障。他有点慌乱,毕竟按以往的课上练习看,他不一定能突破;试探之后,秦寻远发现精神屏障比平时弱了很多。

  哦,精神疏导失败后遗症。秦寻远窃喜着,成功进入。

  在他的干涉下,楚牧逐步安静,呆呆的模样像个木偶。但没过多久,他又开始哭,喊着要见学长。秦寻远耐心终于消耗殆尽,干脆让楚牧睡了,终于两耳清净地上了飞机。

  等楚牧醒来,他们已经到南区了。秦寻远本以为他该死心了,结果楚牧炸得更厉害,寻死觅活要见学长,还骂秦寻远强行进他精神图景“不要脸”,说要报警抓他。

  秦寻远火气噌得上来,觉得楚牧有病:“你找他做什么?他都让学校把你开除了,你还眼巴巴凑上去,真蠢。”

  “开除?”楚牧愣了一下,随即愤怒地捏拳,“你撒谎!学长不会那么做!你给我电话!我要给学长打电话!”

  他不信一面之词:“我不管是开除还是什么,有什么事我要和学长当面说清楚。你把电话给我,实在不行借我点钱,我回到北区就还你。”

  给是不可能给的。他们刚逃到南区,正忙着避人耳目,怎么可能给郁家打电话?秦寻远不想理他,又嫌吵,把他扭送到“白房子”里关了几天。

  当然,每日三餐还是按时送的。保姆送完很害怕,和秦寻远说里面那个孩子把房间东西全砸了,饭也不肯吃,让秦寻远放他出来。说这话时,保姆看他的眼神有几分怪异。

  秦寻远心领神会,把楚牧入院记录拿出来:“阿姨,他有精神病,还有暴力倾向,我们也没办法。”

  听完这话,保姆打消嫌疑,感慨:“可怜的孩子。”

  秦寻远心想他才可怜呢,好心帮楚牧,楚牧还不知好歹,白眼狼一个。

  不过不吃饭还是个问题,秦寻远找了几个保镖,外加精神控制,终于让楚牧吃了几口饭。

  也在此时,秦寻远腻了。楚牧始终不领情,秦寻远也没心情一直包容他。干脆找个地方丢了。反正楚牧现在微兽化,丢大街上肯定会被别人发现,送去警局或者什么地方,最后全须全尾地回到北区,不会出什么事。

  但就像听见马上去南区、懊悔自己努力全打水漂了一样,秦寻远也遗憾现在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他寻思寻思,怎么算都觉得自己应该从楚牧身上讨些什么。

  于是他摸黑进了楚牧的房间。楚牧睡觉时还是挺安分的,不吵也不闹,让秦寻远想起了他们刚开始的日子。

  那时楚牧也很安静,像散养的猫一样,偶尔随便喂点什么,熟了之后自己会跟过来。

  但是之后楚牧不跟了,一心想着郁呼月。明明秦寻远才是先来的,楚牧还是毅然决然和郁呼月黏在一起,还搬出去住。

  楚牧背叛了他。

  他到底哪里比郁呼月差?秦寻远始终想不懂,低头凑近楚牧,似乎想问问当事人。

  结果一贴近,楚牧恰好睁开眼睛,震惊而厌恶地看着他。楚牧一跳而起,毫不犹豫地推了秦寻远一把,厉声:“恶心!变态!滚出去!”

  秦寻远被骂得火冒三丈:“这是我家,凭什么我滚出去?”

  他本以为楚牧起码会讲点理,结果暴怒的楚牧直接一巴掌扇过来,打翻秦寻远之后坐在他身上一拳一拳地揍,边打边骂:“你不要脸!你还我学长!我要见学长!”

  秦寻远被打得鼻青脸肿,招架不住,很快哭着求饶:“好,我让你见,我马上带你见!我只是怕你出事,想等你稳定见了再去见他!楚牧,楚牧,小楚,我们是同学,是朋友,你忘记了吗?我为什么要害你呢?”

  楚牧的拳头犹豫了:“但是,你把我骗来南区……”

  “咚!”秦寻远抓住这个时机,暴起把楚牧掀翻;楚牧状态差,正想反抗,没想到被秦寻远恶狠狠一巴掌扇了回来,一时眼冒金星。

  “郁呼月就行,凭什么我就不行?我和他不就差了个姓氏吗?”秦寻远勉强招架楚牧的抓挠,精神力快速攻破对方的屏障。感知手上的阻力缩小,秦寻远心想都挨一顿打了,不干白不干,扭头去扒衣服。

  今天的楚牧与秦寻远记忆里的有些不一样,一直在哭。性器捅进去时在哭,肏起来的时候在哭,秦寻远想和他接吻时也在哭。他哭的时候也在喊学长。

  秦寻远气笑了,凑近楚牧耳边:“你的学长死啦,被你咬死啦。”

  楚牧浑身一僵,哭声渐渐衰弱,最后归于死寂。秦寻远觉得安静下来后的楚牧可爱许多,凑过去亲亲脸。

  但他很多又不满意了,感觉自己在肏一个和空有楚牧皮囊的人。可精神力但凡撤去一点,楚牧便又打又骂,秦寻远差点被他打出去。相比之下,还不如肏一个只会哭抑或安静的楚牧,起码是在肏。

  他一边感慨着“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人不能既要也要”,一边在楚牧体内射精。

  总而言之,这场性事起码对秦寻远来说还算不错。他觉得将楚牧留下来也无妨。放家里养着,麻烦的也是家政人员,不是他。

  等保姆和他说楚牧状态不对,已是几天后。秦寻远原本以为只是单纯的心情不好,进精神图景之后才发觉不对,连忙请了私人向导医生。

  私人医生翻来覆去检查半天,将秦寻远叫到一边,紧张:“他是不是之前精神疏导失败过?后遗症非常严重,最好马上送去医院静养。他不能再受一点刺激了。”

  秦寻远有点不情愿,问:“不送过去会怎么样?”

  私人医生诧异:“还能怎样?精神图景受损的并发症都有,等级可能会下降,精神恍惚,长期下来可能会影响智商和行动能力……”

  “那要怎么治?”秦寻远不想肏傻子。

  “治疗方法主要有几种,”私人医生叽里呱啦,“首先不管哪种都要进行精神图景修复,然后针对刺激源进行治疗。可以选择脱敏治疗,也可以选择直接把相关记忆放在‘遗忘层’那里……”

  秦寻远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听到这里挑眉:“哦。那他之前一直过得不开心,能不能干脆之前的记忆全放到遗忘层算了?那他之前学过的知识还要重学吗?”

  “知识倒不用,不会忘记的。”医生没想到他选得那么干脆,“全放进去也没关系,但习惯性格是一时半会改不了。”

  “没事,已经很好了。”秦寻远憋笑。

  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好事?真是走了好运了。精神疏导又不是秦寻远做的,是郁呼月。是郁呼月无能,伤害了楚牧,要算只能算郁呼月的错,秦寻远分明是在帮他。

  苍天不负有心人。秦寻远再次感慨。

  和私人医生协商后,秦寻远还是坚持在家治疗:“没办法,他现在这个状况离不开我。”

  正好家族忙于在南区立足,以防万一先把秦寻远藏起来。再加上学业办了休学、请了家庭教师在家学习,秦寻远有大把大把的时间陪楚牧。

  向导医生每天下午都会来给楚牧治疗。刚开始楚牧死活不乐意,叫着喊着要回北区找学长,害得保镖动用束缚带、还打了镇定剂;后面治疗次数多了,楚牧逐渐老实下来。他好像真的以为医生是来给他治病,认认真真配合对方。医生私下和秦寻远聊,说刚开始见楚牧反应那么过激,以为是块硬骨头,没想到挺过开始那一个月后,他会这么听话,真好。

  秦寻远听了也想,是啊,多好。刚开始他要肏楚牧时,楚牧死活不乐意,碰一下就要咬死他。害得秦寻远只能动用精神力,哪怕这样楚牧还一直念叨学长,也不给亲。秦寻远觉得可笑,都吃他鸡巴不知道吃了几次了,亲个嘴还要死要活,假清高。

  后面楚牧渐渐不念了,也不挣扎了,只是和秦寻远讨价还价,说他不想做、能不能等他想做了再做。秦寻远好笑,问:“你会想做吗?”

  “我不会吗?”楚牧吃惊,困惑,“但是,如果我们是情侣的话,我肯定会有这个欲望的呀。”

  秦寻远更想笑了:“我们是吗?”

  楚牧更糊涂了:“不是的话,我们为什么要做?”

  秦寻远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他有点担心真把楚牧迷糊傻了,边笑边哄:“当然是。”

  哄完又说:“既然我们是情侣,你就应该和我做。只能你想做才能做,我想做就不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楚牧急,“我是说,这种事情要两个人答应!我想做你不想做,当然也不能做!”

  他认真说了一大堆,秦寻远一个字都没听,单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楚牧急着掏心窝子、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模样:他觉得楚牧这样子很好玩。等楚牧完后,他轻飘飘地回一句“话说得好听,事实还不是我说的那样?”。楚牧又语无伦次地解释十几分钟,最后崩溃答应他做。

  于是秦寻远做了。楚牧要求的,不做白不做。

  性事上勉强满意后,秦寻远又开始对楚牧生活上挑刺。楚牧还处于恢复期,控制不住兽耳,秦寻远暂时忍下,偶尔心情不好才拉出来说几句;放出黑豹,这秦寻远可无法忍受,板着脸训,说,你是一个成熟的哨兵,怎么能随意放出精神体呢?丢脸!

  楚牧不情愿:“但是……你以前……”

  秦寻远不想听,转身就走。楚牧原地愣了半天,慢慢蹲下,抱着黑豹哭了好久,最好还是收起来了。

  相处磨合几个月后,秦寻远终于把楚牧磨成他想要的模样了。他心满意足,问:“你想出去玩吗?”

  “不是说不能出去吗?”秦寻远之前和他说过,他们现在在躲坏人,不让他出门。

  “没事的,可以出去了。”

  秦寻远说是要出去玩,但去哪玩都没跟楚牧说,全看他自己想去哪。楚牧很久没出门了,有点不习惯,罕见地怕生,一步一步缩在秦寻远身边。

  以往他们关系最好的时候,楚牧也没有和他贴这么近过,更不可能露出这番有点胆怯的表情。秦寻远又开始感慨,光阴如梭、物是人非,沾沾自喜,满是征服后胜利的喜悦。

  他心情大好,带楚牧逛衣服店,让楚牧直接穿着出门;逛电玩城,玩娃娃机跳舞机,捧着一大堆东西出来。

  秦寻远拿了一点:“我先拿一些放车上,你在这等我。”

  楚牧点点头,身上挂满各种各样的东西,像棵圣诞树一样,坐在商城的椅子上等。

  秦寻远说是放东西,放完之后又不回去,让保镖藏在楚牧附近盯着,自己坐在车里吹空调喝奶茶玩手机,偶尔问一句楚牧怎么样了。保镖说,看见疑似秦寻远的身影,楚牧便立刻站起来迎,又因为东西太多、老会掉几个,狼狈地捡起来之后,他才发现来人不是秦寻远,于是抱着东西慢慢坐回去。秦寻远听完只觉得他傻,也不知道把东西放一边。

  玩了一个下午后,他才施施然走出去,快到楚牧那一楼时才跑几步。果然,如保镖所言,楚牧会站起来迎,顺便掉几个玩具。等他捡起玩具,秦寻远已经到了,劈头盖脸:“你怎么乱跑呢?我已经找你找了一个下午了。”

  其实楚牧没有乱跑,一整个下午都坐在原地。他自己知道,保镖知道,秦寻远也知道,大家都知道。但楚牧还是低头:“对不起。”

  秦寻远听见这句,眉眼舒缓,似乎很开心,宽容:“我原谅你。”

  他叫了保镖过来帮忙拿东西,自己亲密地拢上楚牧的肩。他们靠得很近,于是秦寻远自然而然地感受到楚牧在发抖。到了车上,他凑过去亲楚牧的嘴,楚牧第一次没有拒绝,温驯地任他亲。

  “我们去上学吧。”秦寻远亲完后,忽然说,“入学手续已经办好了,我们下学期就一起上。你会喜欢上学的。”

  “上学”,楚牧对这个词很模糊。他记不清上学的日子,但仍为这个词生出一丝喜悦,微笑着点点头,无声地遐想。

  而秦寻远靠在车座上,开始习惯性地算。他想,自己给楚牧吃给楚牧喝,还花钱帮楚牧跑关系、让他不用进特殊监管所就能上学。而楚牧什么都不用做,只用给他肏肏,自己也能爽,还能得到这一切和一个体贴的对象。

  怎么算,秦寻远都觉得楚牧应该和他说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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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写完感觉有一点点恶心,但不知道这种东西要不要预警()总而言之先预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