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禁止摸尾>第32章 转折

  “……我的演讲完毕,谢谢大家。”

  楚牧规规矩矩地欠身,视线扫过听众,在某个懒洋洋的身影上不动声色地顿了顿,才下台。

  郁呼月的目光一直追着楚牧。他这人明着耍大牌,从来不参加学生会任何活动,也不办任何事情,以往学生会选拔投票也缺席。偏偏这次提前到达,还煞有介事地穿了身高定西装,看得一众会长副会长眉头直皱:有必要吗?

  所幸郁呼月只是招摇,没怎么闹事,虽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但起码老老实实坐完了整场。不过他懒,每次不记名投票都交上一张白纸,摆明了就是走个过场。

  也就最后一场坐得端正,一手托腮笑眯眯听完,终于屈尊降贵动了笔,龙飞凤舞写下一个名字。

  写完郁呼月还嫌不够,大手一挥洋洋洒洒画出一个骚气的️,炫耀求夸般翻给后台的楚牧看。

  楚牧顿时生出一种当街亲热的羞耻感,生怕郁呼月往上面亲一口,瞪眼警告他别继续了;郁呼月光跟他眉来眼去,时不时还凑近那选票,好像真的要一嘴亲上去,吓得楚牧心惊胆战。

  幸好郁呼月还有点廉耻,没有亲上面。但是唱票的同学依旧唱到一半忽然一停,翻白眼,满脸嫌弃:“……楚牧一票。”

  楚牧羞得要死,郁呼月反而一副事不关己的派头,正襟危坐迎来结果的宣布:“现在宣布入选名单:……楚牧。”

  意料之中。

  郁呼月人模狗样地拍完合照,公事公办地同新任成员楚牧和谐交流,演到办公室后装不下去了,蹭着楚牧就亲。

  这是个有点黏糊的吻。郁呼月轻巧撬开整洁的贝齿,勾弄楚牧的舌缠着不放,吃出一阵腻歪的水声。郁呼月垂眸,凝视楚牧微微发颤的睫毛,心里涌起一股爱惜,贴上他的脸:“小楚,好喜欢你……”

  “小楚上台演讲的时候好喜欢你,小楚演讲完毕的时候特别喜欢你,小楚入选时特别特别喜欢你……”郁呼月埋在楚牧颈窝里,胡言乱语,“如果那个时候有人喜欢小楚,我不跟他计较,毕竟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好啦,学长不要再说了。”楚牧听不得这种“荤话”,“你再这样,我就‘新官上任三把火’,把你抓到教务处去。”

  郁呼月枕在楚牧肩上,笑声像是喝醉酒一样飘:“小楚这是要大义灭亲?”

  “就灭你就灭你。”楚牧强行支起郁呼月,严肃,“你刚才是不是想亲那选票?唱票的又不是我,对别人不好。”

  “我才不想亲。我亲那个做什么?我有这个可以亲。”郁呼月低头,黏糊糊地往楚牧唇边凑。

  楚牧偏头:“那你刚才一直把选票往嘴边放做什么?”

  郁呼月笑:“吓你。”

  楚牧决定生气一下,免得郁呼月以后得寸进尺,一脸冷漠地往里面走;郁呼月也不怕,故意捏着嗓子:“老公,人家错了,你别跟我生气……”

  “你不要这么叫我!”楚牧登时如被踩了尾巴的猫,炸出耳朵。

  “为什么?”郁呼月装傻,“难不成只能床上叫?”

  “床上也不能叫。”

  “但上次我叫了之后,你分明……”

  “我没有!你别胡说!”楚牧急急打断,“反正、反正我不喜欢,你不能叫。”

  郁呼月:“那我喜欢,你叫。你快叫,叫一声嘛。”

  “也不能!不要再乱叫了!”楚牧毛都炸立了。

  “好吧。”郁呼月似乎有点遗憾,但马上愉悦,“我其实更喜欢小楚叫‘学长’的,特别是小楚在床上也这么叫之后,连带日常生活中听见这个称呼都有点像偷情……”

  楚牧:“……郁呼月,你再说下去我这辈子都直呼你大名了。”

  郁呼月连笑了好几声,莫名其妙地笑到停不下来,直倚在楚牧身上。他最近像极了某种软骨生物,每天跟八爪鱼似的软在楚牧身上,没了楚牧不能独立行走。

  楚牧:“……好玩吗?”

  郁呼月收敛了一下:“好玩。”又笑倒在楚牧怀里。

  “郁呼月!”楚牧忍无可忍,再度支起对方,“我们得谈谈,我们必须得谈谈!你对你、对我、对我们最近的状态,就什么特别想说的吗?”

  “有。”郁呼月点点头,含情脉脉盯着楚牧俊俏的脸,“特别想做。”

  “不可以。”楚牧冷漠,“这里是学校。学校是学习的地方,所以……”

  郁呼月:“所以做起来会很刺激。”

  “所以不能做!”楚牧强行把逻辑拉回来,“我非常、非常、非常排斥这种行为,今后我不想听到任何关于这件事的请求,好吗?”

  郁呼月这回没插科打诨,跟着严肃点头。

  楚牧心满意足:“除了这个以外,你还有什么话?”

  郁呼月:“特别想结婚。”

  “你看你看,你最近都这个模样!”楚牧跳脚,“自从、自从我们上次呃那个双休日之后,你每天都在胡言乱语,整个人晕乎乎的跟喝醉酒一样,人都变蠢了!”

  听到这里,郁呼月生出一分歉意。没办法,初尝禁果对一个处男来说刺激太大了,郁呼月直接被做傻了。

  “你这样下去,那还得了?成绩绝对会下降!学长都预备二段了,正是要紧的时候,怎么能懈怠?难怪学校不让我们早恋!分手,我们现在就分手!”

  郁呼月登时被吓得智商上升,再三保证不会犯糊涂、下次绝对考进年纪前十。楚牧不依不饶,硬是让郁呼月写个八百字检讨,才肯放过。

  终于一吐为快,楚牧心情舒畅不少,连和秦寻远话都多了几句。

  ——从某个方面来说,楚牧着实是个见色忘友的主。自从跟郁呼月谈恋爱后,他和秦寻远的交流屈指可数,两人间最多的话竟变成了“作业借我抄一下”。

  今天秦寻远还捧着一长条活物,炫耀:“你看!”

  楚牧:“这什么?毛毛虫?”

  “你什么意思?”秦寻远黑脸,“是我的精神体,竹叶青。”

  楚牧这才连声道歉,新奇:“怎么这么小?”

  “刚觉醒都这样。它几天前还是颗蛋呢,我都不好意思拿出去,等半天才破壳。”秦寻远逗弄手上吐舌的竹叶青。

  “哦——”楚牧拖长音。

  他好久没有“刚觉醒”这个概念了。上个学期他便觉醒了黑豹,再加上跟郁呼月待久了,楚牧早已习惯了完全体的精神体,现在被秦寻远一提醒,他才想起一个考点:大部分哨兵向导在预备一段下学期觉醒精神体。

  然而楚牧已经没办法“习惯”了。

  “你要不要摸摸看?”秦寻远热情。

  楚牧没有拒绝,好奇地接过绿蛇。蛇嘶嘶吐舌,顺手臂蜿蜒而上,上半身盯着楚牧,下半身却越缩越紧。

  “它好像挺喜欢你的。”秦寻远目光在蛇上停留一秒,又移到楚牧身上,“你看,我们认识那么久,精神体也喜欢对方,我们契合度肯定不低。哨向合作的课程,我们还一起搭伙吧。”

  “不行。”楚牧拒绝得快且坚定,“我要跟学长搭。”

  秦寻远脸又黑了:“学长,哪个学长?”

  “你在说什么玩笑话?”楚牧反问,“我还能有哪个学长?”

  “哦——他呀。”秦寻远转起音调,“你确定吗?你跟高年级的搭伙,别人会说你蹭他的。”

  “我又不在乎。我自己清楚就行。”

  “还是算了吧。”秦寻远劝得起劲,“你加入学生会,都有人说你是走了他的后门……”

  “秦寻远。”楚牧停下脚步,“我当上了学生会,你作为我的朋友,有关它的第一句不是祝福,而是谣言吗?”

  “你怎么说得好像是我造谣的一样?”秦寻远有点慌乱,但马上镇定,“我只是关心你。”

  楚牧眯眼眼睛打量他一眼,好像黑豹在审视猎物,最后低头:“对不起,刚才是我语气冲了。”

  秦寻远松口气:“没事……”

  “但是,”楚牧话锋一转,“如果你所谓的‘关心’都像这样的话,那就别再关心了。你不是一次两次了。前几次我忍了,以后别再这样了。”

  “我关心你都不行吗?”秦寻远却不依,“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凶?自从上学期你和那个谁一起玩之后,你对我就变了。你不理我,不找我,不跟我玩,有事不跟我说,还搬出去住!”

  听到这里,楚牧确实有点抱歉:“对不起,是我冷落你了。下次我们三个一起玩……”

  “为什么还要有那郁呼月?!”秦寻远尖声。竹叶青感知到他的情绪,缠得愈发紧,惹得楚牧蹙眉。“我们两个好好的不行吗?实在不行,是‘我们带他玩’,不是‘我们三个一起玩’。我不喜欢他。”

  “那没办法了。”楚牧有点绝情,“他是我对象。你可能要忍忍他。”

  秦寻远如遭晴天霹雳,瞳孔竖成一条线,震惊:“他是你对象?!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上学期寒假。”

  “你搬出去,也是跟他住?”

  “嗯。”

  “难怪,我说你哪来的钱……”秦寻远喃喃,忽而抬头,像是发现了什么大事,神神秘秘,“你们真的搬出去了?他逼你的?你还是学生呢,走读多不方便。刚在一起就让你搬出去住,他能藏什么好心思?楚牧,我劝你小心点,他多半是馋你身子……”

  “秦、寻、远。”楚牧一字一顿,平稳的声音砸在他身上,“我现在也挺馋你身子的。”

  他猛然拽拉过秦寻远,被愤怒压低的眉眼冷冷射向对方:“我现在特别想揍你。”

  “我、我很抱歉。”秦寻远慌乱,“我只是怕他骗你……”

  “我不想听这个。”楚牧打断,“道歉,快一点。”

  “我……”

  “道、歉。”

  回望楚牧的眼神,秦寻远这才惊觉楚牧的五官竟如此之锐利。楚牧平时很少生气,连带这原本有点吓人的眉眼也被他温出柔和;如今他难得发了火,秦寻远才想起楚牧的可怕:“对、不起……”

  楚牧:“我不接受。”

  他仍是面无表情的冷,松手,厌烦到不想理会,自顾自离去。走了几步,他还是有点心软,念几分旧情,哑声:“……起码今天不接受。”

  这却让秦寻远以为有了机会:“我是有点错,但我只是想回到以前……”

  “我不想。”楚牧烦了,“比起以前,我跟喜欢现在、更喜欢学长。”

  他耐着最后的性子,还是给双方留了点余地:“今天我们两个说话都不好听,就这样吧。有什么事,我们互相冷静后再谈。”

  话是说得很平静,楚牧心里却是越来越气,脚步转几个方向,噔噔敲响办公室的门,气呼呼地跟郁呼月抱怨。

  郁呼月听着,表面上忧愁,内心暗爽:

  早八百年前他就看那秦寻远不爽了,但碍于小楚和他的多年友谊,郁呼月勉强忍了。现在好了,秦寻远自己脑抽,都不用他出手,郁呼月都快爽翻了。

  但他戏还是演足,捂嘴惊叹:“他这人怎么这样!”

  “是呀!”楚牧郁闷,“他之前人还是不错的,怎么变成现在这样?”

  “之前不错吗?”郁呼月慢吞吞,手勾玩头发,好似心不在焉,“他上学期可是直接把你供出来了呢,我那时就觉得他这人不行。”

  “什么?”

  “就是上学期你不是因为处分的事情找我吗?其实他也有找过我,而且比你早。那时我问有没有人一起,他直接把你说出来了。所以后面你来时,我特意问了一句,结果发现口供对不上,便先入为主地误以为你有意隐瞒,所以对你态度也不是很好。”郁呼月趁机把自己摘个一干二净,满脸无辜,惊讶,“我没有跟你说过吗?”

  “你没有!”现在轮到楚牧惊叹了,“他人怎么这么?亏我还帮他隐瞒!”

  “是呀。”郁呼月煽风点火,“亏你还帮他隐瞒!”

  “好了,你别在这装模作样了。”楚牧苦恼,“现在怎么办?我以前真的把他当朋友……”

  郁呼月这才稳重一点:“你们之前怎么认识的?同桌坐久自然熟了,还是什么?”

  楚牧摇头:“我跟你说过了,我之前同桌不是他。我们做同桌之前就认识了。好像是刚开学的时候吧,我忘记是为什么了,反正我们互相交流了精神图景等级,然后他就经常来找我玩了……”

  “哦——”郁呼月拉长音,“我明天就让老师把你们同桌换掉。至于他,小楚,我来处理好不好?”

  “不好吧?”楚牧迟疑,“这是我们的事……”

  “让我来嘛。”郁呼月正为八百字检讨烦呢,正好玩这一把出出气,撒娇,黏在楚牧身上,“我可是被他骂了。让我来让我来,让我扳回去。”

  楚牧原本还有些犹豫,听到这借口又没辙,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闹太过。把事情说开就好。”

  郁呼月表面嗯嗯,心里却盘算好计谋。

  都是向导,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想不遇见对方都难。哪怕秦寻远想尽办法规避,还是不得不面对他。

  “学会与精神体相处并简单操控”,很无聊的选修课。唯一的好处就是老师知道因材施教,没有让秦寻远像其他哺乳类精神体一样玩球。

  蛇类精神体的目标是爬到指定地点。简单且无趣,秦寻远很快达成了目标,百无聊赖地等待下课。他的竹叶青还是太小,秦寻远不敢让它怕上大树,只敢折段小树枝,让竹叶青绕几圈。

  没想到,一不留神,这小树枝竟被一只飞蹿的动物抢走了。秦寻远怕精神体出事,又拉不下面子找老师——他可是S级向导——只能追着那动物跑。

  学校里不可能会有野生动物,那东西不是精神体就是“上课器材”。但是这节又不是实战演练课,怎么会把动物放出来?秦寻远认定对方是精神体,放出精神体干扰攻击,却无果而终。

  在他困惑不解时,讥讽的笑声传来:

  狐狸。一只火红的狐狸,端坐在前,狡诈的面容上满是幸灾乐祸。似乎感知到秦寻远的目光,它优雅起身,漫步而行,拐几个弯,很快停在主人面前。

  郁呼月倚躺在憩息的狮子上,一手懒洋洋爱抚,一手拿着课本。长发垂下,狐狸打着哈欠,同另一只动物一齐休息。

  另一只衔着树枝的动物。

  秦寻远几乎立刻想清楚发生了,愤怒:“郁呼月!有意思吗!?”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郁呼月慢悠悠,“同学,这是预备二段的实战演练课,你是不是走错了?”

  秦寻远冷冷:“别演了。快把我的精神体还回来。”

  “什么精神体?”郁呼月装傻,“哦——你说树枝上的毛毛虫?”

  “是竹叶青!”秦寻远嘶吼。

  “那太可惜了。”郁呼月摇摇头,“毛毛虫变成蝴蝶后还能飞,可这竹叶青,只能一辈子在地上爬啦。”

  秦寻远气到浑身发抖:“郁呼月!信不信我跟楚牧说!”

  郁呼月觉得好笑:“同学,你先关心关心你的精神体吧。小狮子不懂事,说不定真把它咬了。”

  “话说得好听,你有种把它还回来!”

  “小狮子贪玩,关我什么事?”郁呼月专心顺毛,“你自己让它还给你。同学,这可是向导预备二段必修课,你迟早要学的——或者,你也可以求我。”

  秦寻远自然选择前者。他沉默半天,面色越来越黑,似乎说明了一场失败。

  郁呼月笑出声:“同学,你明年可要当心了,小心进特殊监管所。”

  他慢悠悠拍拍小狮子,小家伙便像通了人性,乖乖还了过去。等秦寻远低头拿回竹叶青,一抬头,郁呼月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身前,面无表情。

  “我直接挑明,”郁呼月冷冷,“你刚才也看见了。如果我想整你,我发誓你下两个学期每天恨不得转学。”

  秦寻远面色一白:“你威胁我?”

  “对。”郁呼月痛快,自顾自,“我的要求很简单,不要再骚扰小楚。”

  “谁骚扰……!”

  郁呼月不耐烦:“随便你怎么说,我懒得听。我只在乎一件事,你答不答应?”

  “……”秦寻远阴沉沉,“你怎么敢保证你不会食言?”

  郁呼月像是听见什么笑话:“我是什么很闲的人吗?说句难听话,我压根没心思管你——我忙着跟小楚谈恋爱。”

  “你!”

  “就这样。念在你和小楚的旧情上——不管这‘旧情’是出于什么目的——我给你点补偿。”郁呼月抽出一张写好名字的支票,“从今天起,你和小楚就是普普通通的同学,你们的交流也止步于普普通通的同学,不要再打扰我们两个。”

  秦寻远捏拳:“……多少钱?”

  郁呼月被逗笑了,翻出支票上空白的金额:“你觉得我缺这东西吗?你敢写多少钱,我就敢给多少钱。”

  秦寻远不语,僵持半天,才咬牙收下。

  郁呼月心满意足。红狐伸个懒腰,轻快地跟在他后面,忽而耳朵一竖,听见身后爆发的怒吼:

  “郁呼月,你除了靠着郁家为非作歹以外,什么都找不到!没了郁家,你连屁都不是!你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夺走你的一切,那时我看你就只会哭吧!”

  秦寻远气喘吁吁,急切地希望从那张该死的男倡脸上看见一丝慌乱。

  但是,什么都没有。

  郁呼月没有转身,没有停留,就像原先所说,他没有心思管秦寻远。这场可笑的宣战,最多只能引起郁呼月内心的鄙夷。

  拿了钱才敢骂一句的货色。郁呼月漫不经心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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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状belike↓

  (郁呼月和楚牧)

  郁呼月:头好痒,我要长脑子了。

  楚牧(激动):什么脑子?

  郁呼月:恋爱脑🥺️

  楚牧:……

  (楚牧和秦寻远)

  秦寻远:郁呼月不是好东西!(噼里啪啦一堆谣言)

  楚牧:(感觉他有病)

  (秦寻远和郁呼月)

  秦寻远(自以为手拿穷小子逆天改命龙傲天剧本):莫欺少年穷!看我几十年后把你郁家黑恶势力清算掉!

  郁呼月:(感觉他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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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想写高中生楚牧魂穿成年楚牧的if线(碎碎念)

  感觉高中生楚牧会先直接一拳打爆秦寻远,再一个电话call郁呼月去南区接他,死活要跟郁呼月走、郁呼月想赶也赶不掉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