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笙并非故意,但听见越兰卿的声音,难以控制,下意识将手指又往里伸了几分。
越兰卿:“!!!”
指尖碰到舌后方,越兰卿耳朵瞬间红了。
他皱眉看着谢寒笙,挤着眼睛。
够了吧,演戏而已。
谢寒笙愕然看着他,依旧没有将手指拿开的意思。
越兰卿受过伤,吃过痛,对于这些感觉,他早就见怪不怪,但当下这种痒痒的滋味儿,他从没经历过。
好奇怪。
狐疑间,眼皮微微垂下,长长的睫毛上下一碰,黑色的瞳仁逐渐变淡,并且慢慢带上了红晕。
微红的瞳色撞入眼帘,谢寒笙心口一紧,他一把推开前来阻拦的穆赟,手扶住越兰卿后脑勺,将人强硬拉入怀中。
越兰卿整个人趴在谢寒笙怀里,脸被谢寒笙按在胸口。
越兰卿:“???”
这又是哪一出!
“沈西城。”越兰卿低声叫他,“差不多就行了。”
别太过分,不然一会儿接不上了。
“你放开他!”穆赟要来抢越兰卿,但话音落地,谢寒笙扭头递给他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压迫。
“滚。”谢寒笙冷声道。
“滚你妈!”越兰卿从谢寒笙怀里强行挣开,赤红的眼睛看着谢寒笙,目光威胁:第一剂药不能下太猛知不知道?
“阿赟,我……”越兰卿想改变剧本,但还没说完,就被谢寒笙捂着眼睛,把头又掰了回来。
谢寒笙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亲爱的,眼睛变红了。”
低沉的声音扫过越兰卿耳畔,酥酥麻麻。
越兰卿愕然,卧槽?
他赶紧往谢寒笙怀里钻。
头发不会也变回去吧?
他今天也没碰酒啊!怎么会突然变化?
谢寒笙手伸进越兰卿领口,剥掉他身上的西装外套,把越兰卿头部包住,将人打横抱起。
他想带越兰卿回到SVIP包间,穆赟伸开双臂,挡在他们面前。
“你放下他!”穆赟沉声道。
目光落在一直往沈西城怀里缩的白樾身上。
他认识白樾已经十年了。
可从没见过白樾这么依赖一个人。
而且,白樾一向懦弱,就算是床上那点事儿,也都是赶鸭子上架。
从没这么主动的靠近过一个人。
就算是对他,也没这么主动过。
也正因此,他才觉得白樾一直很枯燥,没劲儿。
可今天,白樾竟然对一个这么年轻的人这么主动!
他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样,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他的本能告诉他,他不想让白樾走。
好像白樾一旦离开这里,就会永远离开他一样。
他担心。
“阿赟,我今天不舒服,我想先回去可以吗?”越兰卿学着白樾的语气,弱弱道。
谢寒笙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原本黑色的头发已经逐渐变成灰白,他把外套掖的紧一些,并用手遮着,以防穆赟看见。
越兰卿拽了拽谢寒笙的衣服,抬眼看着他。
赤红如宝石的璀璨目光落入谢寒笙黯淡的视野中,谢寒笙无奈叹了口气。
“你就是电视上那个叫穆赟的小明星吧。”谢寒笙一脸护犊子的样子,决绝看着穆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喊他过来,目的是什么。”
“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我的人,我会养着他!”
“他不会再为你做这种出卖尊严的事了!”
越兰卿松了口气,谢寒笙虽然吃他的毛病很讨厌,但演戏还是很靠谱的。
而且,只要拽一拽他,使个眼色,他就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穆赟的注意力迅速被谢寒笙抓取,他冷笑道:“就凭你?”
谢寒笙高傲看着他:“我怎么了?我最起码不会利用别人对我的喜欢让他出卖身体。”
穆赟一愣,心里刺刺的感觉更重了。
穆赟平时的话虽然不多,但也不至于被别人骂脸上也没个回应。
他突然沉默,越兰卿也有些奇怪,他偷偷扒开西装外套,瞄了一眼。
穆赟竟然还盯着他,吓的连忙又缩回去了。
穆赟咬了咬下嘴唇,刚才,白樾是吓的躲回去了么?
难道,白樾真的害怕他?
【系统:穆赟和白樾暧昧值:45,上升了5个数值点。】
【我什么也没干啊。】越兰卿茫然。
难道是因为谢寒笙那几句话?
可原文后期,也有人这么激过穆赟,穆赟并没什么反应。
越兰卿靠在谢寒笙怀里,听着他缓慢的心跳,难不成,是沈西城这具身体太帅了,比较有说服力?
小说里,颜值一直都很重要。
长得好的,说话一般都比差的要有分量。
【系统:你觉得沈西城长得好看?】
【越兰卿:还行。】
气质好。
但也不排除是谢寒笙在这具身体里的原因。
谢寒笙懒归懒,但没扯过后腿,让他做的事,没翻过车。
挺好。
“西城,你别说了。”越兰卿瑟缩道。
柔弱委屈的声音穿透西装外套,飘进穆赟耳朵。
穆赟脸色更差了。
“阿赟,我今天身体真的不舒服,你让我歇歇,我明天一定补偿。”越兰卿的声音带着哭腔。
谢寒笙又将越兰卿抱紧几分,宠溺道:“不用补偿,以后我保护你。”
“你算个什么东西!”穆赟恼怒拉住转身要走的谢寒笙。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谢寒笙冷声道,“我喜欢他,所以想保护他,理由充分,你呢?”
“你喜欢他吗?”谢寒笙嗤笑,“不喜欢他还让他和别的雄性交配,这种事你确定不违法?”
穆赟冷哼:“你懂什么?这在圈内约定俗成,你有种就抖落出去,到时候身败名裂的不止我自己。”
谢寒笙不屑,看了眼穆赟抓住他袖子的手,瞳仁翻涌出血红色的刹那,穆赟的手蓦地缩了回去。
好疼——穆赟捻着指腹,刚才好像被什么东西冰了一下。
只是一个错神,谢寒笙便把越兰卿带回了包间。
指甲发紫,穆赟哈了几口热气,都没好转,而且这股凉意像是活着一样,顺着他的指尖在向其他部位蔓延。
隔壁包间里,金主爸爸们还等着。
要是今天白樾不出现,他这个局就白张罗了。
白樾到底知不知道,在这里开个VIP包间,需要花多少钱?
他顾不上手疼,追到谢寒笙开的包间门口,没等服务员挡,谢寒笙突然出来了。
“你怎么出来了?”穆赟一愣。
谢寒笙微微一笑,右手负在身后,指尖轻轻一动,一道蓝色光丝圈住了门把手。
并在瞬间,张开一道透明的屏障,遮蔽住整个包间的门。
“穆先生,我们可以谈谈吗?”谢寒笙礼貌道。
这种虽然极其绅士,但从头到脚都透着一种高贵的人,穆赟第一次见,他身子僵了僵,还在做心理建设的时候,谢寒笙优雅伸出手:“请。”
“你让我走我就走?”穆赟努力维持着面子不塌。
“那我带你走。”一般人,谢寒笙从不一句话重复两遍,他从兜里掏出店里给服务生准备的手套。
穆赟:“?”这人有病?
狐疑间,谢寒笙一手扣住他的脸,猛地一翻,带人进了服务生更衣室。
照顾他们的服务生想追,但谢寒笙速度太快,服务生到门口时,门已经锁上了。
“请坐。”谢寒笙声音冷淡疏离。
穆赟不坐:“你让我坐我就……”
还没说完,谢寒笙一把按住他的头,把人硬生生按在了沙发上。
穆赟恼极,奋力想站起,但被谢寒笙单手压的死死的,根本动不了。
“坐好。”谢寒笙确认他不再起身,才不紧不慢的坐到他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