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望君:“都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傅望君,是禁闭的总经理。”
染酒哦一声。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傅望君主动搭话:“问你个问题。”
染酒不想与他这么自来熟,高冷的吐出一个“说”字。
傅望君:“你上次经过我身边,为什么要看我一眼?”
染酒沉思几秒,随后问:“什么时候?”
“昨天下午。”
“哦。”染酒吸了吸鼻子,一本正经道:“味道有点难闻。”
傅望君:“?”
染酒无视他脸上的尴尬,走到沙发旁坐下,酒杯放在茶几上。
拍卖会开始后不允许服务员出现,在此之前需要在卡片上写下自己需要的物品,服务员送来最后一批酒水的同时,会把需要的物品送过来。
傅望君在卡片上写下玫瑰和打火机,看着自己那狗爬的字皱起眉头,瞥一眼染酒的卡片,夸赞道:“你字写得挺好看的。”
染酒:“还好,是你衬托的比较好。”
傅望君:“……”
傅望君:“???”
傅望君:“哥把你揣兜里,你把哥踹沟里?”
此时一位身着红色旗袍的女主持人走上台,拿着话筒宣布拍卖会马上开始。
主持人画着热烈美艳的妆容,一身红衣衬得她的皮肤雪白,长发由一根木发簪盘在脑后,慵懒又惊艳。
傅望君感叹一句,“有妻如此,子非亲生又何妨?”
染酒:“你倒是想得开。”
傅望君一愣。
起初还没听懂他这句话的意思,细想后才明白,他误会主持人是自己的妻子。
解释道:“我和她没关系。”
染酒:“青青草原你最狂,这点江湖规矩我还是懂的。”
傅望君被他气笑了,重重叹口气,“诶呀,我是拿你没办法。说不过你。”
拍卖会开始,楚俞还没有回来,房间只有染酒和傅望君两个人。
沙发两端,一人一侧,中间仿佛相隔银河。
前期的商品都是小儿科,只是搏个好彩头,没什么看头,傅望君很快就腻了,靠在沙发上哈欠连连。
目前展现的商品是南亚古代王朝留下的玉器,纹路清晰,雕工精美,保存完好,适合古董收藏爱好者。
起拍价一个亿。
主持人还在介绍玉器的故事,傅望君手握成拳撑着发晕的脑袋,打完哈欠后抹去眼角的泪水,漫不经心道:“为什么我听完这个凄惨的爱情故事,有点想哭呢?可能是我太性感了。”
染酒一脸冷漠的纠正:“感性,谢谢。”
“我突然想起另一个故事。”
染酒盯着玉器,“我不是很想知道。”
两人全程各说各的,傅望君主打一个我不听,你别管。
傅望君突然靠近他。
“我有一个朋友,他前任在社交圈公布了那个女孩子,却把我朋友屏蔽了,是我朋友输了,还是那个女孩子输了?”
染酒的语气波澜不惊:“都是鱼,还要争个草鱼鲫鱼。”
傅望君茅塞顿开,“有道理……”
楼下主持人还在介绍商品,房间却陷入诡异的寂静,安静了五分钟,傅望君神神秘秘道:“你刚才说我身上有味道,是故意用这种方式想引起我的注意吧?”
染酒嗤笑:“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你不能怀疑我的品味。”
楚俞从会议室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回到包厢时,看到傅望君凑近染酒,“你长得好漂亮,我有点喜欢你了,怎么办?”
染酒:“……喜欢一个人不能只看他的外表。”
傅望君:“……我知道……”
染酒补充:“还要看看自己的外表。”
楚俞冷如冰霜的站在门口,半眯着眸子看着房间的情况,傅望君手上拿着一朵玫瑰花坐在沙发上,眉头微微皱起。
傅望君将玫瑰花叼在嘴里,然后用打火机点火,蹭的一下,玫瑰花被点燃。
傅望君那句“哥帅不帅”还没有说完,染酒直接将果汁泼他脸上。
浇灭玫瑰花的同时,浇灭了傅望君那颗炽热的心。
染酒:“在密闭环境中玩火,几个妈这么狂?”
傅望君本想耍帅一把,没想到被浇了个透心凉,一时愣在原地,随即扶额苦笑,抹了一把脸,“哥的冷酷,零下八度。”
当他再次抬头,楚俞已经站在染酒身后。
看见楚俞那张阴沉的脸,傅望君顿时菊花一紧,磕磕巴巴的解释,留下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了,一会儿让苏培盛过来陪你们”就跑路了。
包厢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楚俞收起眼底的戾气,坐在染酒身旁,询问他是否受伤。
语气中满是关心,甚至撕开染酒手指上的创可贴,查看伤口是否裂开。
细长雪白的手指上有一条痂,见伤口没有反复撕裂,楚俞松了一口。
他眼底的担心染酒看在眼里,无语在心里。
回过神来,楚俞看着茶几上空空如也的果汁,问他,“你刚才怎么用我给你倒的果汁泼他?你是不是不爱我?”
染酒:“……”
他是不是有病?
犹豫再三,举起手中的威士忌,说出一个比较合理的答案,“酒精助燃。你想要我杀人,还是杀人未遂?”
楚俞的表情仿佛是在告诉染酒,他很满意这个答案。
拍卖会到中场休息的时间,楚俞让人送来一些小零食,看着染酒像一只仓鼠一样把嘴巴塞满,腮帮子鼓鼓的,很是可爱。
染酒被他看到很不习惯,“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楚俞托着腮看他,“我在想,你什么时候回忍不住过来吻我。”
染酒呵呵笑了两声,“你就想吧。”
——
傅望君顶着一头浇湿的头发,急忙逃离房间,百米冲刺跑路,在楼梯的拐角处差点撞到沈祁。
沈祁动作敏捷,一个转身躲过他的撞击。稳定身型,拍掉肩膀上的灰尘。
“傅总匆匆忙忙的,是忍不住要发射?”
见来着是沈祁,傅望君傲娇的哼一声,“知道还不赶紧张嘴!”
沈祁嗤笑,“我为人正直,可不像傅总一样,到处骗吃骗喝。”
“正直?”傅望君仿佛听见一个天大的笑话,“沈总真会开玩笑。”
傅望君此刻有些狼狈,果汁沿着脸部轮廓滑落,在下巴出处停留一秒,最后滴落。
他身高腿长,一身正装显得他为人一本正经,可惜现在不是耍帅的时候。
面前的男人身高一米九三,眼眶周围微微泛红,不柔和的眉目本就带着锋芒,攻击性的外表加上压迫性的身高,显得傅望君更加渺小。
沈祁十六岁在东南亚道上混,第三年成为南亚邬家分家家主,第五年接手东南亚第二大财阀家族企业,第八年成为东南亚三巨头之一,坐拥无数财富。
据说东亚沈祁有一个年幼的妹妹,在南亚北部发生战争的前一个月失踪,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找回来的迹象。
以前沈祁不管在哪里身边一直都有一个穿着仙女裙的小尾巴,自那以后,放浪不羁的男人,身边没有任何亲信,致死孤身一人。
有人说沈祁是担心妹妹再一次受到危险,建了一所不对外开放的私人住宅,造价二十七亿,占地十万平方,一共有十三层楼,二十部电梯。
沈呦就住在里面。
还有一种说法是,他的妹妹早就死在三年前那场战争中,五岁的小姑娘被放进冰箱里,活活冻死。
沈祁找到她时,她穿着红裙子躺在纸箱子里,手中还拿着哥哥最喜欢吃的杨梅。
传言是否真实,不得而知。
沈祁:“我有一个礼物想要送给傅总,不知道傅总能否赏个脸,一起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