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郝运来是被电话声吵醒的,他皱着眉头烦躁地往独孤朗怀里钻。

  独孤朗拉起被子试图让他继续睡,撑起上半身把手机拿起,看了一眼朝郝运来说:“Lucky,找你的。”

  郝运来烦躁地手机,眯着眼按下接听键,声音懒懒地:“喂……”

  木子美兴奋的声音,把郝运来炸了个清醒:“Lucky老师!!!!你是我的神!!!”

  “昨晚那首demo,太棒了,我们一致通过!你这周就录出来!我们要赶在……”

  郝运来皱着眉忍受她高语速的轰炸,同时又强迫自己听完,因为关乎他后面的制作进度。

  趁对方一通输出的时候,看了眼时间:早上八点二十七分……

  艹……

  如果不是甲方,他应该会把人拉黑。郝运来强忍着起床气,听对方说完,挂掉电话。

  脑袋的困意已经没有了,被吵醒的恨意却很绵长。

  “再睡一会儿?”头顶传来独孤朗的声音。

  他猛然睁眼,昨晚他被独孤朗抱在怀里,两人相拥而眠!

  不止如此,他还发现独孤朗的上衣已经没了,紧实的小麦色胸/肌/直接怼他脸上。过于香/艳的画面,把他吓得呼吸都骤停。

  “你衣服呢?”郝运来低声问。

  独孤朗被他的问题逗笑了,郝运来不用抬头都能感受他抖动的腹肌。那腹肌的轮廓,比李青青女士码得麻将,还有棱有角。

  视线继续往下扫,因为清晨,连下面那什么……反应也很硬挺。

  艹,这个尺寸正常吗??

  郝运来类比自己无力的四肢,精瘦的排骨,那什么的size,感叹:生为男人,他很惭愧。

  独孤朗下巴点着他松软的头发,打断了他的思考。

  “某人昨晚不知道做什么梦,非要扒我衣服……我干脆脱了。”

  ???

  郝运来从他怀里挣脱,跟他面对面平视,难以置信质问:“你诓我的吧,我睡相很老实,会扒你衣服?”

  “不是……就算是我想扒,你这个体格……就让我扒了?”

  独孤朗平静地跟他对视,平常冷漠高傲的狼王,似乎变柔软了不少,像只温和的大狼狗。丹凤眼里的深黑看不见底。手指在郝运来的耳珠上捏了捏。

  “恩,你想扒,我就让你扒。你想干什么,我都让你干……”

  在独孤朗的触碰下,郝运来的耳朵慢慢变红了,熟透了似的。熟透的还有郝运来的血液,沸腾了一般,在他的血管里翻腾叫嚣。

  他跟独孤朗,是持证上岗的关系,除了睡在一起,迟早要扒衣服,干点什么……但郝运来发现,独孤朗比他更适应这段关系的进阶。

  无论是昨晚的相拥而眠,还是那满抽屉的计/生/用/品。

  他抬手制止独孤朗作乱的手指,捏着他的手放在他们两中间。郝运来的手很白,很小,独孤朗大手没有顺着他,反手把他的手攥紧在手心,两只手就这样交/叠在宝蓝色羊绒被单上。

  肤色差、体型差,还有随之而来温度差。让郝运来感觉,交/叠再被单上的不是自俩的手,而是他们本人。

  郝运来目光快速从手上挪开,看回独孤朗,喉头滚动。

  “独孤朗,你以前做过吗?”

  独孤朗黑眸漫不经心地看看郝运来,阳光让他碧绿色的眼珠浅了些,像晶莹的玻璃珠,一如郝运来干净纯粹。此时,郝运来的发问,让独孤朗心中那股像玷污这份纯粹的欲/望,逐渐腾升。

  他意味深长地反问:“你呢?”

  “不想说就算!”郝运来觉得他不真诚,想缩回手,结果被独孤朗一掌压下,他五指张开,两人十指交缠。

  独孤朗五指在他的指间前后搓摩,力气很轻,像在模仿某种机械动作。暗示太露骨,郝运来明显感觉两人之间的某种暧昧在攀升。

  独孤朗黑眸像盯猎物似的,看着郝运来,低声说:“你是我第一个相亲对象和丈夫。”

  听见“丈夫”两个字,郝运来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他害羞地摸摸鼻子,追问:“没有谈过恋爱不代表没做过吧,国外不是很流行O/N/S的吗?”

  像独孤朗这种颜值和体型,在国外肯定有不少狂蜂浪蝶,自动献身的吧?

  独孤朗目光不变,快速回答:“没有。”

  好吧,他的目光太炙热,郝运来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不知道怎么往下聊。

  独孤朗反问:“你呢?有O/N/S吗?”

  郝运来像是被看低了似的:“没有,我怕疼。”

  独孤朗被郝运来的理由逗笑了,宠溺地问:“还知道疼?”

  郝运来眸子闪闪,一脸神秘:“娱乐圈大染缸吗。有一次,我参加一个livehouse,是个拼盘。表演结束,说要去庆功,所有歌手都去,我不好拒绝。”

  “那晚,除了我们一群歌手,还有承办方的老板。吃饱喝足,要下半场KTV。我心想,都唱一晚上了,还唱不累吗?不想去。但MI娱乐还有另一个歌手,也是Jane姐带的。跟我挺熟的。他想去,让我陪他,我只好去了。”

  独孤朗摩挲着他的手指,轻笑:“谁跟你说,去KTV就是去唱歌的?”

  郝运来扁嘴:“我不知道啊。到KTV才发现他们确实不唱歌,就是玩酒桌游戏,输了喝酒。后来,挺晚了,我想回酒店。结果,那个让我陪的同事跟老板不知道啥时候不见了。”

  “于是,我就自己回酒店了。刚躺下不到一小时,被电话吵醒,让我去医院。到医院,我才发现,那个同事跟老板那个啥的时候……疼晕过去了。”

  他“嘶”了声,身体不自觉抖了抖。

  “他醒来之后,还恢复了挺长一段时间才养好。Jane姐知道后,发了好大的火,把我俩都骂了一顿。”

  独孤朗点头,很温柔:“嗯,怕疼。你可以做上面那个。”

  ???

  郝运来被独孤朗的解决方案,吓了好大一跳,他小脑瓜想了想,他在独孤朗上面的情景。独孤朗这体格,这满身腱子肉,这气场,做下面那个?

  他郝运来敢冲,世俗都不允许吧。

  他有个大胆的想法,问独孤朗:“你说的上面,是脐/橙那种上面?”

  独孤朗笑笑,拉过他的手指亲了亲,很痒。

  “懂得还挺多。”

  独孤朗太喜欢看郝运来疑惑的表情了,继续逗他。

  “不是你说的那种,是另一种上面,为爱做0的那种上面。”

  我艹,郝运来整个人被惊呆了。

  分不清是独孤朗说“爱他”让他惊呆,还是他愿意“做0”让他惊讶。

  ……

  郝运来的惊讶,从家里一直延续到MI娱乐大楼的停车场。但旁边的独孤朗似乎没被影响,一路上心情非常好。

  他穿上了保镖专用西装套装,白衬衫被他肌肉撑得饱满,熨烫平直的西装让他的宽肩更加宽阔。一双大手轻松拨弄方向盘,抱他像玩儿似的。这样的人,居然愿意做下面……

  太难以理解了。

  车进过MI娱乐大楼门口,不少粉丝在蹲点。他们的车拐到地下停车场。这段时间,郝运来已经失去从MI娱乐大楼正门进去的自由。

  自从【声之时光】让他小有名气之后,常有粉丝在楼下等。他出行开始变得不方便。之前,独孤朗就专门让罗里和聂加,轮流贴身保护他。

  但独孤朗回来之后,罗里和聂加没再跟着他。

  他们从停车场下车,乘坐电梯上楼。MI娱乐大楼的停车场安保措施很严密。出入口只有一个,外来车辆进入要有大楼员工的允许。陌生人也进不了,非常严谨。

  郝运来闲聊似的问:“如果有人伪装成安保人员,在停车场袭击你们后,绑走了客户,你们会怎么办?”

  独孤朗双手插在西装裤口袋,眼神没有了床上的温柔。他已经彻底苏醒成头狼了。

  一双眼眸冷傲锐利,气场惊人。

  他指了指停车场四周的监视器:“先看监视器,确定对方的人数和车牌号码。然后立刻跟警方联系,调取天眼,确定绑架的位置。这是最简单的情况。”

  “如果从这里绑走的,他们大概率已经在监视器和车牌上动了手脚。”

  MI娱乐大楼的安保是银狼接手后,全方位调整过部署的。说它的防御“固若金汤”不为过。如果人还能进来,那对方来头一定不简单。

  “当我们对歹徒的信息毫无头绪时,就只能等他们主动联系我们,告诉我们下一步。如果对方用的是手机,定位非常快。Sim卡就能定位,只要开机,警/察用信号定位很快。”

  “如果歹徒机智到不用手机,就得看他图什么了。谋财,那始终要联系我们;害命,那当场就能解决了,不需要绑走。只要对方联系我们,我们第一时间会确定人质安全。”

  “对方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所以,我们跟人质的对话要简单,不能让对方起疑。”

  独孤朗讲到这里,他们已经从停车上乘搭电梯,到了5楼郝运来工作室门口。他停下来垂眸看着郝运来。

  “还要接着说嘛?”

  郝运来第一次听独孤朗说自己的专业,正听得入迷,二话不说打开工作室的大门,把人请了进去。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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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23年的最后一更!!!

  独孤朗必须是1,为爱做0逗小孩玩的!

  23年太难忘了。写了两个半故事,磕磕绊绊签约了。写作真是一件,幻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的事。文凉,点击少都让我失落过,但感谢自己坚持下来了。也谢谢坚持追更的天使们!

  那么,wuli明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