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灼扛着费洛书到卧室门口,手在门把手上顿一下,毅然后退,转身,扛着费洛书疾步下楼。
费洛书空腹抽太多的烟,脑袋倒吊在深灼身上,隐隐作痛。
胃里翻江倒海。
长时间没进食,胃里也没什么东西可吐,只是泛着酸水。
他双手成降状,虚弱抗议着,“深灼,你疯了?又发什么神经?快放我下来。”
深灼置若罔闻。
正在客厅忙碌的家政人员,见主家如此,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刚从别墅后院进门的管家,正和深灼撞个正着,看他扛着奄奄无力的费洛书,正欲开口相问,被深灼一记吃人的眼神吓得后退两步。
他赶紧识趣地替深灼拉开通往后院的门。
经过他身旁时,深灼给了他一句命令:“不许任何人靠近别墅后院。”
“是,深总。”
看他俩进了通往后院的门,管家立刻关门,上锁。
不敢在门口多逗留,管家迈步向里间走着,满脸问号。
后院除了花室,就是一个半露天半室内的超大豪华泳池。
主家如此盛怒,扛着已经“登堂入室”的漂亮Omega到这干什么?
看他那表情,像要杀人。
管家心里突然一咯噔,眼睛瞪得如牛眼。
主家不会要淹死……
想到这,他加快脚步,直奔客厅。
进入后院的深灼,走到泳池边,放下费洛书,没等他站稳,三下五除二扯光他的衣服,轻轻一推,把他推进了泳池。
“扑通”一声,费洛书跌入泳池,懵然间失衡,直入池底。
还好泳池的水一直保持恒温,就算在乍暖还凉的春日,也不会觉得太冷。
此时正值午后四时,气温还算暖和。
身体触到池底时,他才反应过来,赶忙划动四肢,拼命往上游。
就在他快游出水面时,深灼迎面跃入,一把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
深灼的吻迎面落下来。
粗暴狠戾。
让费洛书感到窒息。
唇和唇相连的周围荡起层层水涡。
费洛书的身体悬挂在水中,随水流飘荡着,就在他快失去意识时,深灼单臂揽住他的腰,稍用力,将他带出水面。
他挂在深灼身上,憋得满脸通红,头发贴在头皮上,狼狈地大口大口呼吸着。
泳池上方回荡着他急促的喘息声。
深灼睨着他,一脸冷漠。
慢慢,费洛书的呼吸平稳下来,挂在深灼身上不敢动,声音里带着哭腔:
“深灼,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要是想让我死,那就给我个痛快,不要这么折磨人。”
深灼冷哼一声,眼里透着寒气,没接他的话茬,半眯下眼,说:
“费洛书,你不是想救你爸吗?现在我给你一次机会。”
费洛书侧首望向他,疑惑又吃惊,“你,什么意思?”
深灼和他对视着,嘴角上提,眼神意味不明:
“我和你玩个游戏,游戏的名字叫猫捉老鼠。
游戏规则就是,别让我追上你。
我让你15秒,在我追上你之前,你只要能游到泳池那边,就算你赢;反之,则是你输。
只要你赢,我明天就捞你爸出来。”
费洛书眼睛一亮,随即将信将疑,“你当真?”
他盯着深灼的眼睛,试图从那里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深灼直视着他,眼底无波,“我深灼向来说话算数。”
费洛书抿下嘴唇,“那我要是输了呢?”
“你已经是我的奴仆了,输了就输了,你也再拿不出什么筹码,不是吗?”
这话说的没错。
在深灼面前,他确实再没什么东西可失去了。
“当然,彩头还是要的,你要是输了,就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
费洛书垂眸想了想,再次抬眸,“好,就这么说定了,你让我的15秒怎么算?”
这里没其他人帮他俩看秒表,确实得想个法子解决这问题。
深灼想都没想道:“从你开始游起,我按秒表频率大声报数,报到15后我开始。”
费洛书爽快道:“好,就这么办。”
两人说定,深灼松开他的腰,推开他,向后游了游,“你准备好的话,随时可以说开始。”
费洛书抹一下脸上的水,向前游了游,背对着深灼,盯着泳池那端。
深灼注视着白皙的后背,眸色微动。
费洛书深深吸几口气,须臾,抬手,给身后的深灼比了个OK的手势,憋气开游。
“1,2,3,4……15。”
深灼一个俯身,扎到水里,像头追着血腥搜寻的鲨鱼,“嗖”的一下向前冲去。
前面的费洛书在拼命挥着胳膊,眼看再有两三米就到岸边,从余光中看到追上来的深灼,顿感焦急,四肢更加卖力。
忽然他的脚踝被一只大手抓住,“不要!”
一声绝望的惊呼过后,他的身体瞬间失衡,被拉入水中,跌入深灼的怀抱。
随后,深灼抱着他,再次出了水面。
费洛书精疲力尽,搂着深灼的脖子,头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张嘴喘着粗气。
瞧着不到一米的岸边,他满眼不甘,恨得牙痒痒,有股想咬深灼的冲动。
早知道,中午他就好好吃饭,也不至于到后半程,没了体力。
他好后悔啊。
深灼再次揽住他的腰,给他撑着力,两人在水中,裸身相贴。
等费洛书呼吸正常,深灼二话不说,把他的身体抵到泳池岸边,面对面,皮肤与皮肤紧贴,逼视道:
“费洛书,你输了,下面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
你拿你父亲给我保证,绝不撒谎,否则,他一辈子没自由。”
费洛书的身体被他固定住,不敢乱动,脸红着撇开头,用手推下他的身体,别扭道:
“你问就是了,我不会撒谎,干嘛拿我爸的自由说事。”
深灼由不得他躲,单手钳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与他对视着,残忍开口:
“第一个问题,费洛书,十年前,你陪我过的第一个易感期,是你的第一次吗?”
此话一出,费洛书双目顿露骇意。
他全身一僵,只觉从脚心升起一股彻骨寒意,迅速窜过全身的每个细胞。
没一会,他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