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果我输了,眼睛就给你!但要是我赢了,你就得遵守约定,不再找A组的麻烦……”
夜鹰嗤笑,“你就那么确定,自己会赢?”
路柏唇角勾起,“还没比呢,总得有些期待不是吗?”
周围一些同组的人对路柏惋惜,“他这就是去送死。B组长是咱们这公认的神枪手,随便秒人”
“赢了菜鸟有什么意义!”
夜鹰锐利的目光扫视一圈,眼里带着轻蔑的笑意“那好!规则你来定,我怎么都可以!不然我赢你就跟欺负你似的!”
路柏眼尾下垂,“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我们就玩移动靶,蒙上眼睛,我只要射中靶子即可,而你需要正中靶心才算赢!如何?”
夜鹰手指拂过唇瓣,“就这样?”
他以为这个菜鸟会提更苛刻的要求,哪知就这么简单。
“不行吗?”
“可以,允许你不蒙眼,且给你三次机会,射中靶子一次,就算我输,如何?”
路柏心里窃喜,脸上的表情没变,他微眯着眼,“B组长会有这么好心?”
夜鹰对着路柏伸出手,想去抚摸他的脸颊,“毕竟是我喜欢的眼睛,要是一会儿,你觉得游戏不公平,反悔了可就不好玩了!”
“等你赢了再说这些话吧!我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狗眼看人低!”
路柏往后退一步,和夜鹰保持着距离,一脸戒备地望着夜鹰。
“呵!那就走吧!我已经快迫不及待了!”夜鹰收回手。
路柏指了指拳击台上,已经晕过去的焦伍,“先送组长去医疗部,他快不行了!”
周围的人上前,揪着路柏的衣领,“都还没赢呢,别得寸进尺!”
路柏眼神冰冷地瞪着夜鹰,身子一动不动。
夜鹰站起身,身高比路柏要高一个头,俯视看着他的时候,压迫感十足。
他掐着路柏的脖子,“你最好赢了,否则,我一定让你,后悔挑衅我!”
他甩开手,“照他说的做,准备好场地,今天必须得好好玩儿!”
路柏看着穿着紫色衣服的人,用担架把焦伍抬走,转身,跟着夜鹰去了射击的场地。
场地很大,尽管之前霍锦夜带着路柏去过练习射击的地方,但没见过如此密集的武器。
霍锦夜说这些冷兵器危险,不然他多碰。但路柏对这些武器是喜欢的。
夜鹰拿了一把步枪扔给路柏,“枪就用同一把,怎么样?”
路柏接住身体往后退了两步才站稳,路柏抱着步枪举起来,感觉比之前摸过的手枪重一些。
“专门给你拿了最轻的,要换吗?”夜鹰拿起一把同款,对准靶心来了一发,正中红心。
路柏额头冒着冷汗,看来想这个人失误是不可能了。
“怎么?害怕了?你可要承受住失败的后果!”
路柏站直身子,咬了咬牙,“是不是只要我能射中靶子,或者你无法射中靶心,这两者满足其中一项,就算你输!”
夜鹰笑起来,举着枪对准路柏,“没错,在这么多组员的面前!我怎么会言而无信?”
“有你这句话就行!”路柏放下心,只要他能射中靶子一次,就算自己赢,并且还有三次机会。
“谁先来?”夜鹰问。
“随便!”路柏嘴唇泯成一条直线。
夜鹰举起枪,“那就我先来吧!”
话音刚落,百米开外的靶子开始快速移动起来,速度快得路柏都看不清靶子的形状和位置,夜鹰身后的人拿出一条黑色的丝巾,把他的眼睛蒙住。
只见夜鹰摆好位置,碰一声巨响,射击前的屏幕上显示结果,正中靶心。
夜鹰唇角勾起,把枪交给身后的人,“接下来,看你的了!要不要再把难度给你降低点,让你打固定靶。”
路柏眸底有些冷,“希望你一会儿不要毁约!”
“我夜鹰说话,从来说一不二!我是为了让你一会儿挖眼的时候,没有怨言!”
路柏翻了个白眼,“那可真是谢谢你!”
路柏举着枪,手臂微微颤抖,他回想起霍锦夜曾经教他的方法,瞄准目标,集中注意力,碰一声巨响,步枪的后坐力比路柏想象中要大,他虎口被震得发麻。
屏幕上显示出结果,空发。
路柏心下一凉,顿时心脏一紧,他安慰自己,没关系,还有两次机会,没关系。
“哈哈哈!不出所料,这个毛头小子,除了胆子大些,其他简直一无是处!”
“咱们组长都这么让着他了,看这小子最后怎么收场!我们组长折磨人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住的。”
路柏无视周围起哄的声音,稳住身形,聚精会神瞄准靶心,他手指把枪把捏紧,硌得掌心生疼,他咬紧牙关,对着靶心开枪。
后座力让路柏身体一颤,他扬起脑袋,看着屏幕上显示的结果,心脏逐渐往下沉,他刚刚明明看着打中了,子弹并没有落空。
可是结果怎么会这样!
路柏握紧枪把,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再打不中,就……
“你这菜鸡,怎么可能打中!还是早点跪下,给我们组长磕头谢罪,兴许组长会给你个痛快!”
路柏只觉喉咙发干,他咽了咽口水,“还不到最后,胜负还不能定!”
周围的人一阵哄笑,“你这菜鸡,要是能打中,我就倒立吃屎!”
路柏抬眼看着说话的那个人,“记住你说的话!”
路柏重新举起步枪,脚迈开和肩同宽,下盘往下沉了一些,上身微微前倾,屏住呼吸,视线紧紧盯着靶中那颗红点。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无论如何都要打中!
路柏睁开眼,耳边哄笑的声音消失了,他的眼中只有那个红点,预算着后坐力的偏差,把枪头稍微往下压了压。
扣动扳机,碰一声响,屏幕上滚动着分数,路柏看着靶子,他好像打中了。
路柏开心地抬头,看着屏幕上的分数,零分。
路柏傻眼了,他指着靶心说,“我刚刚打中了,怎么会只有零分!”
周围的人发出阵阵大笑,“怎么赌输了,就想赖皮吗?”
路柏被一群人包围住,“你想跑去哪儿?”
路柏的四肢被两个人抓住,他挣扎起来,“我明明看见打中了!”
没有人听路柏说话,夜鹰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缓缓走过来,冰凉的刀刃轻拍路柏的脸颊,“输了就是输了!放心,我会慢慢折磨你,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路柏眼神凌厉,瞪着夜鹰,“我以为你会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我真是瞎了眼,高看你了!”
“瞎眼?不着急,我马上就让你名副其实的成为一个瞎子!”夜鹰抬起匕首,对着路柏的眼睛插去。
警报声突然响起,一群人浩浩荡荡闯进来。
路柏眼睛都没眨一下,刀刃停在眼睫之间,再晚一秒,路柏的眼球就被摘下来了。
路柏喉结上下滚动,后背冒了一层细汗,心里怕得要死,表面却无比镇定。
夜鹰收回匕首,对着路柏身后的人点头鞠躬,“副队怎么有空来这训练室?”
“这训练室,我不能来?”
一道带着威严的机械音响起,周围的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我是收到举报,有人带没有权限的人进训练室,过来调查情况,撞坏了你们的雅兴,真是抱歉!”
“哪里,只是组员们之间的玩闹而已!”夜鹰瞪了一眼抓住路柏的人。
他们钳制住路柏的手,转而搂住路柏的脖子,笑嘻嘻的附和道,并且给路柏一个暗示的眼神。
恶狠狠的眼中写着:你敢胡言乱语,就要你好看!
路柏被困在中间,进退两难。
身后的机械音再次响起,“是吗?”
这句话明显是在询问路柏,这个人的地位比这里的人都高,要是对他说出真相,他会站在自己这个,没有任何靠山的人这边吗?
路柏迟疑片刻,腰上被人一记重击,他吃痛地闷哼出声。
路柏磨了磨牙,横竖都是死,不如拼一把!
他死命踩住最近人的脚背上,趁机逃脱出来。
“没有和他们玩闹,他刚刚拿着匕首,要挖我的眼睛!”
路柏指着夜鹰,不畏惧他凌冽的眼神。
周围的人瞪着路柏,一副要把他拆吃入腹的愤恨表情,碍于那个副队在,又不敢乱动。
闯进来的人约有十多个,他们穿着海蓝色的衣服,站在最前面的人肩膀处绣着一道闪电,从侧面看发着金色的光。
路柏见他侧着头,有继续听下去的想法,就把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告知给副队,并且把他们作弊的行为统统说出来。
“谁带你进来的!”副队问。
“那个人已经被我处置了!”夜鹰回答。
“所以是你的人?”
夜鹰咬了咬牙,“是!”
“擅自带没有权限的人进训练室,会有什么惩罚?”蓝衣服的人语气冰冷,字字诛心。
“轻则关禁闭室,重则除名!”夜鹰回应道。
“你作为组长,不仅对组员缺乏管教,还和其他组的人私自决斗!该怎么罚?”
夜鹰低下头,“任凭副队处置!”
此话一出,周围身着青衣的人纷纷跪下,脑袋贴着地面,不敢抬起来。
“副队!组长是被这个A组新来的队员挑衅,不得已才犯了错,您高抬贵手,放过组长吧!”
路柏看着蓝衣服的人,“不是这样的,他们趁着我的组长受伤,把他打个半死,我才出此下策!明明是你们趁人之危!怎么了!敢做不敢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