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次郎吉这次游轮展览是下了大功夫的,而且他宣称自己抓到了怪盗基德的马脚,这次一定会抓住这个老对手,在这层层吸引力叠加之下,这次游轮之旅可谓一票难求,来的人大多非富即贵。

  开航后不久,广播便将人们召集到了游轮上的主宴会厅,登上游轮的宾客们的行李由侍者们专门送到房间,在晚会之前,客舱暂时不对外开放。

  虽然也有人不满,但碍于铃木家的名头以及抓住怪盗基德的可能,众人倒也配合。

  在巨大的宴会厅里找人理论上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赤井秀一一行人很轻易便在铃木次郎吉身边看见了穿着西装的琴酒和白石晃司。

  琴酒甚至隔空挑衅地冲赤井秀一笑了下,惹得FBI额头青筋暴起,险些当场掏出枪来。

  是长谷川游按住了暴怒中的人。眼下对方显然是控制了这艘游轮的主人,不冷静的行动只会让事情更加恶化,不如暂时静观其变,横竖这次游轮之旅足有七天。

  对着情敌示完威,琴酒收回目光看向身旁的人。白石晃司半阖着眼,从很久前便摆出了拒绝交流的态度。

  即使交握着双手,用藏在袖间的链条连接着彼此,即使两个人就站在一起,琴酒也依旧觉得这个人隔他很远很远。

  但他不后悔,如果不这么做,他可能连牵手的机会都没有。他绝不会再一次眼睁睁看着那个FBI从他这里把人抢走。

  铃木次郎吉尽力无视着自己身后的杀神,按照计划展示了空无一物的展柜,而后将混着真品的一堆仿品发放出去。

  就连白石晃司也被琴酒戴上了一枚胸针,赤红的宝石颜色分外惹眼。

  这次的潘多拉魔盒是传闻中的宝物,没有人知道那颗宝石具体是什么颜色什么样子,铃木次郎吉甚至还专门混了几颗稀有宝石进去,也算是大手笔。

  平心而论,这套组合拳再加上过硬的安保,要说能逮到怪盗基德倒也算不上口出狂言,只可惜这艘游轮庙小容不下这么多大佛,暗处里甚至还有安室透在布控,事情早已因为不可抗力滑向了未知方向。

  怪盗基德也没有想到自己被熟悉的侦探揭穿身份堵在角落,为的又是救人。

  “事先声明,那个人手上的人命不可计数,是里世界最强的杀手,所以这次和之前不一样,是真的会很危险,如果……”

  柯南犹豫的话被怪盗一个爆栗打断: “开什么玩笑,怪盗才不会因为危险就退缩呢,就像之前一样,我来制造混乱,你们趁机救人,暗号还是和以前一样。”

  在走之前,怪盗还变戏法般掏出朵花递给面色惨白的灰原哀: “小小姐,还请收下,放心吧,世界上最好的魔术师必定会成功的。”

  “谢谢你,还请务必小心。”栗发女孩接过了那朵月季。

  ……

  所有人都找好了各自的立场,作下了各自的承诺,并在这个基础上行动,只不过都是以白石晃司为中心。

  但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灰白的烟雾弹中,猝不及防的琴酒躲过了麻醉针却又不得已与赤井秀一和安室透交手,却碍于白石晃司都束手束脚,打得犹豫又迟疑,近在咫尺的地方忽然又传来了一声枪响。

  灰白的烟雾中漫开一抹赤红与白石晃司的一声闷哼。

  所有人都抛下了一切奔向他,但就在众人接近到能看清他之前,琥珀色的辉光爆发,将周围的人全都笼罩了进去。

  码头上熟悉的声音响起,透着股高兴的意味: “迫不及待想要看开幕呢,嘻嘻。”

  ……

  赤井秀一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古怪至极。

  他还记得昏迷之前的琥珀色光芒,但再睁眼时居然已经不在游轮之上了,周围的布置如同剧院般,高低起伏的座位上坐着几位同样刚刚才醒来的人,包括怪盗基德,小泉红子,安室透以及……工藤新一和宫野志保。

  而赤井秀一与琴酒在这剧院的中心舞台上,各自坐在一把高高的古典王座上,他们之间则摆放着一个棋盘。

  有什么随着众人的清醒一起复苏,在琴酒和赤井秀一大打出手之前用突然出现的束缚带把人扣在了坐椅之上。

  五位少女和一个高挑的红发青年突兀地出现,又分成了三个阵营各自站定。

  站在中间独身一人的金发蓝眼少女优雅地提裙行礼: “欢迎诸位造访命运的剧院,妾身名为贝阿朵莉切,乃是无限的魔女,也是这次剧目的报幕人。”

  观众席上的工藤新一与宫野明美惊愕于恢复的身体,小泉红子则心惊于眼前这魔法的造物即使她也不能完全看透,只有怪盗基德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

  “少在这里装神弄鬼,魔女和魔法什么的不过是故事书里才会有的,大婶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来是想干什么?”

  贝阿朵莉切的脸黑了一瞬,但很快她便又戴上了优雅的面具: “这是剧院主人的意志。我不能喊出她的名讳,但你们可以称她为剧院主人,又或者是观剧的魔女,在终章结果出现之前,她只会观看而不会插手。”

  工藤新一和宫野志保对视了一眼,向着魔女发问: “我们两个的身体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因为诸位是以灵魂的方式来到的剧院,所以在剧院里,诸位都会以自己人格的真实面目出现。”贝阿朵莉切说着。

  “那我是怎么回事?”怪盗基德看着自己的白色礼服发问。

  “怪盗是您真心诚意认可的身份,所以您自然也能以这个形象出现。”贝阿朵莉切回答完问题便将视线移回了舞台中心。

  棋盘两边的人憎恶着彼此,却又同时问出了同一个问题: “白石晃司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客人们。”魔女嘴角的弧度越发大了, “我们是请诸位来做客的,你们都有各自的座位,永恒的琥珀魔女当然也有他自己的位置。”

  贝阿朵莉切看向了那副棋盘。

  “这是什么意思?”琴酒用看死人的目光看向了贝阿朵。

  “啊呵呵呵呵呵,”贝阿朵终于忍不住露出了反派的狂笑, “这出剧目的主演正是名为白石晃司的个体,棋盘里藏着他所有的秘密与可能,藏着他以凡人之躯成为魔女的经历,当然,如果觉得别扭的话,叫他魔法使也未为不可。”

  “他曾与剧院的主人有过一次赌局,原本应该是他赢了,可他自己逃避了这个结果导致这出剧目一直无法结束。剧院的主人最讨厌的就是故事卡在句号之前,所以才特许你们来到这里。”

  “只要解开谜底划上句号,一切便都会结束了。”

  “考虑到诸位恐怕不能熟练地操控棋子,剧院的主人还特意从隔壁调借来了我们,说明一切帮助你们进行下去,汝等应该感激涕零才对不是吗?呵呵呵呵呵呵……”

  在狂笑声中,一旁的几个人也各自介绍了自己。

  穿着黑白哥特式连衣裙的十几岁模样的蓝发少女自称贝伦卡斯泰露,是奇迹的魔女,拥有“只要可能性不为零”便能转败为胜的力量,只要事情有可能便能把它变为一定发生。

  另一位同她差不多大的少女留有黄色短发,身着粉色泡泡袖连衣裙,自称拉姆达戴露塔,是绝对的魔女,能够让事件发生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无论游戏规则是怎样的,都要“绝对”遵守她的规则。

  贝伦身后是与她模样相近但更加矮小的少女,自称古手梨花,是贝伦的分身,正在为魔女之位而努力,执行贝伦的命令。

  至于另一位拉姆达,身后站着比几位少女要高大的多的红发男性,看上去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尬笑着介绍自己叫右代宫战人,曾经是个侦探,现在则是魔法使。

  而侦探这两个字明显戳到了某个人的DNA。

  观众席上的工藤新一试图离开座位走到舞台上,可却被无形之墙阻隔着。

  贝阿朵莉切总算收回了反派笑声,做出一副优雅的样子,柔声说道: “诸位,你们是剧外之人,只是与之相关,所以剧院的主人为了增加趣味性才将你们邀请来作为观众一同观看。但观众就是观众,你们可以出声干扰演员,可以评判剧目,但能参与进演出的,只有这边的两位‘侦探’哦?”

  赤井秀一和琴酒同时锁紧了眉头。

  贝阿朵无视了观众的大呼小叫,回身看向两位钦定的“侦探”,笑容从温柔渐渐崩坏: “呵呵呵呵呵……那么,遵循剧院主人的意志,两位侦探君,你们要从无限的棋盘里找出唯一的那个谜题真相:谁才是白石晃司的真爱之人呢?”

  “拉姆达卿和贝伦卿会选择各自支持的人,派出助手用各自的能力帮你们发掘真相。只有赢的人才能带走永恒的琥珀魔女。”

  贝伦和拉姆达对视了一眼,而后便默契地走向了各自选择的人。贝伦和古手梨花站在了琴酒身后,而拉姆达则走向了赤井秀一身后,右代宫战人不知在想什么,慢了好几拍才跟上拉姆达的脚步。

  “终于又要进行久违的对决了,这次会是我赢哦,拉姆达卿。”贝伦抬起了眼睛,无神的瞳孔中第一次映上其他人的身影。

  “在绝对的魔女面前说这种绝对的话,贝伦你是绝对赢不的哦,哈哈哈哈哈……”拉姆达亦狂笑了起来。

  赤井秀一和琴酒隔空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对方的疯狂与执着。

  不管有什么算计,至少剧院的主人算准了一点,他们两个都愿意为了这个真相付出性命。

  贝阿朵莉切恢复了正常,从容地说道: “既然两位都认可,那么,无限的棋盘游戏即将开始。”

  “在此之前,需要向两位介绍游戏的规则。【棋盘的世界不等同于诸位所在的真实世界,拥有非常多的可能。】”

  伴随着贝阿朵莉切的话语,后半段突然变成了血红色的字迹凭空浮现在了半空中。

  “这是什么东西啊?”观众席上的人被吓了一跳。

  “此即为红色真实,乃是魔女的特权。红字是魔女的所有物,但只有知道事情真相才有权利说出红色真实。红字是绝对的真实,不用阐述任何理由,只要魔女能以红字说出,那就必然是真实。”

  “相对应的,侦探们也拥有蓝色真实。蓝字并不一定正确的,但是必须具有逻辑且人类可以办的到。一旦蓝字被一方侦探所阐述,那么对方的魔女就必须使用红字斩断蓝字的可能性。如果魔女没办法砍掉蓝字,那么说明戳中了事情的真相,蓝字就可以被侦探作为真实进行进一步的推理。”

  “但是魔女如果不申明受理蓝字,则就不一定是绝对的真相。当蓝字得出真相,魔女给出一句蓝字受理,之前的蓝字会升华为红字,变为绝对的真实。”

  “侦探们可以向魔女提出要求。请求以红字复述某些东西,但这并不是强制要求,所以魔女可以复述也可以不复述,全看魔女自身。当然,违反真相的复述要求是不能被红字阐述的,魔女在不能阐述或者不想阐述的时候需要回复一句拒绝复述。”

  “侦探们要做的就是,不断的提交蓝字给魔女,让魔女没有办法使用红字斩断蓝字的时候。就说明侦探们到达了真相。”

  身为侦探的工藤新一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不对: “既然这样,想要知道真相不是只要你们用红字一一试过去不就知道了吗?”

  贝阿朵莉切摇了摇头: “你忘记我说的前提吗, 【只有知道事情真相才有权利说出红色真实】,如果我们知道事实,那贝伦卿和拉姆达卿的对局有什么意义?”

  工藤新一继续逼问: “那既然你们都不知道真相,又要怎么判断最后的胜负?”

  “我不是说过吗,剧院的主人在终章结束之前会到来的,那时候一切自然会揭晓。”贝阿朵莉切边说边看向了侦探中的一人, “而为了推进剧目的进程,到达终章,诸位需要在无尽的棋盘里寻找真相的片羽。”

  “棋盘到底是什么东西?”琴酒目光如电,直视着贝阿朵莉切。

  “那是妾身的能力产物,是无数碎片构成的奇迹,同样的人,只是微弱的改变或者是差异,便能走向截然不同的结果,多么奇妙啊。”贝阿朵莉切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简单的来说,不同的棋盘代表着不同的可能,代表着在无尽平行世界里在一些关键又微小的时刻做出了不同选择的你们,所导致的不同走向的世界。”

  “你们可以轮流挑选自己想要的棋盘,向我做出不同关键节点选择的描述,我便会带来满足要求的棋盘展示,让你们窥探到那个世界所发生的一切。那是与真实世界相比仅有微小变化的世界,真相就藏在那些不同的对比之中。”

  “就先从这边的这位侦探开始好了,”贝阿朵莉切看向了琴酒, “你想要的,是怎样的棋盘呢?”

  “不管是什么样的都行,吗?”琴酒看向了桌面上平平无奇的棋盘。

  “只要是符合逻辑的都可以哦,”魔女的声音仿佛被蜂蜜浸透, “就比如说侦探你被白石晃司的告白感动接受了的可能性,是有的哦~”

  琴酒轻扣着座椅的指节悬停在了半空。

  然后,正如无限的魔女所想:

  “我就选择这个棋盘。”琴酒做出了选择。

  贝阿朵莉切的身形忽然一点点碎裂,取而代之出现的是一只只黄金蝶,飞向了剧院舞台之后,片刻后又带着新的棋盘回到了舞台中间。

  “如侦探所愿,这次带来的正是黑泽阵接受了白石晃司告白的棋盘,还请观众们与剧院主人共同欣赏这幕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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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脑写了一堆设定但其实用上的并不多,很绝望。jpg

  红字会用【】标注,蓝字会用《》标注,纯文字就这点不好,害

  新出场的人物描述来自海猫鸣泣之时,红蓝字规则也是,我尽量讲的简短通俗了,有喜欢的可以补下海猫,真的超级好看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