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设定:千手扉间穿越时间到过去,想要救下被自己杀死的宇智波泉奈。却因为时间不可掌控,被时间乱流卷入,来到了另一个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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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一族新上任的族长好像在效仿贵族作派,强取豪夺,金屋藏娇。
这样的谣言不知何时宛如燎上了干草的火星般,蔓延至整个火之国。
最初将这个谣言传开的人不知道宇智波族长强取的是谁?豪夺的年龄几何?金屋位于何处?娇又是哪般春色?
更别提以讹传讹之后那些听到的人了。
但时至谣言鼎沸,竟无一人敢到宇智波族长面前不自量力。
大抵都是因为对方的行事作风。
火之国人人都清楚,宇智波现任族长乃是个心狠手辣毫无道德底线的忍者。
为了承袭族长之位,他杀死了自己的长兄。
为了获得力量,他让自己的长兄,曾经闻名忍界的宇智波斑,下葬时双眼空洞,连个全尸都没有。
为了抓住权力,他铲除了族内所有胆敢反抗他的声音。
以至于到了今天,宇智波一族在与森之千手的战斗中后继无力,竟无人愿意跟随这位宇智波的族长继续这场战争。
宇智波一族联名递交了请愿书,言明若是族长不与千手结盟,他们就会主动投降。
宇智波泉奈坐在昏暗的房中,面前的案桌上摊开着这份请愿书。
重叠的血印仿佛一颗颗泣泪的眼珠,诉说着他们想要活下去的希望。
宇智波泉奈看着,就这样安静的看着,双眼隐匿在黑暗中,不见一丝光亮。
风吹开了窗户,将落叶带了进来。
枯黄的叶宛如误闯的孩童,无措的停留在案桌上,转着圈漂浮,最终轻飘飘的落了下来。
而案桌后已经空无一人。
……
宇智波泉奈捡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有一张和敌人相同的脸,岁数却明显大的多。
浑身是血,毫无知觉的躺在他回族的路上。
于是他将他捡了回去,藏了起来。
那些流言蜚语他听了很多,难听的,更难听的,比比皆是。
可宇智波泉奈依旧我行我素。
他靠在窗边点燃了烟杆,轻轻吸了一口,平淡的嗓音从他喉咙口倾泻。
“他们说想要活下去,每一个人都怨我阻碍了他们的活路。”
“可他们是否还记得?在他们活不下去的时候,想要活下去的那些人是为了保护谁而死的?”
“樱珠,雷鼓老师,睦月姐,火核,雪,枥木……”宇智波泉奈仰着头,后脑贴着冰凉的墙面,呛人的烟丝化作雾氤氲了他的视线,他扯扯唇角“还有斑,宇智波斑,我的大哥,我唯一的亲人。”
“他们保护的就是这样一群人,抛头颅洒热血,保护了一群贪生怕死的东西。”
不怕死的人都死了,怕死的全都活下来了。
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他笑了。
死死的把这最后一口烟咽下去,憋在喉咙里里,与自己的呼吸融为一体。
他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口鼻,一边笑一边被呛出了眼泪,宛若一个待死的囚徒。
自从哥死后,他就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他多希望受伤的那个人是自己,挖出眼睛的那个人为何不是他?
偏偏又为何……哥即使临死也要对他说那种话!
而他即使拥有万花筒甚至也没办法杀了千手柱间!
又为何偏偏是千手柱间对他缕缕手下留情!
他恨!又不甘心!
因为他清楚这一切的原因,所以他恨!他宁愿像个蠢货一样糊里糊涂,也好过这样清醒的明白所有的一切,痛苦的活着!
宇智波泉奈笑的呛出了泪,他偏头看向一旁安静倾听的男人,嘲讽道
“你真是一点也不像他。”
那男人反问“如何才是像?”
宇智波泉奈哈哈大笑,可他的眼中却没有一点笑意。
那双曾被某人视作最美丽最危险的一双眼,此时晦暗的仿若失去了所有的光明色彩。
“你坐在这里,已经不像了。”他喊道“千手扉间。”
月光适时的顷洒了一些皎洁,照亮了这荒唐的现实。
白发男人跪坐在宇智波泉奈身后,他生了一双石榴红的眼睛,即使在黑夜中也坚定的宛如宝石般璀璨。
他从宇智波泉奈的手中拿过那根黑底印梅的烟杆,声音低沉,沉稳的并不像是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人。
“宇智波泉奈,你这样解决不了任何事。”
他这样说,语气平稳的像是在宣告一个结果“但如果你想,我可以跟你合作,像是以前一样。”
宇智波泉奈躺下来,散乱的头发贴在颊边,他低笑“合作?我没什么能与你做交易的。宇智波你想要就拿去,我也不在意那玩意。”
“我要的不是那种事到如今已经毫无价值的东西。”
“我手里竟然还有你个未来人能看的上的东西?说吧,除了这双眼睛我都考虑。”
千手扉间并不急,他单手撑着榻榻米,俯身看着泉奈,直白问“你当真不想杀了兄长?”
宇智波泉奈缓慢的眨了眨眼睛,然后哈哈哈的放声大笑。
他笑的侧过了身,捂着肚子不能自己。
“哈哈哈哈哈你开什么玩笑,这种梦还是闭上眼睛做吧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怎么会想杀了他?我怎么能杀了他?我怎么能……我想都不敢想。”
笑声就这样戛然而止,他侧躺着,脸颊紧贴着凹凸不平的榻榻米,低喃着“我不能杀他,也杀不了他。”
因为那是大哥对我的交代,是大哥的遗言。
他最亲的哥哥,在弥留之际对他说不后悔死在千手柱间手中,不后悔把双眼给他,不后悔轰轰烈烈这一生。
仇人就在那里,就在他面前站着。每每敌对,总是坦然的承受着他仇恨的那家伙。
他除了恨什么都不能做。
他不能践踏大哥的遗言。
宇智波泉奈已经不太清楚自己是在为何而活了。
活着,这个几乎所有人都热切的祈求着的东西,竟然成为了他最大的痛苦。
不,这不是最痛苦的。
更大的痛苦是,他不能去死。
千手扉间看着自己年轻的宿敌痛苦,他的神色近乎冷戾。
甚至可以说是冷漠的。
他撑着身体,几乎将泉奈拢在身下。看着对方被自己的阴影覆盖,他的眼底竟浮现出了微妙的笑意。
“和我合作吧,泉奈。”他罕见的用了商量的口吻“只要你愿意,我有能力给你一个活着的理由。”
……
宇智波一族在所有人推动以及旁观下终于落败了。
这是理所当然的。
宇智波斑一死无人能挡千手柱间,即使是继承他瞳力的宇智波泉奈。
落败是现实,是大流趋势。
出乎意料的是宇智波泉奈并没有采取玉石俱焚的手段,但他也没有出席。
从谈判到结盟,宇智波泉奈都没有露面,而大家也不约而同的认为他不在才是最好的,这样一切才能和平进行下去。
讽刺的是,在意他的竟然是敌人。
千手柱间一手把持了两族的结盟,并亲手推动事态的发展。
而千手扉间则调查到了宇智波泉奈金屋藏娇的‘金屋’。
秋季的雨总是冰冷的,因为秋雨过后就是寒风,冬天快到了。
而千手扉间则想不到,他推开门看到的会是另一个自己。
千手扉间看着千手扉间,一坐一站,神色并无不同。
门口的千手扉间依旧穿着他那一身黑色作战服,外面套着一件深蓝色的叠层挂甲。
屋内的千手扉间则是一件墨蓝色的贴身毛衫,一条黑色长裤,因为是室内坐着,他没有穿鞋。
所以他率先道“坐。”
千手扉间首先怀疑是幻术,但最先排除的也是这个猜测。
因为他清楚泉奈对于他的不待见。
“这段时间是你?”所以泉奈才对结盟一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是我。”
“你怎么做到的?”
“我有我的办法。”
“你在打什么主意?”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换一个。”
“你从哪里来?”
“可能是未来。”
“也可能不是。”
“你说的可能也对。”千手扉间打着哑迷。相比于年轻时的自己,他身上有一种沉淀了时间的沉稳,不动声色的模样甚至有点让人发怵了。
而千手扉间则是没来由的厌恶这个年长自己的信手拈来。
说不清,就是非常令他不舒服。更有一种脱离了事态发展的恐慌感。
千手扉间将烟草塞进烟斗里,点燃之后呛人的烟草味顿时弥漫了半个屋子。
他手持着细长的烟杆吸了一口,动作狂野的近乎性感,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恶心人。
至少坐在对面的他本人是这样认为的。
千手扉间靠在窗边,他微眯着眼,透过朦胧的烟雾看着过去这个稚嫩的自己。
烟杆一磕窗框,随着‘铛——!’的一声,他说话了。
“我要他。”
他的语气并不强硬,可话却十分不留情面。
千手扉间瞳孔骤缩,他的直觉在告诉自己,这个意思就是表面意思。
“我非常需要他,迫切的需要。”千手扉间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但具体因为什么你并不需要知道的太清楚,你只需要知道,综合很多因素来看,泉奈对我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存在。对于现在的我而言,他还活着这件事甚至比我的命还重要。”
千手扉间手持烟杆隔空指着自己“而在你们正在计划的局势中他是个阻碍,现在我可以带走他,结盟就是我给你们的定金。”
“你开什么玩笑!这不……!”
千手扉间依旧面无表情,可作为自己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对方眼底的势在必得。
他打断自己的质问,单方面的宣判“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因为这不是商量,是通知。”
“宇智波泉奈,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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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泉奈这条时间线里,斑的死是众多原因造成的。
因为斑太疼泉奈,以至于黑绝知道即使泉奈濒危斑也不会移植他的眼睛,所以黑绝干脆从斑下了手。
挑拨大名与宇智波的关系,神屋敷的推动,连年国战的耗力让斑几近失明,终于在一次交手中被千手柱间重伤。
黑绝以为这种情况下,为了斑能活下去,宇智波泉奈一定会不顾斑的意愿给予斑瞳力。
可斑宁愿自己死,也不想泉奈被自己这个哥哥拖累。
斑死了。
为了报仇,泉奈杀进了国都。他知道如果不是神屋敷一脉不停推动国战,斑不至于油尽灯枯到被千手柱间重伤。
在那场反叛中,宇智波泉奈与他带着的亲信对上了火之国八成的氏族。
火核死了,雪之下死了,枥木死了,一舟死了。
那场血腥最后,是千手柱间出面结束了这场争斗,以颈上人头保下了宇智波泉奈。
只有宇智波泉奈一个人,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宇智波泉奈恨。
恨这个狗屁的时代,恨轻易被镇压的反抗,恨杀死自己亲人还庇护了自己的仇人。
更恨害死了亲人朋友同伴的自己,恨得想死,却又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