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昏迷中醒来,缓缓睁开眼睛,视线模糊了一会儿,才认出来熟悉的卧室。下一秒,剧烈的疼痛在我体内缓慢复苏,本能地想要挣扎却又被沉重的身体束缚住。

  这种感觉,也该习惯了。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运转查克拉,勉强从床上坐起来。

  白嬷嬷正推门而入,看到我醒来,立刻走到床边扶我:“寿司,你醒了!”

  我缓了一会儿,看它脸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轻声问:“怎么了?”

  “我得赶紧告诉斑大人……”白嬷嬷忧虑道,“你接连两次昏迷,时间又离得这么近,斑大人特别担心,自你昏迷以后就一直阴着脸,还专门去木叶找关于写轮眼的古籍……”

  “父亲去木叶了?”我问。

  “现在已经回来了……”白嬷嬷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很久都不出来。”

  持续的疼痛让我有些反应迟钝,靠坐在床头垂下眼睛发了会儿呆,才在白嬷嬷大呼小叫的“我去告诉斑大人”的声音里点了点头。

  父亲来的很快,只是脸色不好,像一片阴沉的乌云飘到我床边坐下。

  房间里的空气在安静的沉默中一点点凝结。

  “对不起,父亲,让您担心了。”我小声说。

  父亲面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就我所知,宇智波的血继限界写轮眼,即使升到万花筒,给持有者带来的最大的副作用也不过是失明。没有人会因为使用写轮眼而不断陷入昏迷。”他最后低声说,“上次……我就觉得不对劲。寿司,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怔怔地看着父亲。

  “寿司?”父亲轻声唤我,“你在想什么?”

  我猛地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什么,父亲,只是刚刚走神了……”

  父亲观察了一阵,忍不住皱起眉:“你看起来很没精神,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回答道,“父亲,我这次晕过去多久?”

  “将近半年了。”父亲平静地说。

  将近半年了。

  将近半年了?

  我突然回过神来,目光从父亲看不出表情的脸上移到他黑色的长发,再到数十年如一日的暗沉的宇智波族服。

  半年了。

  我看着父亲,竟然也仿佛很久没见似的,感到一点陌生。

  “你不准备跟我说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让你一次接一次地长时间陷入昏迷中吗?”父亲又一次问道,也许是终于撑不住了,我从他平静的语气里听出点些微的疲倦。

  可我能说什么呢?

  父亲没有听到我的回答,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了下去:“上次你昏迷的时候,我们把刚刚得到的仙器带回了山洞。这一次你昏迷在火影和金角银角战斗的现场,直到千手扉间身死才醒过来。”他把一份记载着二代火影逝世的情报书轻轻放在床上,“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联系……是你做的事情让你陷入了昏迷吗?”他深深注视着我,“寿司,照妖镜看到的未来,是不是不能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