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绝们躲在居酒屋的地下，听着雷影一干人说话。
安静的居酒屋内，雷影的讲述还在继续：“……宇智波斑这个人，建村以前，名声特别恐怖，木叶建立之后，反而渐渐不怎么听了……都是千手柱间和他弟弟千手扉间主事，我们外村的人，渐渐见得少了。五影会谈的时候，我只见到千手扉间，没有见过宇智波斑。我那时就该意识到不对，身为建村的两大家族，与千手柱间齐名的强者，竟然连在五影大会上露面的资格都没有？即使木叶另有考虑，这么重要的会议，至少也应该带个宇智波出席。”
艾瞪着眼睛回想了片刻，又灌了一口酒：“后来……后来就是宇智波斑叛村，被列为历史上第一个叛忍，再然后他攻击木叶，被千手柱间所杀，从此以后这么多年，宇智波们再也没有起来过……你们猜怎么着？”他神秘地笑笑，“从宇智波斑叛村以后，我们这些，其他四国，就再也没相信过木叶。”
“他千手柱间是个什么人？！”艾怒吼地砸了下碗，“连跟自己一起建村的宇智波斑都容不下，把堂堂一个站在忍界巅峰的盟友赶出村子！他还指望五大国遵守什么和平协议？！简直是笑话！宇智波斑当年叛村的时候，其他忍村都在看木叶的笑话知道吗，一手建立的村子赶走了自己的创始人，还发布了通缉令，简直丢人丢遍了全忍界！他千手柱间做出来这种事，就不觉得害臊？！……当初在五影会谈上，他说得确实让我感动，但你也不看看，他说的是什么，做的又是什么？千手和宇智波当年建村的时候，宇智波斑也是被这一套说辞给洗脑了吧？结果呢？名没名，利没利，被杀死在终结谷，反而成就了千手柱间的美名，你说这千手柱间是个什么人？！我们云隐忍者都是直性子，一个个都，讲义气！让我们跟这种笑里藏刀的村子打交道，身为雷影，我怎么可能放得下心来！我也不是傻瓜……那么一个血淋淋的例子摆在前面，又说什么五国协议，谁还会信他那一套？你看着那协议签订的时候，影们各个脸上笑眯眯的，有谁会真的把这和平协议当真？一个连自己创始人也容不下的村子，说要跟别的村子结盟！……千手柱间死了之后，大名说要打木叶，我二话没说就打了，撕了那和平协议，我不心虚吗？我不！因为我知道他们木叶是个什么德行！我雷影艾就没信过木叶冠冕堂皇的那一套！”
他说到这儿悲从中来，又忍不住抹了把脸，擦掉眼泪，“结果……结果还是输了……”他大声啜泣了一下，“忍者的世界，就是这么现实……凭实力说话，不管你是个什么人，别人打不过你，就是你说了算！初代大人打不过千手柱间，我又没打过千手扉间……我要跟木叶结盟，把议和的主导权交给木叶，以后在木叶的阴影下过活儿……我怎么能安心呐！”
辅佐们沉默了一会儿，其中一人兀地开口：“最近村子里不太平，金角银角前些天才寻回遗失的仙器……他们对结盟十分不满，恐怕会闹出乱子。”
艾大着舌头道：“不满……不满有什么用！他们能杀了火影吗！杀不了千手扉间，说什么对结盟不满……真是笑话！”
先前说话的那年轻的忍者又开口了：“若是……若是真能杀了火影……”他的声音在其他人的目光下渐渐低了下去。
“呵。”艾冷笑一声，“他们要真能杀了火影，让云隐不必被木叶压着，我就把雷影的位子让出来给他们坐！千手扉间……我居然要跟木叶谈结盟……”
他说不下去了，趴倒在桌子上，片刻之后扯起呼来。几个辅佐稀稀拉拉地坐在艾两边，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相互对视几眼，疲倦地靠在椅子上往肚子里灌酒。小小的居酒屋里一片安静，没有人再开口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