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反派穿书后成了病娇徒弟心尖宠>第五十三章 师尊,你是一只漂亮的雪狐狸

  “你前段时间也是因为这个脾气才一直别别扭扭的,是吗?”

  裴相槐没有说话,当作是默认了。

  左鹤丘看着他的眼睛,忽然笑着问道:“你觉得我孱弱至此吗?”

  裴相槐一怔,有些不解其意。

  左鹤丘脸上虽带着笑意,但却不达眼底:“我难道心思脆弱到要拿你当个死人的慰籍吗?”

  他心里一直都很明白,薛念已经死了,即便是再有什么不甘,也无法让人活过来了。

  可终究人非草木,他总是克制不住为两人相似的地方而失神,但回过神来,也始终不会将裴相槐当成另一人的代替。

  裴相槐怔忡地望着他,眼底不自觉红了:“师尊的意思,我从来没有为人替身么?”

  左鹤丘忍不住笑出了声。

  替身,多可笑的词,几乎是同时侮辱背叛了两个人,他是有多么愚蠢软弱才会做出那样的事?

  “裴相槐,你究竟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

  裴相槐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激动的气血翻涌,又高兴又自愧。

  师尊原来从未那般看待自己,可他却连开口询问一句的勇气都没有。

  相较起来,他即自卑无能的同时又辜负了师尊,没有做到信任对方。

  师尊明明是他在世上最不该怀疑的人……

  “其实我们一样罢了,我也不该因此责备你。”

  左鹤丘抚上对方的脸,眼光蛊惑道:“是我让你不安在先,能原谅我吗?”

  裴相槐贴着他缠满绷带的手,用力摇头:“我从未怨过师尊。”

  忠实的剑只会怨弃自己,因为执剑人永远是正确的。

  而左鹤丘只做错了一件事,那就是没能让对方全身心的信任自己,修仙最忌道心种魔,若某种执念太强长此以往是要出事的。

  他应该更早发觉到的,虽然现在也不算太晚。

  裴相槐低头贴着他的掌心,好像一直被淋湿的大狗,左鹤丘顺势将他的头按在胸口,不知不觉竟比对方还先入睡……

  半月后,飞舟返回苍青宗。

  这次他们回来之前没有提前告诉过任何人,所以山门口是空荡荡的,只有几个扫山阶的外门弟子。

  下船时,裴相槐声称他身上还有重伤未愈,执意要将他抱下来。

  天气逐渐转凉,再加上神魂受伤后左鹤丘身子畏寒,如今已经裹上了别人寒冬才穿的雪裘大氅。

  他全身被绒绒的狐毛包围着,眉眼倦懒地倚在对方怀里,好笑道:“我伤的是手,又不是腿脚不方便走不了路了,你这样抱着我有什么用?”

  他放松下来的体态仿佛弱柳扶风,柔柔媚媚的,天生一副适合被人奉在怀里的好皮相。

  裴相槐感觉自己像怀抱着一只漂亮的雪狐狸,尤其是对方眼睛微微眯起的样子,莫名让人有一种冒着被弄死的风险也想去抓挠他的下巴的冲动。

  “师尊不是还没睡足吗?离回云鹤峰还有一段路,可以再多歇息一会儿。”

  “嗯……”

  左鹤丘感觉再这样被人养下去,自己迟早要变得生活无法自理。

  看来弟子太懂事也是一种困扰。

  在后面不远处坠着的丹朱一纵:“噫……”

  结果刚回到云鹤峰后没多久,却突然有人登山叩门。

  本以为是戚长絮他们,左鹤丘便让裴相槐去开门迎人进来,却不想门一开,来人竟是温清月。

  “鹤丘,我和阿厌要合籍了,准备回本家办喜宴。正巧你回来了,这是请帖。”

  温清月将一封大红的喜帖递给他,态度诚恳道:“我知道我们之间有过误会,但你曾经毕竟是阿厌的师尊,他自幼无父无母,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还是希望你能过来参加我们的婚典。”

  裴相槐阴沉着脸正要关门,左鹤丘闻言却挑了下眉,出手制止了,并朝对方问道:“回本家?你家现在是谁当家?”

  温清月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还是我长兄温残桐,怎么了吗?”

  话音刚落,左鹤丘便不动声色地接着他手上的喜帖,笑吟吟道:“好,我会去的。”

  他当时明明已经看到对方死的不能再死了,若不是温清月还不知道温残桐已经身死的消息,那就是对方根本还没死,无论是何种,他都需要亲眼去看一看才能放心。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温残桐专门为他布下的陷阱,不过既然能杀得了对方一次,那就能杀第二次,第三次…既然不怕死,那他也乐意奉陪。

  裴相槐并不知道温残桐已经被他杀死的事情,因此疑惑师尊为什么同意赴宴?

  但转念一想,师尊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于是不纠结了。

  见他什么都不问,左鹤丘微微笑了一下,勾着他的衣带引至廊下道:“怎么不好奇吗?为何我要去他们的婚宴,莫不是又对沈岁厌死灰复燃了?”

  裴相槐被逼到墙上,只要对方的手一用力,他的衣衫便要散开了,因此他不敢乱动,只能略带无奈的盯着人眼睛道:“师尊不要逗我了。”

  “这叫逗么?”左鹤丘抬手撩拨开他凌乱的发梢,笑眯了眼道:“分明是你太爱吃醋,又总是憋在心里不肯说,若不问问,可叫我如何放心?”

  裴相槐有些难为情的低下头,嗫嚅道:“我以后不会再让师尊为难了……”

  左鹤丘也不知他这句“不会再让自己为难”具体如何行事,但也懒得管这些细枝末节,只是拍拍他的肩道:“如此甚好。”

  他转身进了内室,将身上的狐氅随意往架子上一扔,又把外袍一件件边走边丢,裴相槐跟在他身后一路收拾,直到对方浑身上下仅剩一件贴身薄衫,随即赤脚登上了暖榻。

  左鹤丘的衫子既薄且松,只在腰间束了一根宫绦,两条修长玉白的腿从衣摆下伸出交叠着,衬得身形极为清瘦出挑,楚腰更是不盈一握。

  室内有结界阻寒,榻子底下还有镂空用火灵石填充,即便是只穿着薄衫也丝毫不会受凉。

  “裴相槐,替我将书架三行第五本画册拿过来。”

  裴相槐依言过去拿书时,不经意扫了一眼册名“奇淫十八技”。

  “……”

  他早该料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