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货轮上的血腥爱情故事>第23章 第二十二章 锁链,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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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西洋的暖流崩溃了吗?今天外部气温格外的低,在没有阳光照射的地方,温度低于14℃,离开室内需要穿上夹克外套。

  吃过午饭的两小时之后,沈砚忽视了三副交代的工作任务,自顾自站在船舷上吹风。他用吐司面包吸引了几只略过水面的海鸟,撕了一些面包屑给它们,这些海鸟就亲昵地站到了他的手臂和头顶上。

  这让沈砚露出了久违的笑。

  今天海风也格外猛烈,把头发吹得乱七八糟,于是沈砚想起来了,带上了挂在脖子后面的安全帽。那些白得纯洁、象征着和平的禽类就这么被他吓到,以为他拿起了武器,纷纷拍着翅膀飞向远方。

  沈砚闭上眼,继续惬意地吹风。貌索吞被轮到去厨房帮忙,而他只想去找莽虎。

  离莽虎被那些人带走,已经过去了两周,因为貌索吞的冷处理以及消极态度,他俩再次发生争执。莽虎不在,他们俩的友谊就难以维系,沈砚甚至对貌索吞产生了怨念。

  医生态度冷漠,貌索吞坚持和众人对抗不过,叔叔表示不知道莽虎的行踪——他无能为力,甚至做出最遭的暗示,让沈砚做好节哀的准备。

  那些恶人用和那次在餐厅里同样的手段把沈砚关在房间里,带着莽虎离开。直到半小时后,沈砚才联系上自己叔叔,托他将抵在门把下的棍子拿开,把自己放出来。

  在此之前,在整整一小时四十五分钟的时间里,有四个人操了莽虎的屁股,把精液射在里面。最后将浑身赤裸的莽虎绑住手脚,带离宿舍。

  大熊扛着莽虎走出沈砚的房间,沈砚对于莽虎最后的记忆,就是大熊厚实的肩膀上架着的浑圆红肿的屁股,从屁股里流出的精液淌满了莽虎的大腿。

  莽虎就像个女人一样,以各种姿势被男人操了一遍又一遍,当着沈砚的面。最后在他的眼皮底下彻底不见了踪影。

  现在,那些男人已经不再提及莽虎,他们要把自己的罪行隐藏在黑暗中。

  但沈砚不会忘掉。

  他其实不想回忆关于那天的任何一点细节,这是他此生经历过最恐怖的噩梦。那天的情景到现在还令他心有余悸,浑身发寒。

  明明才刚吃过饭,却产生了类似于低血糖的症状,让沈砚耽搁了寻找莽虎的计划,这一定是因为他回忆起了莽虎的屁股,和腿。

  疲乏眩晕难以思考的低血糖症状一直持续到晚饭时间,这是沈砚没有去寻找莽虎的第一天。他不想去餐厅见到那些人,上库房拿了几样即食品,便早早回房躺着。

  五天前,他跟踪大熊,从早上开始一直跟踪到傍晚大熊回房。生活区没有莽虎,谁的房间都不在,沈砚确认过好几遍,他只等大熊前往某个神秘的他不知道的地方。

  作为实习生,沈砚对货轮还是缺乏了解,但一定有这样一个角落,里面藏着莽虎,像奴隶一样被他们锁在那。只要想一想,沈砚就心痛得无法呼吸。

  但是整整三天时间,大熊都没去那个地方。在沈砚越来越焦虑的时候,大熊走到了他面前,告诉他:莽虎已经死了。

  得知这个消息后,沈砚犯了心肌炎,疼痛、心悸和呼吸困难尤其在夜间发生。他并不相信,莽虎在床上没日没夜地承受男人的性欲时猝死了——这只是他们为了规避他的阻挠,为了更安心的享用莽虎而编造的谎言。

  沈砚捂着胸口,抓住固定在墙上的扶手慢慢走到电梯前,摁下上行按钮,门开后走进去,按下数字“10”。

  他要去找大副,让他叔给检查一下心脏,要点缓解症状的药物。大副和船长有高级医护证书,之所以在这儿还保留船医,是因为泛滥的人情关系。

  沈砚现在和莽虎一样,也不再愿意找医生看病了。

  电梯到达,沈砚慢吞吞走出去,迎面撞上刚从船长房里出来的自己的叔叔大副,正低着头系裤子。

  此情景实在不正常。

  对男性器官的择偶底线已有新认知的沈砚,很快就有了明确的猜测,他叔看到他后尴尬定住的反应,更加深了这种猜测。

  沈砚瞬间疼痛全无,力量爆棚,冲上去砸门:“莽虎在里面,他在里面对不对!叔,你也发疯了,你跟船长也跟着他们干那种事吗!”

  “不是,不是小沈,你别误会,这是……哎,小沈,你别跟你婶说,真不是你想得那样……”

  他叔还想阻止,又在一旁局促地难以出手,只敢动动嘴皮。他叔有儿有女,老婆温婉持家,而现在却上了一个男人,还是用强奸的方式——这事儿让自己的侄儿发现了,他整个人已陷入彷徨无措。

  然后不知为何,门开了,沈砚闯了进去,大副则赶快逃回了自己房间。

  船长的宿舍,比所有人的都要更加宽敞。

  这是独属于这艘巨轮的领航者的休酣之地,豪华的如同星级酒店。里面有更大的冰箱,更大的书桌,定格的书柜,狭长的沙发,宽敞的浴室和床,还有酒柜、投影仪和好几万的按摩椅。

  这么大的空间,终于不再只供应一人。

  卧室门开着,范海辛裸着上身躺在床上刷平板,看到沈砚坐起来了,诧异地盯着他。

  除此之外,一屋子的裸男。

  沈砚打量倚靠着桌子以及坐在沙发上喝红酒的五个裸男,视线转移到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的裸男——此人跟要进去的金哥擦身而过,然后因为沈砚的到来,两人都停止了动作。

  船长不在,今夜风雨太大,他不放心,跑去驾驶室视航了。他宿舍的客厅里,现在挤了八个人。沈砚震惊地巡视着这些人,这些赤裸裸袒露着欲望的男人,让这里俨然成了一间“妓院”。

  沈砚默认高层并不参与这种肮脏龌龊的腌臜之事,所以唯独忽视了10楼。他无法想象,船长把自己的宿舍贡献出来作为泄欲窝点,似乎只是为了躲避他的搜寻。

  现在这种状态,一定是船长允许的,不用怀疑。

  沈砚站在房间中间看了好几圈都没找到莽虎,金哥都因此感到无聊进浴室了。这让沈砚几乎产生了自我怀疑。随后视线一扫,在右侧沙发旁的那个狭窄角落里,他看到了蜷缩成一团的棕色身影。

  是莽虎,莽虎瘦了些,一动不动地屈膝坐在地上,被捆绑的双手圈住膝盖,低着头将脸埋入腿间。莽虎肤色深,但手臂和腿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仍然扎眼,更扎眼的是他脚踝上的锁链,另一头绑在沙发腿上。

  他们竟真的拴住了莽虎,像拴狗一样。

  下一秒,炙热的泪水便从沈砚眼眶里大颗涌出,他颤抖地叫了声:“莽虎……”

  被当成动物锁在地上的男人毫无反应,也许是睡着了。

  正好身后的房门被打开,大熊敞亮的声音回荡室内:“沈砚,你怎么在这儿!”

  这让地上的男人先是浑身抖了一下,然后缓缓抬头,沈砚这就看清了他脸上、脖子上、肩膀上残留的干涸精液。

  莽虎脸上带着掌印,嘴角一团青紫,嘴唇没有血色,却又染着深红的血。看到沈砚,他灰暗的眼中染上了一丝光亮。但也仅此而已,没有再多反应,甚至动作都没变一下。

  他的样子像个摆设,是沙滩上经历了风吹雨淋,被太多人践踏的残破物。好像遭到的损坏已经让他失去了原有的功能。

  两人一动不动,直直对视,整整两分钟。

  金哥从浴室里走出来,注意到沈砚和莽虎的状态,挑了挑眉,不以为然地走向沙发,跨间软趴趴的性器随着他的脚步一摇一晃。

  他拍拍沙发上的水手让对方坐过去,一屁股落在莽虎的脑袋旁边,从茶几上拿了烟和火燃起一支叼在唇间,架起左腿,吐出烟雾,在缭绕的灰烟中眯起眼。

  他说:“小沈,别那么倔,都一个多月了,你也该放松一下。”

  卧室里的荷兰人放下平板走出来,靠在门框上看戏。沈砚没说话,僵硬地立在原地。

  金哥默默地抽掉了半支烟,手臂交叠放在膝盖上,手指随意抖落烟灰。他的手和那支烟那样地靠近莽虎,烟灰落在莽虎的手臂上,烫得他抖了抖,本能地往旁边躲。

  沈砚挂下脸,大步上前拉起莽虎,谁知身下的男人尽竟瑟缩着在躲避他的触碰。

  沈砚大口呼气,缓缓蹲在莽虎面前,小心地握住他被捆绑着合在一起的双手。转头,颤抖地质问金哥:“他是个人,你们疯了吗,为什么要这样对他……这是在犯罪,再过几个星期就回国了,做出这种事你们要怎么向自己的家人交代?”

  这套东西金哥早已听腻了,他烦躁地掏了掏耳朵,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小沈,你要一起玩,可以,要搅局,不可能。”

  他这样说完,沈砚就被一股大力握住肩膀提了起来甩向后方。

  大熊拦在沈砚面前,不让他接近莽虎。而金哥粗暴地扯起莽虎的头发,把人拎到沙发和茶几中间的角落,张开腿将莽虎的脸摁在自己的性器上,一个字:“舔。”

  那边的荷兰人含笑斥责金哥:“你对小老虎温柔一点,已经把他打成这样,身上的伤两周了都没褪下去。”

  金哥伸长了手够到莽虎的屁股,中指插进屁眼里:“要操?”

  荷兰人笑了笑,走过来单膝跪在莽虎屁股后头,等金哥收手,便掰开臀瓣低头舔了上去。莽虎闷哼,收紧臀部往前躲,被金哥捧住脸拉起上身吻住了嘴唇。

  沈砚震惊的看着这一幕,然后更疯狂地冲撞大熊。他大喊大叫,说着那些让人不爱听的话。金哥忍无可忍地移开嘴叫道:“太吵了,让他出去!”

  于是沈砚被大熊拽住了胳膊,打开门一把丢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