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一个人嘻嘻笑的开心了会儿,才良心发现谢钧不开心。他“咳”了一下,克制自己收住笑容,又强迫自己面上挂出一副深沉痛苦相,去安慰谢钧。

  他绕过去坐在谢钧旁边,伸手触了一下谢钧的衣服,被冷酷的拍开。他伸头去看谢钧背对着他的脸,被瞪了一眼,赶紧伸回来。于是只能口头安慰,随便乱扯:“你不要太难过,其实仔细想想,跟我一起还是很有好处的嘛。比如……比如……”

  秦时自己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跟自己在一起能有什么好处。然而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二皇子的生日,他本来扔给他“爹”,不准备去的,现在嘛……

  秦时顿时很有底气地仰起头,往+∞夸大自己的作用:“比如,我能带你随意进出皇宫。”

  谢钧终于脸色有所动容,虽然是质疑的鄙视。

  秦时看人有反应,再接再厉:“明天就能,去吗?”

  谢钧信了秦时半分,垂眸沉思:他的皇宫布防图确实不太完善,有些地方还需要再考证。而且……他跟秦时暂时分不开,还是要保持基本的和谐。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在心里把秦时庆祝和离书被驳回时欠揍的脸跟前面那两次一起锁起来,决定以后再算账。

  想清楚后,秦时也没那么面目可憎了,他抬眼看秦时:“去。”

  秦时把人哄好,刚松了口气就死性不改,忍不住又开始犯贱:“谢钧,我要睡床。”语气戏谑。

  谢钧对睡沙发没有偏见:“随你。”

  秦时明知故问:“那你睡哪?”

  谢钧懒得理他,拿眼神示意。

  秦时夸张地扑过来,要不是谢钧敏捷地躲了一下,秦时胳膊就直接挨到他了。秦时没得逞,有些小遗憾,他脸贴在沙发上,继续不要命地作妖:“不行,你睡沙发我会心疼的。”

  谢钧被恶心地往边上移了些,冷眼看秦时做作的担心:“那你睡沙发。”

  秦时故作矫情,又要动手动眼,语气更是矫揉造作地为难:“不行,我……”

  谢钧被秦时的语气刺激的脑袋疼,他怕秦时再说一句话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打破这难得的和谐,一步上去捂住秦时的嘴:“那你再买一张。”他发誓秦时再说一句废话就跟他打一架。

  秦时总是会觉得谢钧的每一步行动很新奇,他被逗的忍俊不禁,眼看谢钧又要生气,连忙说:“买!”

  大意了,他就没想过要睡床,也没想过再买一张,“但是……”他偷偷看谢钧一眼,对方面若寒霜“逗过了,不买收不回场。”

  他自作自受,苦兮兮地去拨电话。他“爹”是靠不住了,想当初他“爹”给他办了十几个地下雄雌和谐娱乐公司的vip会员,又强迫所有大型家具公司拉黑他,目光长远地断绝他跟未来对象分房睡的所有机会。

  不过……不是还有个沈锋嘛。他忽悠一下,床就来了。

  电话通了,秦时开始疯狂忽悠,沈锋不负众望成功上勾。

  三个小时后,秦时喜出望外开门迎床。毕竟他暗示沈锋送一个A+++级柔软的大床,他觊觎那个品牌的家具很久了,但非意外他不想跟老头计较,太麻烦了,就一直没有拿下。

  沈锋把床放下,秦时还没说上一两句公式化的感激,沈锋就逃命似的跑了。

  秦时不明所以,却也懒的多想,他一向看得开,好奇心不重。

  然而一打开,秦时傻眼了。那是个目测只有一米五长的床,硌人的钢丝质,一坐下就吱吱的响,秦时没记错的话这东西去年喜提最垃圾家具排行榜第一。

  “叮咚”一声,终端微信提醒。秦时僵硬地拿起来看:“别想骗我,早生贵子。”……现在彻底石化。

  “呵”谢钧也来给他的悲伤添油加醋,“晚上睡,拉到我旁边睡。”

  天知道,晚上秦时躺在这张要命的床上,憋屈地要死、还动都不敢动有多痛苦。

  第二天,秦时就是最勤劳的小蜂蜜,五点就起来了,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全身,跟个二级残废一样艰难地洗漱、穿衣服、捣鼓自己的头发。

  等他收拾完毕,谢钧也早就收拾好了。简单吃了早饭,二人便乘着私人飞机去皇宫参加宴席。

  飞机开了自动驾驶。谢钧坐在左边,秦时瘫在右面座位上。

  路上很安静,谢钧见怪不怪地看着秦时非常僵硬还要一扭一扭靠过来找死的四肢。他十分冷酷地把人往那边塞了塞,在秦时幽怨的目光中,转移了话题:“你带了什么礼物?”

  秦时表情终于恢复了正经,眼珠子转向后面示意礼物位置,语气却很不正经:“你猜。”

  谢钧没有理他,转过去弯腰打开后面的盒子,盒子很大,结构也很复杂,开了三道锁后,终于看到了里面的东西:是一块墨铁。

  谢钧有些诧异地看了秦时一眼,墨铁很稀有,被发现的往往也很小,但许多贵族还是趋之若鹜。像这么大的,已经是可遇不可求了。

  “你送这个?”

  秦时已经缓过来了,他懒洋洋靠在靠垫上,瞥了一眼那块奇形怪状丑不拉几的墨铁,随意到:“嗯,太丑了,不符合我的审美。干脆送出去算了。”而且,洛川最近好像一直在找这个,那人帮了他忙,他不介意投其所好聊表谢意。

  谢钧不说话,秦时也安静了,懒散地看着外面的白云、蓝天、阳光,惬意地飞到皇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