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天的真炸裂,谁懂啊。

  和那维莱特面对面坐着,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最高审判官好像确实是对人类的理解有些偏差。

  想当她爹的不止有那维莱特一个人,甚至冰之女皇都有点隐隐想当她妈,这两个人她一个不敢反抗,一个暂时忍辱负重,但那维莱特就不一样了,认识才几分钟啊就给自己上辈分了?

  当双方的认知不同的时候往往要出大问题,父辞子笑什么的还不至于,但显然褚师于期的眼神已经有些变了。

  那维莱特放开自己控制力量的手,那团水元素力就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体里,因为刚刚感受到了的原因,现在不通过邪眼也能使用水元素力了。

  玻璃球一样大小的水球从她的手指上出现,然后在收回手指的转瞬消失。不通过神之眼和邪眼使用元素力,这已经是元素生物的范畴了。感谢水龙的馈赠,但这股纯洁的力量大概逃不过被她使用在肮脏的地方的命运。

  起身几步走到那维莱特面前,褚师于期刻意的露出了自己在钟离面前才会露出的温驯表情,眼神里学着达达利亚多添加了一点年轻的活力以及想要亲近喜欢的人的欲望。

  破绽就像层岩巨渊的窟窿那么大,但是最高审判官的眼神还是发生了一些变化——就像他所说的,这是一种本能。

  父母就算看出了孩子在做坏事和伪装,但又能怎么办呢?

  褚师于期动作缓慢的在那维莱特面前张开了双臂,这个速度不用说阻止她,把她直接丢到须弥都绰绰有余,但他没有反抗,即使看出了她准备做什么也只是默默的看着她。

  褚师于期单腿跪在那维莱特的身侧,伸出双臂抱住了他的脖子,思考了一秒后另一条腿也跪了上去,整个人坐在那维莱特的腿上松垮垮的圈着他的脖子。

  一不小心有些得意泄露本性轻笑了一声,那维莱特停顿了一下沉稳的声音才响起。

  “这样并不合适。”

  褚师于期的手臂收紧了些,直接把下巴放在了那维莱特肩膀上,有些忍不住自己想笑的冲动。

  “我知道,我就是故意的。诚如你所说,我和你是不对等的,你因为能够在我的身上感觉到自己的力量而在意我,但我根本无法对你产生那毫无根基的孺慕之情,你知道在我眼里你是什么吗?”

  那维莱特的身体变得紧张了起来,褚师于期低低的声音在他耳朵响起。

  “一个端庄、漂亮而又……惹人侵犯的男人。”

  那维莱特的呼吸似乎停滞了一瞬,褚师于期放开自己抱着他的手臂,微微向后仰看着他的表情依旧不依不饶。

  “审判官大人,耍流氓犯法吗?”

  那维莱特的手动了动似乎想要护着她向后仰着看起来不太安全的姿势,在褚师于期的注视下薄唇微动了起来。

  “调戏属于言语戏闹行为,一般要接受警告、教育、训诫和行政处罚。”

  在褚师于期带着笑意的眼神下他还是坚持一字一句的说完了这句话,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她嘴角微微翘起一口亲在了自己侧脸上。

  虽然还不太理解人类这种神奇的生物,但在那一瞬间他没有障碍的看出了褚师于期眼里威胁的含义。

  [不许躲,不然亲到的就是别的地方了]

  不能把人直接扔掉,那维莱特只能有些紧绷的接下了这一个吻。理智的层面告诉他这纯属是女孩在做坏,但感性的层面他却舍不得她的亲近。

  刚刚的坦白似乎起到了反效果,充满叛逆的女孩正利用着他的感情在做着一些对人类来说有些过火的事情——没错,对人类来说。

  那维莱特的手臂最终还是落在了她的后腰,在褚师于期露出的一瞬惊讶的表情中他面色如常的翘起了腿,刚刚因为她的突然靠近放了下去,但他还是比较习惯这个坐姿。

  褚师于期因为他姿势的改变扶住了那维莱特的肩膀,但那维莱特却抓着她的手从肩膀上拿了攥在了掌心里,这让褚师于期只能靠着他的手保持着自己的平衡。

  “你比我想象中还要顽劣。”

  这下换成褚师于期有些捉摸不透眼前的人了,而且这个突然认真起来的语气有些让人发憷,心跳声乱了一瞬被她自己强行镇定,那维莱特有些出乎意料的话响起。

  “在你离开后我查了许久你的身份,摩拉克斯将你藏的很好,但你终究还是会出现在璃月,那几十年间你都没有什么动静,后来你去了至冬,那时候你突然开始名声大噪——你做的事情我全部有调查过。”

  褚师于期的呼吸都慢了一些,那维莱特似乎看出了她的紧张,攥着她的手捏了捏。

  “我发现你二十年间基本都是在至冬维持和弱水的边界,这一点上你居功甚伟,最近几年传出的你的恶名似乎都是是而非,人们习惯性的认为你是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

  “其他国家发生的事情我无权评判,但接下来在枫丹不论你有罪还是无罪,我都会以事实审判你。你真的做了逃不过梅洛彼得堡,没做的话我也会还你清白。”

  褚师于期眨了下眼,最高审判官似乎并不具有人类的一些伦理感,所以在她最初靠近的时候也只是说“这样并不合适”,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阻止的行为和躲避抗拒的动作。

  同样的行为换在钟离身上——当然不是说她有胆子这么对钟离,她大概会再次被丢进寒泉里冷静头脑。

  看来那维莱特属于人类的情商全部都贡献给枫丹的审判和正义了,这虽然让他在其他方面有些欠缺,但现在却有了一种别样的性感。

  嗯……并不是想要再做点什么的意思,真的。

  最高审判官大人在自己的家里准备了一间卧室,毕竟褚师于期的身份还是不方便被其他人知道,所以收拾的事情是那维莱特自己来的。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褚师于期确实是在这里住下了。

  第二天看着被留好的早餐和内容详尽的便利条,褚师于期有些咋舌,这人好像完全不担心她在这里乱搞,不过既然敢留她在这里那肯定是这里没有什么重要的秘密。

  出门买了一套枫丹衣服,褚师于期混进了欧庇克莱歌剧院。几乎是一走进歌剧院大厅她就感到了上方看过来的一个眼神,现在她是终于知道为什么当时雨停了自己还能被发现了。

  开庭后原告和被告像是罗密欧与朱丽叶一样一人站在一个舞台侧面的特等席上,场下观众的入座率很高,有的案件证据确凿很轻易就能定罪,有的则是代理人在唾沫纷飞的拉扯。

  在歌剧院的最高处俯视众生的就是水神芙宁娜,听着各种曲折的案件内情她偶尔会不经意的露出被愉悦到的表情。

  民事案件虽然繁琐而复杂,但最令人沉默的还是刑事案件。

  故意伤害、故意杀人、非法拘禁、绑架、诈骗、侵占、抢夺、敲诈勒索。

  中午的时候观众换了一批,那维莱特只是离开了一会就要接着下午的庭审。

  等到庭审结束的时候观众们熟练的掏出雨伞在雨中漫步离开,褚师于期也直接回到了那维莱特家里。隔着玻璃门看着花园里飘飘洒洒的雨水,这次它似乎没有要停止的迹象。

  不久后那维莱特出现在了玄关,褚师于期感慨的声音正好传入他的耳朵里。

  “雨好像越下越大了。”

  那维莱特的脚步顿了顿,走向厨房的时候出声问了一句。

  “要喝点什么吗?”

  褚师于期听着雨声翻了一页手中的枫丹法典,“随便。”

  最后放在她面前的是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那维莱特端着自己的咖啡坐在了她的对面。

  “你对刚刚的案件有什么感想吗?”

  最高审判官的声音夹杂在雨声中,可能是心情的原因他的声音正好和雨声溶解在了一起,和雨水一样如背景音般低调,让褚师于期虽然听见了但是忘记了回答。

  等到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古怪的时候褚师于期才有些迷茫的放下了手中的法典,扭头看向那维莱特,他的嘴唇变成了一道有些生硬的线。

  记忆力还算不错的褚师于期脑海中开始了倒带,然后突然发现刚刚有些入神的自己居然把那维莱特的问句当成陈述句略过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此时的那维莱特看起来心情不怎么样。

  巧了不是,她就喜欢看别人难过。

  “为什么枫丹几乎没有被判死刑的人呢?明明刚刚的几个案件也有能够称得上罪大恶极的吧。”

  那维莱特的眼神有些灰暗,“律法的变动不是小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改变的阻力有很多。”

  “即使你是最高审判官也做不到?”

  那维莱特看向了用奇怪姿势躺着看向他的褚师于期,“正是因为我是最高审判官,所以才要顾忌到很多东西。”

  看起来姿势很奇怪但是意外的可能很舒服的褚师于期眼睛眯着笑了起来,“我不用顾忌,把牢房位置给我,我今天晚上就去替天行道。”

  要是别人这么说那维莱特最起码也要纠正一下,但是一脸狡黠笑容的褚师于期可不听这个,再者她八成只是说说看过嘴瘾而已,那维莱特不禁有些失笑。

  “很可惜,梅洛彼得堡的监管很严格,为了防止你被发现后我不得不审判你,你今晚哪里都不准去。”

  褚师于期哼哼了两声翻了个白眼,刷地一声把法典盖在了自己脸上。

  “你以为你能拦得住我?”

  那维莱特走到了她面前,在她疑惑他要做什么往下拉了一段脸上的书时,一个温凉的东西伴随着咔嚓一声停在了她的手腕上。

  “最新科技,给你试用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那维莱特会有很多私设,这里设定了他学习到的人类的理论知识和龙龙的本能是有出入的。

  比如他是知道人类这么大的女孩子不该和自己搂搂抱抱,但是龙龙抱抱人类就和人类撸猫猫一样,龙龙只是喜欢可爱的人类能有什么错doge

  他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于期在枫丹犯法,那时候他会大义灭亲,然后到监狱去探监。

  PS.如大家所见嫖的力度挺大的,虽然上一章写的和要养崽一样,但是所有的上位都终将被绳之以法,所有的daddy只能乖乖被压(非GB)那维莱特设定的比较好攻克,可惜钟离这颗石头还没有撬开(撬开的时候于期喝醉了也不知道)

  到时候定下男主了就开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