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钱眼儿里了你!”
卞晖把他抱起来往床上扔,想着给阿姨打个电话,定好时间去接她过来,再找个保洁,新家家徒四壁,连开荒保洁都没做,使劲一吸气都感觉嗓子冒烟。
白鸥在床上哥哥哥哥的叫,像只母鸡。
“你有事啊?”卞晖手里拿着手机要打电话,还没拨出去又把手机放下了。
白鸥说:“没有。”但把两只胳膊都高高举起来,抿着嘴巴一脸期待。
卞晖装看不见。
“抱抱、抱抱……”
卞晖想起她妈以前和他说他小时候,一分钟不抱都要哭要闹,她出去到哪都要抱着他,累的一条胳膊粗一条胳膊细,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抱抱……抱……”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抱抱抱!”
白鸥嘿嘿笑了笑,抱着他脖子拿他的手机,说我来给姨姨打电话,你不要听,“我要告状,你的。”
他是这么说的,但好像没意识到他还坐在卞晖腿上。
电话接通的很快,白鸥拐着弯儿叫了声姨姨,说我想你。中年的女人最听不了这种嗲话,笑的合不拢嘴,说问问你哥哥,要姨姨什么时候过去?
他不问,他指挥,说现在就过去。他还不会区分过去和过来,以为是一个意思。
他发话了,卞晖叹了口气就去拿衣服,把电话抢了说一会儿就到就挂断了电话。
“我还没说完。”
卞晖抱着他歪头看他:“你哪儿那么多话?明儿就把你嘴缝上!”
白鸥啊一声,忽然脑袋里的灯泡亮了一样开口,背了首诗,梨行米米缝,粒粒皆西苦。
卞晖听的直翻白眼,想着一会儿下楼一头栽下去得了。他妈没疯真是奇迹。
“哥哥。”
“有事说事。”
“没事不可以说吗?”
“不行。”
“那我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
“我没事。”
卞晖紧闭上双眼,开始深呼吸。白鸥在他腿上乱动,亲亲摸摸,手都伸到他裤子里去了。
真真吓了他一大跳。
“你摸我干嘛?”他慌了。
白鸥水亮亮的蓝色眼睛眨了眨,一脸无辜:“我只是想摸摸。”
卞晖松了口气,也松开了抓着他的手,白日宣淫,他不习惯。
“那现在可以吗?”白鸥忽然问。
卞晖先是往一旁看,又往手机看,说:“我们不是去接姨姨吗?先去,好不好?”
白鸥摇了摇头:“不好,姨姨在,我不能大声叫。”
“怎么一点不害臊?”卞晖把裤裆里那只手提出来,憋着一口气问他,手上就急急忙忙把裤子扣上了。
白鸥一字一句的认真答:“你让我叫的。”
卞晖是真怕了,他今天折腾一通是真累了,更何况他是真让白鸥给磨的没有了一点兴致,他敷衍:“好好,我让的,我现在不让了,行不行?”
“不行。”
白鸥又去解开了卞晖的裤子,两只手同时伸进去握住掏出来端详,自己嘀咕:“怎么还是软软的,坏掉了。”他像捏软柿子一样捏起来。
捏的卞晖冒冷汗,想拦拦不住,躲也躲不及,到底还是支棱起来了。他恨自己的身体不听话,怎么没真的坏了。
“哥哥抱我,我要骑你。”
卞晖忽然一下站起来,白鸥就顺着倒下了床,卞晖扣上裤子,横抱起他下楼塞进车里,给他拿了根棒棒糖堵嘴。
结果棒棒糖白鸥就舔了两口,嘎巴一下给咬碎了,拽着他衣领过来亲,硬分给他一块吃,说很甜的,他尝了,确实甜,刚想回味着再接个吻。白鸥就转回头:“出发!gogogo!”
卞晖面无表情转回身目视前方开车,刚接到阿姨就找借口说有事要去公司,打了个车就走,他得去休养生息,好多活几年。
白鸥乐颠颠的在车上,挽住姨姨的手,说姨姨我们去玩吧。去吃那个。热热的锅,有泡泡的。
姨姨和他待久了,加上自己也有孩子,很快能理解,比卞晖还要快,说是火锅吗,白鸥嗯嗯点头,说姨姨你好腻害。
车里是一直备着轮椅的,阿姨把轮椅推下来就接他下车,这附近刚好有火锅店。
他不黏卞晖了,但还没忘了他,拿手机拍了张和火锅的合照发过去,收起手机就开始吃,卞晖回不回消息他也不在乎了。
拿着筷子等的快流口水,熟了也就吃了几口,因为点的是猪肚和菌汤锅,卞晖收到照片之后就叮嘱阿姨别给他吃辣的。
别人都是咕噜噜冒泡的牛油麻辣锅,吃的满头冒汗,他就眼巴巴看着,看了一会,再低头吃自己碗里可怜巴巴没有颜色的小蘑菇。
阿姨的心软,看他吃的难过,想给他偷偷的换辣锅吃,刚想叫服务员,一抬头卞晖就到了。
卞晖直接坐到了白鸥身边,揉了揉他脑袋:“不爱吃啊?怎么不点麻辣锅?”
白鸥的一脑袋卷毛都没跟他转头的速度,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卞晖:“姨姨说吃辣的肚子痛,不让我吃。”开始告状了。
卞晖叫服务员来,随口说了句没事儿,吃吧。装的那叫一个像。他成大好人了。
阿姨当然不和他计较,只当是孩子打闹,又叮嘱都要少吃,辣的对胃不好的!之后服务员来的时候说要把鸳鸯换成全辣的,自己调了个油碟开始吃。
白鸥一开始还没意识到什么问题,挨着卞晖和他扣手指,趁着姨姨不注意时偷偷亲他,腻腻歪歪说哥哥,你对我真好,你不来,我就吃不到辣辣了。
两人加起来800个心眼,卞晖801个,白鸥-1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