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黑加白>第38章

  窗外阳光明媚,白鸥虚弱的咪咪眼皮看着窗外,委屈的趴在床上抹眼泪。

  卞晖拧了湿毛巾过来拍了拍他的腰,想给他擦干净脏兮兮的下身。他却根本不配合,死鱼一样趴着不动,嘟囔说不要你管我了。

  再轻的人要是不配合,翻动一下也不容易,更何况白鸥还故意压着身体。

  卞晖把手指伸进红肿的入口摸了摸,像是医生查体,寻常但不温柔。

  白鸥这就更委屈了,眼皮都哭肿了也在努力挤眼泪,就是不肯让抱,也不让擦,他能发脾气,卞晖晚一秒哄他,他就多哭一秒。就是等人来哄,他原先是吃不定卞晖的,自从做了爱,他也尝出滋味了,哥哥只是纸老虎,他根本不怕他了。

  他正想着怎么还不哄他,一时走了神儿,没留神就被抱起来了,卞晖掰开他的腿再次进入了他的身体。

  他愣了一会儿,没几秒又嗓子咕咚着说什么,软塌塌地伸手抱住了卞晖脖子,贴在他肩膀带着哭腔哼哼。

  胸前两粒也是可怜兮兮,被玩的又红又肿,成了身上颜色最深的地方突兀的立在胸前,又被温热的口腔咬进去。

  他太敏感,被咬着连下边都会神经性的缩一缩,卞晖咬他,他也咬卞晖,只不过是用下面的嘴,进行无意识的肌肉收缩。

  “等你会走了就自己动,还债,别老等我伺候你。”

  白鸥的嘴立刻撅起来,又不是他先开始的,他又没有要,凭什么怪他,他倔强的说听不懂。

  “啊啊!听懂听懂了!哥哥哦错了!”

  他闭着眼睛喊,阴茎插在他身体里往里顶,他感觉自己的内脏都要移位,连续几下他就认错了,卞晖按着他的胯骨往下,抓着他的屁股肉摇晃,他就像被钉在阴茎上一样动弹不得,哭叫着用手乱抓,抱住了卞晖脖子亲他讨好他,连呼吸都慢慢的轻轻的,怕呼吸重了肚子要被顶破。

  白鸥能连续哭上很久,卞晖想这可能是他的特异功能,上辈子是个水龙头。

  哭着说我这里疼那里疼,我乖乖的不闹了,说了半天,看没人理就耍赖。

  卞晖坐起来抱着他,这样进的更深,白鸥把整根吞进去显得并不费力,屁股和大腿严丝合缝的贴着,他也没什么感觉,像是习惯了。

  “不疼了?”

  卞晖伸手去摸两人交合处,白鸥却忽然打了个颤,像小狗甩毛。

  “不要摸,我羞羞。”白鸥当真是低下头小声说,脸都红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他总能手到擒来,不知道从哪学的。

  “好好说话。”

  “咻咻咻!”

  说什么就不听什么,卞晖觉得自己是自讨苦吃,何必多这句嘴,不管倒还好,一管立马开染坊了,他拧了这皮猴子脸蛋儿一下,又给人拧的瞪着眼睛含着泪,张嘴就要咬他。

  “还咬人,你是峨眉山的?”

  卞晖是拐着弯的损话,换作常人能让他损的提不上气,可白鸥根本听不懂,眼睛水汪汪的,“鹅、没,三。”

  真是应了那句话,一山更比一山高,卞晖认输了,认得彻彻底底,决心要痛改前非改了这损人的毛病。

  再看白鸥,骑在他身上,趴在他怀里,歪着脑袋还蹭他,没回应就咬,要是有根尾巴一准儿得翘到天上去了,他还是没忍住。说:“哥哥给你改个名儿,不叫白鸥了,叫白猴儿。”

  “啊?”白鸥把嘴里的哥哥牌“肌胸肉”吐出来,啊了一声,拐着弯的念,念的是生硬至极,舌头像装了钢筋,听的卞晖也难受至极,一脸嫌弃的按着他后脑过来亲嘴儿。

  白鸥就像是卞晖的克星,他一脸迷茫推开卞晖,嘴里念着他的新名字,念的卞晖眉头紧锁,像听紧箍咒。

  忽然又来个雪上加霜,卞晖发觉自己软了,活生生听着紧箍咒听软了,他一把抓住了白鸥肩膀,恳求着:“不叫白猴儿了,哥哥不给改了,行吗宝宝。”

  好在白鸥没问为什么不改,马上就像充满电一样活泼,乖的不像话,半天了终于反应过来,身体里那东西好像要滑出去?

  他灵机一动,说哥哥我帮你,你抱我下去。

  卞晖听吩咐照做,白鸥抓着他的东西一下塞进了嘴里,牙齿滑过的一瞬间他瞬间勃起了。

  “好的不学,坏的门儿清!”卞晖一把提起了他,什么好差事?这么积极!

  白鸥委屈,但听不懂,像小狗一样靠着语气分辨,肯定是批评他的话,他辩解:我学好的。

  “学的现在都说不明白话,就会耍赖皮。”

  白鸥听不懂反讽,还沾沾自喜重复:“嗯,我会耍赖皮。”

  卞晖是真想借着机会收拾他,但又担心他身体受不了,这就娇滴滴的哭了一升眼泪,再来就得拿水桶装了。

  白鸥抱着他笑着用脸蹭蹭,闭着眼睛说:“哥哥好厉害哦,干死我啦!”

  卞晖听的脸都黑了,活像自己苦心培养的学生期末考了三分,倍感身心疲惫,只能抱他去洗,直接扔浴缸里让他自己洗,他当然不肯,低着头说哥哥你不爱我了。

  演技逼真到就要挤出眼泪,卞晖无奈脱了衣服也进了浴缸,一点点给人洗干净,手指进去弄出精液时白鸥胳膊绷紧,用蚊子一样的声音说:“还想再来。”

  “你来个屁!自己不知道轻重?”

  卞晖抬起手按在了白鸥腰上,只是轻轻一下,白鸥就痛的没了力气,乖乖的像个娃娃一样被摆在浴缸里。

  终于老实了。

  老实到卞晖给他做按摩都一声没吭,结束了就努努力把自己翻过来,用炙热眼神看着卞晖。

  卞晖握着被子一角给他盖上,裹的只露个脑袋,问他要干嘛。

  他不吭声,就举手,刚盖上的被子就掀开了举着胳膊等着抱,圆溜溜的蓝色眼珠透着期待,“哥哥抱。”

  哥哥现在也被调教的听话,伸手就去抱,捋了下他沾湿了一点的卷毛到耳后别着,看着他的眼神都格外温柔。生动演绎你虐我千万遍,我待你如初恋。

  这边有情,他那边却无意,唱着说peepee,我要peepee~

  卞晖一口气提起来,咬着牙不发作,带他去厕所。

  “你不能老实会儿?下周就送你做康复训练,我看你回来还能闹吗。”

  人背在身上,还说狠话就就显得没一点威慑力,但白鸥很认真,说我会加油的。

  他说加油这两个字,像稚气的宝宝学着大人说话给自己打气,卞晖听的心脏抽动了一下,把他翻过来抱着看,“真的要去?”

  这话说出口,卞晖都觉得自己是病了,他有点舍不得白鸥受苦,他自己都难以置信,他现在对待白鸥竟然像无限溺爱孩子一样。

  白鸥显然也很惊讶。

  “嗯?还要去吗?”卞晖又问一遍。

  白鸥的嘴抿着,眼珠乱转,开始责怪卞晖动摇他,那语气活像卞晖动摇军心,简直十恶不赦,他生气,又不理人了。

  但这气生的好笑,演技生硬到卞晖都看呆了,原来这小子自己也根本不想去,还借坡下驴怪起他了,他也是幼稚,装听不懂,说:“去去去,咱们回去我就和康医生说,好不好?”

  这话快把白鸥急的要跳下来,一想要扎针他也不装了,整个人像蔫了的小油菜,趴在卞晖肩膀诉苦,“我害怕,我害怕。”

  他身体瘦小,人又白,满身的斑驳点点,看起来像刚被捡回家的可怜孩子,看的卞晖不忍心,摸着他的头发说:“那就别去了,现在就挺好。不会走我抱你一辈子。”

  卞晖是认真说的,白鸥却忽然看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要去。

  卞晖答应了,但真到了康复那天,心里又不踏实,从回来白鸥就偏爱起轮椅,还能自己坐轮椅下楼去,可他白天去公司,还是晚上回来阿姨和他说的这些他才知道。

  没选针灸,卞晖是带白鸥去的医院康复科,做复健。

  白鸥能借助器具站起来一两秒,随即就力竭摔倒,索性有医生扶着他,才没倒到地上去,他已经练的满身是汗,抬头正是四目相对。

  卞晖竟然没读懂白鸥的眼神,那眼神好像是躲闪,也好像是怨怼。他想问,白鸥却转身不看他了。

  康复过程他也不便去打扰,只能等着结束之后他进去接,白鸥却一直不肯理他,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差自己要迈步走,小脸一绷,就要坐轮椅,卞晖是谁呀?不清楚,不认得。

  卞晖帮他推轮椅他都不肯,滚动轮椅跑的飞快,卞晖都没见过他这么快,小跑着追他。到医院门口终于是抓住了。

  “你跑什么?不怕撞着?”卞晖单膝跪地,还不忘了把手里一直拿着的毯子给白鸥盖上,医院的暖风不足,他怕他冷,特意带着来的。

  这幅卑微样子和一开始简直大相径庭,卞晖无意识连白鸥的无理取闹都照单全收。

  白鸥看转动轮椅不成,终于说了实话,语气委屈透顶,“你偷看我,我说了不要你看的。”

  好像是说了,但卞晖忘了,于是他诚恳向他道了歉,却还是没能换得欢心,一直到了家里,白鸥还是不肯主动理他,进家就要洗澡,他想一起洗还没得到允许。

  正懊恼着哪惹他了,卞晖听见白鸥叫他了。

  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拐着弯的拉长音,没他那么娇的声音。

  白鸥又恢复如常,伸着胳膊等着卞晖抱他擦干。

  “头发也洗了?不是早上新洗的吗?”卞晖拿着浴巾给他擦,纳闷他怎么又洗一遍。

  白鸥不说,就伸胳膊抱,把湿漉漉的脑袋往卞晖身上蹭,嘻嘻哈哈的忽然冒出来一句:“不好看了。”

  卞晖没听懂,“什么不好看?”

  “头发,还有汗水的味道,我还摔倒,很丑,很笨。”

  卞晖愣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这是嫌自己不好看了,怕他看了不喜欢,这种思路也算常见,但白鸥明显是有些过分激进了,好像自己流几滴汗,摔倒几下就成了刚从泥水里爬起来的瘸腿乞丐一样狼狈不堪,他甚至一直低着头不让看。

  卞晖这才注意到,白鸥这段时间多了很多习惯,他会把自己收拾的很干净,指甲长了一点就要剪掉,吃完东西要擦好几次嘴,头发时刻要保持干净蓬松,每天都把自己泡澡泡的香气环绕,轮椅他都每天要擦一遍怕弄脏裤子,还格外爱照镜子。

  他总怕自己不讨人喜欢,嘴上行为上像个不讲理的缠人鬼,心里却敏感又自卑,连自己的外表都被纳入进敏感范围,卞晖慢慢贯穿起这些,他不让他看复健,应该也是怕他看了会嫌弃。

  卞晖把浴巾重新盖在了白鸥头上,说:“是吗?可现在也丑,也笨,是个小笨狗。”

  白鸥可以自己认,但他接受不了卞晖说,他立刻张牙舞爪反驳,激动的像只卷毛小狗要咬人:“你才丑,你才笨!”

  “没你丑,没你笨。”

  卞晖故意后退,靠在了浴室墙上抱着胳膊,坐在洗手台上的白鸥想抓也抓不到他,气的不要不要的,什么自卑什么敏感,通通忘的一干二净,大声说卞晖:“哥哥你怎么这么坏呀!你过来!”

  卞晖纳闷自己怎么现在才想起这招,他只要后退一步就能气的白鸥没脾气。

  “你过来,你过来,我要下去,你抱我,你抱我,哥哥你抱我!”

  没人能比白鸥更能拉长音,也没人能比他更吵,卞晖听的头发懵,好像被魔音贯耳,脑子里全是:“你抱我!”

  接着就被魔音操控,往前伸手抱住了他。

  “抱了,别吵。”他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实在太吵了。

  白鸥竟然脑袋一歪躲开了,又是一翻可怜巴巴的大控诉:“你讨厌我,说我吵,你不爱我了。”

  “嗯,不爱了。”

  卞晖本来还想用刚才那招,结果半天没听见动静,一低头才发觉白鸥在流泪,这次倒一点声音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