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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翩听完事情的始末，神色一如往常，只是半天没说话，燕归南看他这样，有些担心，同时还有点发虚，他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时翩怒极反笑，“这不是什么大事，好，那你不告诉我，自己要怎么解决？”
燕归南不说话了，时翩语气又软下来，他好声好气地说：“有什么事我们两个都一起……”
他话还没说完，只听见燕归南又开口了，声音闷闷的：“时翩，你会对我失望吗？”
“嗯？”
“要是王常军真的把一切都说出去，我并没有把握……”
“归南，”时翩这次神色严肃了些，“你应该充分信任我，别人说什么我都不会听，我更不会对你失望。”
“虽然这才是我们正式恋爱的第一天吧，”时老师的笑容忽然有点羞赧，“但是早在这之前，我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相信大家也都了解，所以不用担心。”
但话是这么说，过了几天，王常军果然如他所言，学校里到处散播着有关之前抄袭的那件事，燕归南不可避免地受到了一些指指点点。有些新来的年轻的老师，不了解事实，还真以为这就是事情真相，就难免跟燕归南疏远，同一间办公室里，已经有好几个不再跟他交流。
这并没有什么，反正燕归南一向独来独往，本来也就没什么朋友，但是这事传到了上面，当天快下班的时候，他就被校长叫到了办公室问话，内容翻来覆去也就是那几个问题，例如事情真不真啦，详细经过啦，最后叫他妥善处理，不要扩大影响。
这话他很久之前已经听过一遍，现在再听依然无甚变化，再加上现在王常军升了衔，从官职上压他一头，学校能有什么处理，也就是让他息事宁人罢了，和以前一样，剽窃者坐在高台上，原创者却要被钉上抄袭的耻辱柱。
凭什么？
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险些没控制住情绪，沉沉地点了点头就一把推开门，正遇上门口等他的时翩，对方好像已经等了许久，见他出来，连忙换上一个笑：“归南……”
他没吭声，上去握住对方的手腕，将人一路拖去没人的角落里，已经是放学的时候，路上还有几个刚从教学楼里离开的学生和他们两人问好；燕归南也没应，他急匆匆地随便推开一间空教室，将时翩放在课桌上，然后紧紧地将人拥在怀里。
好像是漠中旅人，也像是久寻不得的瘾君子。
“时翩，”他的气息克制而颤抖地喷在对方颈侧，将人又抱的更紧了一些，好像要嵌进身体里，“没有变化，没有希望。我……我还是……”
他实在没勇气说出放弃的话，可又是真的想放弃，现在各方施压，他参赛的资格不知道要被拖到几时才能下来，王常军已经打定主意要他身败名裂，真到那刻之前，倒不如他先离开。
虽然他仍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热爱的事业在这里，宁肯黯然离场，也不要撕破脸皮，从此留下决绝的身影，在每个教过的学生眼里。
也在时翩眼里。
他并不愿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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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为短小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