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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燕归南并没有否认的意思,他点了点头,绕开对方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您还有事儿吗?”

  王常军平白无故被晾,“你就不怕……?”

  “我怕?怕什么,王老师,上次我就告诉您,有本事就把我开除,看看我在不在意。您能偷来荣誉是您的本事,但是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好…好!”王常军被气得怒极反笑,他手指隔空点了点燕归南,“燕归南,这可是你说的!”

  他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留下燕归南一个人在原地揉着眉心,片刻后,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在这个学校里,没有人比燕归南更了解王常军,对方既然放出了这个狠话,大约是真的动了气,不知道后续还会有什么动作。

  倘若真要把之前的那件事宣之于众……

  他想起这个,却不是害怕,只是怕时翩失望。

  对方多兴致勃勃地替他谋划未来,他要是不能回应期许,时翩又会怎么想?

  这件事足足困扰到时翩下课,笑容满面地走进他的办公室时才被抛到脑后;第一天确定关系,时翩显得很兴奋,正赶上办公室里没其他人,他一进来就黏黏糊糊地凑到燕归南旁边,声音甜的起腻,“下班了,男朋友。”

  镜链冰冰凉凉地贴着他的侧脸,时刻提醒着时翩旁边的人现在已经是属于他的了,是他的男朋友,可以随便亲近的关系,于是他忍不住笑,伸手把燕归南的眼镜往下摘,一边摘一边说道:“你近视多少度啊,我看着镜片挺薄。”

  “不近视,防蓝光的。”

  “哦,这样。”

  时翩已经把燕归南的眼镜握在手心里了,他又走到正面凑近,两个人即将嘴唇贴着嘴唇的时候,他忽然停下了,然后笑了一声,热气喷洒在对方脸上,“宝贝儿,办公室可有监控。”

  燕归南肤色白,这会儿耳廓已经全红了,他喉结上下滚动,然后慢慢地说:“放学后会关。”

  说罢,仿佛生怕时翩会反悔似的,急不可耐地抬头,含住了那张总吵闹的嘴唇。明明是羞怯的,此刻却迸出万丈勇气,两人唇舌相抵,燕归南的手扶在对方后脑,慢慢地向下压,直到时翩完全跌坐在他怀里,才揉了揉头发,若非嘴唇被占着,恐怕还要扯出一个笑来。

  越纯情越蔫坏,时翩搂着对方的脖子时这样想。

  两人在无人的办公室里玩了一把刺激的,胡闹完以后才觉得心虚,时翩的嘴唇已经被亲得红肿,他心脏砰砰跳,强行没话找话地开玩笑说:“这怎么办,一会儿碰见别人,问起来是不是要说,被小狗啃了一口?”

  他通常在这样逗燕归南的过程里挣回自己被吻到腿软的几分薄面,而今天却不一样,燕归南好像情绪不对,愣了几秒又欺身过来,在他耳后吮出一枚湿红的吻痕,凶巴巴地说:“这个别人问起来,就说打了狂犬疫苗。”

  时翩有点想笑,他觉得可爱,又觉得纳闷,“怎么了?谁让我们燕老师不高兴?”

  燕归南心惊一下,很快若无其事地说:“没有啊,没事。”

  “骗我。”时翩直觉和洞察力都奇好,“我看见你就知道你不对劲了,老实交代。”

  他知道燕归南的不愉快通常只能由一个人引发,“王常军又来找你了?”

  “……嗯。”

  燕归南点了点头,等对方说话,结果好半天也没听见声,时翩张着嘴,眉头皱了又皱,最后定格成一句,“怎么不告诉我?”

  两个人的高度不一,时翩还坐在燕归南腿上,就去摩挲对方的下巴,“你都答应我了,要好好的,怎么还是什么都不告诉我?”

  “坏习惯,”他严肃地揪了一下对方脸颊,然后忽然又笑了,“我陪你慢慢改。”

  “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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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老师不当攻真是可惜了(虽然这么说但是并没有让他当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