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泠之没想到。
没想到冰山化雪后能这么放得开啊!!!!!
白天还在这样不许,那样不行,还要管着自己吃喝走动。
晚上就这样那样!
还说受了伤便不要动作了!
原来是我不动你来动是吧。
只可惜,这人显然是个手生的,只是规矩的亲亲摸摸。
声音也是冷冷淡淡的。
为什么说的话是。
“如何。”
“可否。”
“好否。”
“喜欢?”
为什么是规规矩矩的啊!
怎么有人总这种事情还能一脸严肃、冷淡、认真。
要不是时不时的撇头,不愿意看自己。
但眼神没有离开分毫,我才不信这个人是无欲无求的人!!!
明明,什么也没有做,明明应该是兴奋得睡不着的夜晚,不知为什么,陡然的进入了梦乡。
还是最喜欢的那种梦想。
在梦里,清冷的师父,只有眼里带着浓浓的欲色。
声音虽然也是冷冷清清的,但!!!
她会说好多的话,说好多好羞耻的话。
罢了,有的是时间。
大不了,伤好了自己亲自来。
季泠之便是在这样的梦境中醒来的,醒来的时候还带着洋溢不住的笑。
只是好困,眼睛都睁不怎么开。
昏昏沉沉的,便不睁开了。
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感受到自己好似仍和梦里那女人纠缠在了一起。
便柔柔的朝着梦里那女人的躯体挤了过去,然后去勾脖子。
意料之中的亲吻来临。
“乖,再睡会,马上就到了。”
就要结束了。
季泠之不满的嗯了一下,脑袋轻轻放在女人的脖颈处,又睡了。
在梦里被女人抱起来,然后放在床上了!!!!
然后女人轻轻的走过来,手马上就要放在自己的胸上了!!!
女人开口了!
“泠之,起来用早膳。”
啊。。?哦。
原来,不是梦。
季泠之翻身,背对着声音的来源。
“我去叫你妈妈来?”
哈!?
季泠之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睁眼,头顶是南晁风格的天花板,偏头就是微微倾身的女人。
她正小口的吃着自己的药膳!
这女人,她又没受伤,干嘛吃自己的药膳。
“你给我洗脸。”
女人搁了勺子,分出一只手,在她脸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季泠之的脸便清清爽爽的干净了。
然后又抚弄了几下脸,手中的女人正享受时,她移了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女人的头。
“漱口,更衣。”
季泠之裹了裹被子,瞪了她一眼,飞快的穿好了衣服,不给她览看的机会。
只是那女人吃粥吃得津津有味!
好似一项重要的任务,凝神细细品味分析!
她一梗,便急急下床漱口了。
待会吃粥的时候讨回来!
走得急,自然就没有看到那吃粥的女人停下来动作,看着床上残留的印子。
半晌,才放下碗,将被子折平,往里放了。
等季泠之回来的时候,又是女人静静的吃粥,只不过这次,屋子中央的饭桌多了小坛子。
小坛子还有一套新的碗筷。
季泠之有些失望,早知道刚刚便死皮赖脸的要亲亲了。
这人,在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多事。
而且眼下这情况,显然是要花一番时间解释的。
但是!
有些机会,是自己争取的!
现在!
还没有正式进入吃饭。
那碗筷,都是新新新新的呢!
她款款大方的走向坐在床榻出神的女人旁,轻轻的揽着她的手。
眼见没反应,那便是准了。
这女人,只要不说话,都是准了。
“要亲亲。”
季泠之轻轻的将身体侧过去,和女人相贴,头也恰好到了女人的脖颈处。
只要上面的女人一低头,便能对这流露出任尔采撷的仪态的季泠之,予取予求。
可上面的女人无动于衷,只是收回了神色,静静的看着已然半躺在她怀的季泠之。
没说话,准了。
她便慢慢往上,看着女人的眼睛,随后一点点的亲了下去。
许是没想太多,也许是故意的,总之上面的女人端的是没防备。
本就坐在床榻边,季泠之从旁边凑过去亲,又由着下到上的姿势,一时间没着力点,把人按床上了。
季泠之舍不得分开,只来及用手托住女人的后脑勺。
直到最后,女人换不过气了,才轻轻推开了她。
“荒唐。”
把床头的碗拿过去,也不叫她吃饭了,默不作声的也给新的碗筷盛了粥。
季泠之得了好,也不多着表情,淡定的拿走了女人吃过的碗,移了移凳子,和女人不过寸拳距离,坐下了。
只是笑容根本收不住。
要不是旁边女人实在冷淡,肯定是要笑出来的。
师父被亲的时候,好可爱啊。
有一种。
我该不该漏出享受的表情呢,我已经漏出表情了吗,我没有漏出表情来吧,我肯定没有漏出表情,睁眼睛好难为情,闭眼睛好像更难为情,算了就这样半睁不闭的样子好了。
因为!!!!
师父她根本没有表情!!!!
她被我这样那样亲!居然没有表情!!!
她也没有说不亲,也没有推我,也没有不配合,亲完了也没有怪我!!!
荒唐?
那是责怪吗?
那是夸奖!
师父好可爱。
早饭就是在一股热闹的安静中吃完的。
分明没有声音,容雪姬却觉得闹腾。
要不是自己时不时瞪上一眼,旁边这女人肯定是要笑嘻嘻的同她说刚才的事。
罢了,毕竟是自己先用她母亲来吓她的。
毕竟是母亲啊。
只是听到称呼,便有这么大的反应,那如果她母亲,让她留下呢。
似乎南晁,皇室凋零。
而泠之,便是天材,她当君王,必定是万古明君。
早知道不试探了。
都做到这种程度了,还要退却吗。
容雪姬。
等季泠之吃完了早饭,容雪姬出门,唤来了侍者。
“传你们国师吧。”
侍者无声退下,片刻后,一白衣宽袍女人在敞着的门边,轻轻敲了下。
“姬司道。”
季泠之侧头。
白衣女人无措,换了个称呼又喊了一声。
“司道大人。”
此时季泠之拉着容雪姬的手,正在说这燕都有啥经典吃的玩的,十年都不会变那种。
此时被打断,自然有些不爽。
这是在给家里蹲讲外面的世界,没准能让她话多点呢!
“阿雪,她谁啊。”
她知道能被开门等着的人,肯定是正正要紧的事。
但没让自己走。
要么我很重要,要么与我有关。
要么我听不懂。
总之,都一边去,现在可是闲话时间!
“姑娘,我是南晁的新国师,碧火仙君。”
国师啊。
哈?
南晁国师?
南晁什么时候有国师这个东西了,啊不是,官职了。
肯定和这女人脱不了关系,天啊,她好宠。
为一人救一国。
什么话本照进现实,回去就把这个加在新故事情节里。
用崇拜的眼神看向了容雪姬,想要得到亲口的答案。
“泠之,当时,南晁情况不是很好。”
女人被她看得发毛,转头和国师闲聊了几句空空又泛泛的大道大道理。
哦,原来是当初本着一个师父对徒弟的负责啊。
算了,她都带我来这里了,还要怎么样呢。
我就说为什么她这么笃定能见到父母!
原来是胸有成竹,国师是她的人啊?
不是!
南晁被架空了???
君权、朝权相争的时候,神权,不对,这个叫仙权得利?
她又想到了之前那个小国国师对容雪姬的态度。
好似,这些大仙人可以随意的凌驾于整个国家之上。
甚至,就在前不久,她还享受了一整个国家为她的伤药驱使。
“你,你。”
“你们的皇帝听你话吗?”
那碧火仙君显然没想到突然被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倒是愣了一下。
转而又看向了容雪姬,只感觉事情明了大半。
“我同季氏抱负相同,道理相合,但他于世间凡尘百姓,我于世间芸芸众生,各有不同偏重,极为互补,互相观正,互引为忘年神交。”
完了。
要多个小妈了。
果然,带把的男人都是一个样,话本诚不我欺。
“你,保证不用强,不逼江山改姓?”
碧火仙君不解,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同季氏有着一样的人生追求,为何要求这般人间名禄。”
季泠之明白,这句话应该额外批注:要帝王的江山,也要帝王的心。
虽然好像看上去是父皇赚到了,毕竟十年前,父皇,好似就已经有了银发。
可是,妈妈呢。
我妈,也曾是父皇的。
父皇的知己啊。
谈起父皇来,母上便是骄傲与自豪。
父皇也是,常常喟叹妈妈不是男儿。
罢了,父皇本就有许多妃子。
果然,臭男人都是一个样,特别是当皇帝的狗男人,一个比一个臭。
想到这,又没了好脸色。
“你,这般仙人仙君的,一定从小修道吧,会宫斗吗,还想进宫?”
白衣女人一时间没能明白过来,反应了好几下。
诧然间,笑出了声。
“小友,我今年一百余七十二,岁月悠长,并不想有短促的仙凡恋。”
“忘年交,是我年长百来数十岁。”
“小友,我没有怪癖。”
季泠之只感觉,好奇怪,原来,脸真的可以在一瞬间丢干净。
等一下!
她转头看向身边牵着手的女人,只见面色如常。
很好,丢脸的不是我一个人。
不对!
出问题了,这女人把手收回去了!
季泠之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她不可能突然说一句。
年纪小的又怎么了,有人喜欢的就是年纪小的。
想不过来了。
她急忙的扣住女人缩回去的手,然后猛的一压,将她的手按在了她的腰侧,亲了上去。
那边亲她吧。
别怕,容雪姬。
别怕,我爱你。
我爱你。
容雪姬,是我爱你。
你不说话,我只能猜,我什么都猜不到。
我只觉得你要难过,你要悄悄伤心,你要悄悄放弃我。
我要亲你,你不要推开我,你推不开我。
我爱你。
31 第十四章
◎容雪姬,现在我是你的累赘了,我离不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