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羡澄】斗酒纵马>第34章 (番一)

  江澄喝醉了。

  当江澄摇摇晃晃地冲进莲花坞的偏殿时,魏婴正坐在饭桌跟前吃晚饭。

  今晚江澄要出去喝酒,魏婴本来打算跟着去的,但正好莲花坞手底下的某个盘口出了挺大的问题,最好当家的亲自过去一趟。魏婴自然不会在这种事上耍赖使性子,也就随着江澄一个人去了。

  但他没想到江澄会醉成这样。

  江澄口中还管这个状态叫半醉,魏婴便只好附和他说是是。虽然江澄的确还没醉到需要人抬着才能回来,但走路时已经跌跌撞撞的,进偏殿的门时还被门槛儿绊了一下。

  好在他没摔倒,只是就势跌进了魏婴怀里。一摔进去他就不起来了,直接赖在魏婴身上,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偏殿里原本站着几个下人,见此情形立刻十分有眼色地出去了,还顺便关好了门。

  魏婴搂着江澄的腰,半抱半扶地把他捞在怀里坐下,这才仔仔细细地打量起江澄来。

  江澄身上的冬衣最多只能算是深秋的厚度,他不怕冷,喝了酒估计还觉得挺热,衣带解得挺松,露出大截细长的脖颈,和白皙的一片锁骨。

  他的头发也有点乱,脸上浮着明显的酡红,一双杏眼中水蒙蒙的,哪有平日凌厉的半分。

  魏婴简直不知道该怒该哭,他伸手往江澄的后腰上捏了一把,问道:“你就在别人面前喝成这样?”

  江澄喝酒喝得脑中一片麻木,完全听不出魏婴语气里渐浓的醋意,坦荡道:“对啊。”

  魏婴一口酸气闷在了胸里,有一阵没说出话。倒是醉酒的江澄这会儿缓过来劲儿,突然起了好奇心,东张西望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就注意到魏婴桌上的清粥小菜,随便弄弄简陋得很,便开口道:“你这……吃的什么猪糠啊?”

  魏婴这会儿心里醋坛子正翻涌着,然后冷不丁又被他嘲了一句,一时间心中十分不快。

  好意思问,还不是因为他不在,自己才这么随便吃的吗?!

  他双眼在眼眶中转了一阵,鬼使神差地,伸手就往江澄的臀肉上拧了一把。

  这一捏下手略重,江澄被他拧得扭了一下,软着脖子靠在魏婴的身上,口中懒声道:“你干嘛啊……”

  江澄这模样罕见的很,看得魏婴又是一阵说不出话。他醋归醋,但都一把年纪了倒不至于真的生气,而且他也相信,除了他也根本不会有谁敢去占三毒圣手的皮肉便宜,毕竟项上人头还是比情色重要许多的。

  他心里的火来得快去得也快,反而江澄这幅软绵绵任君采撷的模样,教他突然想起了些平日里只在心底稍稍琢磨、从未想过会实现的事。

  他又把江澄往怀中抱了抱,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问道:“喝酒喝得高兴吗?”

  江澄仰着头在魏婴下巴上亲了一口,然后“嗯”了一声。

  魏婴又道:“那还想不想喝了?”

  江澄顿了一会儿,柔软的嘴唇又在魏婴的脖颈间蹭了蹭,然后摇了摇头。

  魏婴对付他向来游刃有余,何况还是个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酒傻子。他想了想,然后又捏了捏江澄的腰,声音中似乎夹裹了几分笑意:“你就这点儿酒量?”

  他话音未落,江澄就噌的站了起来。

  魏婴在心里闷笑不止,就见江澄伸手去够桌上刚刚吃饭时魏婴取来小酌的酒壶,口中还道:“喝就喝!”

  可惜他喝得太多,连腰都是软的,眼见着就要和桌上魏婴喝剩的粥来个贴面儿,魏婴就一把将他抱了回来,顺手也把温过的酒壶拿在了手里。

  他亲着江澄的耳朵道:“我们回屋喝,好不好?”

  江澄没拒绝,魏婴也不由着他拒绝,抱着江澄起身就拐回了屋。

  长廊外的庭院里有些薄雪,江澄本想让人扫了,但魏婴觉得好看便留下了。放眼望去,一片白皑绕莲湖,湖心弥漫着一层或浓或稀的白雾,浮在水面之上,只有偶尔冬阳映雪,才会散去几分。

  他抱着江澄,江澄身上莲香酒意掺杂在一处,敞开的衣领里有几分因醉酒而洇开的薄红,路上遇见几个下人或门生,皆是远远地就躲开了,一路教他们畅通无阻的走到卧房里去。

  这间卧房是江澄新修出来的,原本的那间小了点,而且魏婴也多少有些心病在里头,便搁置不用了。

  新屋宽敞透亮的很,魏婴把江澄抱到榻上去,手中的酒被他用灵力护着还有几分温热,他解开江澄的外袍,紫衣散在软榻上,露出里面大片匀称、白里透粉的皮肉。

  那皮肉上多是岁月留给他的伤痕,多少破坏了这具身躯的美感,但这副在刀山火海中爬模滚打过的身体,如今却浸在静好的年岁里。他为他遮风挡雨,替他卸下手中刀剑,换上一盏新年小酿,酒非烈酒,却醉得了故人。

  魏婴低头往他胸口尚还柔软的肉粒顶上吻了一口,他们做那事几次后魏婴便发现江澄胸口格外敏感,无论是隔着衣料、还是赤手上去玩弄,都能将他弄出些欲火来。

  他的嘴唇含着那颗小小的肉粒,裹在舌尖里轻吮几下,江宗主果然轻哼一声,他平日里挥着紫电到处抽人的手腕只软软地攀上了魏婴的肩,踏剑云中舞的双腿也渐渐失力敞开了几分,停在魏婴的腰间。

  魏婴的手顺着他劲瘦的腰线向下抚摸,大拇指微一用力,便将江澄敏感的腰迹摸得紧绷起来,他便愈来愈起劲,摸到江澄的耻骨边上去。

  江澄腰封也散了衣袍也乱了,一头乌发在软枕上肆意散开,一双杏眼半阖着,似有三分情意落在眸中,浅浅地望着魏婴,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魏婴最受不了江澄这样看着他,索性凑过去直接封了他的唇,将那还带着酒香的唇瓣含在唇间,让他用舌尖反复地舔,嘴唇反复地吮吸。

  江澄生得唇薄,这下便被吻得有几分丰润了,魏婴将那小巧的唇珠舔了又舔,最后才在他嘴角“啵”的一吻,才算结束了。

  一吻结束,但这情事才刚刚开始。

  魏婴的手抚在江澄的股间,将那半硬的阳物有一搭没一搭地抚弄着,指腹也探到他身下那个被疼爱过许多次的穴口去,将软穴揉按开了,却只探入一个指节,在边缘轻轻地按。

  江澄醉得糊涂,这时却难得找回了一丝清醒,问道:“不是……要喝酒?”

  魏婴拉过他的手落下一吻,声音里满是笑意,道:“是啊,喝酒。”

  他这样说着,伸手便取过一旁的酒壶过来,小巧银壶的湖面上起伏有致,莲花样式的纹路从壶口旋开,那酒还是温的。

  魏婴分开江澄的腿,躬身下去在他的腿间浅吻几口,几个轻吻落在他的阳物底部、会阴处,最后一个直接吻到了那软穴口。

  江澄早就习惯了他用嘴做这些事,只是稍有不耐地动了动小腿,下一刻又被魏婴的吻安抚了。

  很快,他感到自己私处似被微凉顶上,还未来得及反应,便有一个小嘴儿挤进来,那壶嘴儿很小不至于不适,但是……但那里面装的是……

  温酒随着小壶嘴渗进他的穴里去,江澄脑中愈乱,胡乱喊道:“魏婴……!你做什么妖……你……”

  酒液流得缓慢,江澄难耐地动了几下腰,又被魏婴抱在怀里,魏婴一边舔着他的男根,一边扶着那壶,他方才消散了一点的醉意很快又回来了,眼前朦朦胧胧看不清楚,只有人影晃动。

  “魏……”

  魏婴吻了吻他的小腹,他甚至不知道那小壶是什么时候被拿走的,只觉得魏婴在他腿间舔得卖力,吮着他穴里的花酒,还有一些洒到了床上,将这屋中弄得满是酒香。

  事实上魏婴也确实舔得很卖力,那酒他倒得不多,最多只有一两口的分量,还都叫他又吸又吮地舔干净了。

  他的舌尖顶进柔软的穴肉里去,将那软穴舔得愈发湿润,一股股淫液从里面慢慢淌出来,他抬起头后伸手稍稍一揉,便就揉了一手的濡湿。

  但江澄面上确实是又红了几分,双眼蒙上一层水雾,修长的手指无力地扶着他的肩,嘴唇微微张着,让人很想亲一口。

  说干就干,魏婴分开江澄的腿,那两条腿无力地盘在魏婴身上,他便伸手扶住,低头吻着江澄的额头,慢慢挺胯进入了他。

  江澄许是因为喝醉了,肉穴里也是软得一塌糊涂,温热地绞着他的阳物,魏婴舒服地轻叹一声,单手抚着江澄的腰侧,往他里面不轻不重地撞了撞,才低声道。

  “你里面很软……”

  这样下流的话让江澄耳尖红了红,他稍稍别开头,眸中水雾愈发浓重,很快又被魏婴打开两条笔直的腿,肏得更深了点。

  魏婴的阳物顶进他的肉穴里去,又很是不舍的抽出小半截,然后又撞入。他已经抱过这具身体许多次,江澄最喜欢什么样的力道和速度,他都了如指掌。

  江澄被他顶得不断轻哼,醉酒后的人总是要忘却几条规矩、重回几分本真,江澄的腿搭在他腰间,口中溢出几句有些破碎的呻吟,他胯下的阳物也挺立着,贴在魏婴的小腹上,在他抽送肏弄时将那阳物蹭一蹭,便淌出少许淫液来。

  魏婴一贯爱逗他,即便这时行着房,口里心里的坏主意也未减少几分,他顶到江澄的阳心上去,口中还道:“还想喝酒吗?”

  江澄被他这半个荤字没有,却句句是荤话的模样逼出点怒意来,伸手搡了他一把,本是愠怒,却因为醉酒讲话也讲得软绵绵,倒像是在撒娇。

  “烦死了——走开!”

  江澄推不动他,就只是手掌在他肩上按了几下,很快便被他一手揽了过去,压在底下亲了个够。

  讨不着半点便宜反而吃了亏,江澄眼中水雾又浓了些,偏偏魏婴这时还捣着他穴里最舒服的那处,没几下便将他弄得肉穴绞紧,呼吸也灼热起来。

  他这模样看得魏婴欢喜不已,魏婴的手按在江澄白皙的臀肉上,掌下也教他揉捏得软了许多,胯下阳物胀着又粗了几分,顶到江澄穴肉里的深处,他腰腹处都有紧缩,口中轻吟了一声。

  魏婴便又低头去吻他,这一回便吻得比之前那样爱抚似的亲吻强势许多了,舌尖顶进江澄的唇间,与他热烈地亲吻着,胯下的动作随之越来越快。

  江澄被他肏得发出阵阵呻吟,似是醉了酒便丢了廉耻,许多平日里说不出口的话也教魏婴诱哄着说了。

  他被魏婴骗着叫了好几句师兄,话语里还杂着云梦地界的方言,听起来亲切得很也熟悉得很。魏婴便又用力地往他里面撞了几下,撞得他几乎说不出话来,支吾着只剩下了断断续续的淫声。

  “阿澄……”

  魏婴并不经常这样叫他,床笫间如此称呼便觉几分狎昵亲密,他抱着江澄的腰,紫红的肉柱一次次用力顶入,他干得愈发快速,也力道愈大了,江澄的肉穴咬紧他的阳物,口中不断轻吟,也未让他暂缓几分。

  二人的交合处已有淫水顺着股间淌下,白皙的股沟里藏着一道细细的水流,将他们身下的那片棉被也弄得湿了。

  但魏婴一向不爱管这些,爱管的江澄此刻也没什么精力分神去管它了。他们像以前的很多次一样交合在一起,动作中时有略重的顶撞,又杂着许多充满爱意的亲密。

  他伸手去摸着江澄前端挺翘着的男根,上下极富技巧地套弄,他们的喘息声互相落在对方的亲吻里,江澄抱着他的肩膀,魏婴便深深地顶进他身体里面,半点儿都不愿分开。

  江澄很快被魏婴摸得射了,白精喷洒在江澄的小腹,还有一些落在他身边的床榻上,魏婴也吻着他的额头,手指撩开他遮了眼的碎发,在阵阵喘息中蓦地一记深顶,肉棒耸动几下,便泄在了江澄里面。

  事后他把江澄抱进桶里,自己也紧跟着进去了,热水把他身上的痕迹一遍遍抚过,江澄垂着头靠在他肩上,只在魏婴用手在他穴里翻搅的时候轻哼了几声,很快又睡着了。

  屋外落雪在空中纷飞飘扬,屋内二人相拥入睡。暖炉散着温热,案上点着莲香。

  门外有只大红的灯笼随着风微微摆动,烛火未熄,此情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