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式在后半夜醒来,震惊地发现自己竟然在一架飞机上!

  四周黑暗寂静。

  他躺在一个真皮长沙发上,只有面前的餐台灯带泛着幽幽蓝光。

  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不怎么灵光的脑子飞速转动,唯一的可能,就是姓王的要把他扔到某个荒岛地牢里活活饿死!

  眼下的他没手机,就算闯进驾驶舱打晕机长,一时半会儿他也学不会开飞机。

  他反应过来,自己被困在这架飞机上了。

  那么当务之急,就是把肚子填饱。

  嗯,姜式闻着扑鼻的肉香味儿佩服自己的深思熟虑。

  他很巧的被一个人丢在餐吧,餐台上又很巧的剩了一些食物,这一切的巧合加起来,让他感觉自己占尽了天时地利。

  很好,姜式一边狼吞虎咽一边眯起眼睛做出一副老谋深算的阴险表情,等他吃完,干票大的。

  他要劫机!

  突然咔哒一阵开门声,打断了他的大计。

  他嗦了嗦指尖的酱汁,随手抓了一把餐刀走过去,鞋底在高级地毯上摩擦几乎没有声音,他悄无声息地缓缓逼近。

  门缝里的光源透出来的一瞬间,刀尖的锯齿已经抵上了那人的脖子。

  “姓王的,”姜式阴测测地开口,“把飞机调个头开回去。”

  刚洗了澡出来的牧楚为垂眸看了一眼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刀,不紧不慢调侃道:“还惦记上你那王总了?”

  “怎么是你。”嘴上这么说,实际上松了一大口气,姜式整个紧绷的神经在一瞬间放松下来,甚至还悄悄打了个哈欠。

  既然是牧楚为的飞机,那不管目的地是哪,他都能睡个好觉了。

  牧楚为似乎对这话却不怎么满意,眉梢一挑:“不然还能是谁?”

  姜式自己也答不上来。

  但刚才,门推开的一瞬间,看见是他,还不赖。

  当然,这种话姜式才说不出口。

  “你该不会以为——”牧楚为轻描淡写的话语听起来有些刻薄,“你已经特别到,砸了人家场子还能让人对你念念不忘,会拿着钱来赎你吧?”

  “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姜式黑着脸。

  “那就好。”牧楚为笑笑。

  “所以我知道你也不会。”姜式淡淡丢下这句,转身就要回餐吧继续吃他的剩菜。

  结果猝不及防被牧楚为拽进浴室,花洒一开,迎头淋了他一身热水。

  “你他妈疯啦!”姜式大吼。

  牧楚为像对付一只捡回来的小野猫,往他脏兮兮的毛发上挤洗发露,搓了他一脑袋泡泡。

  “别蹭脏我的飞机。”

  “你#$@!%……”姜式一开口骂他就进一嘴泡沫,气得他说不出话,只能呸呸呸。

  “冷静了?”牧楚为问。

  “……”冷静得很被动,牧楚为动作粗暴,他一挣扎就被灌一鼻子洗发水,于是他只能闭着眼睛闭着嘴乖乖配合,活像被塞进了洗猫袋。

  牧楚为:“要闹着往外跑的不是你自己么?”

  姜式睁不开眼睛,从语气判断牧楚为此刻眼神阴鸷。

  “那你又在发什么脾气……嗯?”

  姜式没判断出来的是,牧楚为会彻底失控,猛然发了狠地咬他后颈。

  “唔……”姜式突然睁眼,泡沫流进眼睛里火辣辣的生疼。

  眼睛疼,被咬破的腺体也疼。

  处在发情期的身体一团糟,牧楚为还释放信息素火上浇油。

  “还跑么?”牧楚为埋在他颈间,嗓音低沉。

  “等我恢复好……谁想跑还不一定呢……”一句威胁在信息素的浸泡下说得有气无力,狠劲里都透着几分绵软。

  “等不了了。”牧楚为来回磨蹭着他后颈那块红肿的皮肤,眼神晦暗。

  姜式从牙缝里生生挤出一句:“妈的,老子要劫机。”

  牧楚为轻笑一声:“带种。”

  姜式的腕子还残留着被粗糙麻绳绑过的红痕,本就磨破了皮,此刻一下子被握住,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操!”脏话随着泡泡一起咕噜咕噜吐出来。

  水,缓慢细长地流淌下来。

  从外看进去,淋浴间布满水雾的朦胧玻璃,突然透出一对清晰的手掌印,而后是被狠狠摁上来的身体,和两道湿漉漉的,紧紧纠缠在一起的轮廓。

  ——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