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 你说过你不会不要我的。”
喻沉手攀着时星荛的脖颈,终于还是忍不住咬上了时星荛白皙的肩颈,时星荛泪眼朦胧中,时星荛肩头墨色的小痣也无限模糊起来。
她是说不会不要时星荛, 可是, 时星荛真的很过分。
时星荛却不依不饶, 眼泪又掉了一串, “师姐,你拒绝我,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师姐,师姐就是不喜欢荛荛。”
“我只是师姐可有可无的玩物,师姐只会欺骗我的感情。”
喻沉:“……”
时星荛一遍哭唧唧地说着, 一边还不断像小狗崽一样不断舔舐着, 喻沉语气无奈又温柔,“荛荛,我没有欺骗你感情,我一直都是喜欢你的。”
“师姐真坏, 林逸和林霜染,师姐不记得了吗?明明我只是一只纯爱小狗,但是师姐还让我纠结。”
时小狗眼尾往下垂着, 一双清透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我都不知道选谁好了。”
喻沉:“……”
已经第二次被时星荛把这件事翻出来了。
说白了, 时星荛现在就是找茬, 一边找茬还在一边装出一副委屈到了极致的模样。
找茬然后骗着她做更多的事情。
并且喻沉有预感,时星荛以后还会无数次把这件事情翻出来,特别是这种时候。
可是, 她还是拿时星荛没有办法,“我没有让你选, 你喜欢谁都可以,我。”
“师姐,那你像原来一样,不,你像林逸一样怼我。”时星荛温热的呼吸打在喻沉的脖颈,细细密密的吻落下,“师姐,枕边教妻,你会的吗?”
枕边教妻。
喻沉被这四个字狠狠灼了一下,“师姐说什么,我都会答应的。”
喻沉望进时星荛那双像是装满星星的眸子,湿漉漉的,软乎乎的,还带着一丝乖巧懵懂,刚在她身上哭过,鼻尖还是红红的,丝毫看不出这样的时星荛会对她说出——枕边教妻,这样的四个字。
知道时星荛是想和她玩情趣,可是喻沉还是忍不住还是轻轻开口,“荛荛很乖,不用师姐教。”
就算不乖也无所谓。
经历了这么多,她站在这里往后望过去,失而复得已经是给她的一切,她无数次午夜梦回都以为时星荛不会原谅她。
不管时星荛以后是什么样,她都会一直一直爱时星荛,她的妻子,无论做什么,她都不会不喜欢。
时星荛微怔了一下,故意装出单纯无辜可怜的样子都像被喻沉这句话弄得忍不住弯唇轻笑,“师姐,你怎么那么可爱啊?”
说完,时星荛又忍不住吻上喻沉的侧颈,“师姐,我是想师姐教我,怎么和师姐做……”
后面的话越来越羞耻,喻沉几乎都要听不下去了,可是偏生时星荛就是要趴在她耳边,一样一样地说给她听。
可是偏生时星荛这个人就是遇强则弱,遇弱则强,要是一开始喻沉先站了先机,就只有喻沉逗弄她的份,可是现在时星荛站了先机,看出来喻沉害羞,时星荛就愈发一发不可收拾。
“师姐是不喜欢荛荛才不教荛荛的吗?师姐不愿意命令荛荛吗?”
喻沉脸颊绯红,就连白皙脖颈都像是靡艳的绽放的海棠一般。
喻沉咬了咬下唇,“你,你现在停下,不可以继续了。”
时星荛:“?”
时星荛懵懂地眨了眨眸子,轻轻磨了磨齿列,和她想的完全不是一个方向呢。
时星荛:“师姐,现在还不可以哦,师姐难道不喜欢吗?”
喻沉:“……”
看吧,什么尽管命令时星荛,根本不听话好不好。
喻沉又羞又恼,却还是不得不咬着唇,在忍不住的轻声呜咽中和时星荛解释,“不是,我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现在时间已经不多了,要是我不出去,我们,我们会被困在这里的。”
“是吗?”
“那就一起被困在这里吧。”
“和师姐困在一起未尝不可。”
“就在这里和师姐困一辈子,我们就不会分开了。”
喻沉有些哭笑不得,可是又觉得时星荛说的好像没有什么不对,被困在一起或许也是不错的。
喻沉被时星荛带着狠狠沉溺在一遍一遍的吻中,丝毫没有发现时星荛挥手,掉落在地上的珠子忽然比刚到她手心还要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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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星荛梦境之外,
扶宿守着那只有拇指一小节的蜡烛,心有些慌,时间快结束了,喻沉出不来的话,时星荛也会很危险的。
可是就在她担心得忍不住一遍一遍地看蜡烛的时候,刚才拇指大的一截蜡烛忽然变长了,如新的烛台一样。
扶宿眼睛一亮,时星荛好了?
好了怎么还不出来啊?
唯一能想到的一个可能就是……,扶宿小脸涨了个通黄,不是……某人就那么急切,刚说开,刚解决心魔就玩这么不可分离。
不是,就不能出来再做这种事情嘛!?
真的烦死了,她还要守着烛台。
于是扶宿撑着下巴看着烛台快要灭了又重新长了回去,就这样反复了四次。
到了后面,扶宿笑得都有些勉强。
好好好,时星荛,我就是你们play的一环是吧?
她是真的想跟时星荛拼命了。
直到第五根蜡烛快要燃尽,时星荛醒了才俯身抱起靠在她床榻的喻沉,将人抱上床安置好。
时星荛扬了扬眉,唇角轻轻勾起,“还等着呢,你也不嫌难等?你不觉得等得难受,也不觉得如芒在背?你可以走了,师姐睡醒看到你,会害羞。”
扶宿:“……”
她不是人,但时星荛是真的狗。
真的狗得很,狗里狗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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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耳朵试图重连了很多次,终于重联到了时星荛,只是重新连接到时星荛就看到时星荛耐心地给喻沉擦着白皙的手指。
猫耳朵:“……”
该说不说,还得是时星荛,它不过是一段时间没有办法链接到熟悉时星荛,时星荛又把女主拐上自己的床了。
猫耳朵:“荛姐,荛姐,任务已经完成啦!我们可以脱离这个世界了!!!”
本来还在给喻沉擦拭之间的时星荛动作顿了顿,怔怔开口问道,“任务完成了?”
“喻沉的愿望是什么?”时星荛没有想到,她的任务就这样完成了。
心里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猫耳朵:“荛姐,你等等哦,这么重要的时刻,我肯定是录屏了的,但是马赛克太多了,我看不到。”
打满马赛克的画面上,是她说和喻沉一起被困在梦境里,一辈子,不分开。
所以,喻沉的愿望原来是,和她一直在一起吗?
时星荛唇角勾起笑,指腹轻轻蹭着喻沉白皙的脸颊,“师姐的愿望竟是这个。”
猫耳朵:“荛姐,要不要现在脱离这个世界?”
时星荛长眸危险地眯了眯,“不用,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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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草园的风光正好,时星荛一早就坐在石桌面前,手里雕刻着什么。
等看到“顾笙笙”从房间里推门出来,时星荛才挑了一下眉,“师父,今天起这么晚啊,师父可真是没用,随便喝了点儿就醉成这样。”
“顾笙笙”笑了笑,“荛荛说谁没用呢?我不是喝醉了才睡这么久的,我酒量才不差。”
时星荛垂眸继续刻着手里的小人,“师父,以往这个时间,师父早就去和师姨表白了,还说不是喝醉了。”
“师父你骗谁呢。”时星荛不动声色地咬重了“师父”这个称呼。
“顾笙笙”脸上的笑收敛了一瞬,立即摆出一副被人揭穿了的丢脸,“不和你个小没良心的说了,我去找你们掌门师姨了。”
时星荛唇角依旧带笑,装得还挺像,也是,卿岚要是不清楚顾笙笙是什么样的,恐怕也装不了顾笙笙那么久。
只是……
卿岚低估了江境清对顾笙笙的重要性,顾笙笙这么多年,风雨无阻,只有忍不住很早久跑到江境清院子里,看着江境清的房间的是时候,就没有晚的时候。
顾笙笙如果喝醉了,昨天晚上必然会在江境清院子里站一晚上。,
等顾笙笙一溜烟离开之后,时星荛才把刻成顾笙笙模样的木偶放在桌面上。
时星荛又重新拿起一根木头,继续雕刻着,人形逐渐在她手里显露。
卿岚很聪明,她没有让这种状态持续很久,很快“顾笙笙”告白被掌门拒绝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凌霄派。
而,卿岚顺理成章地因为告白失败而性情大变,一改往日凌霄派废柴的吊儿郎当模样,反而不断破镜,就连江境清也不是她的对手。
时星荛弯唇笑了笑。
现在想来,她们也真是可笑,都没有察觉顾笙笙的这段时间的那么一点不对劲。
只要她们再多想一刻,也不至于所有人都被卿岚哄骗了。
林依依推开门,被外面的阳光恍了一下眼睛,伸了个懒腰,有用手挡了挡晃眼的光亮,“小荛,你在做什么啊?”
林依依说完三步两步走到的时星荛身边,等凑近了林依依才轻声“啊”了一声,“原来你在刻掌门师姨和师父啊。”
林依依把时星荛刻好的顾笙笙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下,才四处看了看,“师父呢?”
“师父又去找掌门师姨告白了吧。”
时星荛继续雕刻着,“依依师姐,你信不信,今天师父会跟掌门师姨说清楚她们之间的事情,然后掌门师姨还会拒绝师父。”
林依依“扑哧”笑出了声,“别逗了,师父不可能敢告白的,她要是敢和掌门师姨说清楚,我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我师父了。”
时星荛自嘲地笑了笑,看吧,明明大家都不会第一时间相信顾笙笙敢说清楚。
可是她们还是所有人都被愚弄了。
林依依还在分析,“我给你说师父就是那种,越喜欢就越不敢说出口的,师父真的挺胆小的,可是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师父不舍得失去,怕她要是说出口,她和掌门师姨的关系就退不回现在这一步,所以师父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说出口的。”
“但是我觉得这样好像也不错,我们都在凌霄派,看师父追一辈子掌门师姨,这样的日子真就和神仙日子一样。”
林依依话音刚落,一个小弟子就站在灵草园的院门口喊道,“你们还在聊天呢?快去找找你们师父吧,师姨和掌门说清楚倾诉以后被掌门拒绝了,现在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刚才还在侃侃而谈的林依依,“……艹?”
顾笙笙真有这个胆子了啊。
不是,顾笙笙一定是被夺舍了吧。
时星荛把江境清的木偶也刻好了,把两个小木偶摆在一起,闻言眼皮都没有掀起来,反而目光专注地看着两个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