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房门反锁。

  林阳熙靠在门上,捂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小心脏,深吸一口气,脸颊烫得像是被火烧了一样。

  滋味异样,难以言说,林阳熙气息颤抖。

  他像只被猛兽伤害,狼狈逃回巢穴的兔子,惊惶又可怜。

  邬胤泽不愧是自己亲自教导的人,明明昨天刚……

  他无力的坐在地上,后背紧靠着门板,尽量压制住内心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房间里有洗手间,可是他连站都站不起来,更何况去洗手间?

  反正窗户是关着的,在这里也不是不行。

  刚才只顾着跑路,丝毫没有察觉到刚才冲进房门之前,差点撞上的程希。

  程希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疑惑地看着尽头的房间,扭头问小飒。

  “头儿什么时候把人接回来的?”

  小飒手里拿着一条骚粉色短裤,瞥了他一眼。

  “不知道,反正不是昨天晚上。”

  昨天雨过之后,花丛里又来了新品种的蚊子,他们几个被蚊子咬得实在受不了了,就回来了。

  程希看着他手中的骚粉色短裤,吼道:“不许动!那是我的珍藏!你个小偷,我要报警抓你!”

  霖肆擦着头发走过来,一脚把人踹飞,“快去找捕狗大队,别在这嚷嚷。”

  毫不在乎地看着程希杀人的眼神。

  “你满脑子妄想,人家小飒多看了你一眼,你就觉得人家不怀好意。”

  “你不服?”

  “你都被他睡多少次了?你已经不值钱了,还在乎他好不好意?”

  “……”

  “人家都帮你洗短裤了,对你还不好啊?”

  霖肆下巴指了指在水池的小飒,“你看着我做什么?我说的不对么?”

  “我可以选择不要么?”

  小飒冷冷的声音追了过来,“你再说一个试试?”

  程希尴尬的摸了摸后颈,磕磕巴巴道:“没什么,就……挺秃然的,霖肆头都要秃了。”

  霖肆:“……”

  “啊对对对,你毛多,猴子见你都得喊大哥。”

  突然,咚的一声,房门被重重的敲了一下,几人看向林阳熙的房间,默契的对视一眼。

  他们以为是林阳熙晕倒。

  “大嫂你怎么了?”

  林阳熙坐在地上,还没缓过神来,没有回应外面的声音。

  片刻后,才回答:“没……没事。”

  林阳熙回应着外面的声音,艰难的扶着墙站稳。

  敦地一下,又坐回去了。

  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回来倒头就睡。

  躺在床上时,他渐渐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不知道是从夜莺酒吧开始的,还是伽蓝酒吧开始的。

  还是说,从答应邬胤泽“教导”开始的。

  无论如何,他的身体,貌似已经离不开邬胤泽了。

  不知睡了多久,人醒来时,一脸懵逼地看着房间的摆设。

  房间里,无论是摆设还是床单,一律都是黑色的。

  挠了挠头顶上的鸡窝,“这是哪儿啊?”

  “我房间。”

  一个声音冷不丁地出现在身后。

  回头,床上地另一侧,一个上半身赤裸的男人正撑着头看着他,吓得他一哆嗦差点掉下床去。

  好在邬胤泽反应快,一把揽过他的腰将人救回来。

  “你怎么在这里?!”林阳熙试图推开了,最终以失败告终。

  “我在自己房间里,有什么可意外的吗?”

  邬胤泽经常去他的房间睡觉,或者在办公室,第一次他来邬胤泽的房间。

  林阳熙打量着房间四周,“那我怎么来这的?!”

  邬胤泽与其平平,“我带你来的。”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邬胤泽看着怀中这个还没睡醒的少年,“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结婚了。”

  “屁!你都没求婚!更何况我也没答应!”林阳熙用力推开他,退至床沿。

  邬胤泽起身,危险地看着他,“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程希!”

  林阳熙毫不犹豫把人出卖了。

  邬胤泽也不纠结这个问题了,“南亚不是东亚,只要签了合约就行,不需要结婚证。”

  “我不听,我听不见。”

  别开头不去看他,突然,脖颈一紧,天旋地转,人已经趴在一个结实的胸膛上了。

  “你想干什……唔!”

  话还没说出口,腰被向上提了一下,接着,唇上落下了一个温暖。

  邬胤泽一手拦着他的腰,一手摁住他的头,将自己的气息全都注入。

  某人怎么也躲不开,只能被迫接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被挑衅几次后,终于忍不住主动出击。

  出击了几次没讨到好处,便开始反思自己。

  迎难而上可不是他教的!

  结束后,直接摊在男人身上。

  男人的指腹轻轻碾过他的嘴唇,眼底含笑,“怎么样,我是不是学的很快?”

  “我可,可没教你,这么做的。”少年眼神涣散,说话含糊。

  “沈祁教的。”

  很好,直接出卖了。

  “话都说不利索,要不我再帮你捋一捋舌头?”

  少年脸上一片潮红,“不,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唔!”

  又是一顿强者之间的较量,只不过有一方吻的力不从心。

  这个吻长达数分钟,最终以弱的那方破皮收尾。

  “嘶……”

  二人唇齿之间弥漫出一股血腥味。

  林阳熙喘着粗气,摸了一下红肿的嘴唇。

  “嘴巴破皮了。”

  邬胤泽看着他唇上的伤口,有点心疼。

  早知道就不那么用力了。

  但是,心软了,别的可未必软了。

  林阳熙耳朵红得都要滴血了,准备下床时却被人抓住了。

  “你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