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桌上摆放着十几份文件,二人进来后,邬胤泽才抬头。
“邵商,把合同给他看一下。”
邵商麻溜地在那十几份中找到了他说的文件,摊开放在林阳熙面前。
“林先生,这是邬氏股份转让书,签字后您将获得邬氏集团5%的股份,要是您觉得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签字吧。”
邬氏股价在世界上排名第一,直接给他5%的股份,这么多钱,是个人都会觉得有问题。
“如果只是续约的话,也用不着这么多钱,更何况,我没打算续约。”
林阳熙把合同推开一点。
“你的酬金值这个价,这是你应得的。”
即使昨天醉的不省人事,但是他还记得眼前这个男人温情似水的模样。
可他现在一副谈判者的神情,和昨天那个与自己坦诚相待的男人完全不同。
变化太大了。
既然他都说了这是酬金,那就没有不要的道理。
林阳熙翻到合同最后一页,准备下笔时,邬胤泽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你确定不再看看?”
林阳熙没有犹豫,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邬胤泽看着合同上面的字,对着邵商挥了挥手。
邵商立刻手脚麻利地收拾了桌子,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总裁办公室,对自家总裁的“暗潮汹涌”视而不见。
等邵商走了,邬胤泽一把将林阳熙抱在办公桌上。
猝不及防的动作吓出了林阳熙的奶音,“你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履行义务。”
男人粗暴地拽开衬衫扣子,露出线条流畅、色泽动人的胸肌。
“什……什么义务?”
“夫妻义务。”男人双手撑在桌沿,将他困在自己和桌子之间。
“啊?”
男人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在南亚,5%股份转让,只有夫妻才有这个资格。”
“你刚才签的合同,是聘礼合同。”邬胤泽看着少年疑惑的眼神,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手放在他的身后,缓缓向下探去。
“从你签下合同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是你法律上的丈夫。”
林阳熙强装镇定,“邬总,我想你没搞清楚,F市目前还没有同性结婚的法律!”
“我想你也没有搞清楚,这里是洛市。”
他的手不停的挑动林阳熙的每一根神经,少年强忍着喉间那股即将破土而出的声音,咬牙切齿道。
“合同是你诱骗我签的!所以不作数!”
“诱骗?”这个用词成功把邬胤泽逗笑了,“在我的地盘上,作不作数,我说了算。”
林阳熙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他的手还在磨砂着自己的下巴,一改往日的温柔。
为什么眼前的人变化会这么大?
貌似有点……沈祁上身的错觉。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只能小嘴嘟囔着:“你你,你不能这样啊。”
邬胤泽莞尔:“我哪样啊?你说说看。”
“你年纪那么大,我跟你结婚,我吃亏呀!”
邬胤泽的笑容僵在脸上,不满道:“所以,你是嫌弃我年纪大?”
“……”那不然呢?
邬胤泽被他气笑了,扭过他的脸,说:“乖,我会和以前一样对你,你想要什么,和我说就好,婚礼你想什么时候办就什么时候办。”
林阳熙别开脸,干笑一声,“邬总,我们只是合作关系,真没有到谈婚论嫁的程度。”
“邬总?你是在跟我谈判吗?”
“……”不然呢?
邬胤泽有些生气的看着他,手却不停的在调弄他,“现在我是你法律上的另一半,那你是不是,也得换个称呼啊?”
林阳熙拍开他的手,强装镇定地直视他的眼睛,“那叫您什么?邬先生?”
“太生分了,就……你昨天晚上喊的那个称呼。”
想到昨天晚上的情景,林阳熙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
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说的话。
“老攻……老攻……”
不不不,不行,叫不出口。
这玩意儿只有在神识不清才能说出口,清醒时刻难以启齿的好吧!
“再叫一声我听听。”
林阳熙万般不愿意,奈何胡萝卜生根发芽的速度并不是他能控制的!
面对邬胤泽的催促,几番挣扎之后,还是开不了这个口。
邬胤泽本意只想逗逗他,并没有真的指望他会叫,便放宽了条件。
“既然叫不出口,那就算了。”
林阳熙眼睛里顿时放光,邬胤泽的一句话让他眼底顿时暗淡无光。
“那我们就回顾一下昨天的场景,说不定你就能叫出口。”
林阳熙一把捂住凑过来的馋嘴。
“等等等等,换一个,换一个!除了这个,其他都行!啊……”
藏在少年背后的手没停,反而更加大胆。
“好。那你叫一声——邬叔叔。”
“……”你这什么癖好?
二人相差十二岁,叫一声叔叔好像问题也不大。
看着少年难以启齿的神情,邬总大人得到了欺负小孩的快感。
“叫啊,不是说除了那个,其他都行么?”
邬胤泽的声音很好听,每句话的最后一个字都带着尾音,每次说话都像是在诱骗。
少年脸色潮红,犹犹豫豫,软软的喊了一声,“邬叔叔。”
软糯的声音好听的让他失神,怀中的少年乘机逃了出去。
嘴角微勾看到的是少年落荒而逃的背影,黏漉漉的手指还没来得及收起来,杀千刀的沈祁探进一个头来,脸上还带着耐人寻味的笑容。
邬胤泽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看来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啊。”
沈祁露出一脸孺子可教的神情,端着一杯可乐大大方方的走进来,拿起桌上的文件大致看了一遍。
“我的主意怎么样啊?”
邬胤泽夺过他手中那份“南亚婚姻合同”,坐在办公桌上,翻看合同里的条约。
“的确不错,就是台词烫嘴。”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沈祁驾着腿,喝了一口可乐,“他见多了你一本正经的样子,偶尔带上一些我的影子,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沈祁无视他甩来的刀眼,“得得得,别跟我说你那套说辞,你就是看上人家了,又不好说,打着保护人家的名号强迫人家 签合同。”
邬胤泽问:“难道不是吗?没有我,他怎么在南亚生存?那些人会放过他?”
“山雨欲来风满楼,春江水暖鸭先知。”沈祁叼着一根吸管,仿佛在抽烟,沉默半晌,又道。
“你对那个小孩压根就不了解,多去海边别墅里走一走,你就知道了。”
“?”
“浪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