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熙醒来时,邬胤泽已经离开了,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林阳熙的感受并没有多好,全身乏力,浑身就跟散架一般。
眼睛周遭酸涩得厉害,抬手揉揉,眼皮发出了“咕叽咕叽”的声响。不用说,肯定是肿了,昨天晚上哭肿的。
昨天晚上四个多小时,让他的喉咙像是吞了一斤沙子一样难受。
良久,忍着疼痛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
水杯里的水,是调酒用的冰块融化后留下的,量很少,不能解渴。
重新倒了一杯水,才去了浴室洗澡,随后又倒在床上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林阳熙醒了,是被保洁阿姨叫醒的。
保洁阿姨担心工作人员发烧,带着消炎药直接进来了。
保洁阿姨见怪不怪,林阳熙却不是。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在这里过夜,并且体验感极差,拿上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关上门之前,他听见保洁阿姨说:“工作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睡了这么久还没有发烧的人。”
林阳熙脚底一滑,差点没站稳摔在地上,他担心保洁阿姨又会说一些不能听的话,于是加速跑开了。
这个时间点伽蓝酒吧还没有开张,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在这里,他
随便找了个干净的位置,拿出手机给温别发信息。
片刻后,他看见温别托着腮出现在他对面的吧台上,“亲爱的,要喝点什么?”
“橙汁。”
温别很熟练的给他倒了一杯橙汁,“怎么样?事情顺利吗?”
林阳熙想到昨天进出挺顺利的,不以为意地点点头。
温别挑了一下眉,“邬胤泽怎么样?你看见没?”
林阳熙伸出自己白皙的手,“跟我的手臂差不多。”
温别连忙询问:“邬胤泽给了你什么?”
林阳熙一本正经:“邬家几十亿继承人。”
温别发现了事情有些不太对,“没给你钱?”
林阳熙摇摇头:“没有。”
“你没找他要?”
“忘了……”
温别扶额,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为了这个家伙气出脑血栓。“你找他不就是因为他的钱多么?你连正事都忘了,你还能记得什么!”
林阳熙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激动别激动,冷静~冷静~”
冷静片刻后,温别才放弃了用酒瓶子砸死他的念头,“到嘴的鸭子,飞了,到手的钱,没了,你说说怎么办。”
林阳熙:“我下次再找他要。”
“下次?”
林阳熙:“他昨天晚上说,‘嗯,不错,下次还找你’。”
扶额已经不管用了,温别开始掐人中了。
“邬胤泽明天下午去南亚的飞机,没有三个月是不会回来的,到时候他还记得你?”
温别摸了摸他的头,“乖,算了吧,这钱咱们就不要了。”
林阳熙摇摇头:“不行,哪有提上裤子不给钱的道理?”
“……”明明是你自己不要的。
“大不了我明天乘坐同一辆航班,与他来一场偶遇!”
温别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是忘了,邬胤泽是整个东南亚航空公司的总裁,你有机会能和他在同一航班?还能偶遇?”
听到这话,林阳熙的决心瞬间没了一半,“那……那就去南亚偶遇。”
“怎么,你要远嫁南亚?”
“诶哟。”林阳熙抱着温别的胳膊,“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你就帮我弄一张去南亚的机票吧。”
温别是个父母长居国外的富二代,有钱没处花开了个小酒吧,并且邀请自己那无业游民的发小林阳熙来酒吧做调酒师。
二人从小就黏在一起,温别是个性格刚烈的零,帮林阳熙摆平过很多困难,林阳熙除了不找温别借钱,其他事情都会去麻烦温别。
这一次,他也用同样的方法向温别要邬胤泽的行踪。
温别实在受不了,推开他的脑袋:“行了行了,我帮你想办法,但是我不能保证你们在相邻的位置。”
“没事,能在同一航班就行。”林阳熙抛了个wink。“我腰还酸呢,先回去了。”
出了伽蓝酒吧,林阳熙拆了一根橘子味的棒棒糖含在嘴里,往自己的房子走去。
他的房子离伽蓝酒吧不是很远,步行就能到,还顺便去了趟药店买了一些退烧药和消炎药。
出了药店后,准备抄近路回家,听见路边的一个乞丐笑了两声。
林阳熙停下脚步,走到那个乞丐面前,将方才在药店找的三个硬币放在那个乞丐面前,起身准备离开时,那个乞丐又笑了两声。“扮猪吃老虎,妙计。”
林阳熙没再理会,刚迈开脚步,那个乞丐又说,“此行……大凶。”
“九月十八,天狼陨落,即日回归,错过,则万劫不复,无法。”
乞丐看了看远去的林阳熙,抬头望了望天,叹了一口气,“罢了。”
说着,低头看向了地上三个倒置的硬币,将其中一个硬币掰回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