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与你去瞧瞧。”

  她将佛珠收好,起身下了一马车。

  这边儿霍去疾看着装模作样的两个人无语,他实在不想同他们废话。

  “沈大人好自为之。”他警告一声,转身就走。

  “……不……”沈晚棠着急的想要说什么,一张嘴就被沈修撰堵了回去。

  “丢人现眼的东西!”他气愤的衣袖一挥,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

  “你此番若是成了,我还能敬你有几分魄力。如今成事不足,还叫人落了脸面,你可有想过你的日后?”

  “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你只管三尺白绫自已了断,省得脏污了我沈家的名头!”

  听着爹爹毫不留情的话语,沈晚棠震惊的不能自已。

  她浑身发抖的看着眼前暴怒的男人,再没了之前对她的和蔼可亲。

  “老爷!老爷说的哪里的话哟……”

  嬷嬷被小丫头扶着走过来,一脸的急切。

  “老嬷嬷。”沈修撰到底给她几分掩面,不过是看在这人是他去世夫人的奶嬷的面子上。

  “老奴给老爷见礼。”

  嬷嬷行完礼,立马心疼的抱住沈晚棠:“哎呦,我的小姐哦……”

  “老爷这是何苦呢,小姐不过是年岁小想不通罢了,您怎么可以当着外人的面如此对她!”

  沈晚棠一听这话,立马委屈的趴在她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还是嬷嬷懂她,此番她还怎么在家里立足呢!

  小丫头看着哭泣的小姐和满脸心疼的嬷嬷欲言又止,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她到底笨,不然也不会被娘卖进来做下人。

  “行了!”

  沈修撰被哭声吵得头疼,他大手一挥转身就走:“还留在这里丢人现眼的做什么?”

  “还不快滚回家去!”

  沈晚棠抽抽噎噎的跟着上了马车,心里抱怨父亲无情,一瞬更觉得自已命苦。

  心上人将自已弃之敝履,本该是她后盾的家人又对她恶语相向。

  “嬷嬷…呜呜呜……”

  一上马车,沈晚棠便哭着抱怨起来:“爹爹竟然当着那群狗奴才的面儿打我!”

  “他叫我日后如何自处啊!”

  “那群管会见风使舵的狗奴才,这厢肯定是看轻我了!”

  嬷嬷疼惜的抱着她,手帕小心的给她擦着脸上的伤。

  心疼道:“他们不敢的。”

  “你是沈家的大小姐,怎么也不能让那群奴才爬到您头上作威作福。”

  “若是他们有丝毫怠慢,小姐只管罚他们便是。”

  她哎呦几声,声音里带着疼惜:“我的小姐莫哭了,这不是让老奴我心疼吗。”

  “嬷嬷,还是你对我好~”沈晚棠委屈的止了泪水,抽抽噎噎点头。

  马车刚进府,沈修撰便气愤的让人将沈晚棠送去了祠堂罚跪。

  而后一言不发去了夫人的住处。

  沈夫人正修剪着花草,一转头看到气愤的夫君,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什么,便被他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

  “看看你交出来的好女儿!”

  “青天白日之下竟然向外男献身,更丢人的是,人家根本就瞧不上她!”

  “老爷……?”沈夫人柔弱的看着她,眼泪要落不落。

  “你哭什么?”沈修撰哼了一声坐在茶几旁:“遇事就知道掉眼泪,果然是个丫鬟出身。”

  这话叫沈夫人脸色一白,话都说不出来。

  “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女儿,连禾儿半分都不如,起码禾儿可是能自由出入将军府的!”

  沈修撰摇头叹息,不禁对这母女两个更加看不上。

  “禾儿禾儿!”

  沈夫人摔了手里的剪刀:“禾儿早去了!”

  “老爷何必用死人来同我们相比,我自知比不上小姐半分,可我也是尽心尽力对您的……”

  “您又是何苦拿她们激我……”

  沈夫人呜呜咽咽的哭起来,一张美颜上带着几分梨花带雨的清美,看的惹人怜惜。

  沈修撰瞧的邪火四起,一把抓住她就往屋子里去。

  “老爷!老爷!”

  沈夫人害怕的浑身颤抖,自从老爷从香屋回来后,就得了些在床上折磨人的法子。

  她真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