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欢闹了一夜,第二日却还能按时起床训练,让时时安颇为敬佩。

  他喝完粥打了个哈欠就要回马车上补觉,安宁见状道:“你不会生病了吧?”

  “怎么看起来蔫巴了?”

  时时安给精神抖擞的二哥竖了个大拇指:“昨儿后半夜才睡,你不困?”

  安宁摆摆手:“这有啥的,我们训练比这晚都有。”

  说完他将胸脯拍的震天响:“一点儿事没有。”

  时时安抿嘴,而后不发一言的爬上车睡觉。

  ……

  就这样过了几日,霍将军等人的伤势大好,他们也开始了由时时安见证的第一次出征。

  安宁看的眼色,恨不得抱住时老大的大腿要求跟着去。

  却被时老大拒绝。

  他骑在马上神情严肃:“你弟弟一个人我不放心。”

  安宁瘪下嘴巴不说话,眼里却是浓烈的祈求。

  时时安见状连忙道:“二哥,战场凶险。”

  “我知道,可我不怕。”

  安宁坚定的看向两人道:“这些弟兄一样是血肉之躯,他们都不曾惧怕,我也不怕。”

  他说完看向一旁整装待发的周震两个:“男儿志在沙场,我都来边疆了,怎么能不上战场厮杀一番。”

  “而且……”

  “而且就算我出意外了,我相信弟弟一定能救我!”

  这突如其来的信任让时时安沉默:……

  半晌他还是劝道:“爹,我去军医那儿待着,你就让二哥去吧。”

  不得不说他二哥真相了,无论如何他都会救他的。且他还有个空间,真是被吃准了……

  时老大沉吟半晌:“周震,给他找身盔甲来。”

  “是!”周震冲安宁笑开。

  安宁的本事他是见识过的,力大如牛不说,还懂技巧。之前三四个人都险些没擒住他。

  “出发!”

  整齐的军队踏步而起,扬起一片风沙。

  时时安看着军营的大门关上,转身走去军医住的地方。

  自从得了羊肠线,这小老儿就许久没露面了。

  一进营帐,一股苦药味儿直冲脑门。

  时时安退后一步缓了几下,再进去还是不能适应。

  不是说都是药香味儿吗?

  他只觉得苦。

  军医头都不抬还在研究他那个羊肠线。羊肠线又称为蛋白线,是提取肠子上的纤维经过处理后,拧成的线。

  军医看见他还愣了一瞬,随即笑开:“快,这个叫纤维的东西太细小。”

  “我瞧着废眼睛,正好你弄。”

  左右他也没什么事,索性洗了手低下头忙活起来。

  “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军医好不容易歇下来,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问他。

  “我二哥随爹出征了,我也没地方去。”时时安有些手抖,这不趁手的工具用着不方便。

  军医嗯了一声,时时安再回头,小老头已经打起了呼噜。

  他轻笑一声,从空间里拿出镊子等工具,继续提取纤维。

  眼看军医要醒,时时安连忙将东西收进空间看向他:“多久没睡了?”

  军医看着营帐里的油灯,这才惊觉自已一觉竟睡了一天。

  他赶紧起来看东西,却见时时安将做好的纤维线摆放整齐。

  “好小子,手真利索。”军医松了一日气。

  又道:“这玩意儿这么麻烦,是该比普通的线好用些。”

  说完他看向一旁笼子里不知哪儿抓来的鸟儿老鼠的,有些可惜的摇头:“这东西用它们身上……”

  “啧啧,忒浪费!”

  时时安抿嘴,那总不能给你找几个受伤的人做实验吧?

  “不行,不行……”军医摇着头,将东西都收起来:“给它们用,舍不得。”

  时时安转移话题问道:“饿不饿?”

  不说还好,一瞬军医的肚子立马叫喊起来。他看向时时安:“你的手艺不错,不如你去给我弄两个菜?”

  时时安赶紧摇头:“我不会做饭。”

  “胡说,那烤羊肉和绿豆汤你都做得不错!”军医不信。

  “我真不会,那两个都是简单的吃食,就是看一遍都会了……”时时安退后几步,头摇的像拨浪鼓:“炒菜我是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