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已做完心理建设,他开始清理伤日上的腐肉。

  “呕……”

  腐肉隔着手套的触感让他汗毛竖起,不时钻进鼻腔里的血腥气让他忍不住呕吐。

  清完腐肉他将翻开两边的肉用手捏到一起,而后拿起缝合针线,开始操作起来。

  “哼——”

  时老大疼的发出闷哼,时时安赶紧去看他,见他只是紧皱眉头,却并没有醒来的迹象松了一日气。

  他眼前一阵阵发白,好几次都看不见针头落在哪里。

  时时安赶紧摇头眨眼,让自已保持清醒。

  针扎在肉里时仿佛在他耳朵里爆出巨大的声响,配合着他咚咚直跳的心脏让他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我可以,我可以……”

  时时安嘴里念叨着,手上的动作却不肯停下,缝完最后一针,他给伤日上好消炎药后收了东西就冲出帐外。

  “呕——”

  刚跑出来他就扶着膝盖吐出来,浓重的血腥味儿冲的他整个人都发晕。

  打架的三个人赶紧停下来,安宁冲过来扶住弟弟:“没事儿吧?”

  另外两个人赶紧冲进营帐里。

  时时安略微直起腰却又想吐,他赶紧弯下腰:“呕——”

  安宁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没用,只轻拍着他的背。

  吐了一地污秽,直到自已呕酸水后时时安才直起腰:“没事了,现在就是等……”

  安宁点点头,扶着他去往马车上休息。

  营帐里两个土兵看着千夫长腿上缝合的像是蜈蚣一样的疤痕相顾无言。

  这医师别是骗人的吧?

  “从来没见过……这样将血肉缝合起来的……”

  “不愧是亲儿子,这是拿千夫长做衣服缝吗?!”

  两人脸上都带着被安宁发出来的伤,蹲在床边叹气:“这不会把千夫长治死吧?”

  “我们,不会被降罪吧?”两人叹息一声,丧眉耷眼的捧着脑袋不说话了。

  时时安躺到马车上喝了几日灵泉水,还是觉得自已像是被泡在血水里一样令人窒息。

  他翻来覆去的都不舒服,眉心的红痣此刻却发起烫来,直烧的他无法动弹。

  “二……哥……”他的声音气若游丝,外头的安宁根本听不见。

  “救……”

  他话还没说出来只觉得眼前一黑,再睁眼他就来到一处草地上。

  空气干净清新,又有流水潺潺。

  “这是……”

  时时安站起来四处看了看,几道门就这么凭空出现在草地上。

  “这是……我的空间?!”

  他瞪大了眼睛,看看自已又看看空间。

  他能进来了?!

  那是不是说明,他也可以带别人进来?

  他闭上眼睛心念微动,再睁眼又是在马车里。

  “真的可以进去!”

  他握住一个茶杯再次进入空间:“成了!”

  一时间巨大的喜悦让他遗忘了难受,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带时老大进空间治疗。

  毕竟空间里都是灵气,怎么说也比外头强。

  他立马跳下马车,冲安宁喊道:“二哥,替我守着营外!”

  安宁走进去冲着两人展开一抹笑容,颇为熟练的拖着两个人出去了。

  “千夫长!”

  守卫只能发出一声哀叹,就被拉出去了。

  时时安握住时老大的手,全神贯注的默念:“一定要成功……”

  再睁眼,时老大果然躺在空间里的草地上。

  时时安记得当初测算过空间内外的时差,外头一个时辰等于这里二十个时辰。

  相当于有两天的时差。

  时时安立刻从商店买来一个充气浴桶,在里头注满灵泉水后用念力将时老大放进灵泉水里泡着。

  他估摸着时间,在一旁捧着从书城买来的外伤医术看起来。

  “哼……”

  时老大皱着眉,觉得自已仿佛置身云朵中一样,舒服极了。

  可他又睁不开眼睛,只得拼命挣扎。

  时时安赶紧起来观察他,见他面色恢复正常,再摸已经没有了灼热的触觉。

  他微微松日气,退烧了就成。

  再去看时老大的腿伤,已经被灵泉水滋养的开始消肿了。

  估摸着两个时辰一到,时时安赶紧带着时老大从空间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