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对方的视线后,池屿闲冷笑一声,心里已经猜到了对方的那一眼是在干什么。

  “放心,我可没缺少什么。”

  他这番话说得倒是让东方不败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下手的时候也更加得狠辣了。

  若是说一开始东方不败是想让池屿闲死在这里,那么等他说出这句话之后,东方不败便想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自己是怎么看得无所谓,但绝不会让一个毫不相关的人拿这件事情冷嘲热讽他。

  池屿闲自然也知道东方不败听了这句话之后会是一种什么态度,但丝毫不畏惧。

  只见原本落了下风的池屿闲眨眼间浑身的气势大涨,手里的一把刀使得虎虎生风。

  他们竟然又过了数招,甚至还打成了平手。

  东方不败双眸微睁,心里骇然。

  眼前这个人刚刚所使的正是《葵花宝典》!

  可是,这个功法知道的人明明没几个!

  池屿闲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面色如常: “东方教主,我本来是不打算这么做的,想要的也不过是一个人罢了。”

  可谁知对方会突然下杀手?池屿闲为了自保也只好这样做了。

  两人打得几乎是昏天黑地,甚至一时之间根本都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了。

  在各种刀风和掌风的隐藏之下,不远处铁链的声音倒是没有那么得明显了。

  池屿闲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面前的东方不败身上,以至于面对身后突如其来的一招时,他一时之间躲避不及, “砰”的一声硬生生地接下了一掌。

  好在原本打在后心口的一掌偏到了肩膀处,对于池屿闲来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尽管如此,他还是吐出了一口血,猩红的血迹和冷白的肤色相比,倒是更加得显眼了。

  “你!”

  东方不败也有些震惊,只不过他知道凭借任我行现在的功力根本打不过自己,因此也没有显露出任何的紧张。

  而对方刚才能偷袭成功池屿闲也不过是凭借之后池屿闲一时之间顾不来罢了。

  池屿闲抬手缓缓地擦去唇角的血迹,那双深色的眼眸此刻顿时亮了起来,宛如看到了什么令人兴奋的事情。

  他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激动的心情了,或许是因为肾上激素飙升,受伤之后他倒是更加得激动了。

  “看来真的是你了。”

  池屿闲缓缓地直起腰,目光落在了任盈盈的身上。

  她刚才趁着东方不败被自己钳制住跑了进来,甚至还用蛮力劈开了任我行身上的锁链。

  三方人站在这个不算大的西湖地牢,气势有些诡异。

  这三人随意挑出两个来都算得上是仇家,看来又是一场混战了。

  之前的池屿闲倒是可以和东方不败打成平手——这还是他复制粘贴了《葵花宝典》的前提下。

  但他现在受了伤,在另外两个人眼里便成了最好拿捏的一个了。

  见另外两个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池屿闲露出一抹幅度很大的笑: “看来幸运儿是我喽?”

  他活动了一下手脚,随后拎着自己手里的赶月刀: “尽管来吧。”

  见状,东方不败不由得在心里猜测着他手里是不是还有着什么底牌,毕竟面对着自己和任我行,竟然没有丝毫的紧张。

  池屿闲双眸微眯,手里的刀闪着寒光。

  肩膀处还泛着疼意,但对于本就有些癫狂的池屿闲来说无疑是兴奋剂一般的存在。

  三人眨眼间就战成了一团,池屿闲以一敌二,一手持刀,刀风阵阵且密不透风,另一手使掌法,招招狠辣出手变化莫测。

  他会的可不止这些,时不时地变化让东方不败和任我行都有些摸不准他的招式。

  池屿闲足尖轻点,几乎整个人都站在了墙壁上,赶月刀奋力一挥,锋利的刀锋便划破了任我行胸口的衣衫。

  见状,任我行不由得心里大惊,眼前的黑衣青年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出头,竟然能在他和东方不败的手里撑这么久,假以时日,对方必能成长成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人物。

  既然现在已经和对方结仇,自然不能就这么放任对方长大。

  想到这里,任我行双眸微眯,身上的衣衫无风自动。

  见状,和对方认识许久的东方不败自然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于是不动声色地拉开了和他的距离,生怕对方错伤自己。

  池屿闲衣袖生风,一掌击向东方不败的胸口之后便飞速地后退。他并不傻,见堪称武林第一的东方不败都拉开了距离,自然也能猜到对方接下来要做什么。

  任我行所修炼的招式在江湖上也算是赫赫有名了,正是《吸星大法》。

  只不过,池屿闲轻笑了一声,站在那里任由对方袭来。

  看到这一幕,任我行不由得冷笑,这人还是太过年轻,竟然不知道他吸星大法的威力,站在那里难不成是觉得自己可以接下这一招?

  眼看手掌越来越接近池屿闲,任我行嘴角几乎是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勾起。

  “砰”的一声,巨大的内力波动如水波状散开,任我行双目瞪大,似乎已经预见了眼前人的死状。

  池屿闲缓缓一笑,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竟然还伸出了手。

  他慢条斯理地抓住了任我行的手,随后缓缓地开口说道: “难道我没告诉你们么?”

  黑衣青年故意做出了一副吃惊的模样,眉眼弯弯,冷白脸颊上的血迹衬得他有些疯狂。

  “我没有内力啊。”

  “什么?!”

  任我行双目瞪大,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言笑晏晏的人。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没有内力?能够和自己还有东方不败打得有来有回的人竟然没有内力?!

  就在此时,任我行浑身一颤,头颅略有些僵硬地低下头来。

  内力的波动甚至可以肉眼可见了,宛如潮水一般从自己的身上飞速地流失。

  这种场景任我行已经见过不少了,但都是在他对手的身上。可现在,被吸走内力的人竟然成了自己!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池屿闲怎么会吸走自己的内力呢!他又不会吸星大法!

  池屿闲眉眼弯弯,那只修长白皙的手正紧紧地握着任我行的手。

  “我真的只是来找人的,不过,还是谢谢你了。”

  他有些得寸进尺,语气轻飘飘地: “谢谢任教主送来的内力喽。”

  任我行睚眦欲裂,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但吸星大法若是能够这么轻易就逃脱,恐怕就不会让江湖上的人闻声失色了。

  “你怎么会……”

  池屿闲身上的衣袍和长发纷纷无风自动,整个人都恍若鬼差一般: “我怎么会吸星大法呢?对吧?”

  他轻挑眉梢,虽是在笑,但眼底深处却没有任何的笑意: “自然是——一个念头就会了。”

  “不可能!不可能!”

  任我行被这句话刺激得头痛欲裂,更别说还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内力逐渐流逝了。

  池屿闲掀起眼皮,那双深色的眼眸中冰冷一片。

  他怎么会吸星大法呢?自然是在对方向他袭击而来是果断地选择了复制粘贴啊。

  虽然他有时会想要就这么死去,但并不代表他会就这么轻易地死在他人的手里,尤其是他心里现在也有了牵挂的人。

  池屿闲猛地松手,随后又抬起另一只手拍向任我行的胸口。

  “爹!”

  一旁的任盈盈见状顿时大惊失色,不由得出声喊道。

  这一声倒是让池屿闲的注意力再次放到了她的身上,于是手里的动作飞快地一变。

  本该跌倒在地的任我行顿时被他握着脖颈拉到自己的身侧。

  “你!”

  任盈盈猛地握紧了手里的长短双剑,抿着唇双眸瞪大。她心里不由得后悔了起来,或许自己就不应该绑架林平之来威胁对方。

  “看来任姑娘也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池屿闲虽是挟持着任我行,但也没有放低警惕,毕竟这里还有着一个东方不败。

  不过他现在又学会了《吸星大法》,东方不败自然不会向之前那么冲动地和他打起来。

  “我们一换一,如何?”

  池屿闲再次说出了这一句话,看样子是真的不想掺和进他们日月神教的事情。

  见状,甚至都等不到任盈盈回复,东方不败便轻笑一声: “好啊。”

  任盈盈眉头紧皱,但也知道自己现在在这里没什么话语权,甚至因为她这次行动失败而彻底地在东方不败那里落下了把柄。

  “东方教主倒是聪明。”池屿闲轻笑了一声,随后便微微抬起下巴示意对方现在就将人带过来。

  等见到了林平之之后,池屿闲一直紧提着的心才稍微放松了下来,但他也没立刻松手。

  “鉴于我不太相信东方教主,所以便麻烦您先放人了。”

  东方不败扯了扯嘴角,表面上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实际上心里说不定是想要将池屿闲千刀万剐。

  “放人。”

  闻言,押着林平之的手下也不敢去询问任盈盈的想法,只好松开了林平之。

  总算是重获自由,林平之也松了一口气,连忙跑到了池屿闲的身边。

  将近大半月不见,对方的状态看上去没有那么得好,有些憔悴,但好在身上没有什么伤口。

  池屿闲收回了视线,随后左手猛地用力,在任盈盈紧张的目光下将任我行推了过去。

  只不过,他推的方向是东方不败罢了。

  任盈盈握紧了双手,眼神若是可以杀人,池屿闲恐怕早就碎尸万段了。

  “任姑娘,你可是要知道,是你先动手的哦。”池屿闲收刀入鞘,浑身的气势很强。

  之前没有内力的池屿闲站在那里看上去只是会觉得这人太过冷,有些不好接触,但现在,他站在那里连话都不用说便能察觉到他是一个绝世高手。

  池屿闲笑吟吟的: “我这次就不追究了,若有下次,可就不只是任教主了。”

  被威胁的任盈盈扯了扯嘴角,被帷帽遮挡的脸上流露出了几分的恨意: “自然。”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只不过因为现在的她有些年轻,心思藏得并不是很隐晦。

  旁边的东方不败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见状,池屿闲抬手拍了一下林平之的肩膀: “人我已经见到了,那么我们便就此别过了。”

  他甚至还抬手向东方不败拱了拱,完全看不出来两个人刚才打得水深火热。

  说罢,池屿闲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响应他,带着林平之径直离开了这里。

  出了地牢,外面已经是午后了,强烈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没一会儿身上的衣服就干了。

  林平之跟在池屿闲的身后,微微低下了头: “抱歉,麻烦池哥千里迢迢来救我了。”

  “是我连累你们了。”

  池屿闲四处张望了一番,随后便发现了自己的伞,还在,没有被人拿走。

  他松了一口气,随后便弯腰拿起伞撑开遮挡住了阳光。

  身后的林平之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愣,随后才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管怎么样,还是池哥救了我。”

  池屿闲无奈地摇摇头,转过身看着他: “好了,既然没什么事了,休息一晚之后明天便回去吧,总镖头和夫人很是担心你。”

  “好。”

  林平之点点头,憔悴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来。

  *

  他们找了一个客栈休息,池屿闲也很久没有好好地睡一觉了,他心里一直担心着林平之的安危,这些天只顾着赶路,根本没太多的时间休息。

  喊了热水之后,池屿闲便在桌子旁边坐下,随后打开系统翻看了一番——复制粘贴的功法越来越多,但常用的也就那么几个,大部分都是他和其他人对招的时候复制粘贴的。

  有的时候不用复制粘贴他也能胜过对方,但出于自己的恶趣味,还是会选择用对方的功法打败对方。

  说实话,池屿闲偶尔也会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道德,但,很快乐。

  他抬手掩唇打了个哈欠,事情解决之后困意便涌了上来。

  池屿闲还是强撑着精神写了日记,将关于任我行和东方不败的事情都写了上去。

  “我真的很冤枉,本来就是去找人的,非要打我。有时候真的很想杀了所有人,要不是我素质高,江湖上早就是一番腥风血雨了!”

  池屿闲轻嗤一声,听到外面的敲门声之后才恢复了在外人面前显露出的那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进。”

  他站起身,见小二把热水抬上来之后便将腰间一直悬挂着的赶月刀放在了桌子上。

  池屿闲一身黑衣,气势着实有些骇人,于是沉默地将热水放下之后便连忙离开了。

  见状,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脱下了身上的黑衣,随后缓缓地坐进了热水里。

  冷白的肌肤上那片手掌状的淤青格外地显眼,甚至还隐隐泛出了些许的血丝。

  池屿闲轻轻地“嘶”一声,要是说不疼,那是假的,那么用力的一张拍到身上怎么可能会不疼。

  冷白的指尖缓缓地划过身上的淤痕,一副说不出的意味。

  不能让花满楼知道,不然又要担心了。

  他在心里暗自想道,甚至都想要现在福威镖局待上些时日,等到淤痕消失之后再离开。

  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等池屿闲一觉睡醒之后已经第二天了,外面太阳都已经升起来了。

  他一觉睡了快五六个时辰,醒来的时候头都有些昏昏沉沉了。

  “池哥?”

  恰好林平之醒来敲他的门,池屿闲稍有些迷迷糊糊地拿起外衫就往身上套: “进。”

  他微微低垂着头,双眼甚至还微微闭着。

  林平之一进来就看到了他这幅模样,说话的声音顿时都降低了不少: “你现在醒了没?”

  他有些不确定,因此也不太敢继续说下去,毕竟他可是见识过对方的起床气的。

  池屿闲听到之后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气音,随后便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

  见状,林平之才松了一口气。顺着刚才的话继续说道: “我昨天给爹娘写了封信过去,说过几天再回去。”

  “嗯?”

  池屿闲打了个哈欠,起身垂首系着腰带: “为什么?”

  “嘿嘿。”林平之眉眼弯弯,肖似其母的精致脸颊上顿时出现了些许的不好意思。

  见状,池屿闲的第一反应则是对方有了喜欢的人,但转念一想,林平之又能喜欢上谁?

  “池哥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对方都已经把信寄出去了,池屿闲也不好说想回福威镖局,于是只好开口回答道: “回百花楼。”

  “那……”

  几乎是林平之刚开口,池屿闲就猜到了他想要说什么: “算了,走吧。”

  黑衣青年缓缓地伸了一个懒腰,随后便侧首看向身边的人: “今天就走吧。”

  说实话,分开这么久了,他倒是有些想念花满楼了。

  池屿闲微微抿唇,眉眼间竟然柔和了不少,这一细微之处的变化成功地让林平之微微瞪大,脸上的表情很是震惊。

  池哥……竟然会露出这种黏黏糊糊的表情?!

  “走了。”

  思绪回笼的池屿闲拿起放在旁边的赶月刀,随后垂眸看向了旁边的林平之。

  *

  夏季已经走到了末尾,但天气依旧炎热。

  百花楼里的鲜花依旧开得很好,淡淡的花香被风一吹便席卷而来。

  阔别多日,池屿闲站在门口仰头看着楼里的繁花,神情有些恍惚。

  “池哥,你怎么不进去?”

  林平之从他身后探出头来,心里不由得有些好奇: “虽说是好朋友,但池哥每次都是回百花楼的吗?”

  “回来了?”

  二楼传来了一道温润的声音,淡淡的,竟然比满楼的鲜花都要柔和。

  听到这道声音,池屿闲甚至还没来得及抬头便已经露出一抹笑意,比春风还要柔和。

  林平之在背后啧啧称奇,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着,但因为他对这种事情没有太多的解,因此一时之间还有些奇怪,但也只是以为是他们朋友之间的关系太好。

  “带人回来了?”

  花满楼坐在二楼,垂眸看着仰面抬眸看着他的人,对方瘦了一些,本来吃得就少,这次瘦下来之后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养回来。

  “嗯。”

  池屿闲微微颔首,随后便带着林平之走近了百花楼。

  “看来人已经找到了?”

  花满楼微微一笑,他见过林平之,也知道他们的关系还不错,因此见池屿闲将人带回来的时候也不觉得奇怪。

  “您好,叨扰了。”

  林平之微微倾身行了一礼,举止很有风度。

  “没事。”花满楼依旧在笑着,让人如沐春风。

  池屿闲在一旁看着,随后侧首轻轻咳了一声。

  “怎么了?”花满楼听到了他的咳嗽声,立刻将视线落到了他身上,眉头微蹙, “生病了?”

  “没有。”

  池屿闲故作轻松,对着对方轻轻一笑。

  他这些天只顾得匆匆赶回来,甚至都没来得及治伤,这些天好像更加严重了。

  花满楼听到之后挑了挑眉梢,但也没有说什么。

  甚至来池屿闲都没有发现,他自己说谎的时候右手的大拇指会轻轻地摩挲食指。

  林平之在百花楼先住下了,等他离开之后,花满楼才往前几步走到了池屿闲的身边。

  “怎么了?”

  池屿闲抬眸看着他,微微歪着头,低束的长发垂在胸口,竟然给他平添几分的柔和。

  “刚刚在说谎。”

  “没有。”

  池屿闲立刻反驳: “你胡说。”

  花满楼抬手摁在了他的肩膀上,本来是想将人揽在怀里的,但手掌心下接触的肌肤却在一瞬间紧绷了一下。

  虽然池屿闲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但花满楼还是清晰地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了?”

  他这次询问的时候甚至都收敛起脸上的笑,看上去还有些骇人。

  “没事啊。”

  池屿闲微微瞪大了双眼,做出了一副无辜的模样。

  但花满楼自然不信他,眼前的这个人在有些时候几乎是谎话成篇。

  不过花满楼也没反驳什么,微微一笑之后便揽着人往房间走。

  池屿闲见状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劲,便想着从对方怀抱里逃开,却被对方死死地摁住。

  “好了,不要闹了。”

  花满楼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随后便将人推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这还是池屿闲第一次进花满楼的房间,属于对方身上的那股淡淡的香瞬间将他包围。

  花满楼转身关上了房门,随后便径直走到池屿闲的面前,然后一句话都不说地便开始扯对方的衣服。

  “诶!”

  池屿闲连连后退,等退到床边退无可退的时候才故作无奈地开口: “你急什么?这进展是不是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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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天杀的学校,这种活动我以后就不参加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