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玄幻奇幻>毒公子嫁到:王爷你该负责了!>第72章 权益蒙了心

  “既知是口腹之欲,公子却还是这般没个节制。”

  两个人的对话,忽地多出来了第三个人的声音,白环娇俏的身姿出现在了廊间,不知是听了谁的信,寻了过来。

  白环:“我方才可听楼下的大婶说了,公子今日在她隔壁的老爷子手中买了份灌藕,吃着可还欢喜?性凉的吃食,公子还是少吃点为好,这要让王爷知道了,又该喝几日白粥涨涨记性了。”

  小小的年纪,却端着副老婆子的姿态,教训起了自家主子。

  江衍一听白粥就觉得胃疼,看着白环阴恻恻地说道:“小丫头,你不说让他知道还好,一说可让我记起来了,罗小姐抛绣球的事,我还没跟你清算呢,这小报告是打上瘾了?”

  那日误接绣球的事,终归是没能蒙混过去,因着这个,他还莫名地被多罚了几天白粥。

  白环吐了吐舌头,笑道:“那日见着的人多了,公子无凭无据的,可不能诬赖我。”

  “咳咳,”一旁坐着看戏的齐霄想笑又不敢笑,揶揄道,“江兄,你可知这诺弥城中有着一个江家大少苛待下人,御下甚严的传闻?”

  江衍一时觉得自己颜面,都让这些被他“苛待”了的下人丢尽了。

  江衍:“那我若是不把这传言坐实了,是不是有些对不住城中百姓?”

  白环浑不在意:“公子还是算了吧,王爷都说了您这性子,是当不了一个正经主子了,还是省点心吧。”

  官方认证,江衍实在不知道能怎么为自己辩解了,只得问道:“他回府了?”

  这几日白环是跟着那人一同去了军中的,这会儿她出现在这儿,只能说明那人回来了。

  白环应道:“王爷刚到府,说是要洗漱了换身衣裳再来接公子,让我先过来顾着些。”

  江衍心里清楚,那人自他伤好之后,便再没在他面前穿过那身锦绣华服,怕是真信了那衣裳跟他的命理八字相冲,能不让他见着了就不让见着了。

  “那便回吧,刚好纪太守命人传了信来,有些事情需得好好商讨一下。”左右该来的还是要来,早些解决了才能放下心来,“齐兄随我一道?”

  “我本就要去见王爷的,便一道去了吧。”

  白环见二人都没有继续听戏的意思了,也就递过了臂间的大麾,提醒道:“外头冷,公子把这披上。”

  被一府的人小心翼翼对待惯了,江衍倒是没说什么,只将那厚重的鹤羽披上了便起身下了楼。

  刚进府门便见一团小毛球飞奔着扑了上来,江衍一手接着了捧到胸前揉了揉,径直去了内院厅堂。

  凤君尧已换好了一身白衫,正同江卓交代着些什么,江卓点头道:“明白了,我让管家安排下去,一旦要出发,便可说走就走。”

  “走?走去哪儿?”

  未免凤君尧又来唠叨他出门的事,江衍随意挑了个话题问了出来。

  走到凤君尧身侧,取了鹤羽大麾抖去了一身寒气,追问道:“听着像是要举家搬迁的意思,可是发生了什么?”

  凤君尧握了握他掩在袖子中的手,见他身上并未沾染太多外头的寒气,难得地没有多说什么,只回答道:“未雨绸缪罢了。”

  说着微抬了下颌示意江卓退下,便问齐霄道:“纪太守可是说了西北驻军进京一事?”

  齐霄:“王爷已经知晓?”

  凤君尧:“李相今日命人到军中探望李毅,那人与左进熟识,无意中透露了些。”

  哪是什么无意,左进特意设了酒宴款待,推杯问盏间最是容易说漏嘴。

  齐霄道:“不只是西北驻军,西南的部分军队也被召回了京,皇城守备军近来更是调整了部署,殿上那位,怕是最近会有什么动作。”

  江衍听着倒是不意外,对凤君尧道:“他没在崎樊败军之时有所动作已经是忍得很辛苦了,看来江傲在朝中安插的人都已经被他处理了,眼下已无内忧,唯有你这‘外患’让他寝食难安。”

  江衍以为凤君尧上次递上去的折子多少能让凤君宕明白他的意思了,无意争权不代表无力争权,可为何那人总是看不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

  “他让人抽调纪太守的赈灾物资送往崎樊前线,难道不懂什么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当真是把百姓都当傻子看待了”

  民是君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有谁愿意统领自己的,是一个为了巩固自身地位可以置百姓安危于不顾的人?

  齐霄没有任何在政治上做评断的立场,眼下见江衍似是真的有些动气,也只能感叹道:“权益蒙了心,大体都是这样吧。”

  江衍由着凤君尧牵着坐下了,压下了些火气:“他能这么快扫除江傲布在朝中的眼线,大体有贺涛不小的功劳,只是太子之位仍未听说有旁落的意思,怕是那人也还有所忌惮才是。”

  凤君宕原本是想借着江傲一举两得除了江衍和凤君尧,未能达到目的,那么他与江傲达成的“交易”也就理所当然那地终止了,如若江傲对其再无威胁,那凤鹄天的太子之位必然会做不安稳才对。

  凤君尧摇摇头道:“没那么简单,江傲岂能那么轻易地让人把名单都拿了去,只怕拔除的只是明桩,暗桩有几何还尚未可知。”

  听凤君尧这么一提,齐霄拧了拧眉,记起了些事。

  “这么说来我倒是想起来了,太守提过一嘴,北边的鼠疫发得有些蹊跷,大有向皇城蔓延的倾向,且传染性比之以往任何一次鼠疫都要强,并不似一般的疫病。”

  江衍:“这样才说的下去,想来那人也是察觉了异常,不敢贸然废了太子。”

  说着,江衍也觉得没趣得很,这皇家当真不是人待的地方,父子兄弟,你算计来,我算计去,活得身心俱疲,不知道有何意义。

  江衍:“不说了,说多了晦气。”

  几人心下明了了些,便也就换了话题。只不知他们闲话之时,皇城大院,已是风起云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