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娇养病弱小瞎子[重生]>第37章 穿旗袍小猫

  云晚汀想反驳,可醉意渐渐涌上来,思绪便越发迟钝。

  他晃了晃脑袋道:“你不要,无理取闹哦。”

  说着他咂咂嘴巴品味了一下酒香的回甘,又要去端碗。

  顾休与眼疾手快地捉住他手腕,道:“说话都含糊了,还喝?”

  云晚汀:“我喇尼缩花含芙呐!”

  顾休与:“……”

  他不禁低头轻咳一声掩饰笑意,给他喂了口油泼鲤鱼,道:“喝多了伤胃,吃鱼吧。”

  云晚汀咀嚼着嫩滑的鱼肉,口中念念有词:“新娘几……新娘几刚刚穿婚纱吗,汀汀之前也穿过耶。”

  顾休与想起当日情景,不由咽了咽喉咙道:“不一样,敬酒不穿婚纱,穿的是红色旗袍。”

  云晚汀当下已经基本丧失思考能力了,只懵懵重复道:“汀汀也要穿漂亮衣服。”

  “穿旗袍?”

  “嗯!”

  “那我能看看吗,幺幺?”顾休与盯着他,视线热烈,含着不加掩饰的偏执和欲念,道,“等做唔……”

  小猫好似装了和谐词天线一般,在那个词出来之前,一把抓起个小豆沙包堵住了男人的嘴。

  顾休与连口菜都没捞着也不生气,一面啃豆沙包,一面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怀中人。

  俩人在这亲亲近近地咬耳朵,旁边两大家子人、甚至九廊村的相当一部分村民都看不大过去。

  小猫这么漂亮可爱,大约喝醉了,瞧上去更呆呆萌萌的,怎么顾休与一直霸占着不放?!

  他们也想跟小猫说话!

  不远处有个年轻男生站起身走过来,是之前云晚汀给补习过的。

  他一手端了碗酒,另一手端了杯茶,道:“晚汀,我、我敬你,你喝茶就好了。”

  云晚汀睁着圆溜溜的小猫眼歪头问道:“为什么敬我?”

  男生被他这一歪脑袋的可爱模样激得心中一荡,禁不住咧嘴痴笑,又旋即脸烧得通红,道:“谢谢你给我补课,而且你很……很可爱,唱歌又特别好听。”

  云晚汀翘起唇角道:“好吧。”

  他尝了一口那杯茶,眉心蹙了蹙道:“好苦哦。”

  盛尘光适时道:“幺幺,村东老李昨天去取蜜,我去找他买了一些,要不要去我那里,我给你冲蜂蜜柠檬水喝?酸酸甜甜的,你不是最喜欢了吗?”

  云晚汀显然被说动了,正要应“好”,顾休与却将去掉骨头的红烧小排喂他一口,也不看盛尘光,只道:“不麻烦,老李那里我也买了,我会给幺幺冲的。”

  眼见有人打头之后,余下的人也有蠢蠢欲动的架势。

  再待下去狂蜂浪蝶又要纷至沓来,顾休与将晕乎乎的小醉猫往肩上一揽,同主人家告过别之后便大步离开。

  回去途经一家裁缝铺,门口竖着个音箱,循环播放着温柔女声:“六月定制已完工,店内亦有成衣,欢迎光临……”

  顾休与径自走过去,可云晚汀又扑腾起来,道:“漂……漂酿衣服!”

  顾休与只得抱着人进去,里头是位身着旗袍的年轻女人,一眼便瞧见男人怀里抱着个神清骨秀的漂亮小孩,遂微笑道:“给孩子买衣裳啊?”

  顾休与:“……”

  他环视一圈,发觉墙壁上挂着的都是手工旗袍,质地精良、针脚细密,色彩素的少、艳的多,像是专门做婚礼、年节服饰的。

  他垂首询问云晚汀:“让姐姐帮你选?”

  云晚汀点点头,道:“谢谢姐姐,汀汀爱你。”

  裁缝姐姐有些意外,又忍不住被可爱得直笑。

  顾休与解释道:“这是他的口头禅。”

  “没事没事,”裁缝姐姐毫不在意,又禁不住对着小猫俏皮道,“姐姐也爱你。”

  云晚汀染着酡红醉意的双颊更漫上艳色,赧然地踢了踢腿。

  裁缝姐姐端详了下云晚汀的身形,没碰墙上挂的那些,反而从缝纫机上拿下一件刚刚完工的。

  她满意地抚了抚这件旗袍的衣衽,道:“前段时间设计的少女款式,胸口和腰身放量都很小……应该是合适的。”

  那是一件刚刚完工的正红色旗袍,襟口绣石榴花,色泽鲜艳明烈,不含橘调或紫调,真正是红裙如火、艳丽夺目。

  顾休与看一看便晓得这尺寸的确合适,便让云晚汀摸了摸旗袍的衣料与纹样,问道:“喜欢吗?”

  云晚汀点点头,顾休与便对裁缝姐姐道:“那就这件。”

  毕竟是要贴身穿着的衣服,回房后顾休与先下水摆了几遍,才搁在外头晾晒。

  云晚汀原本抱着吉他自己玩,不知怎么就点开了直播,没反应过来要调整角度,就只将手机搁在膝头。

  屏幕里的小猫下巴对着镜头,茫然地歪了歪脑袋,继续按着吉他弦,吐出一串模糊黏连的音符。

  【宝宝你怎么了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呜呜好可爱】

  【是不是喝酒啦,怎么发都不会缩了哈哈哈哈】

  【感觉老婆不会醉酒,只会醉奶=w=】

  【宝宝脸红红软软的,妈妈嘬嘬】

  【老婆还在乡下吗,什么时候回家呀】

  【这种死亡角度还能美成这样啊啊啊我舔我舔】

  顾休与进来时并不晓得云晚汀在直播,他拿着吹风筒吹那件旗袍,听着小猫胡乱哼出来的曲调也一样悦耳动听,不由无声扬起唇角。

  连晒带吹的,旗袍不多时便干透了,顾休与伸手拍了拍,搭在臂弯里向云晚汀走去。

  旗袍下摆拂过云晚汀手腕,他摸了摸,对着蜂拥而至的几十万观众弯着眼睛笑道:“汀汀,漂酿衣服,穿……”

  顾休与视线一低便瞧见屏幕上花里胡哨的弹幕和礼物,以及小猫乖得勾人的傻笑。

  他的脸未曾入镜,观众只能瞧见那件旗袍以及一只铜浇铁铸一样的结实胳臂。

  【这是什么啊啊啊不行啊啊啊啊】

  【哪个臭男人敢给我老婆穿旗袍我宣布你鼠掉了啊啊啊】

  【呜呜呜宝宝醉奶笨笨乖乖的,感觉不会反抗啊啊啊】

  云晚汀撩起上衣下摆准备换衣服,在那截雪白软腰露出来的一刹那,直播被切断。

  于是云晚汀的微博评论区以及超话立刻炸了锅。

  【宝宝宝宝宝宝妈妈不反对你谈恋爱,只要你是和妈妈谈呜呜呜】

  【谁说是恋爱哼哼我看是舔狗吧】

  【老婆你这么完美,全世界都应该喜欢你呜呜呜……在外面有狗也可以,多养几条、记得回家呜呜呜就好】

  【老婆穿旗袍的话感觉没人能不guì下钻裙底舔】

  【宝宝穿旗袍给妈妈看看啊啊啊,求你啊啊啊】

  【我也想看!!!凭什么狗男人能看,妈妈不能啊啊啊】

  这厢粉嫩嫩一只小猫和顾休与四目相对。

  他解了旧的,然而不会穿新的。

  云晚汀懵懵地抱着那件旗袍道:“要怎么穿嘛。”

  顾休与猛咳一声,可开口时嗓音依旧沉哑:“……我给你穿。”

  男人指腹上带着粗粝的茧,磨过脂膏一样润白柔腻的肤肉,云晚汀无措地细颤了下。

  顾休与低头咬他的耳垂,不死心地追问道:“幺幺,陆长侵和顾休与,哪个更重要?”

  “……”云晚汀一面在他指腹与唇齿间瑟瑟轻栗,一面艰难地思考,道,“一样……呜,一样……”

  “怎么能一样,”顾休与衔着他软嘟嘟打颤的小耳垂,斤斤计较道,“陆长侵养你到十七,顾休与养你到十九,陆长侵怎么比?”

  云晚汀肢体发软,嗓音也打飘:“可是陆长侵会功夫,能在屋顶上飞来飞去……唔……!”

  顾休与咬牙道:“会得再多,他也死透了!”

  衣襟处三颗琵琶扣一颗也未系,平坦xiōng脯缠裹着秾艳的红,竟然莫名显出一点纯稚的弧度。

  yāo身仅盈盈一束,这旗袍放量已够小了,大部分人压根塞不进去,可在云晚汀这里却仍留有余地,纤细得令人不敢驰骋太过,以免掐红或者撞坏。

  细汗与泪水浸湿云晚汀鬓发,醉意氤氲在他眉梢眼角,衬得目光愈发迷濛。

  唇瓣轻抖着无法合拢,漫出的甜蜜津液被男人贪婪吮去,云晚汀泪汪汪的,又忽而微眯着眼睛翘起唇角。

  他醉得晕晕乎乎,笑容也乖乖懵懵的,轻轻chuǎn息道:“陆长侵……明日姮茹阿姊邀请朕去唔……!”

  话音被迫中断,陆长侵本人叼住他隐秘的软肉,恶狠狠道:“陆长侵死了!幺幺……听听我是谁?”

  对于这场旗袍风波,张中辛自然收到了消息,当场打电话来问云晚汀。

  然而云晚汀自顾不暇……翌日午后才和张中辛取得联系。

  云晚汀如实道:“那个人是顾叔叔,衣服也是他买的。”

  张中辛正喝可乐呢,闻言险些呛死。

  他难以置信道:“你和咳咳咳顾……你们……”

  “我们在谈恋爱。”

  张中辛默然良久,语重心长道:“汀汀啊,我可能是有点偏见,但顾总的年纪,以及你们之前的关系……”

  云晚汀无法同他细说两人还有前生这种纠葛,只能道:“我和顾叔叔在一起很开心,比其他人都开心,也最自在。”

  张中辛心道:一块儿过了十多年当然自在……老男人诡计多端的,不会是什么变丨态吧?

  他字斟句酌道:“汀汀,你十八之前……没和顾总他……过吧?”

  云晚汀茫然片刻才反应过来,白净的面皮涨得微红,道:“木鹅有!”

  张中辛这才松了口气道:“这就好。”

  他踯躅道:“那你们是打算公开还是……”

  “顾叔叔说,”云晚汀回想起来仍觉得不可思议,徐徐道,“他要当永远的地下情人。”

  “桄榔!”

  张中辛手中的可乐罐砸地上了。

  “可是,”云晚汀缓缓道,“我不想骗人,除了骗顾叔叔我没有偷吃糖。”

  “……”张中辛半开玩笑道,“你不怕别人说你小小年纪狐媚手段?”

  云晚汀歪头,纠正道:“我是小猫,不会狐媚手段。”

  张中辛被他可爱得笑了,又禁不住肃穆道:“顾总的担心不无道理,如果有人不喜欢你,用很难听的话攻击你,你怕不怕?”

  云晚汀颦着细巧的眉尖略作沉思,倏然道:“为什么会不喜欢我呀?”

  张中辛:“因为……因……”

  他语塞。

  对啊,为什么不喜欢云晚汀?

  全世界都会喜欢小猫!

  云晚汀现在也算个小小的公众人物,张中辛细细回忆,发现自己真的从未碰到过攻击云晚汀目不能视、以及对他和顾休与那次演唱会同框作恶意揣测的言论。

  云晚汀继续道:“而且,就算真的有,也是喜欢我的人更多。”

  在张中辛心中,云晚汀就是只巴掌大的、整天被抱着喂奶、粉色肉垫一点尘土都没沾过的小奶猫。

  现在这只小奶猫要走出温暖舒适的窝、独自去抓小鱼了。

  他的老父亲心态陡然汹涌澎湃,生出吾家小猫初长成的欣慰、酸楚以及担忧来。

  他百感交集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说?”

  “我已经说啦,刚刚直播了几分钟。”

  张中辛:“……”

  张中辛:“???”

  他立刻打开热搜,文娱榜前几位赫然是“#云晚汀恋情#”、“#云晚汀 顾休与#”、“#顾休与偷猫#”……

  张中辛点击词条,热门微博是条几秒钟的短视频,从直播里截出来的。

  画面中云晚汀抱着吉他,诚实道:“那个人是顾休与,也是我男朋友。”

  实时里哀嚎一片。

  【啊啊啊我的小猫被偷了】

  【我宝宝是不是被老男人骗了呜呜呜】

  【昨天那件旗袍……我真的会报警啊啊啊!】

  翻了许久不见什么阴阳怪气的,张中辛才稍稍心安,同时又忍不住猜测:看见云晚汀这么说,顾休与会作何反应?

  直播结束后不多时,云晚汀便收到了各路人马的殷殷关切。

  老太太忧心忡忡道:“幺幺,你是自愿的吗,顾休与有没有逼你?你跟奶奶说,爷爷奶奶饶不了他!”

  盛太太:“宝宝,你和尘光彻底没戏了吗?那你还来不来我们家玩呀,阿姨好想你的哦。”

  顾诚先:“幺幺,谈恋爱可以,但不要写什么乱七八糟的口水情歌啊!”

  盛尘光:“幺幺,你别被顾休与给迷惑了,这种三十多岁的老男人怎么配得上你!他是不是也说自己是陆长侵了?”

  贺无野:“汀汀,我就知道这老东西动机不纯,不然为什么不让我去找你!”

  贺非序:“小公主,他不是你叔叔吗!!!”

  霍召南:“汀汀,我刚才看了课表,我们上课的教室很多离得很近,以后下课方便一起走吗?”

  云晚汀立在窗边吹风,正按顺序乖乖回复,腰间便猝然圈上来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臂。

  顾休与越箍越紧,哑声道:“这么好,给我名分?”

  “是呀,”云晚汀抚丨弄着窗外一枝杨妃色的月季花,接住几片凋落的花瓣,道,“而且她们问我,我不要说谎。”

  顾休与:“……除了你爸你妈、我爸我妈,又有人排在我前面了?”

  云晚汀小声道:“陆长侵都没有名分呢。”

  “他凭什么有?”顾休与道,“现在我能不能排在他前面?”

  云晚汀拒绝道:“……我不要排,你们是同一个人。”

  顾休与低头舔吮他颈侧,道:“不要紧,反正他都化成灰了,我有一辈子的时间。”

  云晚汀yāo肢顿时便有些发软,勉力正色道:“顾叔叔,你怎么又……你不累吗?”

  顾休与打横抱起他往藤椅上一坐。

  云晚汀跨坐在他大tuǐ上,yāo窝里嵌着只烙铁一样的大掌,听见男人道:“这才哪到哪。”

  顾休与另一侧掌心覆上他小腹,踌躇道:“还酸不酸,胀不胀?”

  云晚汀一想起昨晚暴风骤雨一样的浪潮便双颊绯红,愤愤道:“不是都说好了一周一次,而且我说……你也不停下。”

  顾休与一见他这张牙舞爪的模样便爱得不行,又忍不住道:“不是停了吗,你说肚子鼓,难受,一边说还一边哭,我就改用……”

  云晚汀直接将方才接入掌心的落花塞他嘴里。

  “再说,你就没有名分了!”小猫威胁道。

  暮色四合,严子舜才接诊完今儿的患者,便接到了顾休与的来电。

  对面问得没头没脑:“看热搜没有?”

  严子舜如坠五里雾中,问道:“什么热搜?”

  顾休与不疾不徐道:“幺幺说我是他男朋友。”

  严子舜:“……?”

  打开热搜榜翻了翻,严子舜当即冷笑道:“你也不用催眠自己是那个陆什么玩意了,过来找我治治变丨态吧!”

  宁阗的日子悠闲而短暂,返回宣门后,云晚汀便得马不停蹄地开始准备入学、发专等一系列事宜。

  他顺理成章地入学宣大音乐系,成为顾诚先的得意门生,逢人三句里头必夸耀一句那种。

  首专更是一经上架便抢购一空,光速拿下各大音乐排行榜榜首。

  首张专辑签售会定在中秋假期,在此之前,经纪人张中辛曾神神秘秘给云晚汀打电话,约他明天周末单独出来见面。

  挂断后云晚汀一头雾水——张中辛有工作安排时没什么好避人的,因此顾休与每回都同他一起,面面俱到地照顾着他,搞得公司安排的助理都无事可做。

  这次怎地特意强调“单独”呢?

  云晚汀将AI狗子拽过来揉丨搓了几下,困惑地托着腮,挤出白白软软的两小团脸颊肉。

  “颠颠,”他按下按钮道,“张哥为什么说了好几遍只能我自己去呢?”

  “主人,人心隔肚皮,你年纪还小,不建议单独和陌生人见面。”

  云晚汀:“……张哥不会吧。”

  张中辛生着国字脸和古铜色皮肤、为人豪爽,身上自带憨厚淳朴气质,要说有什么不轨之心,真不至于。

  AI狗子停顿片刻,问:“那么主人真的要单独出去和对方见面吗?”

  “我还没有想好呀,”云晚汀尚在举棋不定,他自言自语道,“而且,要怎么和顾叔叔讲呢?”

  然而顾休与从公司回来后,云晚汀试探着提起自己要单独出去见张中辛后,男人居然只是略微思忖片刻便首肯道:“好。”

  云晚汀一怔,含住他喂过来的草莓尖尖,好奇道:“那我真的自己去啦?”

  又狐疑道:“你这次不会偷偷跟来了吧。”

  顾休与只能吃草莓屁股,鼻息间都是小猫口中香甜的草莓味,禁不住低头吻下去,又被云晚汀一把捂住嘴。

  “今天不可以,”云晚汀肃容道,“明天要和张哥见面,嘴巴肿会被他看出来的。”

  顾休与直直盯着他的唇瓣,上头染着水红色的草莓汁液,散发着诱人的馥郁芳香。

  如果真的吻到肿胀,两瓣唇便会如同饱满熟透的朱果,软弹可怜到引人疯魔般采撷。

  顾休与闭眼覆上他的唇,毫无说服力道:“我轻一点……他看不出来……”

  才怪!

  顾休与从来不晓得浅尝辄止,次次都要困住他抵死缠绵,吻得又凶又急。

  云晚汀被他一堵便有些缺氧,掌心无力地推顾休与。

  然而男人胸膛坚硬得像石头,他越是推拒,顾休与便越是要疯了一样欺上来。

  最终小猫还是要顶着肿得可爱的唇瓣去见张中辛。

  然而次日要出门时,云晚汀听着身后并不停歇的足音,不由转头疑惑道:“干嘛还要跟着我呀?”

  顾休与干脆上前一步折叠起他的盲杖,牵住他手,道:“我送你去。”

  “……”云晚汀狐疑道,“那等下我见到张哥之后,你就要走哦。”

  “知道,”顾休与好似很坦然似的,保证道,“把你送到我就去公司。”

  云晚汀渐渐习惯出门要帽子、墨镜、口罩全副武装,盲杖也很少用,都是顾休与牵着他走。

  尽管如此,他被认出来的频率仍然远高于大部分艺人。

  天生的发光体,即便遮住面孔,身形、体态、神韵也是鹤立鸡群,远远一个背影都轻灵飘逸,跟瑶池小仙子似的。

  因此,今儿这种私人行程,为避免横生枝节,张中辛定的位置便相对偏僻,并不在宣门几处繁华商圈。

  库里南停在地下停车场。

  张中辛迎上来,以为是顾家司机开车送云晚汀来的,结果驾驶室车门一开,对上一双如鹰似狼的锐利双眼。

  张中辛:“……”

  小笨猫,出卖我啊!

  云晚汀还天真地解释道:“顾叔叔这就回去啦。”

  张中辛艰难地扯动唇角道:“哈哈,是吗。”

  顾休与绕到另一边,将云晚汀抱出来,递过去盲杖,抚了抚他发顶道:“慢点走路,结束之后给我打电话。”

  他语气轻缓,却朝张中辛竖起自己的手机,指了指。

  张中辛心头苦哈哈,狗腿地点点头。

  下章正文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