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穿进权谋文成了香饽饽>第156章 重回京都(15)

  范府, 光禄寺卿范泽脚步匆匆地进了大门,随后叮嘱门房,待会会有贵客上门, 无需通禀,直接开门便可。门房连连应声, 仔细听着门口的动静,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门口传来敲门声。

  门房的人不敢怠慢, 连忙来到门口,问清来人的身份, 随即打开房门, 让众人进了范府。在门房的指引下, 众人径直进了前厅, 见到了正等着他们的范泽。

  范泽连忙招呼道:“诸位大人快请坐。”

  众人依次落了座,范泽看向都察院巡察御史吴韵,道:“吴大人,顾大人怎么没来?”

  吴韵的脸色黑沉沉的, 道:“大人被那暗卫扔出大殿,摔断了腿,如今正躺在床上呢。”

  范泽闻言脸上浮现愤愤之色,道:“皇上被那妖人迷惑, 残害忠良, 顾大人英勇负伤,实在我等之楷模,令人敬佩!”

  光禄寺少卿于重道:“那妖人不仅迷惑了皇上, 还迷惑了朝中许多重臣,以至于无人敢说话, 若继续下去,那南凌就真成那妖人的囊中之物了。”

  工部侍郎右崔毅叹了口气,道:“我家大人被抓进诏狱,还不知要吃多少苦头,这妖人真是可恨!”

  范泽愤慨道:“我们不能任由他胡作非为!”

  翰林院侍讲费池道:“那所谓的先皇遗诏定是伪造,试问先皇那么睿智之人,怎会做出如此荒唐透顶之决定。”

  礼部右侍郎匡齐道:“没错,我也这般认为,定是那妖人蛊惑皇上伪造了遗诏!”

  吴韵眉头皱紧,道:“如今妖人正受宠,皇上一心扑在他身上,即便我们揭露他的阴谋也无济于事。”

  “古人云,若朝廷是舟,那百姓便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只要咱们运用得当,就能……”

  ‘砰’的一声,房门猛地打开,门板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众人被吓了一跳,随即看向门口的方向,只见门帘被掀开,白鹰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名营骁卫。他扫了众人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诸位大人这是在图谋造反啊。”

  “你……你莫要血口喷人!今日元宵节,我们只是私下聚聚。”

  “我亲耳听到,还想狡辩?”白鹰挥了挥手,身后的营骁卫抽出兵刃,将众人团团围住。

  众人见状不禁变了脸色,道:“你们想干什么?”

  “结党营私,图谋造反,把他们拿下。”

  “是,统领。”

  这两项罪名一旦定了,那他们的死期也就到了,绝对不能认,“你们这是污蔑!我们没有结党营私,也没有图谋造反!”

  白鹰压根就不想与他们废话,道:“带走,若有反抗者,死伤不论。”

  “是,统领。”

  听白鹰这么说,众人不敢再反抗,任由营骁卫把他们绑了,只是他们却不想就此认罪,一口一个冤枉喊着。

  “把他们的嘴堵上。”

  营骁卫找了几块布,将他们的嘴堵上,推搡着朝范府大门走去,范府的下人压根不敢拦。

  直到范泽的正妻余华茜赶过来,冲上前将他们拦了下来,道:“你们是什么人,因何抓人?”

  白鹰冷眼扫过众人,道:“营骁卫办差,你们最好不要阻拦,否则便一同带走!”

  “营骁卫?”余华茜质疑地扫过众,道:“我家大人是朝廷命官,你们因何抓人?”

  “奉皇上口谕,若你再胡搅蛮缠,便一同押走!让开!”

  范泽急忙给余华茜使眼色,示意她不要阻拦。余华茜看懂了范泽的意思,犹豫片刻,让开了通路,眼睁睁地看着众人被押走。

  “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老爷突然被抓?”

  余华茜也是一头雾水,“范时,你可认得方才被带走的几位大人?”

  范时急忙点点头,道:“认得,都是大人的好友。”

  “你派人一一去送信,让他们也行动起来,想办法弄清是怎么回事。”

  范时急忙应声,“是,夫人。”

  余华茜转头看向身边的大丫鬟翠翠,道:“你随我去一趟公主府。”

  “是,夫人。”

  余华茜坐上马车,径直前往公主府,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

  翠翠上前去叫门,很快便听到了应门声。

  “谁啊?”

  翠翠扬声说道:“我们是光禄寺卿范大人府上的,劳烦通禀一声,我家夫人有事求见公主。”

  “范大人府上的?”

  “正是。”

  “请夫人稍待,奴才这就去通禀。”

  “有劳这位公公。”

  凌丹青洗漱完毕,正打算上床睡觉,就听玉玲通禀,“公主,余夫人来了,正在府外侯着。”

  “余夫人?”凌丹青微微皱眉,“她怎么这时候过来?”

  凌丹青与余华茜有些亲戚关系,她母妃余华淇的祖父与余华茜的祖父是亲兄弟,余华淇与余华茜算是堂姐妹,只是关系并不亲近。

  “这么晚过来,怕不是什么好事,若公主不愿搭理,就说已经歇了。”

  凌丹青思量了思量,道:“到底是亲戚一场,就让她进来吧。”

  玉玲应声,让人去跟门房传了话。门房急忙回去,打开了侧门,将余华茜引了进来。再由二门的丫鬟引着来到了凌丹青所在的院子,随后又换了大丫鬟,引着进了小厅。

  “夫人稍坐,公主过会儿便来。”

  “多谢姑娘。”

  余华茜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很快便有丫鬟上了茶。

  翠翠出声说道:“夫人,这天寒地冻的,您又走了许久,还是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余华茜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身子暖和了,心慌也随之消减了些许。

  等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凌丹青才算现了身,余华茜急忙起身行礼,道:“民妇参见公主殿下。”

  “夫人不必多礼,快坐吧。”凌丹青在首位坐了下来,余华茜便在她下首坐了。

  事情紧急,加之又是深夜,余华茜便省了寒暄,直言道:“公主,民妇有一事相询,还请据实以告。”

  见她如此,凌丹青心中不免好奇,道:“何事?夫人不妨说来听听?”

  “公主,今日元宵宴上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夫人想知道,为何不去问范大人?”凌丹青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见凌丹青起了疑,余华茜不得不说实话,“不瞒公主,就在半个时辰前,一群自称营骁卫的人,将我家大人抓走了。民妇也是不得已,才来寻公主帮忙,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他们因何抓走我家大人。”

  “营骁卫抓了范大人?”凌丹青有些惊讶,随即问道:“夫人就没问他们因何抓人吗?”

  “问了,他们只说是奉旨办事。”

  凌丹青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今日发生的大事莫过于先皇遗诏的宣读,那范泽十有八九是因此被抓。只是该抓的,在宴会上便可以抓,因何要闯进府抓人?

  “范大人被抓时在做什么?”见余华茜神色有些不对,凌丹青提醒道:“夫人只有将所有事都如实告知,本宫才能清楚该如何帮你。”

  余华茜犹豫了一瞬,道:“民妇也不知老爷当时在做什么,不过还有几位大人到范府做客,一同被抓了。”

  “几位大人?”凌丹青眉头微蹙,道:“都有谁?”

  余华茜如实说道:“有光禄寺少卿于重、督察院巡查御史吴韵、礼部右侍郎匡齐、翰林院侍讲费池。”

  听到这几个名字,凌丹青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这几人在宴会上都曾是反对派,他们深更半夜聚在一起,一定是商议如何反对立后一事,所以才会被抓。

  凌丹青叹了口气,道:“夫人,这件事本宫怕是帮不了忙。”

  余华茜闻言顿时一阵心慌,道:“公主,他们到底犯了什么事?就算是死,也该让我们死个明白吧。”

  凌丹青提醒道:“自古帝王最忌讳的便是结党营私,图谋不轨。”

  “结党营私?”余华茜心里一慌,急忙解释道:“今儿是元宵节,他们只是私下聚聚,并不是什么结党营私,也并未图谋什么。”

  “今日宫中举行元宵宴,宴会散时已是亥时中,待范大人回到府上,也应已是亥时末,已是深更半夜,普通人早已入睡,更何况他们明日还需早朝,不赶紧回家休息,因何要聚在一处?”凌丹青顿了顿,接着说道:“营骁卫是皇上的暗卫,轻易不出动,出动便是大事,范大人犯的事不小,本宫也爱莫能助。”

  “公主,我家大人是冤枉的,求公主帮帮我家大人,民妇感激不尽!”余华茜说着便跪了下来。

  凌丹青见状连忙去扶,道:“并非本宫不念情分,只是范大人这事……本宫也无能为力。”

  “找宁公公!”余华茜急切道:“听闻公主与宁公公有些往来,宁公公若是出面,我家大人便还有救,求公主帮忙引见。”

  凌丹青见她此话脱口而出,便知她在来时,就有此打算。想到这儿,凌丹青眉头皱紧,收回了搀扶的手,道:“此事本宫帮不了,夫人请回吧,送客。”

  玉玲走到余华茜跟前,道:“余夫人请吧。”

  “公主,求您看在民妇与您母妃是姐妹的份上,帮民妇一次吧。”

  “若能帮,本宫会看在夫人与母妃是同族的份上帮一把,只是这件事本宫帮不了,你走吧。”

  “您可是一国公主,皇上的亲妹妹,只要您肯帮我家大人说句话,总会有用的。”余华茜哭着说道:“公主,好歹咱们也是亲戚一场,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皇上是明君,从未枉杀过一人,若范大人未曾做过触犯国法之事,便不会有事。而如今营骁卫出动,足以说明范大人所犯之事非同小可。本宫帮不了,夫人请回。”

  凌丹青不再多说,转身就走。余华茜想要阻拦,被玉玲挡了下来,“公主,若当真出了大事,那余家也脱不了干系,您别忘了民妇与您母妃是同族!”

  赤/裸/裸的威胁,成功让凌丹青止住脚步,她转身看过去,沉声说道:“你威胁本宫?”

  “公主,民妇不敢,民妇所言属实,若我家大人当真如公主所说,犯了不可饶恕的罪,那余家定也会牵连其中。公主的母妃虽然离世,却还有外祖母在世,还有舅舅、舅母,您就忍心看着他们受我们牵连吗?”余华茜也是没了办法,这才出此下策。

  “本宫说过,皇上是明君,他不会枉杀无辜,若余家没有参与其中,那他们就没事,若他们参与其中,那就是咎由自取。”凌丹青冷眼看着她,道:“玉玲,送余夫人出府,从此以后,他们家再来人,一律不见。”

  “是,公主。”玉玲领命。

  “公主……”

  “余夫人!”凌丹青打断余华茜的话,威胁道:“若你再胡搅蛮缠,本宫不介意落井下石,到时就不止你家大人性命不保。”

  余华茜闻言一怔,不敢再多说一句,被玉玲轰出了公主府。

  凌丹青回到卧房,心里有些不安,道:“玉玲,你说我这么做,是否有点太不近人情?”

  玉玲没有答话,而是说道:“公主,有件事奴婢一直很是在意。”

  “什么事?”

  “公主那次去百花山游玩,就是余夫人约的,她约公主去爬山,刚走没几步就说不舒服,公主说陪她下山看大夫,可她偏不肯,说不能扰了公主的兴致,之后公主便遇上李……那个王八蛋,现在想来那日的事很有可能不是巧合。”玉玲越说越气愤。

  凌丹青一怔,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她平日里几乎不怎么出门,若是闷了,便举办宴会,邀的都是各家小姐,接触男子的机会不多。李家父子想要算计他,自然要从她的身边人入手,余华茜便是最好的人选。余华茜是长辈,找理由约她出去,她不好经常推辞,总有赴约的一日,然后便设计与李玉成巧遇,推她掉进李家父子的陷阱之中。

  想明白的凌丹青心里有些闷,也有些奇怪,道:“这事是谁告诉你的?”

  玉玲的眼神有些躲闪,道:“当然是奴婢自己想的。”

  凌丹青的脸色沉了下来,道:“说实话。”

  玉玲见状老老实实地说道:“是灵鹫。”

  “又是他?”凌丹青愣了愣,心中难免漾起一丝涟漪,“你和他很熟?”

  玉玲摇摇头,道:“不熟,奴婢压根找不到他在哪儿。他就说,若范府的余夫人再来,便将此事告知公主。”

  凌丹青点点头,道:“时辰不早了,歇了吧。”

  就在范府出事时,同样出事的还有郭府,礼部侍郎郭宇飞也在家中与人密谈,被盯梢的山鹰抓了个正着。鸿梦岚得知消息后,急忙赶去鸿府,寻求鸿吉帮忙。郭宇飞怎么样,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自己的一双儿女。

  鸿吉闻言脸色很难看,道:“你说那个混账被抓了?”

  鸿梦岚如实说道:“是,女儿问了,是营骁卫抓的人。除了他以外,还有平日里和他走得近的几个大臣。父亲,到底发生了何事,可是他又做了什么蠢事?”

  鸿吉不用想,便知郭宇飞因何事被抓,怒道:“这个混账东西定是又在打立后的主意。”

  “立后?立后如此大事,他都敢打主意?”鸿梦岚微微一怔,随即说道:“可是妙儿已经许配了人家,就算他想打主意,也没了人选啊。”

  “他不是还有个庶女吗?”说到这儿,鸿吉的脸色越发难看。

  “他打算让那个庶女参加皇后的争夺?他凭什么生出这种妄想?”

  “你有所不知,今日除夕宴,皇上当殿宣读了先皇的遗诏,皇后人选已经定了,他们要打的不是皇后的主意,而是皇嗣的主意。”鸿吉沉浮宦海几十年,怎么猜不透他们在打什么主意。

  “父亲的意思是他想送那个庶女进宫,让她生下子嗣。且不说那庶女身份低微,就算她生下孩子,也不只是庶子,哪比得上皇后生的嫡子。”

  “皇后生不了孩子。”

  鸿梦岚听得一怔,随即问道:“难道皇后有隐疾?”

  鸿吉直言道:“先皇遗诏封杨清宁为皇后,杨清宁就是皇上身边的宁公公,他是男儿身,怎能生育子嗣?”

  “封宁公公为皇后!”鸿梦岚不可思议地看着鸿吉,半晌回不过神来。

  鸿吉冷哼一声,道:“他们以为皇后生不出子嗣,皇室若要延续,皇上必定纳妃,便想着打这个主意。”

  “连皇嗣的主意都敢打,真是不知死活!”鸿梦岚又气又恨,道:“他不自量力,偏还要连累我们母子,真是可恨至极!”

  “当初我就说他品性不好,不让你与他有何瓜葛,可你偏不听……”

  “是,是女儿愚钝,被他的花言巧语蒙蔽了心智,女儿也是悔不当初。”鸿梦岚跪在了地上,道:“父亲,女儿不怕死,只是女儿的一双儿女实在无辜,还请父亲救救他们。”

  “你啊你。”鸿吉见她两眼含泪,心里也不好受,道:“起来吧。明日我会面见皇上,请下旨意,让你们和离,你回去收拾收拾,尽快搬离郭府吧。”

  “多谢父亲。”

  之前鸿梦岚不与郭宇飞和离,是怕毁了郭妙儿的婚事,如今郭宇飞被抓,郭妙儿婚事想要保住,怕是只有与郭宇飞和离,回到鸿府。

  这一夜有无数人辗转反侧,却不包括相拥而眠的凌南玉和杨清宁。寅时中,凌南玉准时醒了过来,转头看了看身边的杨清宁,不禁扬起嘴角,这样一睁眼便能看到他的感觉真得很好,他此生将为此而努力,不惜一切代价。他小心翼翼地起身,尽量放轻动作,唯恐吵醒了杨清宁。即便如此小心,杨清宁还是醒了,只是并未睁开眼睛,翻了个身继续睡。

  凌南玉轻手轻脚地来到屏风后,换好衣服,叫来小顺子,要来暖水袋,给杨清宁塞到脚下,这才小心翼翼地出了寝殿。

  “皇上。”凌南玉正在用膳,白鹰走了进来。

  “情况如何?”

  “不出皇上所料,臣已将人送去了诏狱。”

  凌南玉冷哼了一声,道:“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去告诉于荣,不必客气,朕要瞧瞧这些年他们都干了什么好事。”

  “是,皇上。”白鹰犹豫片刻,道:“皇上,我们从范泽家离开后,其正妻余氏去了公主府,约莫半个时辰后离开。”

  凌南玉一怔,随即皱起了眉头,道:“四皇妹的母妃好像姓余吧。”

  “是,那余氏与公主的母妃是同一个曾祖父,算是堂姐妹。”

  “朕知道了。凌南策那边可有动静?”

  “昨日六皇子一回到西华宫,便向小全子询问五年前董春青被打入冷宫的事,小全子颠倒黑白,说此事是……王爷撺掇皇上,算计董春青,为的是毁了六皇子的母族,让六皇子失去与皇上争夺帝位的资格。”

  “呵,这手伸得长啊!”凌南玉冷笑一声,道:“仔细盯着,瞧瞧他的同党是谁。”

  “是,臣明白。”

  “听说凌南珏与凌南策的关系不错。”

  “五皇子与六皇子同在尚书房读书,抬头不见低头见,关系不错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五皇子与六皇子不同,他性情温和,勤奋好学,还时常规劝六皇子收敛脾性。”

  “勤奋好学……”凌南玉放下筷子,拿起旁边放置的帕子擦了擦手,道:“盯着点吧。”

  白鹰听明白了凌南玉的言下之意,道:“是,皇上。”

  凌南玉穿好衣服往外走,突然顿住脚步,道:“过了十五,年也就过了,李孟德一家……就杀了吧。”

  “是,皇上。”

  奉天殿外,一众大臣等在殿外,很快他们便发现,今日来上朝的人少了许多,不禁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邱礼走向鸿吉,小声说道:“阁老,观您脸色不好,可是身体不适?”

  “昨日郭宇飞那个蠢货被抓了。”鸿吉没有隐瞒。

  邱礼微微一怔,随即扫视众人,果然没发现郭宇飞的身影,问道:“阁老可知所为何事?”

  “还能为何,还不是他贼心不死。”

  提到此事,鸿吉就一肚子火,他想着昨日太晚了,待今日早朝散后,找郭宇飞谈一谈,警告他不要做蠢事,没曾想那蠢货竟上赶着找死。

  “那阁老打算怎么做?”

  鸿吉直言道:“请旨和离。”

  邱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倒是个好办法,至少能保住梦儿母子。”

  早朝上,凌南玉稳坐龙椅之上,冷眼看着殿中大臣你方唱罢我登场,等着他迟迟未来的挑事者。只可惜,让他失望了,直到早朝结束,也没人提选秀一事。

  凌南玉下了早朝,先问杨清宁的去处,听他已回了杨府,也坐上了出宫的车辇。待他回到杨府没多久,就听鸿吉登门求见,想到昨晚抓的人,便明白了他的来意。

  “鸿阁老登门,应该是来见皇上的,何事朝上不能说,非要追来这儿?”

  “昨日礼部侍郎郭宇飞被抓了,鸿阁老来此,应是为了此事。”

  杨清宁一怔,随即笑着说道:“他还真是贼心不死啊!”

  凌南玉看向小顺子,道:“让他进来吧。”

  “若鸿阁老给郭宇飞求情,皇上打算怎么做?”

  “看在他昨日主动站出来为朕作证的份上,便给他个面子。”

  杨清宁笑了笑,道:“皇上是想用鸿阁老压制下面的官员吧。”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阿宁。只要有他在,就镇得住内阁那些人,只要内阁不掺和,大多数文臣都不会没事找事,能为我们省去不少麻烦。”

  “鸿阁老怕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能有恃无恐地来见皇上。”

  “我知道,让人做事,总要给人好处,谁也不是不食烟火的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