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穿进权谋文成了香饽饽>第65章 风云又起(2)

  昭和宫被封, 凌南珏的贴身内侍小徐子被发现吊死在柴房,鸿飞燕看出小徐子并非上吊自尽,而是是被杀人灭口。

  等了好一会儿, 小余子才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道:“娘娘, 小林子不见了!奴才把昭和宫都找遍了, 也没找到小林子。”

  鸿飞燕脸色阴沉了下来,“看来小林子很有可能就是这个解绳子的人。竹辛, 你把这里的情况,如实告知卢千户, 让他势必把小林子找出来!”

  “是, 娘娘。”竹辛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不敢耽搁, 赶忙去了宫门口,将这件事告知了卢平。

  鸿飞燕回了寝宫,看着熟睡中的凌南珏,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 小徐子被人杀人灭口,足以说明那皮球上的针并不简单,很有可能就像他们说的,那针上沾染了天花的病毒, 目的就是为了害凌南珏, 所以此时凌南珏极有可能已经染上了天花,只是还未出现症状。

  “珏儿……”

  鸿飞燕忍不住红了眼眶,他还这么小, 若当真染了天花,活下来的几率不大, 一想到这儿,她的心就好似被人剜了一样,疼得厉害。

  “究竟是谁,为何要害我的孩儿?”

  鸿飞燕虽然代掌后宫,却依旧保持着温婉的性子,从不似张明华那般咄咄逼人,与宫里的妃子相处也十分融洽,没曾想竟有人要对他们母子下死手。

  兰翘出声说道:“娘娘,他们要害的是殿下,殿下的存在碍了谁的事,谁就是凶手。”

  鸿飞燕转头看向兰翘,“如今太子在位,珏儿只是有个皇子的身份,能碍着谁?”

  兰翘接着说道:“太子只是太子,如今宫中有三个皇子,太子不再是皇上唯一的子嗣,那就有可能被取代,殿下聪慧可爱,又受皇上喜爱,更重要的是殿下有娘娘这个母妃为他谋划,太子放心不下,对殿下下手,也能说的过去。”

  “就算珏儿受宠,也不及太子,更何况太子本性纯良,绝对做不出此等事。”鸿飞燕与凌南玉虽接触不多,却对他很有好感。

  “娘娘,您向来不争不抢,与各宫嫔妃和睦相处,而殿下又不是太子,即便是六皇子的母妃也没有理由害殿下,如今唯有太子有嫌疑。”

  鸿飞燕有一瞬间的迟疑,随即摇摇头,道:“你别忘了,小宁子最先被查出天花,以太子对小宁子的依赖,绝对不可能让小宁子置身险境。”

  “小宁子只是个奴才……”

  “兰翘,你今日有些奇怪,为何执意让本宫以为是太子暗害的皇儿?”鸿飞燕打断兰翘的话,看向她的眼神带了丝怀疑。

  兰翘神色一僵,急忙解释道:“娘娘,奴婢这也是听您问起,才有所猜测,奴婢愚笨,只能想到太子,并非刻意,娘娘多心了。”

  鸿飞燕若有所思地移开了视线,“夜深了,有话明日再说。”

  兰翘松了口气,道:“奴婢侍候娘娘休息。”

  凌南玉醒来时,已是深夜,看着陌生的宫殿,他很快便回了神,从床上爬起来就往门口走。

  “殿下,皇上有旨,您现在不能离开这里半步。”白鹰适时的现身,拦住了凌南玉的去路。

  凌南玉愤怒地看着他,“你闪开,我必须回去!”

  “殿下,你冷静点,就算你此时回去,也帮不了小宁子,反而有可能枉送自己的性命。”

  “若没有小宁子,我早死在冷宫里了!”凌南玉眼眶通红,“我这条命是他救回来的。如今他性命垂危,我怎能弃他于不顾,若当真如此,那我还算个人吗?”

  “殿下的心情,属下能理解……”

  “你理解不了!”凌南玉一把推开白鹰,再次朝着门口走去。

  “殿下,若小宁子当真得了天花,以他的身子绝对熬不过去。”白鹰狠心说道:“您就算过去,也是无济于事,还会搭进去一条性命。若殿下也死了,谁来为小宁子报仇?还有皇上,这些年皇上对殿下如何,殿下心中应该有数,难道殿下为了小宁子,就要抛弃皇上吗?”

  凌南玉脚步一顿,挣扎片刻道:“父皇还有五皇弟、六皇弟,而小宁子就只有我。”

  “殿下,若小宁子得知您不顾自己安危,非要陪着他送死,他会怎么想?他会内疚自责,会觉得是自己害死了殿下。”

  “你不必劝我,我必须回去!”

  “你若一意孤行,只会害了小宁子!”白鹰闪身来到凌南玉身边,“殿下,皇上有令,若您执意回东宫,便即刻处死小宁子。”

  凌南玉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父皇怎会下这样的旨意?你是在骗我?”

  “殿下,您就算给属下十个胆子,属下也不敢假传圣旨。”

  凌南玉的眼泪夺眶而出,“父皇……父皇怎能如此……”

  “殿下,这些年您对小宁子如何,皇上都看在眼里,即便有违礼法,皇上也从未说过什么。皇上明白小宁子在殿下心里有多重要,虽然嘴上不待见小宁子,可心里惦记着他的病,所以数不尽的好药、各种赏赐才会如流水般送进东宫,皇上甚至答应殿下,让一个奴才在宫中乘车,这已是莫大的恩典。若非事态严峻,皇上不会下这样的圣旨,您就体谅体谅皇上的良苦用心吧。”

  凌南玉踉跄地走到桌前坐下,“那些是他该得的。”

  “若非殿下是皇上宠爱的太子,他一个奴才又该得什么?况且保护主子,本就是奴才该做的,他只是做了自己分内的事。”

  凌南玉两眼含泪地抬头看他,“在你们心中他是奴才,但在我心中他不是。”

  “属下知道,皇上也知道。只要殿下好好的,皇上会让太医不惜一切代价救治小宁子。可若殿下出了事,殿下以为皇上还会这么做吗?”

  凌南玉垂下了头,虽然白鹰的话不中听,但他知道他说的都是大实话,若没有他这个太子的身份,凌璋又怎么可能花费大力气去救治杨清宁。

  见凌南玉听了进去,白鹰不禁长出一口气,“殿下,您是太子,您肩负的是整个南凌国的未来,这是您的责任,您不能任性,相信小宁子定也不希望看到您如此。”

  凌南玉终于冷静了下来,他方才做的事十分愚蠢,既帮不了杨清宁,还会将自己也搭进去,若杨清宁真的死了,也会因此背上骂名,他们会说是杨清宁害死了他,他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只要有他在,他们就不会轻易抛弃杨清宁,他是杨清宁活下去的希望。

  “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白鹰见状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那边有小瓶子主持大局,不会出什么乱子,殿下放心就是。”

  “让人仔细着点,若有任何需要,都要即刻满足,不能有半点延误,否则本宫决不轻饶!”

  白鹰躬身领命:“是,属下会如实传令下去。”

  凌南玉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冷静地问道:“太医可说过,小瓶子因何染上天花?”

  “小瓶子说根源在昭和宫。”

  “昭和宫?”凌南玉抬头看了过去,“他因何如此说?”

  凌南玉只知杨清宁今日与凌南珏有过接触,并不知具体发生了何事,所以才有此一问。

  白鹰将他得知的情况,如实地向凌南玉讲了一遍,“小瓶子怀疑那根针上沾染了天花病毒。”

  “这般说来,是有人要暗害五皇弟,恰巧被小宁子撞上。”

  “是,一般说来染上天花需三到四天,才有明显症状,可小宁子身体虚弱,病毒蔓延的速度较快,所以才会提前出现症状。若非如此,携带天花病毒的人到处走,皇宫中会有更多的人染病,那将是一场浩劫。”一想到这个,白鹰就难免心有余悸。

  “这场阴谋的主使者就是想达到这样的目的。”凌南玉若有所思地敲着桌面,思考着谁会做这种事,谁又有能力做这种事,突然一张人脸闯入脑海,他猛地抬头看向白鹰,“是皇后!”

  白鹰闻言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殿下是怀疑这场阴谋的幕后主使者是皇后娘娘?”

  “皇后被禁足在坤和宫八年,何时能被放出来,尚未可知。不过以父皇对她的忌讳,怕是会让她老死在坤和宫。以她对权势的热衷,怎会甘心?一旦天花在皇宫中肆虐,除了还在禁足中的坤和宫的人,其他人都无法幸免,她就有理由出坤和宫,主持大局,将权势再度掌控在手中。”

  凌南玉越想越觉得是张明华,“就是皇后,我想不出第二个人选,你想办法传信出去,将我的推测告知父皇。”

  “是,属下这就去办。”事不宜迟,白鹰转身离开了卧房。

  凌南玉看着被打开又被关上的房门,明亮的眼中闪过挣扎之色,过了许久,他终是叹了口气,移开了视线。

  乾坤宫中,凌璋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不放心凌南玉,他平日里十分乖巧懂事,一旦涉及到杨清宁,就变得执拗。若他醒来,定会闹着返回东宫。

  “皇上,您歇了吗?”门外传来高勤的声音。

  “有话进来说吧。”凌璋披上外衫坐了起来。

  殿门被推开,高勤走了进来,躬身说道:“皇上,方才太子殿下让人传话过来,说是这场阴谋的幕后主使是皇后娘娘。”

  凌璋脸上一派平静之色,好似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他醒了?可闹着回东宫?”

  高勤实话说道:“殿下确实闹了一阵,不过被白鹰劝住了,如今在玉华宫歇下了。”

  “能听得进去劝就好。”凌璋长出一口气,“不枉朕对他的宠爱。”

  “殿下本就聪慧,又有皇上的教导,自然明白以大局为重。”

  “哼。”凌璋不了知否地笑了笑,“一听你这话,就知道你不了解他。”

  “奴才愚钝。”高勤的腰又弯了几分。

  凌璋并未继续这个话题,直接吩咐道:“加派人手盯着坤和宫,若有任何异动,马上向朕禀告。”

  “是,奴才这就去办。”

  “等等。” 见高勤要走,凌璋又出声叫住了他,“附耳过来。”

  高勤应声,低头走到凌璋身边,认真听着凌璋的话。

  凌璋淡淡地看着他,“可听明白了?”

  “奴才听明白了。”

  “去吧。”

  “是,奴才告退。”

  东宫内,所有人都用帕子遮住了口鼻,带上了手套,小瓶子也不例外。他坐在杨清宁床边,正打算给他喂药,可失去意识的杨清宁却紧紧抿着嘴,根本喂不进去。

  小瓶子不得已,捏住了他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巴,可喂进去的药只含在嘴里,根本就不往下咽。

  胡维正见状心里发急,道:“怎会如此,难道公公……存了死志。”

  小瓶子闻言心中一颤,他终于明白杨清宁偶尔散发出来的感伤是怎么回事了,他将药碗放到一边,出声说道:“公公,您被人算计,染上了天花,就不想报仇吗?就算您不想报仇,那东宫里的人呢?奴才们日日跟着您,定也染上了,发病是早晚的事。若奴才们死了,您也这么纵着,任那幕后之人欢欣鼓舞?”

  杨清宁的眉头依旧紧皱着,没有其他反应,似是并未听到小瓶子的话。

  小瓶子并不气馁,接着说道:“公公,您就算不在乎奴才们,那殿下呢?他可是您看着长大的,他对您有多依赖,您比我们清楚,万一您有个意外,您让殿下怎么办?若殿下因此想不开,您也打算坐视不管吗?”

  提到凌南玉,杨清宁的眉头动了动,终于有了反应。

  小瓶子见状心中一喜,再接再厉道:“殿下得知您得了天花,非要留下来陪您,奴才不得已,将殿下打晕,这才让人送出了东宫。可您了解殿下的性子,一旦他醒来,定会不顾一切地回东宫,唯有您能劝得了他。您就算不为自己,也为殿下想想。”

  凌南玉的脸在他脑海中浮现,慢慢变成脏兮兮的孩童模样,过往的种种犹如放幻灯片一般,在脑海中快速闪过,耳边还回响着凌南玉的声音。

  “小宁子,我怕……”

  “小宁子,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吗?”

  “小宁子,他们欺负你,我会为你报仇的!”

  “小宁子,你为何要食言?”

  “殿下……”杨清宁小声呢喃着。

  “公公,唯有您好好活着,殿下才会安心。若您听到奴才的话,就快喝药吧。”

  小瓶子重新端起了药碗,虽然杨清宁依旧皱着眉头,却没有了之前的抗拒,碗里的药终于喂了进去。

  “喝下去就还有希望!”胡维正忍不住出声说道。

  小瓶子将药碗放到一边,给杨清宁擦了擦嘴角,“公公,您要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

  转眼过去两日,东宫里陆续有人染上了天花,都是与杨清宁有过直接接触的人,其中就包括小柜子和小连子,他们身上也起了疹子,也开始发起了烧,为了方便照顾被安置在隔壁的房间。

  “让我给你也瞧瞧吧,这三日都是你照顾宁公公,难免会染病。”胡维正关切地说道。

  自从杨清宁被诊出天花,所有事都是小瓶子亲力亲为,他自己也尽量不与人接触,有效地降低了感染几率。

  小瓶子摇摇头,“多谢大人关心,奴才没事,若真有哪里不适,再让大人给奴才诊治。”

  “这几日都是你守在床边,一直没好好休息过,你去歇着吧,今日我来守着。”

  “奴才身上有功夫,就算熬个十日八日,也不会有事。更何况每日奴才都有休息。大人去歇着吧,这宫里就您一个太医,大人可不能病倒,奴才在这儿守着就成,”

  胡维正也不在坚持,道:“好,那你若是累了,就来叫我。”

  见胡维正离开,小瓶子来到床前,伸手摸了摸杨清宁的额头,虽然隔着一层手套,却还是能感受到滚烫的温度。

  小瓶子倒了杯温水,坐到床边说道:“公公,喝点水。”

  小瓶子用勺子一点一点地喂着,一边喂一边替他擦着嘴。

  “公公心中对奴才应该有许多疑问吧。”小瓶子看着杨清宁日渐消瘦的脸,心里有些微微发疼,“公公向来小心,不该问的从来不问,别人不想说的,你也不强求,奴才知道您不是不好奇,只是为了在这宫里好好活下去,才将心里的那份好奇压制着。”

  他将碗放在桌子上,随后又重新坐回床边,继续说道:“现在的东宫人人避之不及,在这里只有公公和奴才两人,奴才便和公公好好说说,解开公公心中的疑问。”

  “奴才和公公说过的身世都是真的,当时奴才被福禄救起,他见奴才身上有功夫,便有心培养,还询问了奴才的身世。奴才感念救命之恩,便将所有事都和盘托出,福禄也答应帮奴才调查此事,条件就是必须净身,随他进宫。”

  小瓶子长长地叹了口气,道:“郭家只剩下奴才一人,若奴才也净了身,那郭家就断了香火,奴才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答应福禄,随他进了宫。”

  时间一年一年地过去,小瓶子在福禄的培养下,成了一名高手,为他做了不少脏事,可案子迟迟没有进展,小瓶子每每追问,福禄总会说正在调查中,这不禁让他对福禄渐渐心生不满。

  他进宫的八年后,奉命将向明兰谋害皇嗣的证据放在明华宫,之后便回坤和宫复命,正巧碰到了一个男人悄悄离开,他原本并未在意,只是那男人走得匆忙,掉下一块令牌,被他捡了起来,他本想捡起来还回去,却看到了令牌上的图案,是一只展翅的老鹰,那是他父亲告诉他的关于雇主的唯一线索。那时他才明白,原来他苦苦寻找的雇主,竟然就在眼前。

  他们害死了他的父母,竟还不肯放过他,欺负他一无所知,榨干他最后的价值,让郭家绝后。得知真相的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恨意,终有一日忍不住想对福禄下手,只是中途被人拦了下来。后来他才得知那是凌璋的人,他跟着那人去了乾坤宫,面见了凌璋,将他的身世和盘托出,凌璋答应为他父亲平反,不过他需继续潜伏在坤和宫,收集张明华等人的情报。

  他没有理由不答应,他的仇人是皇后,是强大的外戚势力,以他个人的能力根本无法报仇,唯一能与皇后抗衡的就只有皇上,所以他义无反顾地加入了凌璋的阵营。

  “公公猜的没错,陈钰被人救走,是有人对话透露了消息,而那个人就是奴才。公公那么聪明,定已经猜到是奴才做的。”

  小瓶子起身为杨清宁捏了捏被角,接着说道:“只是不知,公公是否知道那秦淮也是奴才所杀,杀秦淮是皇上收回政权的关键一步。听福禄找公公去查案,奴才心里还真有些忐忑,奴才与公公一起查过案,深知公公的侦查能力,唯恐公公查出凶手是谁,好在福禄阻止了公公,否则还真不好办。”

  杨清宁并非没有意识,只是无法醒来,听着小瓶子的话,也终于解开了心中的疑惑。只是凌璋的人设与原剧不符,看来他猜得没错,怕是凌璋的壳子里已经换了人。

  “那年的腊月,京都暗潮汹涌,三大势力内斗,自顾不暇,尤其是皇后,麾下势力接连受损,其兄长也被抓入狱,她急切地想要摆脱这种处境,所以皇上便给了他们一条出路,让奴才说出陈钰是陷害张烨的元凶,还告知他们刘红莲的藏身之处。”

  原来这一切都是凌璋的谋划,可见凌璋心机之深沉,是多么可怕。

  小瓶子出神地看着杨清宁的脸,道:“奴才记得八年前的那个大雪夜,奴才奉命带人去陈家别院,杀了别院二十五人。二十五条人命,甚至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死在奴才眼前。”

  杨清宁突然想起那时小瓶子来找他,他只觉得不对劲,却并未深问,是因为这事吗?

  见杨清宁皱紧了眉头,小瓶子不禁苦笑,“公公可是厌恶了奴才,觉得奴才是那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杨清宁能感受到小瓶子心中的痛苦,说起来他只是凌璋和张明华操纵的一把刀,真正的要人命的是这吃人的时代。不过,杀了人就是杀了人,再多的理由也无法掩盖这残酷的事实。

  “奴才也知自己罪孽深重,此生定不得善终,奴才不求别的,只求皇上能信守承诺,为父亲平反。”

  小瓶子停了下来,再次陷入回忆当中,“说来可笑,我已经不记得他们的模样,也不知他们看到现在的我,是否会觉得失望,不认我这个儿子。”

  过了许久,小瓶子回了神,见杨清宁面色潮红,起身摸了摸他的额头,入手的温度很烫,比之前还要高些。他连忙打了些水来,浸湿帕子给他擦拭手脚,发现疹子又多了,且有蔓延的趋势。

  “公公得罪了,奴才看看您身上的疹子。”

  话音落下,杨清宁只觉得身上一轻,被子被掀了起来,随后便是他的上衣,再然后就是他的裤子。

  杨清宁心中焦急,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随后他觉得下身一凉……

  小瓶子震惊地看着,过了过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连忙将裤子给他穿上,还觉得不放心,又扯过被子给他盖上。

  信息量过大,小瓶子脑袋有些发蒙,怎么会这样?

  完了!若此事传出去,他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