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看着SAG基地大楼内的灯被一盏一盏地熄灭, 坚持到最后就只剩下了六楼左数第二个房间还一直亮着微微的暖光。
江颂和夏卿欢两人一人垫了个垫子坐在地上，对着摊开的行李箱和敞开的背包在整理东西。
江妈妈特意为江颂的队友以及教练经理他们带来的礼物被一份一份分好放在了一边，夏卿欢的那份混迹其中显得格外惹眼。
数量比别人的多出了整整一倍不说, 里面还夹带了专门给夏爸爸带的茶叶和夏妈妈的燕窝……
给夏卿欢看得直犯难，一件件都是很名贵的东西, 看得出江颂家里这一次为了表达感谢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东一件西一件地将散落一地的零碎整理好之后, 江颂又开始收拾衣服。
“小江，这是什么啊。”
收拾到一半, 夏卿欢忽然从一堆七零八碎的东西里面拿出了一个淡粉色的纸袋子。
因为就颜色来说实在不太像是江颂的风格，所以混迹其中显得格外扎眼。
“啊……”江颂抬头，对着那个纸袋子怔了一下，“那个啊……那个是珊珊送给咱们两个的礼物。”
“珊珊？”夏卿欢思索了一下，大概想起了江颂口中的珊珊是谁，而后又忍不住问道, “送咱们两个？”
“嗯，”江颂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点点头, “有你一个, 你可以拆开看一看。”
“啊……那替我谢谢你这个朋友。”夏卿欢举着袋子笑了笑。
既然已经得到了江颂的许可, 夏卿欢便随手从纸袋中的两个盒子里拿出了其中一个。
拆开一看发现居然是用黏土捏的小人。
“这是……”夏卿欢对着小人左看看又看看, “捏了个极光？”
“呦，眼神不错夏老板，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江颂笑着停下了手上整理东西的动作, “不过好像另一个才是要给你的，你先别着急拆, 猜猜是谁？”
“是谁……夜罗刹么？”
夏卿欢边说边笑了一声。
看得出明显是在开玩笑并没有认真在猜，结果谁料一旁的江颂居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我去你怎么知道？”
“啊？”夏卿欢也愣了, 明显没想到自己居然能猜这么准，“真是夜罗刹。”
“你拆开看看，”江颂边说边放下了手中的衣服，凑到了夏卿欢的身边来和夏卿欢一起看，“你也太聪明了吧夏老板，这都能猜对！”
“……”
夏卿欢笑得有些尴尬，因为确实和聪明没什么关系，他真的只是纯在乱猜，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
把夜罗刹的那一盒小心翼翼地拆开来看了看，确实和游戏里的人物有几分相似，就连那眉眼间的神韵都被非常清晰地还原出来了。
“小江，你这朋友的手真巧。”
“嗯，因为她从小就喜欢做手工之类的东西，一做能做一天，她家里柜子上全都是她DIY的小玩意，”江颂笑了笑，“还送给过我不少，我不收都不行。”
夏卿欢闻声，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却没有再说什么。
这个叫珊珊的女孩很喜欢江颂，这是连夏卿欢一个局外人都能在江颂不经意间的三言两语里能够感受到的事情。
不过江颂自己好像不知道。
因为江颂这会儿脑子里居然还在纠结别的事情。
蒋予珊在礼物中留下的那张字条，江颂把它拿出去了。
因为就内容上来看，误导性太强，江颂害怕夏卿欢看到之后会忍不住多想。
怕夏卿欢会误以为自己是不是对蒋予珊抱怨过什么。
江颂不想让夏卿欢这样认为自己，怕他们两人之间会因此而生出许多的嫌隙出来。
又对着手里面的黏土小人看了一会儿，江颂忽然伸手轻轻攥了一下夏卿欢的衣角。
“夏老板……”
“嗯？”夏卿欢看向江颂，不再研究手里面的夜罗刹了，轻轻把它放在了一边，，“怎么了小江？”
“你今天晚上……可不可以不走了。”
弱弱地语气，甚至还带着几分怯怯地小心翼翼。
“行么？”
也不知道为什么，经过刚才的那一番“体力活”之后的江颂似乎变得格外粘人，这会儿更是死死攥着夏卿欢的衣角不松手。
也不再像刚才那样上蹿下跳地说夏卿欢是个坏人是个禽兽了，就这样乖巧如小狗狗一样地黏着夏卿欢。
双腿还在因着刚才在卧室里发生的事情而微微发软没有完全缓过劲来，但是行为上却好像已经把刚才夏卿欢对他所做的种种“恶行”给遗忘干净了。
“你之前不是说想让我好好陪陪你么……”说完，竟又伸手环住了夏卿欢的手臂，“那晚上，就在我这吧。”
夏卿欢有些意外江颂这突如其来的主动，甚至以为是不是自己耳朵失灵听错了。
但是并没有，江颂就是这个意思。
与夏卿欢这一次有些越界的“亲密接触”之后，虽然过程略显“仓促”，连带着时不时还会有“禽兽”“不要脸”之类并不那么富有情趣的词汇混入其中……但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自己第一次如此“坦诚”地面对夏卿欢。
自此之后，江颂就是觉得自己和夏卿欢之间的关系又变得不太一样了……
变得更加亲昵更加热烈也更加密不可分了。
耳边，夏卿欢的那句“好漂亮”还在不断地盘旋萦绕着，时不时地就要撩动一下江颂荡漾的心弦。
江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对这样一句话有如此巨大的反应，以至于当时夏卿欢话音才刚落，自己就忍不住。了……
是因为当时夏卿欢的语气和神态实在太涩晴了么……还是因为……只是单纯地享受夏卿欢夸赞自己身体时候的那种刺激的快感。
或许都有吧……以至于叫江颂当即散尽了理智迷失了自我，将一切的礼仪习俗顷刻之间尽都抛在了脑后，任由夏卿欢的欺弄与蹂X。
江颂自认自己是其实一个非常固执甚至是带着点偏执的人。
比如今晚，自己最为狼狈不堪见不得人的一面被夏卿欢尽收眼底，那么从今往后 ，江颂就发誓自己再也不会放过夏卿欢了。
幸运的是，夏卿欢也绝不想被江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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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想让我留下来么？”
夏卿欢看着江颂，眼中却已经没有了刚才在卧室里面时候的那种意乱情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情地关切。
因为夏卿欢感觉得到这会儿的江颂已经很累很累了，一整天的舟车劳顿不说，刚刚还被自己……夏卿欢现在想起来，甚至都有点心疼。
所以其实就算江颂不说，夏卿欢也能知道江颂口中所说的让他留下来，真的只是单纯地留下来而已，绝不掺杂任何一星半点别的意思，根本不用往下深入理解分毫。
毕竟江颂的单纯夏卿欢是领教过的。
可偏偏江颂却并不知道他身边的夏卿欢这会儿竟然如此懂他。
卑微地求全声轻如蚊蚋地传来，给夏卿欢听得心都要化成水了。
“但是……我今天真的好累，”江颂将额头抵在夏卿欢的肩膀上，整个人软软地，像是一团洁白的棉花， “夏老板留下来之后……就不要再欺负我了好不好……”
“我就是想和你在一块，不想和你分开……”
意料之外地，江颂竟不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多难为情，最多也就是在提到“欺负”这两个字的时候鼻子稍稍抽噎着委屈了那么一下。
但夏卿欢却有点受不住了。
如果不是因为实在太了解江颂的本性如何，夏卿欢这会儿是真的会怀疑江颂是不是在故意以退为进欲拒还迎地想勾引自己狠狠地对他犯罪。
一阵血气沸腾翻涌，夏卿欢不知道自己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大孽这辈子竟然要遭这种非人的考验。
胀痛的感觉如排山倒海一般疯狂地向他袭来，夏卿欢绷了绷身体，欲哭无泪地苦笑了一声。
“好。”
小江啊小江。
你可真是害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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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完行李已是将近凌晨一点左右。
洗完澡熄了灯，夏卿欢才刚一躺下，身边的江颂半秒钟都没等直接就凑了过来，树熊一样一把将夏卿欢给抱住了。
夏卿欢这会儿已经换了睡衣，一件松松垮垮的黑色半袖，是那种很宽松柔软的质感，懒懒散散地穿在懒懒散散的他本人身上。
由于面料过于轻薄，所以哪怕是隔着衣服都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夏卿欢肌肉的纹理和线条，于是江颂逮住机会不老实地在夏卿欢平坦结实的腹肌上狠狠摸了一把。
却被手疾眼快的夏卿欢当即一把攥住了手腕。
“干什么？”黑暗中，夏卿欢眯缝了一下眼睛。
“我……不干什么啊，”做贼心虚的江颂缩了缩脖子，把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就摸摸……”
“不让做饭你还非得起锅烧个油是吧，”夏卿欢忍不住笑，“以前没看出来，我们小江原来这么双标呢。”
“那……那都躺一块了……总得干点什么才，才合理吧……”一点不夸张，江颂自己其实都不太清楚自己这会儿到底是在说些什么虎狼之词，半点理不占，全凭脸皮厚。
“总不可能……真真就老老实实规规矩矩躺一宿吧……这要传出去，那，那外边人还不得觉得咱们俩都不行啊。”
“想干点什么是吧，”夏卿欢勾了下唇，半点没犹豫当场起身，攥着江颂的两只手腕作势就要把这两只手摁到江颂脑袋两侧。
耳边当即传来了江颂惊恐地求饶声。
“别别别别错了错了错了！夏老板我错了！”
“不是说要干点什么么，怎么又错了？”夏卿欢歪歪头，意犹未尽地看着身下的江颂，“小江没错，小江怎么会错呢？”
“真的错了夏老板，”江颂扭着身体极力挣扎着，眼泪恨不得都挤出几滴，生怕夏卿欢这会儿忽然不当人，给自己来强的。
“放过我好不好，你答应了今晚不欺负我的……”
“还想干么？”夏卿欢看着身下惊慌失措的江颂，微微一抬下巴，左手的食指还有意无意地在江颂的手腕上轻轻抹了两下。
指尖处微凉的触感像是夹杂着一股奇妙的电流，让江颂整个人都不由得僵直了一下。
江颂赶紧猛猛摇头。
“不干了不干了不干了……”
“还觉得夏老板不行么？”
“不觉得了不觉得了，是我不行我太菜了，”江颂摇着脑袋连哭带闹，“夏老板最厉害了……”
夏卿欢这才坏笑着放过了江颂。
看来夏老板那传说中叫人闻风丧胆的威慑力和统治力远远不止是能发挥在赛场之上。
床笫之间也是不逊分毫。
不过终归，夏卿欢还是真的很疼江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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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重新躺下，江颂就又不知疲倦地贴了过来，重新抱住夏卿欢的腰，小脸钻进了夏卿欢暖洋洋的怀里。
第一次和夏卿欢躺在一起睡觉，不得不说确实是要比一个人睡觉的时候暖和多了。
清新淡雅的草木香弥漫在两人之间，那是夏卿欢身上的香味，同时混淆在一起的，还有江颂那股奶香型沐浴露的味道。
很奇妙的搭配组合，似是起到了什么提神醒脑的效果。
这怎么可能睡得着。
寂静的黑暗中，交迭的心跳声怦怦地回荡在两人之间。
“夏老板。”
江颂缓缓抬起头来看向夏卿欢，黑暗之中，他能看到夏卿欢的双眸在泛着漂亮的微光，叫江颂忍不住想亲一口。
也确实照做了，夏卿欢应了一声“嗯？”之后，也回了一个浅浅的亲吻。
“你在想什么呢？”
江颂看着夏卿欢，问得很认真。
其实每当江颂站在夏卿欢面前的时候，他都经常会想问这样的问题。
因为感觉夏卿欢这人总是一副高深莫测谁也摸不透猜不着的样子，他这种状态真的很能激发江颂内心当中一种伴随基因而生的很原始而顽固的求知欲。
他想探寻这个人，想知道他一天到晚脑子里究竟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以前江颂之所以不问，是怕夏卿欢会嫌弃他聒噪，而现在，江颂知道自己就算躺在这里问上一宿，夏卿欢也只会开心原来自己会这样迫切地想要了解他的全部。
这是在夏卿欢苦心经营之下好不容易带给江颂的一份独属于他的安全感，夏卿欢希望，也喜欢江颂这样。
所以这一次，江颂也毫无顾忌地问出来了。
“我在想……”夏卿欢笑了笑，“我们矜持腼腆的小江终于学会翻牌子了，我要开心死了。”
“嘁，你才不是想这个呢，”江颂啧了一声，用手推了夏卿欢一下，嫌弃他的不坦诚，“你不说实话，我可就要乱猜了。”
“那小江猜猜看。”
江颂沉思了片刻之后，感觉自己似乎是有了头绪。
“今天你们2:0赢了FRE，所以目前来看，咱们已经是联赛积分最高的一支队伍了。”
“嗯。”
夏卿欢平静地应了一声。
看来江颂是猜对了。
那一刻，夏卿欢和江颂同时收敛了先前半开玩笑的语气，认真中略带一丝严肃。
江颂甚至觉得自己这会儿能透过黑暗看到夏卿欢那一张陷入沉思时候的漂亮脸蛋，眼中容不下任何一星半点的杂质。
江颂伸出手去摸了摸夏卿欢的脸颊，他当然知道夏卿欢在担心什么。
SAG从春季赛开赛至今未尝败绩，哪怕是连小积分都没丢过。
明天是HSG和TQL的比赛，且不要说从本赛季来看HAG的整体实力本就要远在TQL之上，就算是他们势均力敌勉强能打个五五开……可以HSG目前的积分来说，下一场也是势必要遇到SAG的。
这是根本就是没有悬念的事情，想躲都躲不过。
而所谓的“下一场”，那将会是2024新年休赛期之前SAG打的最后一场比赛。
偏偏遇见了HSG这支强敌，难说究竟是好是坏。
赢了，大家一起风风光光开开心心过个好年，输了……怕是除夕夜当天都要被田教拽进线上会议室里挨个训话。
这压力，比起面对SSC的那一场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和HSG的比赛……田教还会安排你上首发么？”江颂伸出一只手来，与夏卿欢的手十指相扣，“你这两大场比赛都打得这么精彩，这次遇到HSG……田教如果想要求稳过个好年的话，你的优先级肯定比我高吧。”
“怎么会，”夏卿欢笑着否认了江颂的说法，不明白江颂为什么会这样想，“小江你忘了，我这赛季的主位是术士，打刺客只是代你的班。现在你回来了，我本就应该主动让贤的，我们之间不应该存在互相争位置的情况。”
“我肯定知道你不会和我争位置啊，但谁知道到时候田教练会怎么安排，而且……”江颂拖了个长音，“你要是真的很想上的话我让给你也没所谓，正好我不太想面对陈之昂。”
“不想面对陈之昂？”
一说这个，夏卿欢可就不困了，神乎其技一般忽然就来精神了。
想到江颂临回家之前的那个晚上，两人坐在一块来言去语之间，夏卿欢其实是能感觉到江颂和陈之昂之间是发生了一些事情的，只因为当时两人情况比较“特殊”，夏卿欢就没来得及多问什么。
之后江颂就回致宁了，每天忙得天旋地转，夏卿欢更是没机会去细细打听。
现在江颂居然愿意跟自己主动提起这件事，那夏卿欢自然是要抓住机会问个明白才行。
于是一边压抑着内心不断洋溢的幸灾乐祸，一边以故意一种闲聊天的语气十分平静地询问了江颂一句：“你和陈之昂怎么了？”
“没什么……”江颂的眼神游移了一下，似是不太愿意面对这个问题，连回答的内容都极尽敷衍，“就是他忽然跟我胡说八道。”
“跟你胡说八道？”
“嗯。”
那夏卿欢大概知道江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一种发自内心的不爽叫夏卿欢脸色难看至极，好在有漆黑的夜色作为遮挡，所以并没让江颂对此有所察觉。
还在那兀自地跟夏卿欢碎碎念着：“反正这人忽然变得好奇怪，我们两个最后聊得不太投机……我嫌他烦，没过几天还把他删了。”
“删了？”
“嗯。”
说不高兴是假的，这会儿给夏卿欢一条尾巴他恨不得能翘上天，嘴角微微扬起，强忍着笑出声音的冲动。
夏卿欢是不愿意让自己表现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的，但是没办法，这消息于他而言简直要比过年还开心，抑制不住的轻笑声还是被从唇边泄露出来了。
“你在笑么夏老板？”
“没有，”夏卿欢闻声赶紧收住，道貌岸然地清了清嗓子，又伸手揉了一下江颂的头发。
艰难地维持着自己那在江颂心目当中成熟稳重的人设。
甚至还假模假式地劝导了江颂一句：“可是都是一起打比赛的选手，你们还是同乡……就这样删了的话，不太好吧。”
“？”
江颂闻声一挑眉。
说真的，在此之前，就连江颂自己都没发觉到自己在潜移默化当中居然已经变得这么了解夏卿欢了。
这人就是在装大度，心里面其实早已经爽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于是江颂忍不住勾了下唇，对着夏卿欢故意道：“夏老板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那不如我现在就把他加回来吧。”
“别，”夏卿欢赶紧摁住了江颂想要去够手机的手，声调立马变了，“删都删了就不要麻烦了，不行以后微信摇一摇联系吧。”
江颂被夏卿欢逗得笑出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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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那一晚江颂和夏卿欢两个人说的一样，HSG战队将会是SAG在年前所要面对的最后一支战队。
也正如夏卿欢所预测的，江颂被田教练重新安排回了刺客位，夏卿欢则是回到了术士替补。
江颂回归之后的竞技状态很不错，当然这其中有一半的原因也是要归功于他得知了老爸后续的治疗进行得非常顺利，而且老爸也极其配合。
按照吴医生面诊之后所制定的一系列诊疗方案，老爸目前的病情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控制，甚至已经可以下床并且正常进食了。
所以在这一个半星期的备赛期里，已然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江颂是真的做到了全力以赴。
落下的一个星期训练也悉数在之后的训练里补了回来，幸运的是与全队的默契程度也并没有因着这一个星期的分别而生疏太多。
否极泰来，似乎周遭一切都开始在平稳有序地朝着理想的方向进迈进。
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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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就到了与HSG交手的日子。
年前的最后一场比赛，所有人自然是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着力应对。
比赛被安排在了下午五点，前一场是SSC对阵FRE，两支都是胜者组的热门战队，最终却又都以2:0的成绩败在了SAG的面前。
说起来，原本应该也得算得上是大热门的赛事了，但是放在SAG VS HSG面前，好像就变得有些不够看了。
“夏老板，你从刚才一下车就在东张西望地找什么呢。”
来到会场从保姆车上下来，江颂就快步跟在了夏卿欢的身边。
感觉夏卿欢从上车开始就有点心不在焉的，这会儿更是东张西望地不知道是在看什么，于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妈来了。”
夏卿欢回答得倒是简洁，眼神还在往四周瞟，“我想看看她这会儿在没在这边。”
“啊？”江颂愣了一下，“那你……是不是打个电话把叔叔阿姨接到后台来好一些。”
“没有叔叔，只有阿姨。”夏卿欢停下了搜寻的目光，看向江颂笑了笑。
“我爸永远不会来看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