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没什么不好的。

  一如既往的天真让江颂在听完夏卿欢的这句话之后根本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当场点头答应, 一点奔儿都没打,相当够意思。

  他甚至都不太明白这有什么好请求的。

  本来才刚打完比赛一会儿没歇着就又赶紧辛辛苦苦开着车过来接自己,江颂已经觉得够不好意思了, 这会儿稍微跟自己提点小要求那不是太正常的事情了,又何必问得这么小心翼翼呢?

  而且提的这根本连要求都算不上吧, 本来也应该去和夏卿欢待一会儿的不是吗?

  这么久没见, 说不想是假的……

  夏老板真是是太客气了,夏老板对我真好。

  ……

  -

  从机场出来下了高速, 夏卿欢开车带着江颂去吃了西城区那家江颂吃过一次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的炭烤和牛。

  不过因为距离有些遥远,所以等回到基地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半夜十一点钟了。

  队友们下午才刚比完赛,好不容易捞到一晚上假期,所以江颂也没有再一一去跟他们打招呼,准备等明天再说。

  “我先回寝室去放行李,放完之后就去找你, 稍微等我一会儿。”

  乘着电梯来到队员们寝室所在的那一层,下来之后江颂就朝夏卿欢的方向伸了伸手, 要把他手里面一直攥着的拉杆箱接过来。

  不料却被夏卿欢躲过了。

  “我陪你一起去吧小江。”夏卿欢笑了笑。

  “啊?”江颂一愣, 朝着自己寝室的方向看了看, “不用吧, 我自己一个人就好,又没几步路,你回寝室等我一会儿……”

  “……”

  夏卿欢忍不住轻笑。

  虽然这已经不是江颂第一次在夏卿欢的面前展现自己的直男脑回路了, 但是得不承认的是, 每一次在他展示完毕之后,都无一例外地会浅浅刷新一下江颂本人在夏卿欢心里面的可爱程度。

  夏卿欢爱得不行,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放纵江颂一直这样天真下去。

  就算永远无法第一时间明白自己话中的内涵也没关系, 夏卿欢有的是耐心,他不怕小江不明白,因为他有的是办法让小江明白。

  那将会是一种别样的情趣。

  -

  “那我换个说法好了小江,”

  就见夏卿欢轻轻一推眼镜,默默将手中的拉杆箱倒了个手,让这箱子离得江颂更远了些,好像生怕他会忽然抢过去。

  嘴角那暗昧不明的笑意对于江颂来说或许要算作是一种比较危险的信号,因为每当夏卿欢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那就意味着这人脑子里面一定又是在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了。

  但是这一次不同的是,他不光想,他还要说出来。

  “我是想借着陪你放行李的名义趁机把你摁到你卧室的床上桌上沙发上然后对你做些肮脏龌龊伤风败俗不要脸的事情来一解我这一星期以来的相思之苦,这下小江明白了么?”

  “……”

  啊这……

  江颂感觉自己这会儿脸好像要烧着了,站戏台子上演关羽怕是都不用化妆。

  ……

  他真真的是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这人怎么连在说这样无耻下流的话的时候,居然都还能这样沉心静气温文尔雅的,就连声调甚至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语速适中字正腔圆,这心里面到底得是多禽兽多没下限啊才能做到如此啊!

  这人的本来面貌到底是TM什么啊!

  就凭夏卿欢现在这状态,若果光看脸不听声音,说他这会儿其实是在探讨数学归纳法在线性代数中的实际应用,都绝不会有人怀疑分毫。

  是的,就是这么夸张。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江颂感觉自己舌头都要捋不直了。

  “小江不是答应说要来陪陪我么?”

  “我是答应你了啊!可是……”蓦地,江颂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在车上的时候夏卿欢的那句“陪陪我”究竟指的是什么意思。

  靠!

  “我听不懂。”江颂和江颂最后的倔强迫使他在紧要关头开始跟夏卿欢耍无赖。

  只要把这天真无邪的人设一凹到底,那夏卿欢就算再流氓那肯定也是拿自己没办法。

  怎么说呢,确实天真无邪。

  束手无策这种事永远不会出现在夏卿欢的人生字典中,别的没有,有的是鬼点子。

  就见夏卿欢眯缝了一下眼睛,歪歪头。

  “真听不懂么?”

  “真听不懂,一点都不懂。”

  “那行,夏老师这会儿给你补补课”

  说完抬腿就要往江颂跟前走,那架势好像下一秒就要给江颂直接摁墙上酱酱酿酿。

  吓得江颂赶紧后退几步,举起手来防着夏卿欢,嘴上也是当场秒怂:“别别别,我懂了我懂了我懂了,你别……”

  “啧,小江悟性蛮高么,”夏卿欢坏笑了一下,“忽然就懂了。”

  “……”

  这夏卿欢玩起变态来没人是他对手,江颂是真怕他这会儿忽然脑子一热直接就在基地楼道里面擦枪走火了。

  到时候别的不说,那360无死角的监控摄像头怕是就要开了眼了。

  一想到这,江颂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冷汗都要下来了。

  怎么办,完全不是面前这个人的对手。

  就感觉只要夏卿欢愿意,他能轻而易举玩死自己。

  江颂攥了攥衣角,又暗搓搓地向后退了半步:“那……在你房间不是也一样么?”

  “小江的意思是想去我那儿?”

  ?

  原本江颂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没怎么多想的,结果一听夏卿欢这样问,汗毛直接就竖起来了。

  明明夏卿欢什么都没说,只简单问了个问题,但怎么就是感觉好像超级危险呢……

  于是江颂赶紧想都没想地摆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那,那还是别了……去我那儿吧……”

  去你那儿,怕是给我骨头渣都能吃干净了。

  “好。”夏卿欢倒是好说话,乖巧得紧。

  “在小江的房间里欺负小江。”

  一边朝着江颂的寝室走,夏卿欢一边揽住江颂的肩膀笑了笑:“小江紧张么?”

  ……

  一点不夸张,江颂觉得自己简直快要炸成烟花了。

  -

  来到寝室门口,掏钥匙,开门……一套原本并没多复杂,不用一分钟都能搞定的动作却被江颂那哆哆嗦嗦的手给耽误了不少时间。

  不是什么拖延战术,江颂是真紧张。

  但绝不是那种抗拒抵触的紧张。

  这种紧张的情绪里面,暗含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期待感,或许就连江颂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江颂觉得自己应该是知道夏卿欢过来究竟想要对自己做什么的,但是又好像并不完全知道……懵懵懂懂恍恍惚惚,一切似乎都有着一种将明未明的朦胧感,让江颂觉得兴奋又战兢。

  连带着呼吸都变得粗重了。

  “小江。”

  站在江颂身后等待着江颂开门的夏卿欢忍不住叫了江颂一声。

  “嗯?”

  “别喘,”夏卿欢轻笑一声,声音小到几乎快要听不见,“有点受不了了……”

  ……

  话音未落,门竟“嚓”地一声打开了。

  开门的一瞬,因着夏卿欢的这句话,江颂感觉自己好悬没当场顺势瘫到地上。

  但是江颂稳住了,只是稳得很僵硬。

  整个人像是没了膝盖的木乃伊一样挪进屋里面,嘴里面还在强装镇定地跟夏卿欢念叨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这,这个包里有我妈给专门你带的那些特产……”江颂一边说一边脱下了厚重的外套放在沙发上,“其实也没什么很名贵的东西,但是有一盒给叔叔的茶叶,还有两盒给阿姨的燕窝你千万记得要……唔……!”

  话都没说完,嘴就直接让牢牢地堵上了。

  又来!

  为什么又是这种突然袭击!

  可真不愧是玩刺客出身,打突袭有一手的。

  江颂感觉自己的腰部瞬间就被紧紧搂住,周围的空气也似是变得粘稠起来,连带着呼吸都要不顺畅了。

  整个人只能软软地贴在夏卿欢的身上,甚至连挣扎的力量仿佛都不再有了。

  ……

  想念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但是不知为何在面对江颂的时候,夏卿欢就好像永远可以将它变得形象而具体,叫它看得见也摸得着。

  ……

  一路深吻着来到江颂的卧室里,连身子都还没太站稳,江颂就被夏卿欢一把推到在了柔软的床上,修长的双腿搭在床边,双脚踩着地面。

  透过客厅里的光亮,江颂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夏卿欢一边嘴角含笑深深地凝望着自己,一边熟练地脱去他自己的外套,抬手随意丢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逆着光亮,露出了他紧致曼妙的腰肢。

  铅灰色绒毛衣领口开得有些大,线条绝美的一字型锁骨就这样展露在江颂的面前,似有若无地引诱着江颂的视线无法从其上移开。

  江颂半直着身子,用肘部撑着床面,双手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

  此时的他已经退无可退。

  房间内的气氛躁动而灼热,江颂滚了滚喉结,看着夏卿欢慢悠悠地摁亮了床头那盏昏黄的、不太明亮的小台灯。

  “夏老板我……”

  看到夏卿欢的靠近,江颂明显还想说些什么,却又当即被眼前如饥似渴的夏卿欢再一次用亲吻将它们都原封不动地重新堵回了嘴里。

  好像自从在机场和夏卿欢碰面之后,江颂今天晚上就没再说过几句完整的话了。

  夏卿欢俯身,单膝跪在江颂分开的。之间,将两人的距离逼仄地禁锢起来。

  这下,江颂就更躲不掉了。

  一只手在江颂的腰间轻轻一掐,

  当即,在感受到身下的江颂突然像是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样浑身激灵颤抖了一下之后,夏卿欢的鼻腔中溢出了一声撩人的轻笑。

  含混着Q欲与宠溺的声音从深深地亲吻中流出,氤氲消散在暧昧的空气里。

  “小江,”

  “你好棒……”

  -

  良久,夏卿欢终于肯放过江颂了。

  他微微起身,垂眸,将江颂那惊惶又楚楚可怜地望向他的目光尽收眼底,歪歪头,餍足地品赏着其中的夹带得难以言说的韵味与情趣。

  是饿得太久了吧,夏卿欢眼中那股危险的贪婪几乎是快要不加任何掩饰地溢出来,黏腻地流淌在江颂的全身上下,痴望地渴求着,要将他的猎物就这样一点一点吞吃殆尽。

  江颂被吻过的嘴唇泛着盈盈的水光,眼角似是有闪烁的泪花。

  “夏老板你又欺负我……”江颂抬手用手背挡住嘴唇,说这话的时候喉中似是含混着惴惴的哭腔,弱小而无助。

  别过头去,不愿叫夏卿欢再这样直白地盯着自己看。

  明明是要发火的,怎么偏偏说出口的话反而更像是在发出邀请一样的呢?!

  但夏卿欢又哪里会放过江颂,伸手勾住江颂的下巴迫使他转过脸来重新看向自己,嘴角泛着欣然的笑意

  “……那可真是伤脑筋了小江。”

  “什么……”

  “这就是欺负你,那之后我岂不是要变禽兽了……”

  “你本来就是禽兽!”江颂都已经没什么力气喊了,一只手攥拳捶了一下床面,“之前被你的外表骗得好惨,夏卿欢你就是禽兽!”

  夏卿欢脸上一副被骂爽了表情,对于禽兽这个称呼,他可真是太满意了。

  “那现在禽兽饿了,怎么办呢?”夏卿欢轻笑着,温柔地伸手撩起了挡在江颂额前的发丝:

  “小江喂喂我。”

  “喂你……什么啊……”

  只有那么一秒钟的时间,江颂是真的以为夏卿欢是饿了想吃东西,毕竟晚上去吃烤肉的时候夏卿欢也确实没吃什么,光坐在那里喝了一肚子的橘子茶,江颂一直记着这个事,回来的时候还问了他好几遍饿不饿。

  但是很快,等这一秒钟过后,江颂就幡然醒悟了,夏卿欢他是意有所指,他是另有所图,他是虎狼之词,他是纯纯变态!

  看来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锻炼,江颂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长进的,否则这话要是放在以前,江颂没个三五天绝对不带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的。

  “腾”地一下坐起身,险些撞到夏卿欢鼻子。

  脸上的惊惶当即加深了几分,吞了口唾沫看着夏卿欢,连话都说不出来。

  “小江,”

  夏卿欢双手撑在江颂两侧,微笑着看着他。

  “求求你了,就让我吃一口吧……”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这人用他那清澈如山间清泉一般清凌凌的目光,偏偏要表达这样乱七八糟的意思……!

  除了摇头,江颂不知道该要如何拒绝,更不知道该要如何阻止,双手使不上力气,甚至都有些无法稳稳地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

  “夏卿欢你……!”

  这人是真的已经没救了吧,是彻彻底底坏透了吧!

  但不知为何,心中明明已经在不断地叫骂着夏卿欢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了,但此时此刻,江颂却偏偏还是想要钻进夏卿欢的怀里被他紧紧地抱着。

  也好让接下来那些不堪的画面从自己的视线中脱离。

  就见夏卿欢从江颂的身上缓缓站起来,就好像清楚江颂这会儿已经浑身使不上力气了似的牢牢抓住江颂的两只手,将躺在床上的江颂拽着坐起,而后自己缓缓蹲了下来。

  ……

  江颂的脸红得几乎滴血,躲不开也不敢看,一只手捂住双眼和通红的脸颊,但却还是顺从地配合着夏卿欢的一切行动。

  上牙紧紧地咬着下唇,生怕自己一会儿会情不自禁地发出些什么登不得台面的声音,那还不如让他去死。

  但夏卿欢又怎会遂了江颂的愿。

  “小江,”

  “干什么……”

  “把手挪开,”

  “看着我。”

  “再把嘴唇松开。”

  比起命令,夏卿欢此时的口吻反而更像是在与江颂商量,仿佛此时这样一个受尽了他欺负与玩弄的小猎物还能够在它面前掌握着一定话语权和选择权,还可以有对他说“不”的资格。

  冠冕堂皇地赋予他本不存在的权利。

  江颂说得没错。

  这人确实已经坏透了。

  “我不!”死都不。

  拼命咬了两下头之后,甚至还把眼睛给捂得更紧了。

  江颂喘着粗气,感觉床单都快要被自己硬生生给攥出个洞,咬紧牙关拼命地忍耐着颅内一次又一次的翻涌,压抑着自己一定不要触碰到那危险的临界点。

  要不然的话简直太丢人了!

  但是听到江颂说“不”的夏卿欢就好像故意似的,微微直起身来。

  停住了。

  啊啊啊啊!

  忽然跌落深渊的感觉简直让江颂几乎快要哭出声音。

  “夏卿欢你……!”

  江颂蓦地瞪大眼睛,咬着牙,眼泪就在眼眶里滴溜溜地打着转,他真是要被夏卿欢给折磨疯了。

  “你怎……”

  “小江愿意看着我我就继续。”

  ……

  “禽兽!”

  “没关系啊,只要小江喜欢就好。”

  “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了!啊……”忽然一僵,江颂险些重新躺回去。

  “啧,”

  听到江颂说不喜欢的夏卿欢微微挑眉,但是这一次,他却好心地没有再停下,微笑着抬起头来与红着眼眶的江颂四目相接。

  “看在小江今天舟车劳顿了一整天的份上,我就不勉强小江说实话了。”

  ……

  “小江?”

  “嗯……”

  比起回答夏卿欢,此时江颂的语气当中已经明显弥漫出一种不对劲的感觉了。

  “喜欢么?”

  “别……瞎问!”

  嘴唇被咬的泛白,江颂隐忍着抬起头,露出那漂亮的下颚线。

  夏卿欢满意地笑着,缓缓抬起头来,回味着口腔中淡淡的属于江颂的味道,指尖轻捻。

  嗓子含混着沙哑的气声,蛊得江颂要彻底迷失在这漫漫长夜当中。

  “怎么办,”

  “我的小江……好漂亮。”

  !!!!

  艹!

  ……

  -

  夏卿欢用纸巾擦了擦手。

  又擦了擦脸。

  “小江……”

  “干什么啊!!”

  江颂这会儿脸已经羞得通红,红到站在十字路口都容易误导司机。

  气急败坏地伸手要去把穿好,却被擦完脸和手的夏卿欢给拦下了。

  “我帮你吧小江。”

  毕竟刚才累了半天了。

  江颂也没拒绝,谁污染的谁治理,这事天经地义,但是他真的是万万没想到这夏卿欢连帮自己穿的时候都得没皮没脸地跟自己骚两句。

  “小江,我是该说你还好没谈过恋爱吗……”夏卿欢忍着笑,“要不然你女朋友到时候怎么受得了你。”

  “这也太快……”

  “闭嘴啊你啊啊啊啊!!!”

  艹!

  就TM知道他要拿这个说事!

  “我都多久没……了啊!我今天还累了一天!状态不好还不行吗?!你还次次都能四十分钟一小时吗?!”

  “行行行,好好好……”

  听得出江颂这是真炸毛了,夏卿欢赶紧投降示弱,生怕江颂一会儿要跟自己挥拳头。

  “你不许笑!!”江颂气得伸手拍了夏卿欢一下,怒火中烧口不择言地来了一句,“再笑我现在就给你摁地上证明实力!”

  “?”

  一点不夸张,夏卿欢听完这话之后眼睛都亮了,看了看自己手上拿着的正要递给江颂的腰带。

  “早说啊,那还费劲巴拉穿它干嘛。”

  “?”

  艹,忘了这招对这禽兽不好使。

  江颂气得直呼牙痒痒,一把从夏卿欢手里抢过自己的腰带,废了好大的劲才忍住不用它抽夏卿欢两下。

  穿好之后江颂气鼓鼓地扯了把椅子坐在了夏卿欢对面想离他远点。

  夏卿欢的嘴唇这会儿还湿淋淋的,像是在故意使坏似的提醒着江颂刚才所发生的事情,给江颂看得江颂又是一阵害臊。

  夏卿欢坐在床上,双手撑在身子两边,两只脚搭在一起得意地晃了两下,像是在邀功,更像是在欣赏着一件刚刚出自自己之手的艺术品。

  看着面前气急败坏上蹿下跳的江颂,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褪去,留下一抹柔柔的淡粉色,真是好看极了,

  夏卿欢歪歪头,想要安慰安慰激动的小江,但不知为何感觉好像越安慰越让人来气。

  “没关系小江。”

  “已经很棒了。”

  “……”

  “不过以后的体力活……我觉得还是让我来为你做吧。”

  “夏卿欢。”

  “嗯?”

  “你滚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