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第241章 平平安安

  柳连鹊沉默了会,轻声道:“祝兄说得是。”

  “少宁兄,小问,再会了!”

  祝澈滔滔不绝讲了很久,终于讲得累了,也留意到时间不早,急匆匆就要往家里跑。

  “再会。”

  挨到祝澈离开,问荇关好门,回来后赶忙和柳连鹊解释。

  “你别听祝澈的话,只是我遇着了几次麻烦,恰好都让他瞧见了而已。”

  柳连鹊淡笑:“只是想听些有关你的事,祝兄又恰好知道。”

  他想知道自己白日无法苏醒的那半年之中,问荇白天做了什么,又遇到了什么麻烦。

  祝澈说的同他想得大差不差,但再听一遍,远比仅凭设想有触动得多。

  “我去看药,待会腾出位置给你炖鸽子汤。”

  原本不觉得问荇长得太瘦,被祝澈一说,他怎么看怎么觉得问荇是要补一补身体。

  “我不虚用不着鸽子汤,夫郎你喝了吧。”

  问荇不服气地压低声。

  “这鸽子是祝兄给你的一片好意,我怎能替你喝。”柳连鹊噙着笑,“况且不虚也能喝鸽子汤。”

  “你让个道,我怕药煎糊了。”

  “………”

  问荇抿嘴不语,头微微侧着,也不同柳连鹊对视。

  柳连鹊见问荇心情似乎不太好,略微犹豫,唇在他脸颊上轻贴了下。

  “你要是不乐意,那下次就不打听了。”他声音很轻,像是打商量,又像是服软。

  “不是不乐意。”

  问荇眼睛亮了,脸上那点浮于表面的郁色也舒展来开。

  “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好,我又不是不和你说。”

  “真能都告诉我?”

  柳连鹊失笑。

  要问荇真都肯告诉他,之前也不会一声不吭干了一大堆危险的事。

  “我尽量。”

  问荇摸着鼻梁,他的确是前边十来年瞒事瞒习惯了,一时间转不回来。

  “好,我信你。”

  柳连鹊微微抬眸,想要习惯性去摸问荇的头,硬生生忍住缩回手。

  问荇似是不喜欢被当孩子看,摸头显得他像是长辈。

  “夫郎要摸我头?”

  问荇眼中闪过丝戏谑,故意微微弯腰:“想摸直接告诉我就是,又不是不给你摸。”

  “没有。”

  柳连鹊生硬别过眼:“我去看药……嗯?”

  他话没说完,头上就是微微一沉,随后传来被抚摸的触感。

  没摸到问荇的头,他的头反倒被摸了。

  几乎没人摸过他的头,柳连鹊对这种感觉十分陌生。

  “夫郎不摸,我就要摸了。”

  等到柳连鹊回过神,问荇已经得意地让开道:“去吧。”

  “还说自己不是孩子。”

  话虽如此,但发丝传来了余温似还残留在头顶,柳连鹊背对着问荇,驱不散萦绕在耳边的热意。

  等到喝完药修好狗窝,时间已经过了午时。

  “去田里看看?”问荇在箱子中放入钉锤。

  柳连鹊把黏在手上的浆糊洗净,点点头:“好。”

  两人在田边散步,问荇指着路边的野草同柳连鹊说着草的名字,还有草能不能入药。

  路上遇到的农户不少,有些对他态度不善,有些同他打了招呼,更多的是和他擦肩而过。

  他们走过乱葬岗,凌乱的石块下埋满了枯骨,小鬼们也会在黄昏时于此处苏醒,这是问荇在村中最为熟悉的地方。

  问荇拿出些纸钱纸扎,纷纷扬扬洒在乱葬岗上,宛如下了场小雪。

  说来也怪,乱葬岗这一带的地坑坑洼洼,但他们走在上头却稳稳当当,丝毫不感觉艰难。

  “现在想想,你当时察觉到我是鬼,居然丝毫不怕我。”

  问荇的胆量也是真大。

  问荇站了会,有些出神:“之前教我字的先生曾同我说过不要怕鬼。”

  “不惧人,就当不惧鬼。”

  那时候他只有五六岁,因为父母都不喜欢他,又没人接送上学,是个好心的语文老师带他走了一段回家的路,一走就是几个月时间。

  期末的时候,他最后一次同那老人走一条路,才肯告诉老师他害怕路上有吃人的鬼,故事里都是这么说的。

  那老爷子和蔼地笑了。

  “孩子,可鬼都是人变的呀。”

  “后来呢?”

  柳连鹊安静听着,这还是问荇第一次讲起教他认字的人。

  “后来我过信鬼的年纪,再也不信鬼,他也……依照你的话说,就是告老还乡了,我们再没了联系。”

  如果不在柳家苏醒,他会一辈子都不相信有鬼的存在。

  “走吧。”问荇收回思绪。

  “我们已经看了十来亩地,他们藏的惊喜肯定在不远处。”

  他们往前慢慢走着,绵延的乱葬岗要到了尽头,丛生的荒草却依旧无边无际,织成绿色的长河。

  问荇停下了脚步。

  “夫郎,你看前边!”

  柳连鹊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也怔愣在了原地。

  他们的正前面,很小很小的一方地里,正生出来翠绿色的菜苗。

  “这是我们家的地?”他有些不敢置信。

  这些菜苗长势太好,比云和镇那农户挤占的地里瞧着康健许多,叶子翠绿,根茎青白过渡到瓷白。

  虽然没颗之间栽种得都不算整齐,但能看出种地的人用了心。

  “是。”

  问荇走到田埂上,生长菜苗的土壤还有些湿润,它们依靠着有乱坟岗的一面,不可能是其他人挤占了土地。

  是郑旺他们送来的惊喜————小鬼们手脚都很不灵便,能够养出如此精细的一小片菜来,已经是他们的极限。

  这是他们给问荇的谢礼,问荇替他们完成了遗愿,找到了死后又能活下去的办法。

  他们生前都不是大富大贵人家,除去黄参其他人也没大本事,为数不多能做的就是尽力看好地,再让原本光秃秃的地皮冒出新芽来。

  “鬼可能比人还好些。”问荇唇角勾起,手指轻抚过菜苗的叶脉。

  人会占他们家地,可鬼却会帮他种菜。

  柳连鹊环顾四周,发现处端倪。

  靴子小心踩在泥地里,柳连鹊从角落中抽出片藏起来的布条。

  “你看。”

  他将布条展开递给问荇。

  布条上面用血写着歪歪扭扭的字,血迹早已干涸,字似乎是个“好”,还画着苗的模样。

  “一看郑旺写的。”问荇轻笑。

  “字和被清心经啃过一样。”

  春风掠过脆弱的菜苗,引得叶片在风里发颤。

  “我没占过你家地!”

  问荇隔壁地的农户周二见他问起苗的事,吓得嘴都不利索:“就那块地方没人去,是那片地自己长出来菜苗了,我们也觉得奇怪啊!”

  虽然很邪门,但想起问荇这片地,他就觉得嫉妒。

  不长杂草、土也特别好就都算了,怎么还有地能自己种自己,偏偏能种出好菜呢?

  “我不觉得你占了我家地,只是好奇而已。”

  问荇等他着急完了,才好整以暇道。

  “那就好。”

  周二拍了拍胸口:“问小哥,你突然来问,真是要活吓死我。”

  好不容易问荇不在他安生了段时间,问荇一回来,他又得担心问荇记仇他和懒汉起哄的事。

  虽说问荇脾性还不错,但他总觉得这个青年瞧着远比他看到的复杂。

  “他说了什么?”

  柳连鹊在田埂上等问荇,见他出来,多问了句。

  “地肯定就是小鬼们种的,就算不问他,咱们也清楚。”

  边往家里走,问荇边和柳连鹊说。

  “那你问他作什么?”

  问荇笑眯眯:“谁叫他之前编排我,去吓吓他。”

  柳连鹊无奈地轻轻摇头。

  本以为晚上他们可以等来所有鬼,结果只有进宝一个鬼蹲在门口。

  “他们人呢?”

  问荇本想好好夸下众鬼,现在只有个进宝,肯定不能光夸进宝。

  小鬼童眼珠子转了转:“他们不好意思过来,怕问大人夸他们,他们害臊。”

  “说实话。”

  问荇不相信除去闻笛,个个都脸比城墙拐角还厚的小鬼们会害臊。

  “我就说瞒不住大人,傻大个还偏偏要我这么讲。”

  进宝手指点着嘴唇,露出疑惑模样:“他们说什么,担心坏了你俩的好事。”

  而且说起好事,兵卒们就笑成一团,闻笛耳朵红红的,只有黄老爷子还算正常。

  问荇沉默了。

  柳连鹊手一抖,险些把杯子摔在地上。

  “大人,是什么好事呀?”

  进宝啃着手指,虚心求教。

  “没你的事,寻个地方玩去吧。”

  问荇冷静道。

  看来是不用夸他们了。

  “等等。”

  进宝突然意识到什么,捧着脸面露惊恐:“他们说会坏你好事,难道我来了就不会坏吗?”

  “这群骗子,肯定是在欺负我、耍我。”他跺了跺脚,“让我来坏大人的好事。”

  “都是讨、厌、鬼————”

  眼见着进宝明明什么都不懂,还自说自话了一大堆,随后一阵风似地溜走。

  问荇同柳连鹊面面相觑。

  “他们说的……”

  柳连鹊语调艰涩。

  问荇手捂着嘴,耳朵也红了。

  “夫郎别急,我反正听不懂。”

  一阵风过,柳连鹊细若蚊蚋的声音险些隐匿在风里。

  “其实你要是想,也未尝不可。”

  问荇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夫郎,你说什么?”

  柳连鹊不敢看他眼睛:“我们虽没拜过堂,但也算是成事了,有些事应当是……”

  “是要办的。”

  他虽然自小听这方面的事比其他哥儿少,但也算是听过些,知道是什么流程。

  “你现在这身子,敢做这些事么?”

  虽然很心动,但问荇还是不赞同:“而且哪怕概率小,但万一就有了怎么办。”

  他们还有好多麻烦事没解决,问荇之前连半大的问来年都不敢收留,怕把小姑娘卷进来,别说现在突然冒出来个没出生的孩子。

  “进去说。”

  露天的院子过于开阔,柳连鹊实在是说不下去,拽着问荇的袖子。

  直到进了门,他手哆嗦着关上窗,才接着开口。

  “先不进去。”柳连鹊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用……”

  他喉结滚动,说不下去了。

  “用手?”

  问荇嗓子发干,尽量维持着自己语调稀松平常。

  是自己起的话题,柳连鹊只能破罐破摔地点头。

  气氛燥热起来,两人干巴巴坐在床沿,连衣服都不敢贴一起,唯恐自己先一步失态。

  “你做过这事吗?”

  昏黄暧昧的灯火里,问荇眸色暗下。

  “没。”

  连命都顾不上,他也没什么起旖旎心思的对象,前二十多年都是冷冷清清过去的。

  柳连鹊一直觉得没必要做那些事,但要是问荇,他确实起了些自己羞于启齿的心思。

  “我也没。”

  问荇比他更快地镇定,坏心眼也冒出来了。

  “夫郎比我岁数大,你能先教我吗?”

  他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手却不安分搭在不该搭的地方,胡乱地往前摸索。

  柳连鹊头脑发昏,手慌忙扣住他的手,动作反倒却像欲拒还迎。

  “我不会。”

  柳连鹊呼吸粗重,苍白地应着他的话。

  “……可我也不会做。”问荇的桃花眼里装满了委屈,慌慌张张缩回手,人也从床沿挪到床中,“那,那没人会,往后我们怎么办。”

  柳连鹊沉默了会,把被子先盖在两人身上,慢吞吞坐在问荇的对面。

  他伸出手,一件件磕磕绊绊,解着问荇身上的衣服,自始至终抿着嘴,严肃得仿佛在作画写诗。

  问荇借着漏进来的烛火,专注地看着他,却没有半点动作。

  终于,柳连鹊的手发着抖,谨慎地试探着伸过来摩挲,却只是浅尝辄止。

  问荇依旧没有动作,直到额头渗了细细的汗,喘息也跟着粗重起来,他才猝不及防贴到柳连鹊身上,牢牢扣住他另只空出来的手。

  背上棉料的触感使人安心,他同柳连鹊缓慢分开,低笑着在他耳边呢喃:“虽然我也没经过人事,但我懂的可能比夫郎多些。”

  柳连鹊瞳孔微微散大,眉间红痣如血般鲜艳。

  铺天盖地的快感席卷而来。

  ………

  问荇趴在柳连鹊身边,眼角染了桃色,眼底却是清明的笑意。

  “你是从哪学的?”

  柳连鹊只露出来了半张脸,茶色的瞳眼神飘忽,想看问荇,又有些羞于看。

  前边也就罢了,刚刚问荇未免太过分,手指还差点探到了后……

  “嗯?”问荇满脸诚恳,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没学过,都是夫郎教得好,严师出高徒。”

  柳连鹊愠怒地瞪了他眼,餍足的身体却半分生不出气来。

  虽然心里依旧激动,但头脑逐渐冷静下来。

  他终于肯盯着问荇看,问荇也就大大方方看着柳连鹊,两人四目相对。

  “夫郎在看什么?”终于,问荇先开了口。

  似是方才的行为冲淡了他对其他事的羞耻,柳连鹊哑声道:“看你生得好看。”

  无意识的真诚最为致命,问荇愣了下后,也学着他把半张脸埋进了被子里。

  “你突然说这些,我都要羞了。”

  “是事实。”

  柳连鹊看见问荇有样学样,发觉自己是起了坏头。

  他整张脸出了被子,抬起手,也把问荇从棉被里捞出来:“好了,睡觉。”

  “夫郎,往后我们还能做这些吗?”

  问荇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眼尾处分明还带着未散的满足,说出的话却从开头单纯到了结尾。

  “往后的事往后再说。”

  柳连鹊生硬地回答,故意闭上眼背对着问荇,却耐不住问荇非得贴过来。

  “该睡了。”

  他说不下狠话,只得又重复了次。

  问荇这模样,是巴不得他明早起不来,两人一起睡到正午。

  双目紧闭的青年轻轻嗯声,动作没什么情欲的意思,只是单纯往他身上靠,头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

  问荇小时候没有爹娘疼,兄姐也不喜欢他,恐怕就是因此才格外黏人。

  思及此处,柳连鹊不再反抗,而是反过身心疼地抱住他,有下没下顺着他的背。

  不出意外地,两人还是都起晚了。

  问荇去煮了荷包蛋,顺道给清心经喂了些肉。

  他们在江安待不了多久了,马上又该回到康瑞去。

  柳连鹊两只手费劲提着一桶水,见到问荇端着荷包蛋的手,又想到昨晚的事,稳当了一路的水桶洒了些水出来。

  “辛苦夫郎了。”

  问荇递过去双筷子:“咱们今天没大事要做,但要把后院茅草收小几十斤,那都是顺路捎给醇香楼的香料。”

  收次茅草就够他们生活好一阵子,又还能存下许多银子来。

  “我随你去。”

  问荇知道柳连鹊要帮忙,早有准备掏出药膏来:“往胳膊和脸上都抹些,这几日草里有虫子。”

  之前进过后院,再去就轻车熟路了许多,两人戴着手套,沿着路缓慢割草。

  柳连鹊还是体力不支,割会就要坐在石头上休息下,但有两个人一起忙活,有一搭没一搭说这话比一个人干活轻松得多。

  原本要干一上午加半个下午的活,他们只用了一上午时间。

  到了半下午,柳连鹊在后院里修枝,问荇扎好茅草堆在草垛边,取些银耳煮了一大锅银耳羹当午后的甜汤。

  这回的银耳羹不再难以下咽,至少到了能吃的水平。

  问荇留了一半的银耳羹,打算分给小鬼们尝尝。

  夜晚如约而至,今日的餐桌上非常丰盛。

  有玉米炖排骨,两小碟不一样的腌菜,煎得厚薄不一但金黄酥脆的饼和用红油凉拌的红薯粉。

  玉米排骨问荇之前做过,所以再做也是轻车熟路,小菜是入冬时腌制的,一碟是甜脆的萝卜,一碟是酸辣开胃的白菜。

  饼上撒了很多的葱花,煮过的红薯粉晶莹剔透,里头放满了芹菜沫肉沫和花生碎,用油盐酱醋调味。

  有菜有肉,有油的也有清淡的,能让大家吃着都高兴。

  每份菜的量也不少,都是用大碗装上,两个人是肯定吃不完,但加上六个鬼一条狗刚刚好。

  清心经在旁边啃着带软骨的骨头,幸福得眯着眼睛,问荇将菜泡饭端上桌:“我刚让进宝去喊他们,应该快到了。”

  家里凑不出八个勺子和八双筷子,柳连鹊只能先摆好人用的碗筷来,然后放了几双纸叠的筷子。

  “就是随便吃一顿,不用太照顾他们。”问荇见柳连鹊要去泡他自己私藏的好茶,赶紧拦住他。

  “他们不喜欢味道淡的,你那茶给他们喝两头都可惜,我这有米酒,喝酒就行。”

  他和柳连鹊都不喝酒,这酒还是同祝澈要的。

  但也不是白拿了祝澈,问荇送了一大坛子腌菜给祝家。

  “大人,我把他们喊过来了。”

  两人说话间,进宝先兴冲冲闯进来,见到桌上的饭菜,眼睛都挪不动了。

  “好香啊!”他咽着口水。

  “让他们进来,今晚一起吃顿好些的菜。”

  小鬼不能喝酒,问荇给他端了碗加了很多糖的银耳羹,当着他的面烧过去:“这些天,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啦。”进宝乐呵呵挠了挠头,“是我们要感谢两位大人嘛。”

  他轻轻抬手,环绕在鬼宅的结界消失不见。

  “果然有好吃的!”

  郑旺第一个冲进来,已经被排骨升起的热气迷了眼睛。

  “别害怕,随便坐。”黄参拍了拍拘谨的闻笛,“但少和阿旺一个德行,招骂得很。”

  小鬼们寻了地方坐下,问荇掏出火折子,将盛在纸碗布碗里的菜烧给他们。

  纸碗布碗都是他和柳连鹊临时做的,有些丑,但至少能兜得住菜。

  “多些诸位照看宅邸。”

  柳连鹊起身以水代酒。

  “都是小事,咱也祝小问和柳少爷能平安回来。”

  王宁也赶紧跟着起身举杯:“哥几个喝一个。”

  “祝小问和柳少爷接下来也顺利!”

  “是,平平安安才是最要紧的事。”

  黄参也跟着举杯。

  “问大人和柳大人一定能把坏道士打出去!”

  为什么不让他喝酒,他才不是真的小孩儿呢。

  进宝端着装银耳羹的碗,十分不服气。

  闻笛憋得红了脸,半晌才跟着举起酒杯:“我,我也喝………”

  笑声环绕在阴森的鬼宅里,久久没有离去,直到下半夜才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