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第206章 拥了满怀

  眼见着柳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柳连鹊轻拽问荇衣角:“适可而止,我们还要做别的事。”

  得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来柳家,他们要再回屋里,把银票全都拿上。

  “……”

  问荇这才佯装不情不愿将银票收回盒中,一手挽着柳连鹊的胳膊,一手揽着装房契地契的盒子:“夫郎,我们走吧。”

  旁边还晕着熟悉的护院,柳连鹊被问荇粘着,总觉得他下刻就要睁开眼。

  他脸上臊的慌,推开问荇不忍心,不推也不是。

  “他们醒不来。”问荇宽慰他。

  “离三个时辰还差得远。”

  长生酸溜溜探出头:“那可未必,你们还是收敛些。”

  他只是附在鸽子身上,这二位居然不把他当人看。

  光天化日,有伤风化!

  “问荇,松手。”柳连鹊耳根发红,提醒问荇,“他们醒不来,可当心有人闯进来。”

  他现在还是个死人,要是被长生和问荇之外的人撞见他还活着,就白让柳夫人替他隐瞒了。

  直到走到最近的偏门口,问荇才慢吞吞松开柳连鹊的胳膊。

  箱子墩在地上,发出重重闷响。

  “你就放在这?”

  长生四处张望,虽然当下是没人在,可万一让人捡走箱子,柳连鹊就亏惨了。

  他虽然是把钱财视为身外之物的修道人,但也清楚柳连鹊的私房钱是笔多么惊人的数目。

  问荇微笑着看向长生:“还要麻烦道长……”

  “别想了,我现在没力气用障眼法,不会帮忙的。”

  “不需要道长用障眼法。”

  问荇将箱子挪到墙根:“只需要道长做些小事。”

  ……

  “你们快去快回。”

  鸽子阴沉着脸,一屁股坐在箱子上。

  问荇指望他帮什么忙,有人来了啄他们吗?

  问荇拉着柳连鹊,两个穿着寿衣的人在树荫下小跑,很快没了踪影。

  怎么有些像诈尸。

  长生瞪眼看着这诡异一幕,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该继续装死,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显得多余,还要被拉来干活。

  “衙役们都没消息两个时辰了,县衙居然还没动静。”

  问荇同柳连鹊畅通无阻地抵达他的卧房,他边帮柳连鹊搬床底下遗漏的碎银和玉饰,边警惕地留意屋外动静。

  “漓县县衙素来如此,若是谢公子在县衙,应当已经派人查探了,但若是老县令……”

  柳连鹊在书桌上寻找着称手的纸笔,不紧不慢回答问荇:“恐怕要在两个时辰后才能回过神。”

  “那我们还得多谢老县令反应迟钝了。”

  否则老人家要是知道柳家当下状况,非得吓晕过去了不可。

  柳连鹊把喜欢的笔用竹筒卷好,四个惯用的镇纸则摆在桌上,拿不定主意地反复掂拿。

  问荇把碎银理齐整,凑过来好奇问:“夫郎,你在做什么?”

  “我想带砚台镇纸走,但带哪个拿不定主意。”

  “别选了,拿不定就全带走。”

  柳连鹊不语,递给他镇纸:“你试试。”

  问荇拿起镇纸和砚台逐个掂量,才明白柳连鹊为何举棋不定。

  镇纸和砚台看着都不大,但个顶个的沉,要是把柳连鹊摆在桌上这些全带走,再加上些小幅的字画和零碎的金银,凭两个还虚弱的人,搬起来十分勉强。

  “你来挑,镇纸砚台各带一个就好。”

  柳连鹊干脆让问荇选,他让开身,给问荇腾出位置。

  问荇径直拿起柳连鹊刚刚盯了最久的青铜镇纸和石砚台,把金银挪开,让镇纸压在最底下。

  随后他又拿了两个镇纸一个砚台,算着再挑下去带走会很勉强,才堪堪停住手。

  “一个就够了。”

  柳连鹊看不大的木盒里压得满满当当,连忙出声阻止。

  “我也想要镇纸,就当是给我带的。”问荇声音软下。

  “还是你不肯割爱,不让我碰你的宝贝镇纸?”

  “自然不是,喜欢就都拿去。”

  柳连鹊见他对镇纸感兴趣,颇为欣慰:“你终于肯学字了?”

  难得问荇会对文房四宝有兴趣。

  “这倒不是,可这镇纸是青玉做的。”

  问荇眼里亮晶晶:“我还没见过这么大块的青玉,应该很值钱吧。”

  柳连鹊在心里叹了口气,替问荇取出青玉镇纸,换进去块色泽偏蓝的玉砚台。

  “方才那块青玉品相不好,这砚台更值钱。”他纵容地笑道,“镇纸砚台经常要用,我也舍不得拿上等好玉。”

  “你要是喜欢玉,回家后拿银票去添几块水头好的带身上。”

  他们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不缺钱了。

  “谢谢夫郎。”

  问荇黏在他身上,笑得眉眼弯弯:“我不懂玉,怕被人骗,之后让夫郎给我挑。”

  他倒没那么喜欢玉,是喜欢送他玉的人。

  “好了,我们动作快些。”

  柳连鹊轻抚开问荇的身子:“有些事回家做,在外头不像样。”

  被柳连鹊剥下去,问荇不甘心道:“回家就能做吗?”

  “回家再说。”

  柳连鹊别过眼,生硬地改口。

  问荇笑而不语。

  两人利落收拾好要带走的物件,问荇把装字画的长条木盒递给柳连鹊,自己搬起更沉的木箱。

  柳连鹊心疼地看着问荇手腕上的伤。

  “你拿你的砚台就好,我的镇纸我自己来拿。”

  不容问荇质疑,柳连鹊将沉重的铜块和石块压在木盒里:“你受了伤,不必替我分担。”

  他温柔又坚决地劝住问荇,不舍地看了眼身后因为太大被迫留在柳家的字画,似是有些失落。

  “下次有机会再来拿,我们快走吧。”

  问荇盯着柳连鹊的手,唯恐他白皙的指节被沉重砚台压出个好歹。

  “别忧心,我拿得动。”柳连鹊收回目光,同问荇一道走出了他的卧房。

  回头看去,他的二十年人生仿若就被锁在其中,离他渐渐远去。

  是好事,只是他还没缓过神来。

  “还有什么特别想拿的?”问荇停住脚步,发觉到柳连鹊有些魂不守舍。

  “其他画没了都能再画,只是有副想给你的画不知所踪,所以还想试着找下。”

  “也罢,可能是没缘分。”

  “给我的画?”

  问荇心念一动:“是副荇草图吗?”

  柳连鹊惊诧:“正是。”

  “别找了,我之前来你屋里,看画上落款是给我的,早就把荇草图自作主张带走了,就在我们家里。”

  惊喜来得太突然,柳连鹊松了口气:“那便好。”

  一个家没了,他还有别的家。

  旋即,他意识到临死前的自己顾不上这么多,在图上题了些现在他羞于启齿的字,不着痕迹别过眼。

  “从这出去,我们应当不能直接归家,还要善后。”

  “对,还得应付县衙那盘查,否则会被他们盯上,临走前要和许掌柜打声招呼,他帮了我们大忙。”

  问荇心领神会地接过话:“今晚我们要先去和园见个孩子,这些事加起来,至少明日才能走。”

  “见个孩子?”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可我们要怎么去和园?”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问荇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

  柳连鹊淡笑低下头。

  他们将箱子搬到侧门处,摆着脚杆长生从箱子上跳下,仰头看着两人没好气道:“你们既然来了,我就先回肉身去。”

  一直是副鸽子模样施展不开拳脚,累死他了。

  “接下来你们二人自求多福,晚上我才能来寻你们商量事。”

  “多谢道长。”

  长生哼了声,斜眼瞧着问荇,直到柳连鹊同他道谢,才面色稍霁。

  “柳少爷客气,你也受苦了。”

  他转了转脖子:“你的魂魄还很不稳固,暂时少和问荇分开,避免节外生枝。”

  “我知道了。”

  约定好在不远处的客栈汇合,鸽子展翅飞远。

  “我先去买些能穿的衣服。”

  问荇扯着身上的寿衣:“这要是穿出去,得被巡街的把我俩当鬼抓起来。”

  一刻钟后。

  成衣店的掌柜正在打盹,昨夜他睡了一半听到外边巨响,往后就再没睡着。

  刚过完年,他家地方偏生意冷冷清清的,倒也不差这几个时辰,还是睡觉要紧。

  朦朦胧胧间,一个穿着白衣的青年闯入成衣店里。

  “劳烦拿两套御寒的冬衣。”

  白花花的银子拍在桌上,立刻驱散了掌柜的瞌睡虫。

  他抬起头,总觉得这生得好看的青年身上白衣非常奇怪,有些像是……

  可外头阳光晃眼,他稳住心神,鸡皮疙瘩散掉,终究挡不住银子的诱惑。

  “好嘞,您稍等!”

  他当即拿出两件符合青年身量的棉服,可青年接过其中一件,却没要另一件。

  “劳烦拿件小些的。”

  “要多小?”

  “高个哥儿穿的。”

  掌柜了然,利落掏出来件小一号的冬衣。

  可青年接过去比划了下,摇了摇头:“他穿不了,太小了。”

  还小?

  掌柜摸不着头脑,漓县在南边,矮些的哥儿和姑娘差不多高,这衣裳已经是给偏高的哥儿穿的了。

  但青年给得多,他耐着性子,挑了件略比青年身量小些的棉衣。

  “这件行。”

  青年利落接了衣裳包起来,又要双棉鞋。

  “这有没有遮面的帷帽。”

  “帷帽?”

  掌柜彻底困惑了。

  这儿民风开放,姑娘都很少戴帷帽,哥儿和男子更是没有人戴。

  但幸亏他家还有压箱底的存货,给青年寻了顶出来。

  青年也不含糊,爽快付好比正价多些的价钱,像一阵风似得飘走了,只留下分明已经睡醒,却还迷迷瞪瞪的成衣铺掌柜呆呆坐在椅上,面前摆着银子。

  奇怪了,瞧着也是好好的活人,怎么能穿着寿衣呢?

  许是他看错了。

  掌柜又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这几天这邪门事也太多了,难道是除夕还没除祟,改天要去庙里拜一拜。

  问荇将棉服搭在寿衣外,另一件则让柳连鹊换上。

  “委屈下夫郎戴帷帽了。”

  他将帷帽递给柳连鹊:“现在天寒,总比遮面要不显眼,还能顺带挡风。”

  柳连鹊丝毫不介意,戴好帷帽,他的脸藏在纱下变得朦胧。

  他身量高,混在人群中间也不扎眼,若不是熟人,很难在街上认出柳连鹊来。

  箱子沉重,离三个时辰也只有两刻钟多,两人片刻不敢停歇,来到和长生约定的客栈落脚。

  但在柳家周遭做生意的,总归对柳家人更熟悉,客栈老板也不例外。

  柳连鹊垂着头,问荇将他挡在身后,对上客栈掌柜好奇的目光,面不改色道。

  “我哥哥他怕生,劳烦别盯着他。”

  “对不住,对不住。”

  掌柜赶忙意识到问荇身后是个胆小的未婚哥儿,赶紧收回僭越视线。

  想到长生可能没地方住,问荇要了两间屋,等进到屋里,他连忙同柳连鹊解释:“要是说你是我夫郎,要两间屋显得奇怪。”

  “我知道。”

  柳连鹊把手探上问荇脸颊,他虽然无法察觉到明显的冷热,但也清楚问荇脸上开始回温,微微放下心。

  没生病就好。

  掀起面纱,柳连鹊检查过门能够上锁后又关上窗。屋里有暖炉,问荇的四肢渐渐回暖,可柳连鹊还是感觉不到冷热。

  “到时候让长生看看。”

  问荇放不下心,不停地探他手背上温度,一直都是冰凉的。

  “换身衣服,你该过去了。”

  问荇失望:“夫郎,你也不留我两句。”

  “早些回来。”柳连鹊取下帷帽,脸上带了淡淡笑意。

  “道长说了,我不能单独待得久。”

  “这才对。”问荇就要解开身上的寿衣,柳连鹊耳根一红,背过身去。

  “为什么不看我,有什么不能看的?”

  他身后传来换衣服的沙沙声,夹杂着问荇小声的嘀咕。

  柳连鹊四肢僵硬地打开箱子清点银票,可手头几张纸反反复复数了五遍,怎么都点不出数目。

  有什么不能看的。

  他满脑子都是问荇那句可怜巴巴的话。

  其实非要说,他们只是没拜堂,看下也的确没……

  “我先走了。”

  他出神间,问荇手勾他肩上,呼出的热气打上柳连鹊的脸颊,他原本迟钝的感官似被激活般,带来阵阵颤栗。

  等到他回过神,问荇已经不见了踪影。

  再看手头的几张银票,数目又突然明晰起来。

  柳连鹊呼吸急促,摁压着眉心。

  不是因为魂魄有问题,单是因为遇到问荇,也不知是坏事还是好事。

  他收回纷乱的心思,专心清点手头的银票。

  ………

  “发生了什么?”

  阿明糊里糊涂从地上爬起来,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他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现在不应该是晚上,他们正守在柳家附近的客栈吗?

  距离阿明不远的许掌柜也转醒,他原本倒在碎石边上,是问荇把他背到处树下,才让许曲江只受了点擦伤。

  他没茫然太久,突然想起来问荇还在柳家里,赶紧招呼起身边的伙计们。

  “快去打听小问在哪。”

  他们昨晚跑到柳家,肯定是问荇有事了。

  另一方院子里,谢韵揉着头,用长刀刀鞘撑着自己站起身。

  瞧着四周东倒西歪的衙役和柳家下人,她警惕抱着臂,拼命回想昨夜发生的桩桩件件。

  可惜只是徒劳。

  虽然没受什么伤,但谢韵丝毫记不起她为什么出现在柳家。

  “你们去问柳家下人,昨夜发生了何事。”

  她很快镇定下来,指挥衙役们去搜集线索,自己也找上个侍女询问情况。

  但侍女和小厮们自然也不清楚,而且不少分明什么都不记得,还被吓破胆子干脆什么都不说。

  愿意说的也只说昨夜二少爷重病,他们都守着二少爷,后边的事就不记得了。

  不光是她,所有人好像都被抽了大半夜的记忆。

  很快,下人们口中的“二少爷”被找到了,他衣衫褴褛倒在地上,模样狼狈得可怕。

  哪怕九成人都苏醒,他也没有醒转的迹象。

  随着他一起找到的是面容憔悴的柳夫人,任凭谢韵怎么打听,她都面色灰败,不住地摇头。

  谢韵怕刺激到她,也只好作罢,让人安置好柳夫人和柳携鹰,并且去看其他柳家人有无大碍。

  一转头,她在人群中看到了问荇。

  问荇分明方才还不在那处,出现得神不知鬼不觉。

  “昨夜出了什么事?”她公事公办地拦住问荇询问。

  问荇笑了笑,避而不答,给她指了个方向:“你去角落里寻间开了锁的小院,里头有你想知道的事。”

  “多些谢公子昨夜出手相助。”

  “你还记得昨晚的事。”

  “运气好罢了。”

  问荇见到有人过来,转身藏入人群之中。

  按下心中的好奇,谢韵点了几个官差与她同行。就在此时,县令觉察到异常派来的官差也到了现场。

  “谢公子,这里!”

  十来人浩浩荡荡冲进小院,眼见的景象,其他官差倒吸凉气,就连谢韵都遍体生寒。

  这间屋子被布置成灵堂模样,到处都飞着黄纸符箓,中央还放了口开了盖的棺材,棺材里边虽然没有尸体,但放慢了镇魂安魂的稻谷和玉器。

  镇魂的铃铛被风吹得叮当作响,宛如魔音入耳。

  按理来说柳家在自家宅做什么官府都管不着,但柳家上次死人还是大半年前,这诡谲景象明显就似在行邪术。

  加之昨夜柳家几十上百无辜之人莫名晕厥,县衙大可以彻查到底。

  “查!”

  谢韵被冻得寒凉的血重新沸腾起来,眼下知道柳家在行邪术,那她之前多方查探无门的悬事也能再次掀开。

  可昨夜究竟经历了什么?

  她百思不得其解。

  趁着衙役们一个个盘查在场的人,她又找到问荇,青年似是料到她会立刻来,抢在她前面开口:“谢公子,问完能早些放我走吗?”

  “你老实说就行,这几日都经历了什么?”

  “柳夫人看不惯我,留我在柳家难为我,昨夜我待在屋里突然就晕过去,再醒来已经是白日。”问荇眼珠微微上移,似是在回忆。

  “就是这么多了。”

  听起来问荇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同每个她遇到的下人一样倒霉。

  但谢韵心里清楚,真相并非如此。

  “你要查的事查到了吗?”

  “查到了。”

  “我知道了。”

  谢韵了然,问荇不愿意说的事牵扯灵异神怪,的确不适合现在说。

  他们都得到了想要的结果,而且柳家用邪术也不是问荇起的头,他虽然牵扯进来,但的确无辜。

  “没什么好问的了,你走吧。”

  有了谢韵首肯,其他官差也不敢留问荇,他径直去找在清点跑堂和厨子人数的许掌柜。

  “问小哥,要不随我们一道走?”

  阿明见问荇来和许掌柜辞行,叫住了他:“不然回去的路费太贵了。”

  “不必了,我还有事要做。”

  “把我该拿的那份钱分一半,给醇香楼的所有人当赏钱。”临行前,问荇同许掌柜道,“他们这次真是辛苦了。”

  若是没有许掌柜带着人去县衙,又带着伙计们冲进柳家,恐怕长明不会这么轻易知难而退。

  “你立了大功劳,多拿银子是应该的。”

  许掌柜反复劝问荇,见他坚持己见,也不好勉强。

  “若不是知道你之前过得多苦,我都要觉得你有笔大积蓄了,出手如此阔绰。”他笑着打趣问荇。

  其实还真有了笔大积蓄,不过是柳连鹊的。

  问荇脸上笑容未变,大步流星消失在偏门处。

  “年轻就是好。”

  许掌柜看着问荇的背影,又生出些遗憾。

  要是柳少爷没走,一定也是喜欢问荇的。

  之后谢韵会彻查柳家之事,醇香楼领到了一笔丰厚的赏钱。

  小鬼们并无大碍,只是下次再见得到江安镇上,毕竟昨夜事出突然,他们来不及找避光的地方。

  柳家虽然会受到冲击,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些都同问荇无干了,硬要说哪里有关系,他希望谢韵别让柳家折得太惨,毕竟里头有柳连鹊一份钱。

  他朝着客栈的窗户招手,原本紧闭的窗户缓慢推开,柳连鹊站在窗前:“回来了。”

  “别开窗,你当心受风————”

  问荇转瞬间消失在柳连鹊的视野里。

  柳连鹊缓缓合上窗,将整理好的金银和房契地契堆叠整齐,随后起身开门。

  虽然还有很多事需要去考量,可他对他们往后的日子已然心里有数,

  就在他开门的一瞬,问荇也恰好走到门边,把柳连鹊拥了满怀。

  刚在隔壁屋落脚没半刻钟的长生屁股都没坐热,听到外头有声音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幕。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他垮下脸,将凡鸢好奇的小脑袋拍回去,随后砰的一声,重重关上门。

  就不该来找这俩人!

  作者有话要说:

  长生:谁关心过我。

  凡鸢:咕咕咕!

  长生:你那是关心吗,你是馋小两口口袋里的谷子。

  凡鸢:咕?

  ——————

  小问,一个热衷于做正室做成狐狸精的男人。

  鹊身高快一米八了,他长得在哥儿里算非常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