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权贞的眼神落到宵随意有些扭曲的脸上,“你为何会变成这样?”

  后者抽开椅子悠闲坐下来,“我变成这样,不都是因为你吗?”

  “我将你如何了?”

  宵随意笑笑,那笑里似乎藏着数不尽的无奈与失落,“权贞,你当真是好记性。”

  柳权贞想听听他的缘由,想知道这稀奇古怪的梦到底昭示着什么,可他却没有说下去。

  他瞥了眼桌上的头颅,眼中似翻腾着无数前尘往事,忽道:“权贞,我若在他眼皮子底下要了你,是不是特别刺激?”

  柳权贞缩瑟了些许,沉声阻拦,“你疯了吗,别这样。”

  “疯?你觉得我是疯了?”

  宵随意目光凛凛,起身一步步走来,柳权贞觉得要逃,必须逃,这只昔日的乖犬已经变成茹毛饮血的野兽。他若不逃,不知会被折磨成何种模样。

  可梦境里的他哪有力气,即便是引以为豪的灵力,也唤不出几分了。

  他成了个废人。

  赤脚跌跌撞撞地往门口冲,宵随意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门像加了禁制,怎么也拉动不开。

  他作势凝力于掌,那微末得大概只能碾死几只蚂蚁的力量,让一旁的宵随意不由捧腹笑起来。

  “别白费力气了,我在你身体里下了噬灵蛊,你是使不上灵力的。若不如此,我怎能将你留在我身边呢。”

  他说着,从背后抱住了柳权贞,下颚极其自然地抵在他肩头,一副亲昵无比耳鬓厮磨的模样。

  嘴里吐出的话语却同的他动作截然相反,“如今我断了你逃出去的念想,你该乖乖听话了吧。好生服侍我,我哪天心情好了,自然就解了你的蛊。”

  柳权贞一世孤高傲慢,何曾收过这等屈辱,要靠以色侍人来过活,宁愿死了算了。

  可这只是梦啊,他怎能跟梦较真呢。

  却不仅仅是一场普通的梦,不普通在何处,柳权贞又答不上来。

  他用手肘顶开身后之人,那人竟未箍住他,也松开了臂膀。

  柳权贞明白得很,宵随意若要用强,自己这副样子,是决计没有什么反抗余地的。

  不如暂且服个软。

  “我……我今日不想做,改日可行?”

  宵随意好像瞧见了什么稀罕事,“这是想通了?”

  “想通了。你将那头颅……拿走罢。”

  宵随意盯了他半晌,“权贞,你其实是不想当着他的面做吧,你觉得可耻,觉得对不起他。你这突然间的就范,令我十分惶恐啊。不会我这一走,你便生无可恋了却性命了吧?”

  笑话,他柳权贞怎会为陈落庭了却性命,那厮算个什么东西。

  宵随意忽地强势地拉过他的手,朝自己腹部下侧摸索而去。

  “这里又硬又烫,像一根铁杵,需要你来融化它,包裹它。”

  柳权贞像触了电一般,竭力想抽回自己的手,脑海里不由显现出前次梦境里那昂扬事物的模样,甚至嘴里都泛出那物的味道。津液随着他的思绪溢满于咽喉舌齿之间,他喉结滚动,无声咽下。

  这微不可查的动作却叫宵随意瞧了个清清楚楚,他低首附唇过来:“权贞,我现在特别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