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盯着那条小蛇,摸了摸下巴,玩味道:“它真能解穴?”话音未落,他的两指如闪电般抓住小金的七寸要害,一把将它甩了出去。
看到那条蛇在她身上游来游去,他就不高兴。王怜花把小金扔得远远的,回身很干脆地解了何红药的穴。
不等何红药跳将起来打他,王怜花先一步将她的双手捉住,把她的手往背后一扣,另一只手则轻轻在她的脸上弹了弹,笑嘻嘻道:“脸全好了,不知道身上怎么样?”
何红药一愣:“真的都好了?”
“肤若凝脂,吹弹可破,”王怜花的指尖在她的脸上流连,他道,“好得不能再好。”
何红药这半个月来足不出户,除了照王怜花的嘱咐涂了一次药膏外,便醉心于驯服小金和配制各种药剂,自从脸毁了之后,她便不习惯照镜子,这些天都只简单将头发扎起,不出门见人,便也懒得照镜子。更何况这房间也没有配镜子。
因此王怜花这话一说出口,她不由很是惊喜,脱口便道:“给我镜子!让我看看!”
见她忘了计较刚才的事,王怜花心下窃喜,笑嘻嘻道:“我差人给你拿。”说着便松开了对她的束缚。
“啪!”
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你真以为我会算了吗!”何红药抬手又给了王怜花一巴掌:“你三番五次轻薄于我!你说,这笔账要怎么算!”
……这女人真记仇。
王怜花的脸上一边顶着一个红红的巴掌印,他瓮声瓮气道:“怎么算?让你嫁给我你不愿意,还能怎么算?”
何红药的脸微微泛红,她跺脚道:“谁要嫁给你!你死了这条心吧!”怒瞪着王怜花,她恨恨道:“死都不要嫁给你!”
王怜花皱了眉,道:“不嫁就不嫁,我还非求着你不可?”他哼道:“想让我娶为妻的女人多的是,少你一个不差。”
“那你就去娶那些女人吧!”何红药用力将他推出门去,大声道:“不要再来烦我!”
王怜花哼哼唧唧:“她们想嫁,我还不乐意娶呢,那群女人……哼,你倒好……喂,你不要照镜子了?喂……”
“砰!”
两扇大门在王怜花面前重重关上,差点碰上他的鼻子尖。
“脾气这么坏,鬼才要你!”王怜花嘀嘀咕咕,摸了摸鼻子,气犹不平地走了。
门里的何红药却是倚着门坐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仔细感觉着那种久违的柔滑触感,摸了又摸,忍不住笑出了声。
真好……
能恢复容貌,真好……
若不是王怜花,她恐怕一辈子都会是那个丑陋的鬼样子了。
可是那人,又实在可恶,她在还是魂魄状态的时候就见识了那人的色魔行径,自打她有了肉身后,那人似乎将目标都转移到她身上,整日对她动手动脚。
她倒不觉得自己真斗不过他,五毒教里阴狠的蛊毒有好些种,但若真要对他下极为厉害的蛊毒,她又觉得相较之下,这样的惩罚太重了些。
就好像她明明知道杀了他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对她而言,他毕竟没有坏到那种地步,她下不去手杀他的。
因此……因此才老是让他占着便宜。何红药咬了咬唇,很是不甘。这个问题,她已想过多次,却怎么也找不到好的解决法子。
抱膝坐在地上,何红药微微偏头,看着那条朝她游弋过来的小金蛇,叹了口气,嗫嚅道:“小金,那人太可恨了,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又到了一周更文时间,最近好忙,存稿又快没了,看着可怜的订阅,好想哭啊呜呜
三少爷那本的定制终于搞定了,为了找一把好看点的剑,美工被我折腾死了,想买的筒子请早~话说定制真是件麻烦事,怜花红药这本我想还是不出了~
38章
午后,冬日的阳光懒洋洋地照在未融的冰雪上,王怜花双手抱胸,倚在门框边,瞧着门外的少女笑,语气就如阳光一样慵懒:“稀客稀客,莫非太阳今天打西边出来了?何大小姐居然主动来找我。”
何红药的表情一僵。
王怜花笑嘻嘻道:“说吧,找我有何事?”
何红药没说话,却低头摸了摸手腕。原来小金正缠在她手腕上,不过似乎没什么精神,很是惫懒,一个劲往何红药暖乎乎的衣袖里钻,就是见着了王怜花,它也没什么动静,只吐了两下蛇信子,就算打过招呼了。
王怜花瞥了一眼小金,道:“我就说么,冬天不冬眠,这蛇也太奇怪了。”
“小金可以不冬眠,只是外头太冷的话,它还是受不住,”何红药抿了抿唇,道,“我来要你答应给我的东西。”
王怜花眨了眨眼,奇怪道:“什么东西?”语气疑惑万分,听起来真像他毫不知情一般。
“就是……”何红药握拳道,“就是那个东西,给小金用的!”
“我又不养蛇,它用什么我怎么知道,我也不会有啊,”王怜花指了指那快要睡着的小金蛇,倾身对何红药笑道,“你得说清楚,我才知道你到底要什么。”
何红药一边低头摸着小金凉凉的身体,一边轻声嘀咕:“就是,就是蛇筒啊……”
“啊?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清,”王怜花把手放在耳朵边,凑近何红药,笑嘻嘻道:“小红药,你何时变得这么害羞了?”
何红药咬了咬唇,忽然仰头,大声吼道:“蛇筒!你答应给的蛇筒!”
“哦……是那个东西啊,”王怜花一拍脑门,似是恍然大悟,大声道,“你早说嘛!”王怜花表情严肃地点点头,道:“没错,我承诺的,让我亲你一下,就给你做蛇筒。我亲了你两下,该给你做两个。”王怜花微微低头,很庄重地问何红药:“是亲了两下,我没有记错吧?”
不知何时,她的脸上有了浅浅的晕红,看起来分外娇艳。但何红药此刻显然不是在含羞,倒更像是气愤不已。王怜花的表情越肃穆,越显得是在耍弄她。
要不是小金不舒服,她才不会拉下脸求他!
何红药道:“我不要你做的!我要你教我做!”要了他做的蛇筒,那岂不真成了……成了……何红药咬唇道:“你教我如何做竹器便可,其余我自己来!”
闻言,王怜花目光一闪,也不知在心底计较什么,反正那张脸上的表情还是极为一本正经,他朝何红药苦笑一声,似是无奈道:“红药,做竹器岂是片刻就能学会的?我看等你学会,这小蛇不是冻死就是冬眠了。”
何红药道:“你先教再说,我学不学得会,不试过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