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麦田里的守望者>第12章 法律和道德不足以桎梏狂妄的人心

  【?~?】

  晨光熹微,太阳破云而出。

  杭水从床上一觉睡醒时,头痛欲裂。宿醉后神智的迟钝,让他缓了好几秒反应我是谁我现在在哪儿。

  记忆往前倒带,昨晚发生的一幕幕不由分说地向他袭来。秉持着亲完就跑的原则,他一路狂奔,连风都是灼烫的,直至一把掀开房门猛地关紧,而后脱力般跌坐在门后。

  肩头靠着门背,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肩膀,闷头埋进膝盖间。心乱得一塌糊涂,乱七八糟有的没的,思绪乱飞。终于回到熟悉的地方,杭水顿觉身心俱疲,头晕脑胀。浓重的睡意袭来时,那道坠着酒气的呢喃困顿又含糊,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啊…”

  可现的回忆到此为止。此刻,杭水的脸色写满了茫然,定了定神,想了半天,也没印象自己到底是怎么爬到床上来的。

  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被角,心下被一个可疑的猜测吓了一跳——总不会是李西城把他抱上床的吧!

  想到这儿,他不禁伸手轻轻触碰自己的嘴巴,唇瓣相贴的触感还历历可辨。

  路灯下,他闭着眼睛亲李西城,本来只想还他一个初中生的纯洁亲亲,就像他对他做的那样。然而,陌生的呼吸气息从他的口鼻窜进了心口,又湿又热,让他情难自抑,鬼使神差般张开唇吮吸,还伸出舌头又舔又咬。

  杭水使劲儿甩甩脑袋,用力揉搓臃肿的眼泡,掩面苦不堪言,他这还的是个啥!

  而且,一大早的,李西城人也不见了,呵呵,该不会是被他吓跑了吧。

  视线却在巡逻中落在了床头柜上。他刚来第一天时,醒来是一个人,李西城曾在那里给他留过一张纸条。现在,那里又静静地躺着一枚淡黄色的便签纸,像是要引起谁的注意似的,用透明胶带贴在了煤油灯的灯罩上。

  他伸手揭了下来,拿到眼下,一字一字地默读到:

  杭水,我有话想对你说。等我回来,乖。

  心跳成鼓点,他呆滞在原地,被一张轻飘飘的薄纸打得晕头转向,与此同时,也被一种想象所带来的狂喜冲昏了头脑。

  猛地翻身下床,慌乱地满地找鞋,匆匆系好鞋带后,夺门而出。杭水先是急匆匆地去了村长家,得到否定的答复后,又跑到麦地里细细瞭望,却也没瞅见人影。

  把李西城可能在的地方都去了个遍,他实在不知道该去哪儿找他了。杭水一边恼火,气呼呼地埋怨,又暗自偷偷地期待,心里怀着隐约的希望和模糊的快乐。

  明明昨晚已经心灰意冷,可在内心深处,始终有一簇燃烧着的小火苗不肯熄灭,激得他做出越矩的行动,又在察觉到易燃的希望时,捣着乱燥热得他心跳加速,脸颊发烫。

  他垂着头踢石子,视线内却陡然出现两只黑色鞋尖。然而,鞋子的主人却不是他在等的人,是令他厌恶至极的人。

  杭水眼神淡漠地抬起头,没兴趣和他纠缠,一脸生人勿近地扫他一眼,干脆利落地扭过身子,转头离开。

  “喂,李西城在找你呢。”

  闻言,他停住脚步,转身回首,眉心微蹙,开口问道,

  “西城哥哥在哪儿。”

  西城,哥哥。嘴真他妈的甜。

  李尔心痒难耐,欲念一发不可收拾,恨不得现在就把他衣服扒了,将他肏成只知道浪叫哥哥的骚货。

  他怎么知道李西城在哪个鬼地方,但他知道——眼前这个男孩,名字叫杭水,现在急着要找李西城。

  今天一大早的,他坐在村长家门口附近的石井栏上,远远地就瞟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匆促跑进院子里,拽着睡眼惺忪的李陆,忙不迭询问着些什么,很快又神色失望地离开。

  原本兴味索然的猎手,在嗅到落单的猎物之时,困乏会瞬间消退,捕猎的兴奋激活每一根神经。

  他觉得怪有意思的,从石井栏上跳下来,连步跨进院内,装作无意间到这儿,若无其事地问道,

  “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李陆打着哈欠,摆摆手,不甚在意道,

  “嗐,能有什么事儿。杭水一天到晚不就爱找李西城吗?”

  李陆说完便接着收拾农具去了,留下若有所思的李尔在原地,眸色深沉地思忖着什么。

  很快,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院子,沿着男孩刚刚离去时的方向,大步跟上。

  烈日当空,天气异常闷热,他锚定了男孩的身影,一路跟随他行动的轨迹,不知不觉间也热出了一身黏乎汗来。

  男孩的衣衫亦被汗水沾湿,勾勒出相当悦目的细腰,往下是挺翘的圆润屁股,雪白的小腿上因为汗湿而浮光跃金。

  呼喘渐重,他咽了咽口水,用力扯开领口,仍觉燥热。

  鲜活香艳的肉体撩拨人心,淫邪的念头随之而起。他玩过的人两只手都数的过来,深知这样的极品不可多得。自打撞见后,心里就一直惦记着这块水灵灵的嫩肉,想得心里实在痒痒。

  既然天赐良机,过了这村儿就没了这店了,在本能的趋势下,他要把他骗到没人的地方,狠狠把他干服、操软,让他在自己胯下被肏得吹水、哭着高潮。

  “我刚在晒谷场后边那块儿地碰到他了,他在那儿等你呢。“见鱼儿上钩,他懒洋洋地扯犊子,信口胡编。

  杭水皱紧眉头,犹豫不过一秒,渴望见到李西城的心压过了一切,尽管某种异样的感觉一闪而过,但此刻他已无暇顾忌太多,下意识放走了直觉那根弦。

  没再多言,他径直朝晒谷场的方向跑去,阳光肆意洒在他浅笑的脸上,溢出了无限的朝气和生命力。

  他出生在光明的世界里,被牢牢保护在光环结界内,哪怕曾与性、恶意、暴力拉扯较量,但始终从未从中受到切肤的伤害。

  天使他不知道,在这片落后、荒芜的穷乡僻壤,法律和道德不足以桎梏狂妄的人心,来自地狱的恶魔就在他身后,在心里谋策了施暴般淫猥他的计划。

  对于杭水来说,所谓关心则乱,是指,人在某些时刻,会因为放松警惕,犯一些低级的致命错误,比如,轻信一个不能信任的对象,从而将自己推到极其危险的境地。

  他前后绕着晒谷场转了好几圈,探出身子确认后门死角处也没有人后,心中猛地生出不好的预感,一种动物直觉让他立即转过身体。

  果然,李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在他身后站立。杭水脸色煞白,精神紧绷着,脊背一阵发凉,极度紧张下,他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提防地紧紧盯着对方,那副身体却无惧般一再向他逼近。图穷匕见,那张邪笑的面容不再遮掩自己的意图,裤裆隆起,白日宣淫。

  在这个偏僻的角落里,气氛显得格外阴森。杭水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被陷阱牢牢套住,在这里,一切为非作歹的行径仿佛都不会被人发现、阻挠。

  施虐的欲念在李尔心中疯长,让他垂涎欲滴的可人儿就在眼前,哪儿都逃不走,他可以对他肆意妄为、用鸡巴疯狂奸淫他。

  在对方急不可耐地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时,杭水迅速反手背身,试图将人掼倒,而李尔却早有预料般,一把压住他的肩膀,毫不怜惜地用死劲儿扣住他的手腕。

  挣扎是徒劳的,力量悬殊过大,杭水再怎么练跆拳道,先天的骨骼和肌肉也比不上在地里干农活儿的人。几乎瞬间就被轻松制服,前后不过几秒钟,迅雷不及掩耳,他被狠狠压着手腕摁在了墙板上。

  “你跑什么,你想到哪儿去?”李尔凑近他耳边,淫笑般呵气,一手桎梏住他的手臂,另一手兴奋得抖抖索索地解裤带。

  杭水在对方解开裤子的一瞬间猛地发力,抬起膝盖狠狠撞击对方的下体,在男人因为剧痛而松开手腕的时机,摆脱他对他的身体控制,试图向外逃跑。

  却被残忍地掐住腰,一把掼在墙上,后背在剧烈的撞击下生疼,杭水痛的倒吸一口凉气,却仍激烈地挣扎,发了狠地双手用力地在男人胸前狠狠捶打。

  遭到堪称惨烈的反抗,男人被激起暴虐的火气,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念头,粗鲁的一巴掌径直扇到杭水脸上,男孩的脸上立马浮现出一个发红的掌印。

  “别给脸不要脸。”

  李尔冷冷警告,锢住他双手后,掐住杭水下巴,力度像要捏碎他的下颌似的。

  那双通红的眼睛盈满了恐惧的泪水,明明害怕得浑身发抖,脆弱得仿佛可以被他一掌掐碎,却还是小兽般不肯屈服,眼眸倔强得不容一丝侵犯。

  性欲混杂着征服欲,李尔的呼吸愈加急促,直喘粗气,哆哆嗦嗦地伸手要去撕男孩的衣服,他简直恨不得立马把他操死。

  他今天不把这婊子肏烂,算他没本事。

  作者有话说:

  俺们是纯爱,不搞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