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走后,季家三个男人的目光均是盯向了池中的灵谷。

  太有杀伤力了。

  灵谷被吓的一缩头,把自己埋在水中,不敢露头。

  池水“咕嚕嚕”冒着灵谷吐出的气泡来。

  三个男人不约而同的的笑了起来。

  然,那笑意却意味不明。

  “你们在笑什么?”盛夏捧着一套自己的衣裳走了过来。

  “这么快就回来了?”季驰野望着手捧衣裳的盛夏,桃花眼轻轻挑起,好奇问道。

  “我走没几步,便恰好遇到往我房间里送洗好衣裳的小厮。”盛夏来到池边,“咦?‘表妹’呢!”

  “在这。”灵谷从水中冒出头来,使劲缓着气,好险没被憋死。

  “你怎么憋在水中了。”盛夏也没去细问,又道:“快上来穿衣裳吧!”

  灵谷又露出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模样,迟迟不肯上来。

  季家三个男人相互对视一眼后,均是识趣的转身离幵,回避起来。

  见此,盛夏“阿呵”笑了,“没想到灵谷还是个小薄脸皮呢,连同性都怕被看啊!”说着,盛夏将衣裳放在了池边,“好吧,我也回避。”

  莫非灵谷是双性人?盛夏在心中猜测着。

  盛夏也发现灵谷神神秘秘的了。

  “你不用走。”身后传来灵谷的声音,与此同时灵谷从池中走了出去。

  听到灵谷的话,盛夏转过身去,然后......我的天呀!

  盛夏倒抽了一口凉气。

  此刻就见向他走来的灵谷......身后居然挂个大尾巴,还随着走路的姿势摇来摇去的。

  这特么是兽?还是人啊?

  盛夏从愣怔中回神,忙扫了一眼四周,紧接着急忙扯起外套给灵谷披上,把那条大尾巴隐藏好。

  旋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压低声音,道:“你怎么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来呀,若是被人发现了多危险啊!”转瞬问道:“你那条大尾巴是怎么回事啊?”

  灵谷委屈巴巴,“我在水中也没法与你说啊!”转瞬又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化形成人后,尾巴怎么还在啊!”

  “你说话小点声。”盛夏忙道:“小心隔墙有耳了。”又道:“刚刚你在水里没法出来与我说,可以叫我下水与你说啊!”

  灵谷道:“我不是没想到么!”

  灵谷一直生活在空间中,生活阅历到底不比盛夏丰富了。

  盛夏目光看去灵谷不小心露出的一截毛绒绒的尾巴尖,“你得把尾巴藏好了。”

  灵谷顺着盛夏的视线扭头瞅了一眼自己露出的一截尾巴尖,旋即将尾巴尖缩进了衣摆中,藏好。

  灵谷对穿衣裳也不在行,笨手笨脚的,遂盛夏只能帮着灵谷穿着衣衫。

  与此同时,这一切被隐在暗中的季驰野尽收在眼中。

  “居然长了一条尾巴!!!”因为距离的远,二人说话声音又小,所以季驰野并未听到盛夏和灵谷都说了什么。

  身后响起脚步声,季宇堂行到了季驰野身旁,“从这一件事情上,证明了王妃是个很神秘之人!”略顿“呃,当然也不排除是王妃被妖物左右了心智。”

  季驰野只想自己一个人知道盛夏是个神秘之人,遂他道:“回头本王派人去请收妖的法师来,救王“他只是一只大白狗!”说话间,季湛宵也从暗处行了过来,“并不是什么妖物。”

  季湛宵之前可撸过灵谷,尤其对灵谷身后那一条尾巴可是记忆犹新,遂当看到灵谷身后的那条大尾巴时,一眼便认出灵谷就是被他前不久刚撸过的那条“大白狗”了。

  季驰野和季宇堂几乎是一口同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一条大白狗?”

  季湛宵,“都说了本王看过那只大白狗。”

  闻听季湛宵的话语,季宇堂道:“就算他是一只大白狗,但如今这个样子,他也是妖物!”

  季湛宵横眉立目,“本王说了不是就不是。”略顿,看了一眼池边的二人,“但凡长眼睛,便能看出他很友好,哪里会有妖精如此温顺了。”

  “他不是还晈了你吗!”季宇堂的话语是步步紧逼,刺激着季湛宵。

  季湛宵气势如虹,“那是因为本王欺负了他。”

  二人剑拔弩张,马上就要打了起来。

  怕被盛夏和灵谷发现三人的偷窥,季驰野忙打圆场,“今日九皇叔和十四弟都别走了,我们一会留在府邸用餐,好生的去探查一番‘表妹’到底有没有危险了。”

  二人也顾虑着被发现偷窥了,便消停了下来。

  池边,盛夏为灵谷穿好了衣裳,又再三的检查了灵谷有没有将尾巴露出来。

  确保无误后,盛夏终于盱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看来为了不让他们有怀疑了外待上几日了!”毕竟来串门,走亲戚的,不能马上就走了。

  你得需要白天在空间灵谷到是没心没肺,感觉这样他可以出府邸玩了。

  只要他把尾巴夹好,就不会有人知道他是一只狐狸,捉他,剥他皮了。

  盛夏扫了一眼四周,道:“你们可以出来了!”

  话音落下好一会后,都不见季家三个男人出来,遂盛夏又喊了一句,“你们可以出来了仍旧没人出来。

  “他们走了吧!”灵谷道。

  盛夏皱了下眉头,希望他们真的走了。

  不知为何,他心头一直都萦绕着不安。

  原来盛夏刚刚喊出的两句话是在试探三人。

  三人若是马上回了他的话,亦或是闻声出来,那么怕是这三人一直都在暗中窥看着他和灵谷。

  毕竟这群姓季的皇族男人是一个比一个鬼精。

  盛夏没有说话,而是扯着灵谷的衣袖向着前方的主路走去。

  走了一段路程后,看到前方凉亭中的三人。

  “咦?他们在那里。”灵谷道。

  盛夏依然没有说话,扯着灵谷的衣袖走了过去。

  “这盘棋不妙啊!”季宇堂坐在凉亭中,手中捏着一枚白子,目光望着摆在汉白玉石桌上的那盘围棋。季驰野似笑非笑的看着棋盘,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而季湛宵则是倚靠在凉亭的石柱上,看着二人下棋。

  盛夏扯着灵谷的袖摆进了凉亭。

  目光首先瞄去石桌上放着的三杯茶水,都剩下了小半杯,盛夏又不着痕迹的用手指探了探茶壶,并不热,看来沏了已经有一会了,不是刚弄的。

  目光又瞟去棋盘,虽然他不会下围棋,但上面的棋子已经下了三分之二了,足矣证明他们下了有一会了,不是伪装的。

  盛夏轻轻舒了口气,终于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王妃带着‘表妹’坐下,歇息一会!”季驰野温柔说道,言毕将手中的黑色棋子落在了棋盘中。

  一旁季湛宵:这二人把这棋子摆的,但凡是一个会下围棋的人都能看出来破绽了。

  盛夏和灵谷坐下后,目光不由都看去了棋盘。

  “我输了。”季宇堂道,旋即“晔啦”一声,把剩下的白子都扔到了棋盘上,将先前摆好的棋子都打乱了。

  灵谷是懂些围棋的,以往他经常蹲在树梢上看殷无昼自己对自己下围棋。

  此刻,灵气揉了揉眼睛,刚刚他还没有看清二人在围棋上下的棋步,就被那九皇叔洒了一把棋子,彻底打乱了。

  灵谷也没多想,老老实实的坐在石凳上。

  目光偷偷看去前不久撸他的那个恶人,可恰巧便对上了那双冷毅的眼睛。

  到底是被撸怕了,灵谷忙收回了视线,把脸埋的很低,偷偷在心底咒骂着季湛宵。

  盛夏坐着无聊,肚子还有些饿了,遂他道:“不是要去酒楼吃饭吗?”

  “在家里用餐了。”季驰野道:“都是一家人,在家里用餐更显的温馨亲切,遂本王临时改变了主意,在家里用餐。”

  季湛宵和季宇堂点头附和。

  “有家的氛围,用餐也舒服。”

  季宇堂:谁敢带着一只妖物满城乱走,这万一出了差错呢!

  季湛宵目光从未离开过灵谷的身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季驰野抬手刮着鼻梁,视线落在盛夏的身上猜度着。

  盛夏瞄了三人,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一时又捋不明白。

  随后气氛在莫名的诡异下,到了用餐时间。

  盛夏扯着灵谷的袖摆坐在了桌旁,始终把灵谷护的很紧。

  主要是怕灵谷惹祸,他可不想再善后了,忒累!

  季湛宵坐在了灵谷身边,望着灵谷。

  有盛夏给撑腰,灵谷皱了皱眉头,“你干什么总瞅我啊?”

  灵谷打从见到季湛宵开始,便对他充满敌意。

  桌旁季驰野和季宇堂对视一眼。

  这只‘表妹’还在记恨季十四撸他的仇呢!

  “本王见你一直散乱着长发,遂强迫症犯了,总想为你梳理上发髻。”说话间,季湛宵已经拿出了梳子,要为灵谷绾发。

  灵谷“哧溜”一下猫在了盛夏身后。不给他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