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三人目光均是盯向了泡在池子中的灵谷。

  没办法,作为皇室的子嗣,小心谨慎,刨根问题已经成了他们的职业病。

  灵谷:晤晤晤,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你家住在哪里?”季驰野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不待灵谷回答,季宇堂的问题又抛了过来,“家里还有何人?爹娘,兄弟姐妹都是从事什么职业的?”

  季宇堂的话音还未落,季湛宵的问题又砸向了灵谷,“你多大?可有婚配?亦可有心悦之人?若有心悦之人,是男是女?那人是做什么的?多大?”

  灵谷本是要哭出来的表情登时顿住,前面那两个货的问题快难为死他了,他哪里能回答上来,可是这最后一个兽的问题,他是可以回答的上。

  不管了,先回答这个。

  旋即灵谷干净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他道:“我十八岁。”其实他已经三百零八岁了,但按照人类的年龄算,那他便是刚刚成年,灵谷继续回答季湛宵提出的问题,“我还没有成婚。”

  说到此,灵谷停下来想了片刻后,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有心悦之人?”

  闻听灵谷的话,季湛宵忙问道:“为何要如此说?”

  一旁盛夏,季驰野,季宇堂三人面面相觑。

  他们怎么感觉季十四的这些问题有些跑题了呢。

  跑的好似要择偶一般的。

  此刻,灵谷看了一眼坐在地上一直没起来的盛夏,又看向季湛宵,回道:“我感觉是心悦,但我朋友说,那不是心悦,他大概的意思是我错把依赖的亲情当成了爱情了。”

  “我赞同你朋友的说法。”季湛宵道。

  季驰野与季宇堂对视。

  某十四分明什么都不了解,就来了这么笃定的一句话。

  灵谷皱了皱眉头,“连你也这么想啊!”目光又移向季驰野和季宇堂,问道:“那你们是怎么想的啊?”

  季湛宵带着刀子的眼神跟着灵谷的眼神盯向了他二人,尤其在看向季宇堂时,手已经握上腰间的佩戴剑上,仿若下一刻就能拔出长剑干掉坏他好事之人。

  “是的,我的想法同上。”季宇堂道。

  言毕,他冷冷瞥了一眼季湛宵,威胁他是毫无意义的,他只是不想在驰野的府邸中与他干起来,有失了一名皇叔的礼数了。最重要的他还是来探望病人的,不能像某人一般,任性妄为,叫人看了笑话。

  嗨,当皇叔一点都不好,分明他们的年龄不差几岁的。

  听完季宇堂的回答,灵谷的目光落在了季驰野的身上,等着他的回答。

  季驰野身为季湛宵的兄长,这种面子是必须要给足的,虽然暗地中他们会斗的你死我活。

  “是的,十四弟说的没错,你要相信他。无需再问其他人了。”

  一旁盛夏用看着白痴的眼神,去看灵谷,果然智商是这只狐狸的硬伤。

  灵谷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的发现了问题所在,又问向三名季家男人。

  “你们都不认识我,更不会了解我的事情,怎么便轻易给了这种答案,你们赞同什么鸭!”灵谷撅起嘴巴,有些生气了。

  男人们最在乎的就是他们的逼格,在有些时候为了逼格,甩个锅,做个嫁祸什么的,所以也是在情理之中,可以理解的。

  “本王是在七兄长那里了解此事的。”季湛宵冷酷的逼格一丝一毫的都没有跌落。

  季宇堂跟着附和,“我同上。”

  季驰野没有马上吱声,而是将坐在地上打赖的盛夏扶了起来,揽在怀中,然后才看向水中泡着的灵谷。“是王妃与本王讲的有关于‘表妹’与那个人的感情事情。”

  为了给整件事一个合理的逻辑性,季驰野又道:“不过当时王妃并没有说是‘表妹’的感情问题,只对本王说是他的一个多年好友。”略顿“那时表妹虽然还没有来到府邸,但应该是你们二人之间一直在保持通信。”

  季湛宵把这个故事的逻辑性又加固了一些,“还是秘密通信,譬如飞鸽传书什么的。大家都不知晓的。”

  季宇堂也不好干杵在那里,帮着圆此件事情的逻辑性,“我、季湛宵都与驰野关系非凡,所以他将王妃对他将的这件事情告知了我们,然后今日‘表妹’说出的整件事情,我们很容易便对号入座了,猜到了王妃的那个朋友就是表妹。”略顿“所以,我们三名季家男人深思熟虑的分析结果,和王妃一般都是......‘表妹’委实就不是心悦那个人,只是错把亲情当爱情。”

  季宇堂说完,三个季家男人均是同时盱了一口气。

  可算把这个问题圆过去后,季家三个男人都身心疲惫,什么都不想探究了。

  就算池中泡着的是个人妖,他们都不去追究什么,太浪费口舌,脑力了。

  此刻,季驰野看向怀里的有些发蒙的盛夏,“快,叫你‘表妹’从池里出来吧,本王得尽地主之谊宴请咱家‘表妹’去酒楼吃酒啊!”

  “今日本王来请。”季湛宵道。

  季驰野和季宇堂对视一眼。

  这顿酒还真应该他来请,看把他两都累成啥样了。

  二人均是看了一眼池中的灵谷,又盯向季湛宵,然后再次用眼神互相交流起来。

  季驰野: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见钟情”?

  季宇堂:不,这是“见色起意”!

  一旁盛夏到没有这二位的闲心。

  他还记得某昼今晚要教训他和灵谷二人的事情。

  盛夏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随后朝池水中的灵谷招手道:“快上来吧,皮肤都给泡抽抽了!”

  灵谷立时踌躇了起来。

  若是他可以正常出来,他也不想一直在水里泡着吖。

  他有难言之隐啊。

  盛夏可没心情去观察灵谷了,“你还在磨蹭什么呢?”

  都是男人,谁还不知道谁身上都长了什么玩意儿,遂盛夏丝毫没多想。

  可有人想的还挺多的,季湛宵扫了一眼池边,好奇道:“怎么没瞧见他脱下来的衣裳?”

  灵谷苦巴巴:我的皮就是我的衣裳啊!

  可是他不能这么说,这不是赤裸裸的承认自己是妖精呢吗!

  “被一只大白狗给叼走了!”

  灵谷憋憋屈屈的说出这一句话来。

  “大白狗?”季驰野疑惑,“本王的府邸并未养狗,哪里会有一只大白狗!”这么显眼的狗,他会看不到。

  “是王妃养的。”季湛宵道:“我方才还见过那只大白狗了。”

  说到此,季湛宵眉眼间升起了愠怒,把一只手指伸了出来,给几人看,“那畜生还不知好歹的咬了本王。那张从来都不清理的嘴太不卫生了,伤口都有些感染了。”

  灵谷怒气哼哼的瞪着季湛宵,我干净着呢!天天都用盐水蹭牙。只是我的睡液中有微毒,活该你被晈,手指烂掉才好。

  季驰野目光从季湛宵红肿发炎的手指上移到了盛夏的身上,不过这次却什么也没有问了。

  据季驰野分析这个问题,很可能又要浪费掉几千字的口舌之语,结果绕来绕去,也绕不掉他身上的神秘了。

  盛夏也怕极了绞尽脑汁的去想各种搪塞的理由,累的他脑瓜仁子生疼的。

  季湛宵与季宇堂也不想在纠结了。

  遂在场男人心照不宣的默认了那只大白狗是盛夏养的,其余的不再去追究。

  不过灵谷得穿衣裳呀。

  穿衣裳就得需要问一下尺码,得给找一套合适的。

  “你多高?”盛夏问去池中泡着的灵谷。

  还不待灵谷回答,季家三个男人便八卦上了。

  季湛宵道:“看他那巴掌大小的脸,个子一定不会高了。”

  季宇堂惯常又与季湛宵唱反调,“那可不一定,没准比你还高呢!”季湛宵是众多皇子中最高的那个,个头几乎与殷无昼持平。

  这话季湛宵莫名的气愤,倘若他与灵谷站在一起,灵谷比他高,有多没面子。

  一旁季驰野道:“看他个头应该与王妃不相上下。”瞄了盛夏一眼,桃花眼中升起戏谑“或许要比王妃高—些呢!”

  盛夏恶狠狠的剜了季驰野一眼。

  自打穿越来,见过所有带把的中,就没有比他矮子的了。

  池中,灵谷一副认真的在水里把自己的个头测量了一番,旋即回道:“一六八。”

  “哈哈哈。”盛夏仰天狂笑了起来,终于遇到比他矮的了。

  季驰野望着盛夏一副憨憨模样,一六八和一七零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矮人国的人吗!

  季湛宵听到灵谷报的个头,到是满意的点点头。

  季宇堂微微挑起眉梢,“居然比远嫁的十五侄女都矮,这么矮,怕是要影响下一代了!”

  男人又不会生孩子,哪里会有下一代被他去影响的,季十四暗道。

  等盛夏笑完,季驰野道:“‘表妹’的身材,刚好适合穿王妃的衣裳。”

  “他比我要矮上了两厘米呢!”盛夏凶巴巴的道。

  季驰野不甚在意的道:“本王刚好在那两厘米后加个零。”

  季宇堂有些自愧不如的道:“我只能在那两厘米后加完零,再减二。”

  季湛宵也来凑了个热闹,顺便气季宇堂,“那本王刚好与你相反,需要在那两厘米后加完零,再加可恶的季家男人们,盛夏被打击的肩膀一耷了,闷哼哼的去房间取自己的衣裳。